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洞中,一下開闊了起來,沒想到這洞中洞的空間那麼大,越往里走,空間似
乎越大,只是沒有一絲的光線,太暗了。還好這里有棲息的蝙蝠,用內力發出尋食
的聲波,由它們指引著往前走,硫磺的味道越來越淡,幾乎都聞不到了。看來我們
是離硫磺泉越來越遠了,但也有可能是因為洞口自動封上,上流的空氣減少,味道
自然淡去。
走了一陣出現了光線。
「閉上眼楮,在黑暗中走太久,突然曝露在光線中,會容易傷害眼楮。」
「子葉,你懂的真多。」作為一個新世紀的青年,這點常識都沒有的話,那太丟人
了。
閉上眼楮模索著到了洞口處,停留下來,享受了一會陽光的照耀。當我們再次
睜開雙眼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里百花盛開,百草繁茂,一片開闊,在開闊地的中間有一棟小房子,我們往
房子方向走去。
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婦人正在喂養著雞鴨,看到我們的到來她顯然有些意外,錯
愕的看著我們,當我看到她的臉的時候比她更加的驚訝。
「不好意思,打擾了。」夜墨軒禮貌地說道。婦人先是一愣,接著微笑地請我們進
屋。
「您貴姓?這里就你一個人嗎?」
「我和夫君一起生活在這,夫家姓李,他現在打獵去了,也差不多是時候回來了。」
「李夫人,你們怎麼會在這里生活。」
「這種與世隔絕的日子不好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十八年前,我墜崖,幸得夫君相救,夫君世代在此隱居,我傷好之後與他
產生了感情,從此隱居在此,與他過著神仙伴侶的生活。」
「原來如此,沒有其他人嗎?比如孩子。」夜墨軒東張西望問道。
「這也是我的遺憾。」
「對不起,不該問這個。」有些失禮,夜墨軒連忙道歉。
「沒事,你們先坐會兒,我去摘些菜回來,你們一會就留在這吃飯吧,我夫君是個
好客之人,看到有人來此一定非常的高興。」說完拿起菜籃子向外面走去。
「夫人,我幫你。」
「姑娘,謝謝你,不用了,你們坐著。」李夫人溫和地說道。
「子葉,你剛一直直直地盯著這位李夫人是為何啊?」沒想到我表現的這麼明顯,
都被他發現了。
「她與我認識的人一個人非常的相像。」
「怎麼會,十八年前,她就在此隱居了,你怎麼可能認識與她相像的人。」
「我認識的那個人剛好十八歲呢?」
「除非是她的親人,不然怎麼會相像。」
「我現在就懷疑她是我認識的那個人的親生母親。」
「哈哈•••子葉你開什麼玩笑,你剛也听說了,她沒有小孩。」
「現在沒有不等于十八年前沒有啊。」
「你確定?」
「有八成的把握。」
「一會兒等她丈夫回來問問。」
「好。」
何書琪一直盯著牆上的一把劍。
「這里有那麼奇怪嗎?子葉盯著李夫人的臉不放。姐夫,你又為什麼一直看著那把
劍,難道是非常有名的劍嗎?」
「不是,我覺得這把劍很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子葉說李夫人眼熟,你又說見過這把劍,怎麼我沒看見什麼眼熟的東西呢,就把夫人的丈夫留給吧,一會我要好好看看,也許也是我認識的什麼人的爹呢?」
「墨軒,別開這種玩笑,我們沒有說笑。」我嚴肅地對他說道。
「夫人,家中真的來客人了?」一個豪爽地聲音響起。
「是啊,客人走長什麼樣子,是年輕人還是和老人啊?」
「都到家了,還問我,自己看。」
「哈哈•••老夫今天要與他們痛飲三杯,夫人去把我窖藏的酒拿來。」
「知道了。」
大遠處就听到他們兩夫妻的對話,也許是這里太安靜了,只要有聲音,這一片
區域都能听見。
我們站起身等待著進來之人。
「哈哈,果然來客人,歡迎啊。」進來一位中年男子,聲音粗獷,容貌有些不修邊
幅。
「李大叔,冒昧打擾了。」
「不必拘禮,請坐。」
「謝謝。」
何書琪一直不言語,只是一直盯著這位李大叔。
「大叔,世代在此隱居嗎?」
「算是吧。」
「我可以看看那把劍嗎?」何書琪開口說道。
「公子對
劍術感興趣嗎?」
「不,我不學劍,但是我父親是劍術高手。」
「原來如此,請便。」
「謝謝。」
何書琪取下見,仔細的看,他突然看見劍鞘上刻有何家的標記,激動地說︰
「你是從哪得到的這把劍?」
「這劍是老夫自己的東西。」
「大叔還是練武之人那?」我好奇的問道。看他如此不著邊幅,真不像是練劍之人
,不免有些好奇。
「荒廢很多年了,見笑了。」
「姐夫,你怎麼了,神情這麼怪異。」夜墨軒看著何書琪怪異的表情說道。
「這把劍真的是你所有嗎?」
「當然了,這可是老夫的傳家之寶啊。」
「這里不曾有外人進入,你為何連姓都換了。」何書琪有著責怪地問。
大叔突然變得安靜,神色還特別的凝重,就好像被封鎖的記憶突然被人打開,
傾瀉的記憶壓的人喘不過氣來,過了許久,他終于開口問道︰
「你娘親還好嗎?」
「她在你離開後不久,也離開了,至今下落不明。」
「你說什麼?那那孩子呢?現在還好嗎?」
「什麼孩子?」
「你不是應該有個妹妹嗎?」
「沒有,從我五歲之後,除了爺爺女乃女乃,我沒有其他親人。」
「是我對不起你。」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而是娘親。」
「爺爺女乃女乃的身體還好嗎?」
「他們都已經不在世上。」
「爹啊,娘啊,孩兒不孝,沒給你們送終。」說完老淚縱橫。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們雙雙撇下我這個兒子,離開。」
原來這位大叔竟然是何書琪的親生父親,當年竟然發生了那麼多事。
那是十九年前的事了,那時杜鵑听說相公被過去的小姐也就是現在的皇後派人抓走,自己僥幸逃月兌,為了不連累親人,一個人連夜偷偷地離開。那時她還懷著三個月的身孕,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須不回頭,一直一直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她已經累的不行,就在山腳下歇息。沒想到竟遇到惡人,不但搶奪自己的財物,還要侮辱自己,她拼命的喊叫,求救。
這是正好從這路過的何書琪之夫何嘉福。他將這群惡人趕走,救了杜鵑。听說了杜鵑的遭遇後非常的同情她,便帶上她回到家中。當時他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一個賢惠的妻子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
杜鵑從此便在何府待產,謠言是可怕的,終日的陪伴讓何嘉福對杜鵑產生了感情,對她也是特別的照顧,沒想到他的這種照顧帶來了閑言碎語,甚至有謠傳說杜鵑月復中的孩子就是他的。這些謠言不自覺傳到了何夫人耳中,何夫人雖不相信謠言,但是心中也產生了疑慮。
有一次何夫人去看望杜鵑,卻听見丈夫與杜鵑的對話。
「杜鵑,想好了給孩子娶什麼名字了嗎?」
「如果是女孩就叫子葉,軒轅子葉,你說好嗎?」
「子葉?葉子?為什麼要取這樣的名?」
「這孩子生下來不能拜見祖宗,只能跟著我漂泊。」
「你不要這樣說,我就是孩子的爹。」何夫人听到這里氣急敗壞地離開,沒想到自己這麼信任的夫君竟然背叛了自己。
「這怎麼可以?杜鵑母子能夠存活,多謝大哥的相救,怎能再勞煩大哥?」
「我認那孩子做干兒子干女兒好不好?我希望能給你們一個舒適的家,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你就幫家里打點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