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明顯，認定了**者就是她，語氣還不容置疑。
顧曉染沒輒，怎麼說身後這位也算是凱瑟的‘朋友’。
「你如果介意我也可以給你拍。」
顧曉染氣惱轉身，面上卻帶著笑，只不過在面對對方時臉上的笑怎麼看怎麼僵硬，像被眼前的人嚇住了般，眼神猶如見鬼。
是他，竟然是他。
「李宇楓，是你嗎？」曉染不敢置信的眨著眼，眼前的人就像是自己的幻覺。
相較于顧曉染的詫異，李宇楓僅是挑了挑眉，那雙冷冽的眸子似乎也在她轉身的一瞬間揉得粉碎。當真是想什麼，出現什麼。
李宇楓只披了件浴袍，**的嘴角微微一勾，走到顧曉染身邊站定，沒說話。
是真的，真的是他。
顧曉染站在他身邊沒有動，視線更不敢看他，「你……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你。」震驚不言而喻，猶記得當年他消失後，凱瑟對自己的態度。可這個人，卻一直在凱瑟身邊，原來他身邊一直沒有女人的原因是因為凱瑟。
「我也是。」他像是輕笑了聲，問︰「你怎麼會在這？」
「我啊，我現在是ANMI旗下的員工，卡米爾。」和凱瑟結婚的事還是不要告訴他吧，不然得多受打擊。
可是，為什麼站在身旁的他看起來好像深受打擊？
許久，李宇楓扶了扶額，啼笑喈非，「孽緣。」
他一直在找的人竟然被凱瑟藏了起來，而且就安放在身邊。他只能說，凱瑟對他足夠的了解，了解自己不會在他身上下功夫，所以才導致了今天這樣的結果。
——宇楓，ANMI有個模特和顧曉染有些像。
凱瑟曾這樣說過，是他未曾懷疑過。就連寰宇想要進軍化妝品市場時，只是突然想起記憶里的那張臉，便給了卜米爾。
如果當初和卡米爾見了面，是不是不會這樣？
如果這幾年不是因為治療，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哪怕只是呆在她身邊造成的結果會是如何？
肯定不會是這樣。
「你說什麼？」
「手機拿出來。」他掌心朝上放到她眼前。
「……留作紀念。」顧曉染不好意思的揮了揮手，看著他妖孽如廝的臉膩歪的拍開了他的手，「美人哥哥，別這樣。」
李宇楓只消一眼，便讓她乖巧了，這點讓他很滿意。
「誰是你哥？」
「我媽把你當干兒子的。」
「阿姨好麼？」
李宇楓看了她一眼，在這一點上沒與她多加爭辯，折身回到房里去她包里翻找著，出來時手里握著個手機，他站到她身後，一只手臂橫了過來，在她全身僵硬下摟住了她的肩膀。
「來，跟哥哥拍張合照。」
卡嚓一聲，顧曉染呆若木雞，男人仿若一個大男孩，笑容明亮。
「曉染，真丑。」李宇楓看著照片，黑耀的眼底似有光芒流露，一會便消散不見。
兩人姿態始終保持著親昵，男人的呼吸就噴拂在耳畔，眼里帶笑看著她蹙眉的樣子。
十年過去了，那個曾經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人兒退去了年少的青澀，添了成熟的女人味，她生命里的來來去去，他一直在參與，卻一直沒讓自己走近，只是站得遠遠的，看著。
起初是不懂，後來卻是來不及。
「曉染，給哥笑一個。」
「啊——」她低聲叫了下，像被他嚇著般，抬頭看著他，耳畔只听見一聲清脆聲響，她知道是他按了快門，顧曉染沒想到他會突然撓她氧。
「這張還不錯。」
李宇楓看著屏幕滿意的笑了笑，退開身時順便將手機還給了她，「不許刪。」一如以往的**，一副他說的話就是命令。
顧曉染望了眼照片，沒有生氣，只是眼底卻因照片里的笑容泛著濕潤，照片里的笑臉，恍如隔世。
「不會，我會一直將它留著作紀念。」
「那倒不必，我人就在你身邊。」他拒絕，臉上卻揚著笑。
顧曉染抬頭看向他，幾年不見這個人竟然親切了這麼多，只能說時間將他磨得更為圓滑，至少性格上面變了很多，沒有以前想做就做，完全不顧及他人的立場。
沒有站在舞台上的冷漠疏離，現在站在身邊的這個男人是顧曉染陌生的。
「對不起。」雖然遲了幾年，但還不晚，總算是說出口了。
「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對不起。」李宇楓並沒有看她，他曾做過的事，無論結果他都願意承受，李宇楓輕順著被他弄亂的卷發，突然湊了過來。
「這幾年有想我嗎？」
曉染沉默的點了點頭，半會笑著說︰「你再不出現我都快忘了你了，後來知道你定居國外，並不是如媒體所說的自殺，所以就放心了。」曉染停了下來，幾年沒見，對他的害怕消失了，很多要說的話最終化為一句，「我和陸子朗離婚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對感情很隨意。」
「專一不是一輩子只喜歡一個人，是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一心一意、不離不棄，無論在誰身邊。」
她應該說她和凱瑟結婚了，卻沒有說。
這代表她心里的那個人依然是陸子朗。
「對。」
專一不是一輩子只喜歡一個人，是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一心一意，不離不棄。
「那為什麼不回到他身邊去。」李宇楓看向她，卻見她面色突然慘白，想也未想的伸開雙臂抱住她承諾，「曉染，今後我會給你想要的，只要是這世間存在的。」
「李宇楓，你能給她什麼？是能讓我和他離婚還是能讓她回到她想呆的人身邊？幾年的時間你還是沒一點長進。」凱瑟站在門外不知道听了多少，全身卻夾帶著不容忽視的怒火直直的走向李宇楓，一拳狠狠招呼過去，「這樣無私可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