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敬文出現在三人面前時,渾身干枯的血跡和污漬把三人同時嚇了一大跳。
特別是葛青和二黑,當見到敬文年輕英俊新面孔時,居然露出了愕然和警惕的目光。
「你們不要亂想,這才是你們師父的真面目。」遲千盜望著他們倆解釋道。懶
「啊?是師父?」
葛青和二黑同時震驚地發出了驚叫聲。
「小子,你似乎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遲千盜不在理會兩人,而是轉向了敬文,看到敬文當前的狀態,已經猜測出敬文遭遇到了極為危險的事,好在這種危險已經過去了。
「是的,我被某種不知名能量流侵入了體內,要不是丹田中出現旋轉的真氣團,現在已經翹了。」敬文心有余悸地說道。
「為什麼不早說呢?當時我就覺得你不對勁。」遲千盜埋怨道。
「說了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加速你的擔心。」敬文微笑道。
「煉化了那股能量流?」遲千盜望著敬文詢問道。
「沒有煉化,而是逼出了體外,否則經脈盡斷。」敬文嘆口氣說道。
「啊?」遲千盜面色劇變,可以想象出敬文面臨著生死存亡時刻。如果讓他見到敬文當時的情景,不被嚇死也得嚇癱。
「我們還是先回到上面休息下,然後再來探查這里。」遲千盜看到敬文這個模樣,提議道。蟲
「也好。」敬文點頭同意。
四人回到了深宅大院內,遲千盜三人兩天沒吃東西,早已餓得筋疲力盡,立馬弄來食物幾人飽餐了一頓。
敬文洗個澡,沖洗掉身上的污垢和血跡,換掉了早已破損的衣服。靜靜地開始恢復性的修煉。
在周天三百六十五轉之後,全身上下的內氣如海潮般時起時落,一般一**游走奇經八脈後返回丹田之中,其中似乎有一絲先天真氣,繼而又被丹田再次吸入,如此往返呼吸八次之後,內氣已和先天元氣渾然一體,不分彼此,當內氣第九次緩緩歸入丹田之中後,驀然間形成了純淨的真氣團。
如此之來,敬文的剩余的傷勢又好了一層,暗想再有幾次,自己的內傷將會徹底被修復。
敬文緩緩舒出口氣,停止了修煉,可他總是覺得這真氣團怪怪的,琢磨了片刻後,忽然意念一動,右手前伸,催動真氣外放,同時加大了意念的控制力,瞬間丹田內真氣噴涌而出,頓時形成了三尺多長的白色光劍。
「啊?真氣可見實體化。」敬文震驚不已,隨手揮動下,居然能帶動起風聲。
雖然他不明白這是如何形成了,但意識到這與丹田中旋轉真氣團吞噬那股霸道能量流有關。
「丹田中旋轉真氣團是哪里來的?」敬文收回放出的真氣,開始思索丹田中旋轉真氣團來由。
忽然,他心念電轉,「難道是大蛇內丹的緣故?」
想到這里,敬文基本確定是大蛇內丹儲藏在體內的能量。暗想著內丹又救了他一命,又覺得這真是天意,多次因禍得福。
突然,他又想到了那塊奇石,琢磨著要是能把奇石內的能量煉化為己用,那麼自己的功力會達到什麼程度呢?
想著想著,拿出那塊奇石仔細地觀察起來。他發現存儲在奇石內的能量流居然潛伏不動,伸出手指向奇石內發出一絲真氣。
奇石內的能量流立即躁動起來,可是卻不敢攻擊這絲微小的真氣。而這股微小的真氣卻能肆無忌憚的吞噬著能量流,並且在不斷的裝大自身。
「呀?有意思,真是一物降一物。」敬文驚奇無比,聚功看著奇石內霸道能量流一點一點地被蠶食,覺得難以置信。
敬文接著又射進奇石內一股真氣,這次要比剛才大了許多倍。
驀地奇石內發生了異象。
這股真氣翻騰著與先前那股裝大的真氣合在一起,猶如猛獸般在吞噬著那股霸道的能量流,就像見到大補品一般。
而那股霸道能量流,好像是待宰的羔羊,毫無反抗之力。
「為什麼會是這樣?」
敬文看了半晌,也不明白這其中的玄機,無論他怎麼琢磨,也還是沒有頭緒,唯有長嘆一聲,苦笑不已。
恰在此時,遲千盜匆匆地闖了進來,急促地說道︰「接到五叔的情報。」
「有什麼變故嗎?」敬文收起那塊奇石,望著遲千盜問道。
「這下可麻煩了,那個肖亦已經聚集起不少高手,正在瘋狂地尋找我們,同時也把地下寶藏的風聲透露了出去,還惹來不少門派的窺視。」遲千盜臉色陰沉地說道。
「怎麼會是這樣?」敬文聞听立即驟起了眉頭。
「人心叵測,當初要是宰了她也不會出現如此的麻煩。」遲千盜埋怨道。
「唉,事情已經過去,就不要提了。」敬文也無奈地說道。
「你要知道,這個風聲對我們十分不利,先不說寶藏處在危險之中。青柳那里你怎麼解釋?我們這個謊可是無法圓了,蠻族會對我們產生不信任感,那顆藍寶石算是白送出去了。」遲千盜皺眉思索道。
「這?」敬文臉色變了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沒想到好好的計劃卻被肖亦破壞掉了,內心燃起了憤怒火焰。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不思悔改,當初一掌拍死她就好了。」遲千盜恨得牙根癢癢。
「五叔沒說什麼?」敬文沉聲問道。
「他到沒說什麼,似乎也在懷疑此事與我們有關。」遲千盜搖頭道。
「我們還有撲救的辦法,就是把視線引往別處,造成此事與我們無關。」敬文想了想,低聲說道。
「如果沒有那個藍寶石的話,青柳他們也不會往我們身上想,可現在不同了,畢竟藍寶石的出現與寶藏是分不開的,而恰恰又是我們把藍寶石送給了他們,並對他們撒了謊。而那個肖亦又把寶藏說的活龍活現,你說怎麼引?」遲千盜滿是懊惱,氣急敗壞地說道。
「那就讓肖亦消失!」敬文目中露出了殺機。
「這倒是一了百了辦法,可是據五叔說,肖亦已經躲進濟家堡內城,我們無法找到她。」遲千盜眉頭緊鎖說道。
「什麼?她居然躲進了內城,可見她以前所說的話值得考慮。」敬文微微一愣,眉頭皺的更緊。
「還考慮,簡直就是一派胡言。」遲千盜發怒道。
「老人家,冷靜點,以前她說的話未必都是胡言,肖亦在餐館中的表現似乎之前並沒有和濟家堡有所勾結,可能是最近看到我們寶藏之後才和濟家堡走到一起。」敬文微笑著分析道。
「照你這麼說我們的寶藏豈不更加危險了。」遲千盜皺眉斜眼望著敬文。
「呵呵,來人家不要這麼看我,以前都是我的不對行吧。」敬文眨眼笑道。
「唉,小子,你什麼都好,就是見著女人心腸太軟,可要知道女人要是發起狠來,我們都望塵莫及。」遲千盜搖頭嘆息道。
「嗯,這個教訓來得好,我以後不會被女人軟弱所蒙蔽,怎麼樣?還生氣嗎?」敬文笑嘻嘻望著遲千盜認錯道。
「本性難移,你以後在這方面要好自為之吧。」遲千盜無奈地說道。他知道敬文心地善良,除非把他惹急了,否則不會輕易對女人出手。
「老人家,這種事全是我的過錯,當初要是听你的勸阻,就不會出現如此的危機。」敬文誠心實意地說道。
「那種情況下,你會听我的?面對漂亮大姑娘你能下得了手?你騙誰呢?」遲千盜撇嘴不依不饒地說道。
「嘿嘿,即使下不了手,也不會讓她破壞我們的計劃。下不為例。」敬文嬉笑地說道。
「小子,你要知道,我老人家讓你做的事,絕不會害你就行了。」遲千盜微微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一定要牢記老人家的教誨。」敬文收斂笑容,肅然地說道。
「這還差不多。」遲千盜陰沉的臉開始專晴了,露出了滿意的笑臉。
「老人家,您放心,這事我來解決,就算她上天入地我也要把她摳出來。」敬文目中閃過一道寒光。
「潛入濟家堡內城對你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可是難就難在你對內城並不了解,據我估計內城中定然機關密布,一旦陷在其中再高的高手也會插翅難飛,隕落其中。」遲千盜深沉地分析道。
「放心吧我自有主張。」敬文思索道。
「小子,千萬不要大意,濟家堡要是那麼好闖,估計早就完蛋了。」遲千盜眉頭忍不住的皺了皺,提醒道。
「這我知道,我會加倍小心。」敬文微微點頭,目光卻是逐漸冷冽了起來,他略作沉吟道。
「你打算何時去濟家堡內城?」遲千盜望著他問道。
「今天晚上。」敬文答道。
「你的傷都好利索了嗎?沒好可不要逞能。」遲千盜關心地問道。
「差不多了,做這種事沒問題。」敬文心中一熱,知道遲千盜十分關心他。
「那好吧。」遲千盜听敬文這般說,也只能點了點頭。
「老人家,你放心吧,濟家堡留不住我。」敬文輕吐了一口氣,他能夠感受到遲千盜那種擔憂的心情,臉色變得凝重許多。
「記住,不好就跑。我就不信肖亦不離開濟家堡內城,那時我們再解決她。」遲千盜沉聲說道。
「我都說多少次了,你放心,我見不妙就逃,還不行嗎。」敬文笑著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