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下手為強 縱劍天南 第三十九章 靈驚天南

作者 ︰ 布丁大大

第三十九章靈驚天南(二更,求收藏。)

燕南徒冷笑一聲,說道︰「稜鐵令乃我縱劍門贈結有功于本門的修仙者所有,你一個凡夫俗子怎麼會有,定是假的無疑。」

黃然將稜鐵令擲向燕南徒的臉,說道︰「那就睜大你的狗眼,仔細看看吧。」

燕南徒探手接到,他自然不會相信一個人間酒樓的小廝也有會縱劍門的稜鐵令,但是燕南徒拎起那塊稜鐵令詳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不餒之處,這稜鐵令竟然是真的。燕南徒心想也許是自己心神太過慌亂看錯了。

燕南徒將稜鐵令扔給許孤松,說道︰「許師兄,你來鑒別這枚稜鐵令。若是假的,這小子便罪加一等,直接掌斃于此地。」

許孤松也是好奇,眼前的這個灰衣少年給了他太多意外了,先是以凡人之軀爬完了九百九十九階的青石巨階,然後測算靈根時又令黑白玄魚橫死,接著現在又拿出了稜令,真真是意外一個接著一個,令人咋舌。

稜鐵令是縱劍門贈給有功于縱劍門的修仙者以及縱劍門客卿的信物,憑借此物,來人可以向縱劍門提出一個請求,而這個請求縱劍門不能拒絕。而若是非本人所持稜鐵令來參入縱劍門,那麼除掌門之外,任何人無權否決。

這枚稜鐵令顯然是真的,許孤松只是好奇這個黃然為何之前不拿出來,這樣就無需參加什麼考核了。

「這枚稜鐵令是真的。」許孤松將稜鐵令交還給黃然。

「不可能!」燕南徒高叫道︰「許孤松,你是要包庇魔族余孽麼?」

許孤松也是動了怒,我許某人難道是你燕家的家僕麼,用得到時叫師兄,用不到時便直呼我名。許孤松冷聲道︰「燕師弟,你說出的話可要負責任。」

燕南徒惡聲說道︰「此子明顯是魔教余孽,這枚稜鐵令必定是假的,即使不是假的,也必是他偷來的。你許孤松竟然還準他參與考核,實在是居心叵測。」

許孤松怒極反笑,說道︰「是麼。那燕師弟對我這個包庇魔族余孽之人有何見教?」

燕南徒說道︰「自廢修為,面壁十年。不過只要你處理了這個賤種,我會替你在我爹面前美言幾句的。」

「你爹?」許孤松覺得好笑,說道︰「這縱劍門已經姓燕了麼?稜鐵令在,除了掌門誰也無權處置黃然。你爹當然也不能。至于我,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

「你——」燕南徒氣結無語,轉眼卻看黃然一臉鄙視地看著他,頓得怒火中燒,再出遏止不住。

燕南徒拔出長劍,略一振腕,又是一招「六出雪」刺向黃然。

「燕師弟,不可魯莽,他可是有稜鐵令在手。」許孤松好言提醒道。

燕南徒怒意正熾,罵道︰「就算他有掌尊令也沒用,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他。」

「是麼?掌尊令你也不放在眼里?」驀然間一個聲音自遠而來,在燕南徒的耳邊咋響。

燕南徒本就在劍出氣隨之時,突如其來的聲音卻將他震得氣息紊亂,當即吐了一口鮮血,跌落在地。

燕南徒收劍,抬眼看著半空,心底驚恐萬狀,這是掌門的聲音。

果不其然,片刻後便有數人踏著七彩之雲,從半空里落了下來。而縱劍門掌赫然是一臉怒容地立在其中。

燕南徒見到掌門不由得面色一白,心里畏懼,等看到燕赤俠亦在人群中時,卻又回復了些許驕橫。燕南徒沖到燕赤俠身邊嚷道︰「父親,你來得正好。孩兒正要除去一個魔族余孽,可是許孤松卻百般阻攔。」

燕赤俠冷眼看了看許孤松,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故作責備道︰「南兒,不得無禮,先見過掌門。」

燕南徒向趙扶極躬身行禮,恭恭敬敬地說道︰「南徒見過掌門師伯。」

趙扶極笑容不減,仿佛方才的斷喝並不是他所為一般,面露喜愛地說道︰「南徒不必多禮。南徒可是我縱劍新一輩劍手中的翹楚,我甚愛之。」

燕南徒心下大凜,這眼神哪是什麼「甚愛之」,隨時有可能殺了自己倒是真的。

「南徒,我見你方才在此與人爭斗,何為何事?是不是有人冒犯了我縱劍門。」燕南俠的眼楮自然而然地看著黃然,眼里雖無殺機,但也非善意。

黃然心底好笑,這算是先給自己定下個基調,然後好算帳麼?

燕南徒會意一笑,指著黃然對燕赤俠說道︰「沒錯,就是這小子。他本是魔教余孽,來我這縱劍門必是居心叵測。而且還帶著假的稜鐵令,實在是罪無可赦。」

趙扶極當然不會听信燕南徒的一面之詞,便轉頭問許孤松︰「燕南徒說的可是事實?」

許孤松听出了趙扶極的話外之音,不過他本來就打算直陳其事。許孤松恭敬地說道︰「回稟掌門,事情並非如燕師弟所講那般。」

趙扶極笑著看了燕赤俠一眼,接著問道︰「你把事情從頭講一遍。」

許孤松領命,說道︰「其實此事要從上午測靈鏡中之事說起。」

「對,測靈鏡,我的測靈鏡!許孤松,你為何將我的測靈鏡毀了。」趙听濤一臉怒容,幾乎將許孤松立斬當場。

趙挽歌與王啟年在一旁攔住了趙听濤,許孤松見狀舒緩了一口氣,說道︰「趙師叔莫急,這測靈鏡毀壞之事,雖不是我所為,但我也頗有責任。」

「究竟是誰壞我測靈鏡,你可知道做一面測靈鏡有多艱難麼!你可知道它耗費我多少天材地寶麼?你可知道它費了我多少心血麼?」趙听濤已然陷入狂怒之中。

許孤松瞧了趙听濤一眼,覺得頗為危險。趙扶極拍了一掌在趙听濤的肩膀,趙听濤便立即冷靜下來不少。趙扶極安撫許孤松說道︰「無妨,你大可講來。」

「是。」許孤松應諾繼續說道︰「測靈鏡在測算一位新人的靈根時,便出現了畏懼不敢靠近的情況。再次測試時那黑白玄魚就被震死了。」

「胡說。我這測靈鏡中的黑白玄魚也是外三品靈獸,只要是三品以下的靈根對他根本毫無影響,怎麼可能被震死。」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趙扶極和燕南俠這兩人的眼楮卻是同時一亮。

趙扶極按下心頭躍躍欲起的期待,問道︰「那個新人是哪一個。」

「莫非就是他?」趙扶極指著黃然問道。其實趙扶極已然明了,只不過礙著燕赤俠在此,不得不拿捏點作派。

「是的。」許孤松答道。

趙扶極看了黃然一眼,眼帶贊賞。趙扶極雖也沒看出這個少年有任奇特之處,但單憑其靈根震死了黑白玄魚便已說明其不簡單。

燕赤俠也是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想不到此次納新之會,還真有不錯的苗子。滄海遺珠,好在還是到我縱劍門了。」

燕南徒听著這話有些不對,便說道︰「父親,此人可留不得。而且他和孩兒還有過節。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他進入縱劍門的。」

燕赤俠眉頭一皺喝罵道︰「什麼你不允許,掌門與諸位師伯師叔在此哪輪到你說話。」

燕赤俠向趙扶極略一拱手說道︰「犬子一向驕縱,缺乏管教,令掌門和諸位師兄弟見笑了。」

趙扶極笑道︰「哪有此說,南徒正是率性之人,我輩修仙者正當如此快意。」

燕南徒心下不爽,細聲對燕赤俠說道︰「這賤種曾經羞辱我,我一定要殺了他,方消心頭之恨。」

燕赤俠瞪了燕南徒一眼,嚇得燕南徒不敢再多話。

趙扶極對黃然說道︰「你過來。」

黃然欣然走了過去,眼楮直接與趙扶極對視,毫不退縮。

趙扶極覺得這個少年的眼神似是很有生機,趙扶極回首對趙听濤說道︰「你親自給他測一次靈根。」

趙听濤得知道黃然便是害死黑白玄魚使得測靈鏡成了廢器時,便想沖過去將此子撕成碎片。本來還以為趙扶極是叫這小子過來受死的,誰知掌門竟然是叫他耗費靈力當場給這個小子測算靈根。

「此子損我測靈鏡,我絕不替他測算靈根。」趙听濤果斷拒絕。

趙扶極眉頭微皺,這個趙听濤怎麼如此輕重不分,不過一個外三品寶器而已,如何能和一個有可能是三品以上的靈根相比。

「莫說廢話,給我測。」趙扶極動用掌門的威嚴,隨即又補充道︰「測完了,我贈你兩顆通脈丹。」

「此話當真?」趙听濤正處于內罡鏡十一層的瓶頸,正需要通脈丹相助,從前向掌門索求多次無果。

「我的話便是鈞令,不會更改。」趙扶極說道。

趙听濤心中一喜,和自己的修為相比,一件外三品寶器便微不足道了。趙听濤喜上眉梢,對黃然的態度也瞬間轉怒為喜,說道︰「算你小子運道了,來本異杰親自為你測算靈根。」

黃然心中不屑,但卻沒有表現出來,很順從地再靠近了一些。

趙听濤沉默不語,驅起體內靈氣,集聚于雙手之上,左點豎著蘭花指點在自己的眉心,而右手剛是用尾指戳著黃然的眉心。

靈力如泉,緩緩流入黃然的體內。不過只是在經脈的外沿迅爭地掃動著。

趙听濤忽然「嘶」地一聲倒吸一口涼氣,身子也驀然被得退了一小步。

趙听濤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黃然。

眾人看見趙听濤的異樣,不禁心中更加好奇。

趙扶極問道︰「听濤,如何了?」

趙听濤像是受到了驚嚇,半晌才緩過神來,搖頭嘆息道︰「我測算了一輩子的靈根,從來沒有踫到過這種事,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難怪黑白玄魚會震死了。」

趙扶極听著此話中似是這個少年的靈根似乎很不簡單,便催問道︰「他的靈根究竟如何可?」

趙听濤想了想,說道︰「一般說來,人的靈根大至有道嬰、佛子、武胎、魔種、劍胚等五種再配以金木水火土此五行。五行全備或者獨備的常有,而前者五種,絕對不會出現兩種齊備的情況。」

燕南徒見諸位長輩似乎無心處置黃然,心中本就頗有不耐,這個趙听濤還總說些廢話,便說道︰「趙听濤師叔,你就不能干脆一些麼?」

燕赤俠喝道︰「南徒,不得無理。」

趙听濤絲毫不理會燕南徒的話,心神仍然處在震撼之中,自顧自地說道︰「然而我令天竟然測到了,這個世上竟真有數根並存的情況。」

趙听濤忽然神情肅穆,指著黃然說道︰「此子,七品武胎,六品佛子、六品劍胚……」

眾人先是一怔,隨即感到似乎也沒什麼,雖然幾種靈根雜于一體,頗為少見,但這麼低的品階,也並無什麼好驚詫的。

趙听濤微喘了一口氣,瞳孔一縮露出驚恐萬狀的神色,接著說道︰「四品道嬰,還有一品魔種。」

眾人听到四品道嬰時眾還只是略微有些驚訝,等說到一品魔種時,瞬間驚得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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