房內忽然傳來低低的笑聲,某男百無聊奈的坐在椅子上,側耳傾听外頭的一舉一動。
呵,他還真看不懂這女人了,白日里不見蹤影,跟著那少年忙活,晚上,又跑過來作甚,她不是不管他了嗎?只記得跟著那少年栽花種樹苗了嗎?
他今日可是窩了一肚子的火,小雅喋喋不休的在他耳邊嘮叨了些什麼,他一個字也沒听進去。
整個腦海都是飯桌上,那女人對那少年笑顏如花的可惡樣子,氣的他傷口又一次發炎。
他不得不承認,那女人的笑容很美,很具殺傷力,就像是春日里百花齊齊綻放那般絢麗,奪人心魄。不然,以她那滿臉紅疹的樣子,怎麼引得那女敕頭青對她滿目熱忱。
還沒氣悶完畢,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他抬眼望去,恢復一臉冷漠。
她就站在那里,咬著唇,進退兩難,太丟人了。她居然大膽的說出那樣的話,簡直是蠻橫無理,只是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受不了那小雅愛慕的眼神和親昵的動作。
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听到多少,居然發出了笑聲,她很可笑嗎?也是,連著自己都覺得有那麼點。
「還不進來,杵在那里當門神啊?」某男終于沉不住氣,發了話。
于是,阿九心中釋懷,屁顛屁顛地跑了進去,幾欲灑落盆中的熱水。
「王爺,我先服侍您盥洗。」她把手深入盆中,擰干軟布,一語不發,嫻熟的擦拭那稜角分明的俊顏。
他輕闔著眼眸,滿意的享受女人的服侍,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手有一股奇異的魔力,柔軟適度,每次都可以舒緩他疲憊的身體。
「好了,扶本王沐浴吧。」他豁然睜開幽深如潭的眼眸,抬手示意她動作。
阿九又忙不迭的扶住他沉重又高大的身形,朝著布簾子走去,里頭放置著一個偌大的浴桶,白煙裊裊,霧氣騰升。
「還不給本王寬衣。」某男見她猶豫,語氣不悅,懶懶的張開手臂。
阿九的臉驀地一紅,心跳有些紊亂。天,她這是自掘墳墓。居然要求主動服侍慕容絕沐浴,她定是燒壞了腦子。
「是。」阿九心中暗罵,什麼人啊!果然是無時無刻以高傲的姿態壓人,天生一副受人服侍的尊貴樣子。
可是,她又不能氣,他是因為她才受了那麼重的傷,無論他提多少過分的要求,她都願意去做。
咬牙,她飛快的退去他簡單的中衣,麥色的肌膚在燭火映襯下泛著迷人的光澤,他的後背,刀痕交錯,觸目驚心。
阿九看的心中一痛,一股酸楚涌上心頭。
她又想起那日,楚離的話來︰「剜肉,這樣的傷痛對于王爺來說,是司空見慣了。」
什麼叫司空見慣,什麼叫無所謂,他也是個人,為什麼要忍受那麼多的磨難,他一手打下的天地,一夜之間,付諸東流,如今鬧得全城通緝的灰敗模樣。
「本王的腿,本王清楚,你無須擔憂。」听聞後面細微的抽泣聲,他心中也是一陣難過。
「王爺,如果你的腿一直好不了,阿九會對你負責的。」阿九心緒大動,這個男人,總是把傷痛說的雲淡風輕的,然後在靜夜里默默舌忝舐傷口,一定是這樣。
負責?某男笑得狡黠,這傻女人,盡說些奇怪的話,哪有女人如此大膽的跟男人說負責的,不過,這話,他還真是愛听。
「好吧,那接下來,本王的身體就交給你負責了。」他玩心大起,曖昧的睨著她窘迫的樣子。
「額。」阿九臉色越發紅潤,幾欲滴出來。這個男人,怎麼老是跟她說一些難為情的話。
因為傷口還沒愈合,身子不能浸水,慕容絕此刻褪去了中衣,只著一條褻褲,好整以暇的盯著阿九。
霧氣裊裊,為男人刀削般俊美的五官被鍍上一層魅惑氣息,他黑眸晶亮如同曜石,薄唇因為調養有了幾許血色,整個散發著慵懶迷人的味道。
阿九此刻只覺得胸口的氣息有些紊亂,雖然這幾日,她也幫他擦拭過身子,但此刻,這個男人就這樣活生生的坐在那里,眼眸幽深,定定的望著她動作。
瞥見男人肌理分明的麥色胸膛,在燭火的映襯下泛著健康迷人的光澤,她喉嚨一陣干澀,臉上越發滾燙,如同煮沸的開水。
「阿九看夠了嗎?」慕容絕勾唇輕笑,眸底皆是興味。
「啊。我。」她吞吞吐吐,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天,太丟人了,她做了什麼!
收回思緒,她擰干手中的白色軟布,走到他身後,貼上他的背脊,然後悉心的擦拭。
她動作輕柔如水,踫到結痂的傷口,目露憐惜,盡量避開,生怕弄疼了這個男人。
「如果,我們會一直這樣隱姓埋名,逃亡下去,阿九跟著本王,可悔嗎?」男人閉上眼楮,悠悠嘆道,語氣是難掩的低落。
他現在的落魄的處境當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王爺去哪,我就去哪。」她手中的動作頓了頓,篤定的回答。這是許諾一生的誓言,她居然月兌口而出。
「呵呵,傻瓜。」慕容絕低低一笑,忽然轉身,一把捉住女子的手,輕輕一
帶,便收入懷中。
他眸光深晦如海,俊逸的臉容是不多見的溫柔,唇角微勾,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女子細女敕的臉頰,滿滿的寵溺。
還有什麼話比起這個來的更讓他動容,他冰封多年的心湖,此刻像是投入一顆石子,驚起陣陣漣漪。
阿九頓覺呼吸困難,一顆心又開始不可抑止的狂跳,一下一下,如同搗鼓。
「不許跟那男人走的太近,听到沒。」他滿意的撫模完她的臉頰,大手游走在她瑩白的耳際。
「啊?什麼男人?」阿九還沒反應過來,一臉的茫然。
「不乖!」他劍眉一挑,毫不留情的揪住她的耳朵,略微用力,懲罰道。
「啊,恩。」耳朵是女人最為敏感的地帶,就那樣,阿九很沒骨氣的輕吟出聲,怨懟的望著男人,他想做什麼呀!他們不是在討論被通緝的事情嗎?怎麼話題一下子就轉變了。
她淺淺的低吟,那般動听,她無辜又茫然的小臉,那般令人著迷。慕容絕只感覺下月復猛然一緊,喉頭不自覺的滾動。
他無心的動作,引得懷中女人下意識的嬌踹,釀成了可怕的後果。
阿九立刻驚得捂住嘴巴,僵硬著身子絲毫不敢動彈,她清晰的感受到男人某處堅硬正蠢蠢欲動,曖昧的低著她的腰肢。
她大驚失色,忍著狂跳的心髒掙月兌他的懷抱。
他還在養傷期間,腿腳又不便,懷中的女人很輕易的離開了他的鉗制,他撲空的手還未落下,漆黑的眼眸閃過一抹受傷和無力。
阿九見男人神色不對,一股愧疚又涌上心頭。以往那般強勢霸道的男人,此刻如同受傷的獸,落寞的神情令她心中一堵。
她忽然想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眼楮就定定的盯著他下半身的褻褲,如果他這條腿真的廢了,他以後的人生還那麼漫長,年僅二十五的他至今還沒有一個子嗣。
「過來。」見那女人表情瞬息萬變,蹙眉苦惱的望著他下半身,他胸中頓時燃起一股火苗。這女人,腦袋里究竟在想些什麼?
「額。」阿九被他的呵斥怔住,鬼使神差的站回男人面前,滿眼憂慮的繼續盯著他某處。
慕容絕氣不打一處來,大手猛地一拽,就把女人從新拉入懷中。
阿九尷尬的坐在他腿上,不敢太用力,怕壓到他的傷口,臀部微微抬起。兩人面對著面,他俊美如仙的臉近在咫尺,鼻息可聞,空氣中漂浮著曖昧的氣息。
「不用看,可以感受一下,它還完好的很。」他勾唇,笑的絕艷,邪惡的拉住她的小手,然後一路向下,貼上他滾燙如火,堅硬如鐵的某處。
「啊!」阿九被嚇得花容失色,像是模到了燙手山芋般,一張小臉窘的通紅。天,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
「小東西,感受到了嗎?」被她冰涼的小手一握,他忍不住發出滿意的喟嘆。繼續邪肆的按住她的小手,逼迫著她動作。
他灼熱的氣息曖昧的噴薄在她耳際,阿九頓覺血氣翻涌,小月復處一陣難掩的燥熱。死男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如今這幅樣子,也能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