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敬文走到被樹木包圍的地方時,忽然一條筆直的林蔭道展現在他面前,林蔭道盡頭一座二層樓的建築出現在不到百步的地方。
這好像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建築。單單看那建築風格便可以想象得出這座建築究竟經歷過多少的歲月。
但是奇怪的是。這座建築並沒有給人一種很鬼蜮的感覺,那兩扇朱紅色的大門到給人莊重和陽氣的感覺。
小樓前有個不算大的空場,兩側都是被剪裁整齊的灌木包圍著。
空地上停著兩輛很別致的馬車,顯然這里是接待濟家堡認為是重要的人物。
整個情景倒是顯得有些神秘。
「這里就是黯幽別院?」敬文體會著黯幽兩字和這里環境到底相配多少。
恰在此時,身側響起馬蹄聲,一輛馬車在敬文身前側經過,從街道上拐上了林蔭小路,。
不經意之間,敬文听到馬車里說話聲,不由一振,銳利目光朝馬車望了一眼。因為他听到了肖亦的聲音。
得來全不費功夫,敬文暗想著,同時做好了攻擊準備。
目前這個距離對于敬文來說,擊殺肖亦完全有把握,並且還能迅速撤離這里。
可是當他听到車中有人說出濟志胤時,立即放棄了現在攻擊的想法。
敬文閃到樹叢旁,放開神智探查周圍是否有人在注意他。
讓他感到驚訝的是,街上兩側行走的人,不是匆匆而過,就是滿臉木然,目不斜視的行人,根本沒有任何人注意他的存在,哪怕瞟上一眼的人都沒有,也不存在暗中窺視的目光。
在得到答案後,敬文雖感到有些怪異,但也沒時間去探究這夜晚中行走在街道兩側的怪異行人。
敬文也做出與行走人相似的行走速度,當走到密林時拐上了林蔭小路。
當他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時,敬文已經閃到一顆粗壯大樹旁,眯眼盯著前方行駛的馬車身形微動飄升而上,悄無聲息地落在稠密樹上,覷準時機,展開輕功,閃電般朝前方射去。
整個過程還沒有三息之間。
轉瞬之間,敬文拉近了與馬車的距離,功聚雙耳,尾隨探听車內兩人的談話。
「咯咯,師父,這次和濟家堡合作還是徒兒的功勞。」車內傳出肖亦的賤笑聲。
「哈哈,師父我要獎賞你。」傳來***的男人粗聲。
兩人似乎在車內動起手來,因為傳出肖亦的申吟聲。
「不要在這里呀。」肖亦似乎掙扎下,用微小聲音說道。
「嘿嘿,好吧,等到別院我再好好犒勞你。」
「師父,你要盡快派人找到那兩個土鱉,只有找到那兩個土鱉,我們才能省下很多力氣。」
「不要著急,他們的畫像已經發到師門所有的人,他們插翅難逃,到時我們就是富可敵國的富翁了。」
「師父,找人這個事一定要保密,否則我們的損失可就大了。」
「我的姑女乃女乃,找人的事可是我們頭等機密,至于和濟家堡聯合,那是準備萬一找不到那兩個人,我們還得靠他們幫助才能找到寶藏,因為是你說的寶藏就在這附近的地下。」
「是的,我在里面細致觀察了兩天,發現里面的土質和外鎮某地土質相似,如果真的找不到那兩個土鱉,我們就在那里開掘,肯定能找出那個寶藏。」
「好,我們先找人,然後再開掘。」
敬文聞听心中震驚,沒想到這個肖亦不但***還特別有心計,居然能分出土質來,如果肖亦真的開掘,還真說不定會掘出古井中的密道來,那時寶藏可就暴露出來,盡管有機關暗器,但面對眾多不要命的見財起意的人,估計堅持不了多久。
想到這里,敬文心中殺機更濃。
但他還是強行壓住了出手擊殺的沖動,因為剛才車中有人提到了濟志胤,這次進川主要目的有二個,一是解救紫衣門姐妹;二是探查川中濟家堡情況,從中解開困擾他們多時真正濟志胤身份。只有解開濟志胤這個謎,才能對濟家堡和羿蛇幫進一步了解,否則始終處于被動挨打的局面。
「必須改變目前只能「救火」,不能預防的局面。」
敬文眼中閃動著睿智的目光,遠遠盯著走近那座二層樓的馬車。
馬車停在樓門前,從馬車上走下兩個人來,一個是肖亦;另一個是四十多歲,身穿道袍,方臉白潤的中年男子。
兩人朝大門台階走去,此時,大門被從里面的人打開,一位身穿侍者衣服的年輕人很恭敬的迎來上來,並把二人讓了進去。
隨後這位侍者又從門內走了出來,來到馬車旁。
「你可以到後院歇息,有事我會通知你。」侍者對坐在馬車前端趕車人說道。
驀地從呆坐馬車上趕車人身後伸出一只手來,瞬間點了侍者的穴道,並把他撈進了車棚內。
敬文換上侍者的衣服,並把趕車人和侍者二人點昏,捆綁在馬車下,然後跳下車大搖大擺朝樓門走去。
進到樓內,敬文微微觀察了片刻,見樓內寬闊正廳及樓梯走廊靜悄悄,估計住在這里的人大部分都已
經休息,返身把樓門關上。
「難道這里只有一個侍者?」敬文邊朝廳中通往二樓的樓梯走去,邊琢磨著。
一路暢通,敬文毫無阻攔地來到了二樓之上,見這里和平常驛館相似,長長的廊道一側有幾個房間門。
敬文略微觀察了下,悄無聲息地奔向透露出燭光的房間而去。
剛剛來到這個門前,就听到里面肖亦傳出來的聲音。
猛地廊道前方拐彎處傳來了輕微的空間震動,敬文意識到這種震動是出自輕功高手,身形閃動朝廊道上方暗處飄去,瞬間伏在廊道上方橫梁上,整個過程輕逸超然,更沒有引起周圍一絲的風動。
顯然敬文的功力要高出對方不知多少。
就在敬文隱蔽妥當之後,一條瘦小的蒙頭黑衣人影猶如鬼魅般閃到門前,貼耳傾听起來。
對此,敬文感到有些意外,不知道這個瘦小黑衣人是何許人也,為什麼要偷听肖亦兩人的談話,但他隱隱覺得可能與寶藏有關。
可是隨後發生的事,更讓敬文感到了驚訝。
就在瘦小黑衣人影偷听之時,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一位端著水果盤子的侍者從樓梯走了上來。
當侍者望見前方門前偷听的瘦小黑衣人時,非但沒有感到驚訝,而且就像沒有見到一般,徑自走了過去。
瘦小黑衣人回頭望了侍者一眼,挪動形,閃到門的一側。
端盤侍者走到門前,伸手敲了下門。
「咚咚」
「什麼事?」里面傳出來男人的聲音。
「我是來給二位送水果的。」侍者輕聲說道。
「我們不需要,你回去吧。」里面傳出來不耐煩的男聲。
「這。」侍者微微怔了下,轉頭朝貼在門側的瘦小黑衣人望去。
瘦小黑衣人朝侍者擺了下手,示意他離去。
侍者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默默離去。
「呀?有點意識,黯幽別院里的人竟然也做起了賊來。」敬文見侍者和瘦小黑衣人配合默契,而侍者也不是被人偽裝的,逐感到了興致。
「他們想暗中探听到寶藏的秘密,這到有些意識。」敬文心中暗想,同時把功力聚在雙耳,傾听房間內肖亦兩人的對話。
對于敬文來說,伏在梁上傾听與貼在門上傾听沒有什麼區別。
于是形成了瘦小黑衣人貼在門上傾听和敬文伏在梁上傾听的詭異局面。
但是兩人隨後並沒有傾听到什麼實質性的秘密,反而傾听到了不該听到的***聲。
「噢--,師父輕點。」肖亦發出了申吟聲。
「我的心肝寶貝,為師實在等不及了。」
隨後傳出來兩人接吻和模糊不清的動作聲。
「啊喲----」肖亦發出了興奮的聲音。
貼在門上傾听的瘦小黑衣人,當听到這種聲音時,猛地顫抖了下,耳朵離開了門上。他的失態弄出了微微響動。
「什麼人?」房間內頓時熄滅了主管,傳出冷冷的男人聲。
瘦小黑衣人立時一頓,稍後說道︰「我是來詢問二位需要點什麼?」
「他媽的,煩不煩,什麼都不需要,滾!」里面的男人勃然大怒地罵道。
「請二位休息好。」瘦小黑衣人鄙視地輕輕吐口吐沫,轉身消失在廊道盡頭。
「嘿嘿,這個瘦小黑衣人竟偷听到如此的申吟聲,有點意識。」敬文望著下面的情景,感到很有意思,有點憋不住笑。
不過,他望著消失的瘦小黑衣人,若有所思起來。
房間內被打擾的肖亦兩人,此時卻更加瘋狂起來。
敬文思索了片刻,覺得目前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決定立即動手。可是在留下那個活口問題上有些拿不定主意。留下肖亦又怕到時自己真的下不了手殺她,留下那個中年男子又怕他知道的並不多。
媽的,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朋友的殘忍!
想到了遲千盜和葛青、二黑他們。敬文左思右想,還是決定首先擊殺肖亦留下那個中年男子詢問情況,然後再殺掉。
因為他怕面對肖亦時,一時心軟而無法下手,所以決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除掉這個肖亦,如此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