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在)
離開林府之後,我們住在了夜墨軒的京城別院,沒想到他們當黑幫的也那麼有錢
,听說某個連鎖酒樓就是他們家開的,確切的說是他們那些酒樓就是他們的教會,在
酒樓工作的所有成員都是他們教中人,以商人的身份掩飾他們邪教的身份,確實是個
好辦法。
至上次罵過月兒之後,她找到我非得認我做姐姐。以至于後來我有事沒事就往妓
院跑,這天下間還真有女人喜歡逛妓院的。
除去那一層,妓院確實是了解社會的好地方。
「姐姐,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喜歡你嗎?」月兒一副愛死不償命的樣子。
「姐姐我長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當然招人喜歡啦。」為了配合她,我也自戀成這
幅模樣吧。
「夜大哥,真是佩服你,受得我姐姐的這張嘴。」
「子葉很有趣,很好玩啊。」
「你們不要再在我面前秀恩愛啦,欺負我這個可憐人。」
「你還沒說你為什麼喜歡我呢?」我還真想知道什麼原因。
「因為姐姐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
「不是吧,我有那麼大眾臉嗎?」這個理由不給力,雖然我很清楚她口中的人是誰。
「我不是指外貌,是你們的言行舉止。」
「哦,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我娘背著我爹給我生了個妹妹呢。」
「哈哈•••」
「笑什麼,笑的那麼開心,我可不可也也來湊湊熱鬧。」說話的是一個嫵媚動人的女
子。
「我叫杜鵑,是百花樓的另一個花魁。」
「兩個人能叫花魁嗎?」花魁不是只有一個的嗎?
「雙花魁,懂嗎?」說話嗲聲嗲氣,男人听到骨頭都疏了吧,不過應該是個性格率真
的人,听她說話的口氣便知道。
「杜鵑可是百花樓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姑娘哦。」
「又不是王熙鳳。」
「姐姐王熙鳳是誰啊?」
「小說里的人物。」
「姐姐給我們講講吧,姐姐會提到的人,一定是個有趣的人。」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我一直給他們講紅樓,一直很喜歡《紅樓夢》,不管是電視還
是書籍都看了很多遍,名人評價也看過一些,雖不能將紅樓的全部精髓講出,但也能
入木三分。故事講完,女孩子個個眼眶紅潤,眼淚流了不少。
用了很長的時間大家才緩過來。
「姐姐,怎麼會有這麼悲傷的故事,太感人了。」
「黛玉葬花,姐姐你把那個《葬花吟》寫下來給我,我真的好喜歡啊。」杜鵑嗲嗲的
聲音響起,真是連女人都無法拒絕她聲音的魅力。
花榭花飛飛滿天,紅綃香斷有誰憐?游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處訴;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復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歲閨中知是誰?
三月香巢初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獨把花鋤偷灑淚,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儂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語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奏,知是花魂與鳥魂?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語花自羞;
願儂此日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杯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于污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我將《葬花吟》唱了出來,听過故事之後,他們听著更痴迷。
「姐姐,教我們,真的太好听了。」
「好啊。不過,今天不行,我嗓子都啞了。」話將太多了。
「是哦,姐姐辛苦了,我們也差不多也要準備了,客人來了不少了。姐姐你們留下來
看表演嗎?」
「不了,今天太累了,回去休息。」
剛打開門,竟然已經擠滿了人。
「現在的人怎麼這麼心急,越來越早了。」
「姐姐難道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呀?」
「這些人都是沖著姐姐來的。」
「沖我來的?」
「是啊,大家都在盛傳京城來了一個絕色美女,喜歡逛妓院,
不知道誰放話出去,傍
晚時分姐姐便在此,所以他們一早就來了。」
「我剛來的時候,露臉逛街也沒發現有多高的回頭率啊,現在怎麼還成名了呢?」
「姐姐這段時間都帶著面紗,越加神秘,男人的好奇心都很重,特別是對美女的好奇
心。」杜鵑用一種很懂男人的口氣說道。
「難怪你們百花樓那麼紅,以你們超級神秘美女的身份就能號召一大批充滿神秘感的
男人。」
「姐姐說對了。」
「看來你們的老板一定是流連百花叢,很善于利用女人的優點。」
「姐姐不會是對我們的老板有興趣了吧。」夜墨軒戒備地看著我。
「我可不願做人家百花叢中的一朵。」夜墨軒滿意地笑笑。
「就連這點姐姐都和她一樣。」月兒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這樣說,我真的很想見見這位和我想法一樣的人,是個女人還是男人?」
「她已經不再世上了。」
「哎,無緣相見了,她年紀很大了嗎?」感覺從自己口中說出無緣相見自己的話,很
詭異。
「不,她和我們一樣。」
「是嗎?真是天妒紅顏那。」自己感嘆自己的身世。
「在小吃街的那個晚上,姐姐教訓的時候,我好像听到她在說話,她在生氣,在傷心
,我那麼不懂愛惜自己。」
「月兒,不要再說了,搞得我像鬼上身了一樣。」除去這幅皮囊,我已不是人。
「人太多了,晚點再回去,你們天天這樣千篇一律的表演,不厭煩嗎?」
「沒有啊,我們每天表演的舞蹈和歌曲都不一樣。」
「我是說你們的服飾,沒點創新。」
「創新?」
「不用對我用詞好奇啦,把你們的表演服給我,絕對讓今天來到這里的男人不枉此行
,就算我給他們送的小禮物吧。」
「姐姐,我們做不了主。」
「叫老鴇過來,老板也行。」
「誰找老板啊?我就是。」辰,辰竟然是百花樓的老板,他不是大夫嗎?不好好的行
醫竟然跑到這里開妓院,生氣。
「我。」我沒好氣的回答說。
「我一早就听說我百花樓經常有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光顧,有沒有興趣做我們百花樓的
花魁啊,獨一無二的。」夜墨軒立刻站起來護在我面前,全身散發著寒氣。
「原來有護花使者啊。」
「老板想不想生意好點。」
「這京城誰都知道我百花樓是最好的。」
「做生意的會嫌賺錢多嗎?」
「當然不會。」
「我能讓你賺雙倍的錢。」
「以什麼最為回報?」
「無需回報。」
「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
「我可不是為你,我是為了我這兩位妹妹多賺點錢,早點為自己贖身。」
「好,我喜歡有情有義的人,一切按照你的意願去做,百花樓的姑娘全力配合。」
「多謝老板。」
距離表演的時間不多了,只能進行小的改動了,我將裙擺剪裁成飄逸的不規則
下擺。領子一律改成大v領,多余的布料裁剪成小方巾,折成各種花樣。原本的長袖
將半截袖筒剪開,這樣舞動的時候增加了飄逸之感。
整套衣服穿氣來也不會太露,該遮住的地方都完好的遮住,該露的地方露了出
來,這種若隱若現的性感才真正最迷惑人。
這些衣服本身就是為舞妓量身定做的,加上我的剪裁,凹凸有致,玲瓏剔透,
太完美了。她們一出場,全場愕然,可能是被她們怪異的服飾驚愕,當她們翩翩起舞
的時候,眾人屏住呼吸,不敢出聲。怕一出聲,把這美妙的畫面嚇走。
看到她們跳的那麼美,有些技癢。
「墨軒,我也去跳一下好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不管什麼事情都習慣了夜墨
軒商量,他要是不同意軟磨硬泡到他同意。
「牡丹都說你現在名聲太大了,不準去。」他的口氣越來越霸道,好像我已經是他的
妻子。
「我戴著面紗去,好不好?」
「不好。」
「求求你嘛。」
「不要。」
「哼。」
「好吧,不準露出你的臉知道嗎?」
「不怕不怕,有什麼事你會保護我的。」
「真拿你沒辦法。」
「姐姐,我們也想去。」
「你們不是從來不露真顏的嗎?特別是杜鵑,不是只出聲的嗎?」
「也是哦,我到幕後唱歌,牡丹也姐姐跳吧。」
我和月兒商量著兩人出場的時機,她先融入舞蹈中,眾人看見花魁牡丹姑娘也
加入了舞蹈,越加的興奮,熱烈鼓掌,牡丹示意安靜,杜鵑的聲音響起,甜膩悅耳。
在舞蹈快要結束的時候,我飛身而下,融入她們,我跳的舞蹈正是驪國公主的
時候學的那些技巧,一直很喜歡,忘情地跳了起來。人忘情的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總
是不計後果。
突然感覺到從三個不同地方傳來灼熱的眼神,才發現我的這段舞蹈曾經在皇宮
的宴會上跳過,我環視過去,這三雙眼楮來自于司寇璟,司寇 和司寇凌。沒想到這
皇家的三兄弟都在此聚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