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青柳和五叔確定了情報傳遞方法後,敬文和遲千盜離開了清華苑回到了自購的隱蔽住宅。
書房內,敬文來回踱著步,思索著五叔提供的情報。
「小子,來吃點東西再溜達。」遲千盜抓起一塊香氣四溢的烤肉,一邊咬著,一邊對敬文說道。懶
「老人家,你說濟家堡來了那麼多各大門派的高手,是不是羿蛇幫的殺手都集中起來了?」敬文站住腳步望向了遲千盜。
「很可能,不過這些殺手集中起來就不怕暴露嗎?」遲千盜邊咬著烤肉邊說道。
「沒人會清楚這些人是殺手,連蠻族探子都不會清楚。」敬文分析道。
「嗯,也是。那個五叔就沒有提到過羿蛇幫,可能他們也不了解。」遲千盜停止了咀嚼,皺眉頭道。
「你說他們要對付什麼人,不會是我們吧?」敬文沉思道。
「不好說,現在還看不出來。」遲千盜搖頭道。
「我們的情報匱乏,是該建立龐大情報網絡的時候了。」敬文舒出口氣說道。
「這沒什麼難的,只要有錢不出幾天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情報送來。」遲千盜眨眼道。
「我是說要建成嚴密的龐大網絡,起碼覆蓋全四川。」敬文望著他說道。
「這談何容易,按照你的要求,首先得有經驗豐富的人來牽頭,目前這人上哪兒找?」遲千盜犯愁道。蟲
「你看那個賈郎中怎麼樣?」敬文思索道。
「人還可以,可是未必就是塊好料,忠誠度也無法估計。」遲千盜搖頭道。
「說的不錯,畢竟他是巴蜀幫三當家的,我們還缺乏了解。」敬文贊同道。
「要是我們能培訓好那兩個臭小子,那麼忠誠度肯定沒問題。」遲千盜眼珠轉了轉說道。
「誰?」敬文愣了下,隨即恍然道︰「你是說二黑和葛青?」
「正是,也許他們經過這件事會成熟起來,可是不會武功也是大事,現學也不可能。」遲千盜無奈地搖頭道。
「這種事情不會武功也能做,只要有靈活的頭腦,善于駕馭人就成。」敬文不贊同遲千盜的觀點。
「就那傻了吧唧的二黑,還能有什麼靈活頭腦。」遲千盜搖頭道。
「那個葛青還算可以吧。」敬文思索道。
「你不會真讓他們去組織探子吧?」遲千盜瞪大了眼楮。
「呵呵,有這個想法。」敬文笑道。
「哎呦,這兩個小子不出三天就會被人砍死。」遲千盜頭搖得像撥拉鼓一般。
「哈哈,就讓他們倆試一試,也許就會給我們個驚喜。」敬文大笑道。
「你是在開玩笑吧?」遲千盜傻眼了。
「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嘛?」敬文斜眼望著他說道。
「厲害呀,史上最白痴的情報網就要建立起來了。」遲千盜嘲諷道。
「呵呵,老人家,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做密探的要領寫下來,讓他們熟悉這種職業。」敬文對遲千盜說道。
「我?」遲千盜怔住了,隨後像牙痛般的呲牙咧嘴道︰「那好吧。」
兩人吃點東西,然後立即著手研究教程。
遲千盜用一夜時間編寫成了密探十大要訣。
敬文則編寫了針對葛青和二黑兩人的武功秘籍。
第二天,兩人睡了整整一天,傍晚才醒來。
「我說小子,咱們不去找聖巫教算賬?」遲千盜望著敬文怪模怪樣地問道。
「當然要去,他們殺了我的人,我不會叫他們安穩。不過,先把這兩個小子弄好再說。」敬文沉著臉說道。
「我真拿你沒辦法,有時異想天開的離譜。」遲千盜臉上的肉抽動了下,十分無奈道。
「也許我這個決定就是英明決策。呵呵。」敬文眨眼笑道。
「好,你是英明決策。」遲千盜嘲諷道。
「記住,我們只有兩天時間教導他們,因為兩天後五叔就會有新的情報傳來。」敬文低聲說道
深夜,葛青躺在自己的屋間內,看著漆黑的四周,久久無法入睡。先生失望的面容始終繚繞在他的腦際,讓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幾天前的一幕幕。長嘆一聲,葛青坐起身來,穿好衣服翻身下床,點上油燈,然後走出里間朝房門走出,推開屋舍的木門,一陣清涼的風吹起他雜亂的頭,夜風很涼,似隨著月色而來,灑過大地。
四周很安靜,只有遠處時而傳來一兩聲微弱的馬車碾壓和馬蹄聲,整個小院里大都漆黑,只有從房間窗戶中透出了微弱燈光,還有身後射出散光,透射地上呈現出長條變形的身影。
葛青抬頭看著天空,天空月明星稀,很是璀璨,那星河似永恆一樣,可是他的眼中,卻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先生對我都很好……可我的所作所為明顯給先生帶來了麻煩……或許,這與自己做人失敗有關吧……。自身存在著缺陷,就無法得到高人認可,只能一輩子呆在這里,碌碌無為終其一生,看不到別人描述的精彩世界……。」
葛青默默靠在門旁,仰望著天空,眼中的迷茫更濃了。
驀地敬文和遲千盜幽靈般出現在葛青的面前。
「小兔崽子,還有這等閑情逸致。」遲千盜咧嘴搖頭道。
「啊?」
葛青頓時嚇了一跳,當他看清不知何時站在面前的敬文時,熱血奔騰,難以自制。暗想居然出現了如此的幻覺。
「先生。」葛青瘦弱的臉上情不自禁流下了驚喜的眼淚,覺得這幻覺太真實了。
「最近還好嗎?」敬文上前拍了他一下,微笑著溫和地說道。
「還好。」葛青哽咽著,拉長了聲音,其中的酸甜苦辣有誰知道,光那份委屈就讓他牢記終身。此時他還是認為是在幻覺的夢中。
「我們進屋說吧。」敬文說完走進了房間內。
葛青一時沒有緩過來,還在那里呆愣著,有種做夢的感覺。
遲千盜拍了他一下,笑道︰「還愣著干什麼。」
葛青這才緩過神來,使勁擰了下大腿,感覺到了痛,這才意識到不是幻覺,急忙跟了進去,返身關好了門。
敬文簡單詢問下他和二黑近來的情況,然後開門見山地說道︰「你願意跟著我干嗎?」
「跟著先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如有違背天誅地滅!」葛青微微愣了下,但機靈的他立即意識到機會來了,毫不猶疑地發誓道。
「不錯。」遲千盜對他的機敏反應很是贊賞。
「很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就放心把重要的事情交與你來做。」敬文比較欣賞他快速反應。
「請先生吩咐,在下定當全力完成先生的囑托,不成功便成仁。」葛青臉色凝重,躬身說道。此時他已經下定決心跟著敬文闖世界。
「好,我準備讓你負責組建四川的密探網,隨時為我提供最新的情報,怎麼樣?有信心嗎?」
葛青聞听一震,內心極為駭然,先生上來就是如此的大手筆,可見先生絕不是一般人。在他心目中,面前這位先生絕不是壞人,這點他堅信不疑。
「保證完成任務。」葛青毫不猶疑地說道。
「呀?」遲千盜聞听差點跳了起來,他怎麼也沒想到葛青居然如此堅決的答應下來,這讓他難以想象。
「你以前做過密探?」敬文平靜地問道。
「是的先生,為濟家堡司馬計先生做過一年的密探,不過,是外圍的那種。」葛青承認道。
「賽諸葛司馬計?」遲千盜臉色變了,同時眼珠急速轉了轉。
「是的。」葛青點頭道。
「哦?」敬文聞听沉思片刻,望著他問道︰「你知道司馬計先生身處何地?」
「不知道,半年前就沒有司馬計的消息,我也多方打听過,可是沒有打听到。」葛青默默搖頭道。
「呀,小兔崽子,能為司馬計先生做密探,哪怕是外圍人員也不簡單。」遲千盜感到意外,但還是對敬文的決策感到折服。哼,這小子早就看出這個葛青的潛質,還故意隱瞞我,看我不找他算賬不可。
遲千盜肚中有氣,斜眼望了下敬文。
「呵呵,老人家,我也是才知道葛青以前做過密探。」敬文似乎知道遲千盜的想法,笑著說道。
頓了頓,說道︰「葛青,我們知道前幾次發生的事並不都是你的過錯,但是要牢記這些教訓,這對你今後的發展將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謹記先生的教導,今後一定要引以為戒,恪盡職守。」葛青肅然地躬身說道。
「葛青,你對二黑如何評價?」敬文突然問道。
「二黑是個嫉惡如仇的人,心地善良,善惡分明。但有時憑感情做事,不想後果。可是這些都可以克服。」葛青誠然道。
「很好,客觀的評價。」敬文感到葛青人品和自己的想法吻合,並不像那些急功近利人,貶低他人,抬高自己,或推卸責任。
「先生,你要我怎麼做?」葛青問道,他要進一步得到明確指示。
「這有兩本書,一本是密探十要素,另一本是針對你和二黑的武功秘籍。這本秘籍上的武功,主要是適合密探修煉,盡管你們已經超過練武的最佳年齡,但只要刻苦修煉,估計二三年後必有成果。至于你要如何去做,我和遲老會在兩天時間內對你進行全方位訓練,記住,只有兩天時間,你要認真對待。」敬文平靜地說道。
「撲通」葛青猛地跪了下來,不容分說磕了三個頭,「師父在上,弟子給您磕頭了。」
他的突然舉動,連敬文都沒有料到。
「你這是?」敬文眉頭皺了皺。
「先生既然傳我武功,自然就是我的師父,弟子禮當跪拜。」葛青非常聰明,理由也很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