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加的熱起來,半個月過去了,去避暑的隊伍一點消息都沒有。晨惜閑下來的時候,腦袋里面會時不時的蹦出一個人的影子,到了現在,她也不是會逃避的人。所以既然藍兒那麼會八卦,晨惜只能叫藍兒大熱天的出去打探了,天天出去打探,都沒有一點關于熱河行宮的消息。
福晉那里也是沒有消息的,當然,福晉有消息,也是不會說的,皇上的行蹤豈是能夠隨便亂說的。沒有一點消息,加上天氣熱,晨惜的心情越加煩躁起來,她……中毒了,中了愛情的毒。
今天的天氣更熱,太陽不大,只是悶熱。晨惜有些昏昏沉沉的在涼席上睡著,突然像是要發生什麼事一樣,一個機靈的坐起來。紫兒本是要端茶水給她,被晨惜的動作嚇到,茶杯 的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地上四處都是摔碎了的白色陶瓷。
經過這一番舉動,晨惜的額頭掉下一顆汗水,憂心忡忡的坐下,也不管紫兒的反應,一心的想著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剛才她在昏睡中驚醒,就像是要發生什麼事一樣,現在仔細一想,又覺得是自己做噩夢了。
听見這麼大的響動,徐嬤嬤和香澱都走進來,看見沒有什麼事,徐嬤嬤也就放心的過去給晨惜打扇子,香澱則去幫紫兒收拾陶瓷殘渣,始終不見藍兒的人影。
屋子里面安靜極了,除了外面知了的叫聲,就是陶瓷碎片摩擦地面的聲音。
待紫兒和香澱收拾完後,藍兒才從外面跑進來,滿頭大汗,臉色緋紅,眼里滿滿的焦急。
「跑什麼?沒有一點規矩。」徐嬤嬤訓斥道。
看見徐嬤嬤滿臉的嚴厲,藍兒意外的沒有听徐嬤嬤說的話,快步的走到晨惜身邊。看見藍兒本來就膽小,現在居然不怕徐嬤嬤,肯定是熱河行宮有消息了,晨惜一下來了精神的坐直身子。
「小姐……」藍兒的聲音里面有明顯的顫音,像是在斟酌該怎麼開口。晨惜看見藍兒肯定有急事,也不催促她。「小姐,剛才我從福晉的院子里面得來消息,熱河行宮里面傳染了時疫,有些厲害……」
晨惜完全愣住了,時疫,現在時疫足以要了一個人的命,而且晨惜完全的記得胤禛在青年的時候,被染時疫的,難道這次就是胤禛第一次會從鬼門關經過的歷史,鈕祜祿氏……冥冥中注定了的!
門外一陣咚咚的聲音,把晨惜驚醒,有人進來了,是福晉的貼身嬤嬤。「晨格格,福晉有急事,叫晨格格過去一下。」
一定是了。被討厭的嬤嬤過來傳話,晨惜也理睬她,帶著徐嬤嬤往福晉的大院走去。現在的晨惜其實有些害怕了,雖然知道歷史的結果,但她還是害怕。繞來繞去的路,晨惜深惡痛覺。像是在和時間賽跑一樣,憑著一點記憶,拉著徐嬤嬤直超近路,本來天又大熱,心里的擔心越發膨脹。經過一個涼亭的時候,腿一陣發軟,差點跪倒在地上,還好徐嬤嬤死死的拉住攙扶,穩了穩腳上的力,繼續向前走。
徐嬤嬤也知道事情的緊急,晨惜是有些莽撞,但她在為主子高興,晨惜終于有回應了。
一陣火急火燎的趕,終于到了福晉的院子,府里的女人們都到齊了。大概其他的女人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雖然看見福晉焦急的臉色,沒有以往的說笑,但眼里卻是滿不在乎。只有年氏臉色蒼白,一臉的病態,讓人心疼。
晨惜進來後,李氏也隨後趕到,明顯的李氏大概也知道了,一臉緊張的坐在年氏旁邊。看見人都到奇了,福晉從軟榻上起身,在女人時間走了一圈才開口。
「妹妹們,有一件事情要給大家說。」听見福晉說話了,本來說笑的女人們停住了聲音,好奇的望著福晉。「熱河行宮現在傳染了時疫,四爺……也被傳染了,有些嚴重。」
听見福晉的話,屋子里哄的一下,炸開了鍋。
「怎麼會,很嚴重嗎?」
「現在有人照顧爺嗎?」
「那豈不是很危險?」
「誰去照顧爺?」
……
聲音沸騰,晨惜有些頭暈,耿氏在旁焦急的看看福晉又看看晨惜,李氏和年氏坐在旁邊靜靜的。李氏的表情和剛才沒有什麼兩樣,年氏就有些嚴重了,臉色更加蒼白,本來還有些血色的嘴唇,現在和臉變得一樣蒼白。
「安靜下來。」等她們說夠了,福晉才拍了拍桌子,立刻安靜下來。「我暫時把府里的事物交給李側福晉管理,馬上我就去熱河行宮照顧爺,你們在府里,別搞出什麼ど蛾子,不然等四爺回來,有的你們好看。」此時的福晉完全是一個當家女主人。「李妹妹,我暫時把貝勒府交給你,年妹妹就安心的在府里養身子。你們都在府里呆著,等著四爺回來。」福晉掃視了屋里的女人們一圈。
听見福晉的吩咐,女人們當然會安靜下來,听見福晉要去熱河行宮,都放下了吊在半空的心,無聲的噓了一口氣。
年氏听見福晉的話,有些不贊同,剛準備說話,就被晨惜截住了,晨惜站起身,跪在福晉的腳下。「福晉,讓晨惜去照顧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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