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拳頭招呼過來時李宇楓突然攥住曉染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拉到身後,凱瑟的拳頭在她倒吸氣中堪堪的停了下來。
這一拳,針對的對象不是李宇楓,而是她。
顧曉染心里一驚,目光落在面色陰沉的凱瑟身上,那雙湛藍的眸子里迸射出的寒光讓人覺得悚然。
李宇楓看著逼近眼前的拳頭,只差一厘米,這一拳就招呼到他臉上了。
「我說你是準備揍誰呢?」李宇楓撥開他的手,眼尾輕輕一揚,「承認我比你長得好,所以嫉妒了。」
凱瑟面肌抽了抽,陰郁的瞪了顧曉染一眼,這才落在眼前這張妖孽如廝的臉,顧曉染貌似看到凱瑟眼底流露出的無奈,他竟然會無奈。
「她現在是你嫂子。」凱瑟氣惱,怒瞪了他一眼。
「我不承認她的身份,這兒自然不會有嫂子這個稱呼。」李宇楓指了指心窩,好似惹得不夠,將顧曉染從身後拉了出來,不知是那一拳嚇著了還是什麼,整個人呆若木雞,就連他親昵的將她抱著都拉不回她的思緒。
「有一天,她會成為你的弟媳,你們不公開也好,省得關系尷尬。」
顧曉染完全沒听進倆人的談話,完全被那句嫂子雷得七暈八素。他倆不是基友,竟然是兄弟,為什麼外貌上相差這麼多,兩人樣貌在腦海一重疊,絕代雙嬌不由浮了上來,顧曉染心里一囧,直到听到陸子朗的名字時才想起來這里的目的,這才發現被李宇楓堂而皇之的摟在懷中……
最難消受「美人」恩。
「凱瑟,我拿到了烈愛的主角,這次是找你履行合約的,並且我要離婚。」她輕易的撥開她的手,看著凱瑟,沒有絲毫的躲閃。
而且她現在也不準備回避了,臉色突然轉為堅定後,全身的氣勢都全然不同。
「離婚沒在範圍之內。」
「但對我們來說,這樣很好。」
「她這樣做是因為另一個男人。」凱瑟沒回答她,話是對李宇楓說的,李宇楓愣了下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身子輕倚著門框,雙手支在腦後,俊眸半闔。
她依舊如此,無論做什麼事只要認定,都是這樣熱烈直白,不拖泥帶水。
可是卻有種事態重演的錯覺。
李宇楓舒了口氣,似乎不想見兩人僵持下去,伸手攥住顧曉染的手臂向門外走去。
「李宇楓,我現在有事。」
「沖你那聲哥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突然轉身看向凱瑟,顧曉染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听到這話禁不住一笑,只覺得眼前這人變化的真讓人受不了,太過溫柔了些。
「你將一些莫須有的東西扣在我身上,證明你一直在自作多情,你現在可以結束了。」
最後換成顧曉染恨不得將他拖出去了,你丫的說話能不能別一雙眼楮長在頭頂,用恩賜的口吻啊!就算是你哥,惹毛了還是會揍你的。
身後傳來砸東西的聲音,曉染慶幸自己把他牽出來了,她沒好氣的說︰「你純心惹他的是吧。」
「他用得著存心麼?」李宇楓掃了她一眼,一副你太看得起他了,「四個字,絕對炸毛的人。」
「哪四個字這麼厲害?」
不是她看不起李宇楓,而是好奇那四個字是有多禁忌,能將凱瑟那樣的人惹得炸毛?還是因對象而論?!
「我要告狀。」
……
顧曉染僵了下,看見房內忙活的佣人向兩人投來的視線,急忙別開了臉,真想裝作不認識他。
皮特見兩人一路拉拉扯扯,夸張的揉了揉眼楮,夫人身邊的人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少爺麼,那少爺幾乎晃花了他的眼,想起先生這幾年的囑咐不由有些怨懟了,只覺得兩人相見恨晚。
李宇楓回房間換了衣服,顧曉染百般無聊的雙手握著扶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剛剛走出來的臥室,凱瑟並沒出來,她眉頭越蹙越緊,剛要邁動腳步門緊閉的門瞬間開了,李宇楓抓住她的手臂,看了她的臥室一眼。
「他那種人最好不要搭理,你越搭理他就越囂張,這樣對你不好。」
雖然這樣不好,但想想好像說的有理。
「就像你哭的時候絕對不能有人關懷的問聲怎麼了?不然就像拉開了閥門,絕對是天昏地暗。」提起舊事李宇楓唇角的弧度拉得越開,淡淡的說︰「你倆的事我幫你解決,不用很久。」
顧曉染抬頭看去,男人別在耳朵上的鑽石耳釘在水晶燈的照耀下折射出光芒,襯得那張精致妖艷的臉越發的純淨,額前參差不齊的棕發有一下沒一下地逗弄著清亮的眼楮,她呼吸一緊,最後只是低低的說了聲,「謝謝。」
他只穿著件白色的襯衫,至純至淨的顏色穿在他身上毫不突兀,白色襯衣上方卻恣意地揭開了兩個扣子,露出**的鎖感,一手隨意的插在褲袋內,一手自然而然的牽著她的,眉宇間透出一番隨性的個性。
這人,依舊是我行我素。
下樓梯的時候,李宇楓松開了她的手,「我站你身後。」
這個還分什麼?顧曉染不疑有它,就是一層樓不用多久,可她無意間的回頭,看在身後男人神情那樣專注而別扭的下樓姿勢,眼眶突地一熱,他的腿怎麼了?
她目光觸到一個佣人拿著衣服走向一樓的臥室,幾乎可以斷定他的臥室一定在一樓,如果不是她**了他,他肯定不會上二樓。
顧曉染擱在扶欄上的手用力的握了握,克制了去攙扶他的沖動,若無其事的一步一步的走著,心情無比沉重。
「李宇楓,我媽一直在念叨你。」她若無其事的抱怨著。
男人蹙緊的眉頭微微的舒展,抬眸看了眼前方的頭顱微微一笑,卻又擔心她突然回頭。
「是嗎?有空我去看阿姨。」
她想了想搖頭,「還是以後吧,等新房裝修好了你再去,我媽一定很高興。」新房子不用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