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啊!?」
「……」
看來麻煩醒過來了啊。而艾莉斯則正在對床上的少女霸王硬上弓。
「別、鬧、了、趕、快、躺、下。」
「請、不、要、這、樣、做。」那孩子正一臉驚慌地掙扎。
「我,說過,我是,醫生了吧。」
「騙人,會進,地獄,的哦。」少女拼命地抵抗著要將她按倒在床上的艾莉斯。
「正在調戲中嗎?。」我走了過去。
「咦!?」看到我到來的少女小小的悲鳴聲上揚了。而艾莉斯不失時機地制住了少女月兌力的雙臂。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少女再次發出了一聲悲鳴。
「凱伊姆,太遲了。」艾莉斯不滿地看著我。
「抱歉。」我略有些驚訝地說道,「你還會對胳膊用的關節技啊。」
我走近床,代替艾莉斯壓住少女。
「這是職業病,身體已經很熟悉了。」艾莉斯站起身子,整齊著亂蓬蓬的頭發和衣服,「真是的,胸前居然還掛了朵花,是去轉換什麼精神了啊。」
「什麼都沒做,只是剛好遇到庫羅蒂雅,花是她給我的。」
「哎,庫羅呢……」
「別用這種眼神瞪著我,真麻煩。」我把心情不佳的艾莉斯丟在一邊,轉而面向少女。
或許是已經認命了的緣故,她停止了抵抗,只是一臉害怕地看著我。
「話先說在前頭,我們不打算害你。」我指了指艾莉斯,「還有,這個女人是貨真價實的醫生。」
「您,您是?」
「我?娼館街的萬事屋。」
「萬事屋是做什麼的呢?。」
「什麼都做。」
「什麼都做啊,原來如此……。」
「也,也就是說也會做強暴的事情嘍!?」艾莉斯突然插了句。
「給我安靜點。」我把少女丟到床上。
「嗚嗚……。」
艾莉斯仍然在看著好戲,「把她惹哭了。」
「你閉嘴。」,凱伊姆,
「閉上了。」
我放開少女。拿過椅子擺在床前。少女仿佛是要守護自己的身體般,緊緊地抱著毛毯。
「你知道自己被賣來牢獄了嗎?」我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更有威信。
「是,是的……」
「是和你處境相同的那些女人一起坐在馬車上,沒錯吧?。」
「……是,的。」
「那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
「我問你發生了什麼事。」
「那,那之後……那之後呢……。」
「……。」
少女緊張的臉上沁出汗水。過度的害怕與緊張甚至令她沒有力氣轉頭。
看來要費一番功夫了。
「我再說一遍,好好听著。」
「坐上馬車之後發生了什麼?如果記不住的話,就老實說自己記不住。」我努力地用溫柔的說法問道。
「唔……那個……坐在馬車上看不到外面……只知道它一直在跑……突然,有了很大的晃動……。」
「然後呢?。」
「……。」激動的少女停止了呼吸,有如薄薄花瓣般的嘴唇喪失了血色。
「然後呢?。」
「回過神的時候,我已經倒在了地上……四周…………。」
「四周?」
「唔,啊……啊,啊,啊…………。」少女的身體顫抖著,強烈的痙攣令上下牙關不停地打戰。
「周圍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不,不行……我不,知道……稀……嗚…………嗚……稀……咕……嗚,嗚…………。」那是副即使在看慣了尸體的我眼中都無法忍受的光景,對于這個小女孩來說刺激太強了吧。
「……。」
正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腦中的直感向我發出警告。表情,態度,聲音……雖然無法判斷,但總有種無法釋然的感覺。這是從小的時候就在牢獄的底部殺人的自己的直感。我需要取得她某種程度的信賴。
這里就慎重行事吧。
「變成這樣的話,能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艾莉斯走了過來,模著仍然在顫抖的少女的後背,「不要緊,不要緊了。」
「嗚……嗚,嗚……」即便如此,顫抖仍然無法立刻停止。
「交給你了。」我站了起來。
「被強加了麻煩的事呢。」就算嘴上不勝其煩地這麼說,艾莉斯還是努力地試著讓少女冷靜。
在少女的呼吸終于平靜下來之後,問話再度開始了。
「我們是把你買來的娼館的相關人士。」我看著少女的眼楮說道,「剛才也說過,你可以放心,我們不打算害你,。」,
「是這個人幫助把倒在路上的你撿回來的。」艾莉斯在一邊補充了一句。
「幫助了……我?。」少女睜開眼楮。
「總而言之,現在就好好休息吧。」
「好的。」看來緊張感稍微解除了。
幸好有同性在場。
「來,躺下吧。」
在艾莉斯的催促下,少女躺回了床中。
「呃呃!?。」
少女跳了起來。
「嗯?啊咧?。」將手放在自己的後背,慌張地模索著。
這家伙還不知道,那里已經長出了一個新的部位吧。
「是這里。」我將少女的手引導到那小小的突起處。
「哎?哎?……哎?」少女用求救般的眼神看著我們。
艾莉斯與我相顧聳肩嘆氣,「是翅膀,你得了羽化病。」
「哎……」是因為剛才的說法而太過震驚了嗎,少女只是呆在那里,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不要……」
「?。」
「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少女從床上滾落,向大門沖了過去。
「呀啊!」隨著一聲尖叫,少女重重地摔倒了。看來長翅膀這件事已經動搖到讓她沒有發現自己的腳已經被綁住的這個事實了。
「不要……救救,我……」少女試圖爬離束縛著她的床,向門口伸出手去。
我抓住她的胳膊。
「咦!?。」
「別擔心,我們不會把你送到羽狩那里。」
「你,你在騙我。」
「我說真的。」雖然很麻煩,但這里還是要適當地扯謊。
「這家伙是醫生,知道羽化病是很難傳染的。」
「唔,唔……可是……。」少女還想說著什麼。
「或許你已經忘了,不過你可是被娼館買下的身份。如果逃走的話,就要有被那里抓到的覺悟。就算這樣你也要逃嗎?。」
少女微微地搖了搖頭。
「給我老實地睡覺的。」
胳膊被放開後,少女無力地坐回床上。艾莉斯哄著她入睡,看來總算是冷靜下來了。這份工作比教育乳臭未干的小屁孩還費勁。
「我讓她喝下了鎮靜劑。我想這樣就應該能安靜個半天左右了。」艾莉斯收起了她的醫具。
「幫大忙了。我現在要去吉克那里。順便也要去昨天的現場看一眼,暫時是回不來了。」
「了解。」艾莉斯點了點頭。
輕輕揮了揮手後,我從房間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