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和歐陽春雪她們正在進餐之時,突然感到香風鼓卷,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紫衣美人姍姍和兩個錦衣姑娘走進了大廳,在大廳門前站定掃視著廳里進餐的客人,只見她杏眼清澈,顧盼神飛,笑吟吟地極是明艷動人,她的出現又引來不少客人的騷動。當她掃視到敬文時,雙眸一亮,向廳內走來。
敬文抬頭看了一眼紫衣美人,只覺這少女美秀異常,卻也不以為意,好象根本無視她的存在,仍然低頭吃了起來。忽听一個清脆嬌媚的聲音在耳畔響了起來,「這位公子如此帥氣瀟灑,本姑娘和你喝上一杯如何?」說完笑呵呵的坐在了敬文身旁。敬文抬起頭來,左顧右盼一下,好象此事與己無關,又低頭吃了起來。
紫衣少女看到敬文如此舉動,咯咯笑聲再起,說道︰「沒想到公子竟是如此待人之道。」說完掃視了一下歐陽春雪,笑著說道︰「哦!有美人在旁,意不好決。好吧!我替你說情。」說完面對歐陽春雪說道︰「姑娘,我和公子喝上一杯,你不會在意吧?」
她這麼一說,到把歐陽春雪弄得不好意思起來,只好說道︰「姑娘敬請隨便。」說完目光向敬文掃來,見到低頭進餐的敬文沒有任何反應。
紫衣少女笑道︰「公子你听到沒有?我們來干上兩杯如何?」說完看著敬文,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回話。
敬文慢慢的抬起頭來,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到紫衣少女一雙清澈坦率,似乎是藏不下心事的眼楮,心中微微一愣,裝出疑惑的神情問道︰「姑娘,你是說我?」紫衣少女又大笑起來,美目閃動不停,說道︰「不是你,還是誰?」
敬文好像忽然明白了似的,轉而微笑著說道︰「我還以為姑娘和別人說話哪。」說完右手撓了撓後腦勺,眼球轉了轉,繼續說道︰「哎!我並不會飲酒,不過姑娘的盛情邀請,在下只能試試了,還望姑娘「酒下」留情。」
紫衣少女聞言微微一怔,繼而大喜起來,說道︰「嘿!公子淵博,這「酒下」留情,可是妙語。隨後喊道︰「好!小二,上一壇好酒,再拿兩個碗來!」
小二即刻上來一壇陳年「女兒紅」,並把兩個碗,一個放在紫衣少女面前,一個放在敬文面前,倒滿了酒。
敬文看到後不由皺了一下眉頭,紫衣少女笑呵呵的激將道︰「公子難道怕了嗎?男子漢大丈夫要有點勇氣,嘿!怕了就不要喝了。」說完瞧著敬文「咯咯」笑了起來,大有挑戰之意。
孿生兄弟看到這里,到有點忍不住了,兩人同時就要站起,敬文一把按住他倆,小聲說道︰「不要亂來,我自有辦法。」這時小雲小嘴撅了起來,說道︰「大哥哥,難道怕她不成?」此時,所有在客棧廳里進餐的人,都投過來好奇的目光,還有一些人喳喳小聲私語起來。
敬文心里暗道,這紫衣姑娘是存心找事,嘿!嘿!我就陪你玩一玩。沖著紫衣少女微微一笑,說道︰「好!恭敬不如從命,我先干了。」說完拿起碗來一口把酒干了。孿生兄弟和小雲帶頭喝起彩來。
紫衣少女大加贊賞說道︰「好!是個男子漢!有魄力!」說完拿起碗來一口也干了碗中的酒。喝完後隨即站了起來,拿起酒壇倒滿兩碗酒,放下酒壇,說道︰「哦!敢問公子尊姓大名?」敬文笑著說道︰「在下姓施字敬文,大家都叫我敬文。」紫衣少女高興的不顧在旁的眾人,說道︰「好!我以後管你叫敬文、敬文大哥吧!」咯咯笑了兩聲,繼續說道︰「小妹姓鐘字伶,你就叫我小伶吧。敬文大哥來為我們相識干一杯!」
敬文看到這鐘伶,似正似邪,不拘小節,毫無隱藏,敢作敢為,到也甚投其意。不由得豪興大發,一人一碗,不一會兒就把壇中酒喝干。敬文越喝越感到驚訝,暗中想到,自己怎麼越喝越能喝,也沒有酒醉的感覺呢?同時也暗暗佩服鐘伶的酒量。俗話說,女人要是喝起酒來,那可是深不可測,勇不可擋。
鐘伶喝的興致大起,竟然拍起敬文的肩膀來,說道︰「小伶甚是佩服敬文哥的豪爽,嘿!嘿!你可能是天生的有酒量,這下我可找到了知己,痛快,我們再來一壇。」
敬文剛想說話,忽听門口傳來一聲大喝,「妖女,你竟然在此喝上了酒,快把秘笈拿來,否則讓你不得好死!」說話間竄進來兩男一女。兩男都在四十歲以上,一瘦,一胖,女的大約也在三十多歲,厚粉鋪臉,打扮妖艷。
鐘伶看到他們,放下了手中的酒碗,眉頭皺了一皺,懊惱的說道︰「陰山二怪一毒,你們也不想一想,這秘笈是你們的嗎?識相點趕快給我滾蛋!騷擾了本姑娘的興致。」說完從懷中拿出一本書籍,放在桌上,封面書有四個篆字《武功秘笈》。鐘伶說道︰「有本事來拿!」
敬文看到此書後,無動于衷,只是暗中嘆氣,為了這麼一本書,竟然橫生搶奪,害人性命,大打出手,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可是歐陽春雪看到後,臉色變了變,但即刻又恢復了正常,靜觀起來。
陰山二怪一毒,看到秘笈眼楮發亮,哪里听得她的說話,也不應答,飛身搶上前來。只見紫衣少女身後站著的兩位姑娘嗖的竄出,身手之快,無以形容,眨眼間擋住陰山二怪,兩人同時使出「拔絲掌法」向陰山二怪劈去。此掌法纏綿繞繞,柔中有剛,其出掌之勢暗中極厲。陰山二怪武功極深湛,瞬間穩住身形,向側閃過。
胖怪使出「陰山索命掌」,一掌向其中一位身穿淡綠錦衣姑娘拍去,怒喝道︰「找死!」,掌風翻翻滾滾,「劈山開石」一般地狂掃過去。只見那身穿淡綠錦衣姑娘猶如鳳舞一般,飄飄向右閃過,一招「絲出纏繞」手腕彎曲擾動向胖怪擊去。喝道︰「胖老怪,我把你的肥肉撕下來,讓你變成瘦怪。」胖怪使出的「陰山索命掌」屬于鋼猛之勢,雖然力有千鈞,招招勇猛狠毒,但踫到了這拔絲掌法」柔中纏綿,竟把那鋼猛之勢化解得無影無蹤,到顯得手忙腳亂起來。
再說那瘦怪,一記「陰山霹靂手」向另一位身穿淡藍錦衣姑娘劈去,掌法狠毒叼怪。身穿淡藍錦衣姑娘忽然旋轉身體向上拔去,剎那間扭腰翻身飄向瘦怪身後,雙掌齊出拍向瘦怪背間,瘦怪身形向左傾斜,躲過拍來的雙掌,右腿隨即向身穿淡藍錦衣姑娘猛掃過去。姑娘雙腿彎曲,身形向後倒去,霎時形成九十度的角,瘦怪的腿離姑娘身體不到兩寸的地方掃過。
這兩怪一時之間和兩位姑娘游斗起來,雙方到也勢均力敵,誰也無法戰勝誰。論功力武功兩姑娘根本不是兩怪的對手,只是佔了靈巧、陰柔之利,方和兩怪暫時戰成平手。
與此同時,那毒婦卻直奔紫衣少女而來。紫衣少女一看不好,把書揣在懷中,向側躍去,離開了座位游走起來,大聲喊道︰「公子你們快離開!這掌危險,不要被掌風掃到!」毒婦隨即被紫衣少女引到了廳內寬闊的地方。雙方站定互相凝視對方,只見毒婦陡然身形炸起,一掌向紫衣少女劈來,掌風從上往下帶著腥臭之氣劈向紫衣少女。
敬文心中暗暗吃了一驚,這是含有劇毒的「陰山五毒掌」即為紫衣少女鐘伶擔心起來。據「劍魔老祖」書中記載,此掌是用五種毒蟲喂練而成,被這種掌拍著,不被打死,也會中毒而亡。
鐘伶立刻意識到這種掌的危險,不敢怠慢,霎時後退數步,躲過毒掌之鳳。毒婦功夫了得,腰一扭身形平鋪,從空中雙掌向鐘伶擊來,鐘伶反轉身形,柳腰扭動,快速閃過,從側面向毒婦攻出一掌。毒婦身形一側,一掌向鐘伶
擊來的掌迎去,眼看兩掌就要擊在一起。鐘伶心中一驚,閃電般的回掌,腳步快速旋轉起來,剎那間閃到了毒婦的背後,猛然雙掌向毒婦後背擊去。毒婦大吃一驚,此時再想轉身已來不及,忽然身形向前傾倒,在離地一尺左右,左手觸地,霎時翻轉,同時右掌「呼」擊出。鐘伶看到毒婦如此招數,暗吃一驚,生硬抽回雙掌,向後一個翻躍,站在離毒婦一丈左右,凝神聚氣看著毒婦。毒婦看到鐘伶反應靈敏,不由得也怔了一下,瞬間又撲了上來。
敬文靜靜的觀察他們的游斗,看到那兩位姑娘,漸漸的落在了下風。而鐘伶又受制毒婦的「五毒掌」,不敢正面對陣,這樣以來後果不可想象,不由得思索起來。此時鐘伶也看到游斗二怪的姑娘漸漸不支,心中著急起來,一分心頓時險象環生。
此時,二怪中的那個胖怪,漸漸穩住了焦急的情緒。經驗老道的他,眼楮一轉,陰笑連連,每出一招都是藏著許多變化,掌風呼嘯,突然一掌推向了身穿淡綠錦衣姑娘,姑娘面對此掌,躲閃不及,只好硬接一掌,只听「 」一聲,姑娘「騰、騰」倒退數步,嘴角頓時滲出血跡,受傷不輕。胖怪桀桀怪笑道︰「我就送你上西天吧!」快速上前對準姑娘胸前雙掌推出,這掌猶如排山倒海之勢,撞向了身穿淡綠錦衣姑娘,此時姑娘正在調息恢復之時,再也無力回擊躲閃,只是默默的閉上了眼楮,眼看就要擊到姑娘身上。胖怪猛覺腰間一麻,已被暗器打中了穴道,僵直的站立不動,眼楮驚恐的瞪得老大,掌風頓無。
瘦怪一看不好,猛然打出一掌,一躍到了胖怪身旁,剛想查看,忽然顫抖一下,也被暗器擊中僵立不動。這突然的變化,使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身穿淡綠錦衣姑娘忽然听到有人在耳旁說話︰「我是劍魔,此二怪已被我制住,你等可速幫助紫衣姑娘。」姑娘左顧右盼,看到旁人並無听見,頓覺詫異起來,又看到身穿淡藍錦衣姑娘臉色一變,怔怔的向她望來,兩人點了一下頭,隨即躍向鐘伶的身邊。
毒婦看到如此情景,站定身形,神情凝重起來,突然雙眼通紅,頭頂黑氣升起,嘴巴漸漸鼓起,雙手在胸前慢慢向前推出,看來她要使出「五毒掌」里最毒的一招「五毒巨噴」,可是雙掌剛推出一半,只見她渾身巨抖,頭頂的黑氣霎時無影無蹤,通紅的雙眼逐漸轉為黑色,居然毒婦中了自身的毒,看來是沒有救了。
忽見她滿臉沾滿黃豆,從黃豆處黑水冒出,此黑水一出便解了毒,保住了她的性命。可今後就是滿臉的麻子,而且她修煉的「五毒掌」也被廢掉。只見她轉而臉色蒼白起來,遙遙晃晃,癱軟在地。
原來敬文看到她要使出如此狠辣毒招,瞬間彈出黃豆,封住了她的穴道,逼她毒氣回攻,同時又解了她的毒,廢了她的毒掌。
敬文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制住了「陰山二怪一毒」替鐘伶她們解了危難。此時,歐陽春雪好象是在不經意間,掃了敬文一眼,這一眼使敬文激靈了一下,他感覺到歐陽春雪的眼神里含有某種神秘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