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肖亦轉醒過來,通過窗戶上透過的微弱月光,見置身在陌生的環境中。猛地吃了一驚,倏地坐了起來。
忽然,從身上飄落下來一張紙,伸手拿起看了看,赫然愣住了,手也顫抖起來。紙條上寫有一句話︰無欲無求才能長命百歲。懶
驀然間,肖亦心神一震,渾身冷汗冒出,似要被這紙上字體撕裂一般。豁然之間似乎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
渾身一顫,冰冷的感覺很快就彌漫其全身。
肖亦呆愣了很長時間,臉色從白轉到紅,眼中痴呆目光漸漸轉為**的火焰。嬌俏的臉上開始扭曲,眼神中冒出了狠辣的目光。
「哼,兩個鄉巴佬還想獨佔寶庫,要不是姑女乃女乃沒有完全掌握寶庫的開啟,否則早就讓這兩個鄉巴佬尸骨無存!」肖亦惡毒地喃喃道,然後跳下床,撕碎手中紙,閃出房門,四下掃視了片刻,縱身躍出了這個無人的宅院。
肖亦身影剛剛消失,敬文和遲千盜輕輕飄進了房間內。
「看到了吧,這個女人已經被**沖昏了頭腦,覺得這些財寶就是她的了。估計這一生都會在尋找這個寶庫,真是悲哀。」遲千盜搖頭嘆息道。
「真沒想到,一個姑娘要這麼多財寶干什麼?」敬文有些難以理解。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可是人性的一面。」遲千盜還是搖頭道。蟲
「既然沒事,那麼我們走吧。」敬文很無奈地說道。
「唉。」遲千盜晃動腦袋,唉聲嘆氣。
「哦?你怎麼了?」敬文見遲千盜的表情很是詫異。
「我在想,這個肖亦不會放棄尋找寶庫的念頭,從此後不知有多少人會死在這個女人手中。」遲千盜感慨道。
「什麼?」敬文愣了下,望著遲千盜說道。
「這個女人很聰明,她已經猜出我們祭壇的大概位置。」遲千盜低沉說道。
「不會吧?」敬文又怔了怔,他覺得肖亦再怎麼聰明和有能耐也無法猜測出祭壇的具體位子。
「你沒見她這兩天都在祭壇內轉悠,連地上的泥土都要仔細觀察,甚至連泉水流淌的方向都查過。你說她在干什麼?」遲千盜反問道。
「難道她在測量和分析祭壇的位子?」敬文眉頭皺了皺。
「都怪我們過早的弄醒了她,因此她會分析出祭壇不會離濟家堡太遠。」遲千盜思索道。
「你說的很對,憑她的聰明勁會得出這個結論。不過,她還是枉費心機。」敬文邊思索邊點頭道。
「我們去辦正經事吧。」遲千盜望著夜空說道。
兩人展開輕功,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清華苑小樓內,青柳心不在焉地看著各地傳來的情報,可是這麼多的情報居然沒有一點那位恩公的消息。
開始幾天她還能穩住神,但隨著時間的延長,就有些坐不住了,不但心神不寧,還脾氣變得糟糕起來,時常對部下發出呵斥聲。
青柳站在窗前,嘴中喃喃,腦子里幻想恩公,期盼他早點到來,不知不覺的,天色漸暗,可以看到遠處天地盡頭處似有烏雲若隱若現。
「你在等我嗎?」
突然身後傳來了低沉的說話聲。
青柳倏地一顫,猛然轉過身來,見敬文和遲千盜正坐在那里喝著茶水。
「恩公!」青柳驚喜地奔了過去,差點撲在敬文的懷中。
「嘿嘿,姑娘不要那麼激動,你的恩公不是來了嗎。」遲千盜翹著二郎腿,很感興趣地瞧著青柳。
「我。」青柳滿臉紅暈,不好意思起來,站在敬文面前,低頭擺弄著衣角,其神態嬌柔可愛。
「青姑娘,坐下說話吧。」敬文微笑地說道。
「嗯。」青柳坐了下來,不過臉色更加紅暈。
「青姑娘,我們這次來事關重大,所以沒驚動你的部下。」敬文望著她說道。
「我知道。」青柳抬起頭望著敬文眼中露出期盼的神色。
「我這幾天沒有來找你,主要是去尋找那個寶藏。因為此事重大不宜人多,這點你是清楚的。」敬文低聲解釋道。
「恩公,找到了沒有?」青柳臉上露出焦急的神態。
「算是找到了吧。」敬文點頭道。
「啊?算是?」青柳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是這樣的,那個寶藏因為年代久遠,已經塌陷。」敬文慢慢地搖頭道。
「哦。」青柳好像猜到了是這個結果,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反差,只是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青柳姑娘,我們在廢墟中找到了一樣東西,不知是不是你們族中的信物。」敬文說完,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在了旁邊的桌上,伸手打開了盒蓋,露出了藍寶石。
「啊!」
青柳發出震驚聲,立馬用手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楮緊緊盯著那個藍寶石。
猶如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
「青姑娘,這個藍寶石是你們族中的信物嗎?」敬文又低聲追問了一句。
青柳一震,慢慢走向藍寶石,眼中熱淚盈眶,顫抖地伸出雙手捧起藍寶石,哽咽道︰「我族有救了。」
恰在此時,因為听到青柳的驚叫聲,五叔閃了進來,看到這個場面立馬驚呆了,雙眼露出明亮之芒,老臉上留下了渾濁的淚水。
驀地五叔又閃了出去,立即吩咐屬下警戒這里,任何人不得靠近。然後又閃進了小樓內。
「撲通」
青柳捧著藍寶石,跪在了敬文面前。
「撲通」
閃進來的五叔,也跪在了青柳身旁。
「恩公在上,青柳給你磕頭了。」青柳說完,馬上磕了三個頭。
「恩公在上,老奴給你磕頭了。」五叔猛地磕了三個頭。
「趕緊起來。」敬文剛想發出真氣阻止他們的磕頭,卻被遲千盜伸手制止。
「讓他們磕吧,否則更麻煩。」遲千盜小聲說道。
青柳和五叔站起坐在椅子上。
兩人望向敬文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那是熱烈和崇拜的神色。
「恩公,我以吾族神靈明誓,恩公永遠是吾族的恩人,只要恩公有事,吾族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青柳激動地說道。
「不要恩公、恩公的,我們是朋友,既然答應了朋友,我就應該信守承諾。」敬文擺手笑道。
「恩公真是高風亮節,是我等楷模,我族絕不會忘記恩公的大恩大德。」五叔激動得聲音有些顫抖,抱拳說道。
「不必如此。哦,你們是怎麼認定這個藍寶石就是你們族中的信物呢?」遲千盜好奇起來。
「二位恩公,我們蠻族對信物有著天生的感應,你們看。」青柳立即把遲千盜也納入了恩公的行列。
說完,青柳捧起藍寶石。
驀地藍寶石中有一抹微弱的金黃色光芒一閃而逝,逐漸形成了一股在流動著的氣流。
蠻族真氣!
敬文心中暗暗震驚道。暗想這是遠古時代蠻族高人把自己的真力打進了藍寶石中,只有蠻族血統的人才能和真力產生感應,以此來鑒別信物的真偽,真是高明。
「原來如此。」遲千盜大開眼界,佩服得五體投地。
「青姑娘,要收藏好信物,盡快送回族中。一旦此事泄露,恐怕會惹來天大的麻煩。」敬文立即警告道。
「恩公提醒的好,我們馬上秘密送往族中。」青柳立即把藍寶石放入一個特制的盒子中,交給了五叔。
五叔小心翼翼地接過朝樓上走去。
片刻,五叔閃了下來,低聲道︰「已經放入機關中。」
「五叔,我想向你打听點事情。」敬文望著五叔說道。
「恩公請盡管問,只要我知道的事,定會有問必答。」五叔立即拍胸說道。
「五叔,最近綢緞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敬文輕聲問道。
「綢緞莊自從廖大公子被恩公除掉後,也沒發生太大的變化,只是綢緞莊武士夏典和武俊成了管事。可是聖巫教不知從哪里得知廖莊主已經死了,就派人來詢問,然後雙方發生了沖突,夏典被當場打死,武俊也被打成重傷。然後聖巫教的人就接管了綢緞莊。」五叔述說道。
「聖巫教中的什麼人竟如此猖狂。」遲千盜沉著臉說道。
「據說是一位教中的長老,此人武功深不可測,可能已經達到了宗師的水準。」五叔思索道。
「從聖巫教派來個長老來看,他們是要借機奪取綢緞莊。」青柳分析道。
「那這個綢緞莊是否就是聖巫教的財產呢?」敬文思索道。
「綢緞莊的底細我還是了解的,雖然廖家加入了聖巫教,可綢緞莊卻是廖家祖上留下來的,並不是聖巫教的財產。我還听到過廖大公子的抱怨,說聖巫教有染指綢緞莊的企圖,可是都被廖莊主擋回去了。」青柳回憶道。
「看來聖巫教也不是鐵板一塊。」遲千盜點頭道。
「教內派系斗爭向來就是殘酷的。」五叔說道。
「五叔,濟家堡現在有什麼動靜?」敬文又問道。
「據我們線報,濟家堡內城近來經常有高手進出,可能有什麼大的行動。」五叔分析道。
「哦?」敬文疑惑道。
「是這樣的,濟家堡平時進出的人很有限,可近來卻很頻繁,而且有很多的陌生高手。幾乎都是各大門派的高手。」五叔解釋道。
「很好。五叔我需要更詳細的情報,請你老幫忙了。」敬文朝五叔抱拳道。
「恩公折殺老奴了,恩公的吩咐老奴義不容辭。」五叔慌忙回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