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的事情,我管定了,你別想趕我走。就算是要去死,我也要陪著你。」白逸峰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丫頭,才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放手,這麼多年,他都熬過來了,何況是在現在這個緊要關頭?
「白逸峰,你到底想怎麼樣?現在,我真的沒興趣跟你鬧!」冥若有些火大的沖著白逸峰大吼道,她現在的心情很煩,很亂,可是,他卻總在這個時候給她添亂。
「我想叫你白夫人。」緊緊的把冥若抱進懷里,輕聲在她耳邊低喃。「丫頭,我的心都留在你身上了,你怎麼忍心把她踩碎?」
雖然時機有些不對,但是白逸峰實在等不下了。看著冥若如此苦惱,他不想只是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他想聆听她所有的委屈。
「你說什麼?」冥若似乎對現在的場面有點弄不清,呆愣愣的任由他抱著,耳朵听不清,嘴里也不由的吐出這幾個字。她出現幻听了。
「傻瓜,我說,我喜歡你,希望你能做我的夫人,唯一的夫人。」板過她有些僵硬的身子,白逸峰一字一頓的說道。看著她迷茫的眼楮,他笑意滿滿。
「走開,現在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時候,我有正事要做,你還是快走吧。」冥若搖了搖頭,對于眼前的景象,她對自己狠狠的催眠,這不是真的,絕對不是。
「冥若。我是真的喜歡你。」話落,白逸峰的唇,狠狠的欺上她的。這個該死的女人,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她居然還敢攆人,是他脾氣太好了?
冥若的腦子空白了,對于,這突如其來的溫熱,她還來不及反應只能瞪著眼楮看著眼前這張熟悉不過的臉,張張嘴,讓他得逞,然而!
「啊,冷冥若,你想要死我啊?」白逸峰向後跳了一步,狠狠的模著自己的嘴唇,這丫頭,居然真的下得去嘴,都出血了。
「誰讓你強吻我的?活該。」雖然冥若心里認為他是活該,但是,看到他雪白的袖子上那殷殷血跡,她還是心軟了。
「這是怎麼了?居然有人敢強吻我們的郡主?」門外一道優柔的女聲傳來。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這樣悅耳的聲音卻說出這樣刻薄的話。還是讓冥若感覺身後有一道寒意。到底是誰?
「誰?不要躲在門外。有本事進來說。」冥若氣哄哄的拉開門,看到門外的陣勢,她愣在原地收不回手。臉上瞬間凍結的表情讓白逸峰很心疼。
「怎麼了?」擰眉來到冥若身邊,雖然白逸峰總是欺負她。但是,欺負她的權利,他不準備讓所有人都有。他的女人,除了他誰都不能欺負。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郡主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嫌惡的撇撇嘴,白逸峰一臉輕視,皇後怎麼樣?皇後就能蹲牆角偷听?純扯。
「冥若郡主這樣做,是不是有損大盛國風?私藏一個男人在房間不說,居然還被人家強吻,郡主,你是不是該給本宮一個解釋?」秀眉一挑,她的臉上出現了說不出的表情。
「憑什麼跟你解釋?你以為你是誰啊?說我敗壞國風,那麼你讓我皇兄來跟我要解釋。」現在的冥若跟當年那個膽小鬼判若兩人,把白逸峰往身後一拉,她的明眸里閃過一絲怒意,從來到這兒到現在,她還沒見過皇兄。看來,都是這個女人在從中搗鬼。
「來人,給本宮打。」站在門口的皇後一慌不忙的說完,嘴角還牽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大盛朝,雖然沒有什麼明文規定,但是,對于身份,他們還是比較重視的。
「她可是郡主,你們誰敢?」白逸峰急了,推開自己身前的冥若,此時的他看上去有一些猙獰。居然剛打他的女人,就是找死。
皇後身後出現的人,根本就沒把白逸峰當回事,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沖著冥若就要出手。皇後的人,怎麼會听別人的?
「你們?你們誰敢動她就是找死。」用力一推,白逸峰直接把來人推了一個大跟頭。他的女人不能讓別人動。
「侍衛,把這個男人捉住。送天牢。」面色微冷,皇後露出了陰狠的笑容。她等了十年,終于等到他們都回來了,該報的仇,一樣都不能少!
「請問皇後娘娘,他犯了那一條?你居然要把他送進大牢?」冥若心頭悠然一緊,她不能讓他因為自己受到連累。
「頂撞本宮,還敢在宮里出手,難道這樣的罪名還不夠嗎?」眼角眯了眯,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他只不過是擋了一下,這就能成她坐牢的理由,皇後娘娘不覺得有些牽強嗎?還有啊,娘娘,你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我們?」冥若咬咬牙,她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這個皇後,自己皇兄娶了這個皇後,她們甚至連面都沒見過,她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看什麼看?給本宮打,這也是叫郡主最起碼的禮數。給郡主一點教訓的權利,本宮還是有的。」戴著金指甲的手,輕輕點了點,她做這個皇後就是為了今天,一切高調都是可以原諒的。微笑著說完,她等待著冥若的驚叫。
「冥若,記得去找寒。」遠遠被拖走的白逸峰看著冥若被人欺負,真的恨死自己現在的身份了。他沒有能力保護冥若,甚至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冥若動了動自己被人按住的胳膊,根本就沒有留給她掙扎的機會。無力的抬起已經被人打的有些紅腫的臉,她牽動嘴角留,雖然很痛,但是,她還是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你動了她,早晚會後悔。」咬咬牙,白逸峰惡狠狠的回頭瞪著那個皇後。一雙原本好看的眸子此時卻像無數鋼刀般射向她。
「本宮期待那日的到來。」勾勾唇,她回給他一個魅惑眾生的笑容。
期待,當然。她已經等了這一天十年了。冷夜寒,我們的賬,該算了。今天,只是給你個警告。也算是挑戰書,戰爭開始!
冷眼看著冥若被打的高高腫起的臉頰,她滿意的點點頭「好了,我們回去。」
看著她們離去的北影,冥若忘了掉淚,死死的攥住自己的拳頭,讓指尖嵌入掌心,她似乎都不覺得痛。血,順著指縫滴滴落地,刺痛了眼,也傷了心。以前的冷夜禪,絕對不會任由別人如此欺負她,那麼,現在?
如果沒有白逸峰,冥若可能會選擇直接沖進大殿跟冷夜禪說清楚,但是,現在,她卻不能,傷心,捂住臉快步離開,現在找不到冷夜寒,可能白逸峰真的會因為她喪命的。
「郡主,你不能離開。」
「為什麼?既然知道我是郡主,你還敢攔著我?不怕死?」雖然腫著臉,但是冥若身上那股冷氣卻是愈演愈烈。
「皇後娘娘的旨意,郡主不能離開。」
「滾開,誰敢攔我,我現在就死給你們看。」拿出匕首,逼上自己的脖頸,冥若的眼里閃過精光,她是大盛朝唯一的郡主,估計現在還沒有人敢拿她的生命開玩笑。
「郡主,這事不是開玩笑的。您還是回去歇著吧。」
果然,他們的聲音里出現了一絲松動。
「要麼,讓我走,要麼,我死在這兒。」力道加重了一分,脖子上出現了殷紅的血跡。
「郡主,不要為難小的,小的也是奉旨辦事。」眼尖的人,發現了那道血絲,終于還是不得不讓行,但是。
「你跟著郡主,我去稟告娘娘。」隨著冥若走了幾步,身後的守衛捅了捅身邊的同伴小聲嘀咕到。
「郡主,你不能出宮。這個絕對不行。」眼見著冥若就要離開,守衛慌了,放郡主離開,那麼自己肯定會死的很慘。絕對不行。
「滾開。」冥若此時狼狽不堪,臉上高高腫起,脖子上的血,一直沒停過,她現在是一點時間都浪費不起了。要是在鮮血流盡之前她還是沒找到冷夜寒,她怕那個惡毒的皇後真的會對白逸峰做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冷冥若!你找死?」焦急的聲音,摻雜著擔心生氣,想不到比這個更好的語氣,就這樣直接吼了出來。
「靈兒?真的是靈兒?」放下一直按在脖子上的匕首,冥若身體漸漸失去了支點。眼前越來越黑,她緊緊捏著靈兒的手,她軟軟的說道「救他。」
「冷夜寒!」按住冥若流血不止的脖子,靈兒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冷夜寒不給一個交代,她會讓那些人長眠不起的。
「先回側殿。」抱起那抹身子,冷夜寒的臉色沉了又沉,冥若堂堂郡主在這皇宮里,居然會被人打,還變成這幅模樣,要是這口氣,他還能吞下的話,他冷夜寒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宣太醫,」急匆匆的邁著步子,冷夜寒卻絕對每一步都沉重不堪。他們怎麼會變得如此?一個不惜發動戰爭,一個被人傷的如此。他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白逸峰呢?他怎麼能讓冥若被人傷成這個樣子?他是死人啊?」氣呼呼的靈兒死死的按住冥若的動脈,她居然拿著要用這樣的辦法才能出宮,要是沒踫見她們,她打算死在路上?這個白逸峰,看著還挺靠得住的,怎麼一到這個時候,他就沒影了?
「站住,你們是誰啊?居然敢闖皇宮,是不是不想活了!」原本要去通知皇後的守衛霸氣十足的拉出刀橫在冷夜寒面前。
眼神一冷,冷夜寒根本就不等他反應過來之時,提氣一腳踢上去。
「啊!」
「他是永寧王,瞎了你的狗眼?找死滾遠點。」靈兒白了白眼楮,一副明顯你找死的表情。原本靈動的眼楮,此時卻是恨意滿滿。靈兒不能惹,尤其此時的靈兒,更不能惹。
「永寧王?」捂著胸口倒在地上的人皺眉輕聲嘟囔著。要是真的是永寧王,他得趕快去稟告娘娘才好。
「他是不是永寧王,你自己去問皇帝吧,不過,我勸你,要是不想死,就趕緊找個地窩著吧。」龍皓然嘴角一扯,輕輕凝視著地上的人。他最不想看的,就是靈兒現在的表情。但是,偏偏有人非要惹,那麼,他自有他的處理辦法!
撇了撇嘴角,他緊緊追了過去。這偌大的皇宮,要是跟不緊,恐怕還要惹出什麼禍端呢。這里簡直就是一個偌大的黑窩。
「太醫呢?太醫怎麼還沒來?」冷夜寒把冥若平放在軟榻上,大步回到門口,一張臉陰沉的可怕「人呢?人都死了嗎?太醫怎麼還沒來?」
「太醫來了,不過,要到靖茗,也要一段時間。」門口的婢女有一絲的不屑,對于這個十年不見的王爺,她壓根就沒放在眼里。他在這麼發火,也不過是一只紙老虎而已,繞過冷夜寒的身邊,她不慌不忙的進了房間,瞧了瞧床上那個臉色蒼白的小人兒,她口氣足以氣死人「還死不了,不用擔心。」
冷夜寒回手就是一個力道十足的巴掌,狠狠的扇了過去。
「冷夜寒,打得好,再說,就把她的嘴巴給我縫上。」靈兒一直不敢動,她的手下按著的是冥若的傷口。要是她松手,冥若可能會因為流血過多而虛弱的。
「這宮里的規矩誰教的?連個下人都敢跟本王叫板了?」冷夜寒話音不重,但是,這靖茗里里外外都是別人的眼線,這不輕不重的話,足以在短時間之間傳遍這偌大的皇宮。
「對不起王爺,奴婢不敢了。」
「來人,拉出去,砍了。本王還是大盛朝的王爺。誰敢不敬,自尋死路。」面色一冷,他大步回到床邊,盯著床上的冥若,他接著吼道「太醫還沒來?」
「回王爺,太醫馬上就到,請王爺息怒,饒了青兒吧。」門口急匆匆跑進來的宮女眼含清淚。她在這個皇宮里跟青兒最親了,怎麼能眼看著她被人殺?
「拉出去。本王說的話,還要重復嗎?」冷夜寒的口氣沒有絲毫的動容,他雖然不願殺人,但是,一旦決定,絕對不會反悔。
「王爺,太醫到了。是不是要請太醫進來?」
「進來。醫不好郡主,全部推出去斬了。」今天的冷夜寒,似乎像是地獄來的,殺人上癮的人。是讓人所畏懼的。
「王爺,郡主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臉上的淤青只要擦這種藥,很快也會沒事了。」太醫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好在郡主沒事,要不然今天的王爺說不定真的要大開殺戒了。十年間,他們只听過永寧王,他們從來也沒想過,這個王爺居然這麼血腥。
「她什麼時候,會醒?」靈兒輕輕的替冥若擦著藥,嘴里語氣雖然溫婉,但是,眼里的冷光卻不得忽視。
「郡主只是急火攻心才會暈倒,這個只能慢慢養。」太醫雖然想盡力說的委婉,但是,還是惹怒了冷夜寒。他現在就是一頭暴怒的獅子。
「給你一個時辰,她醒不來,你就去死。」單手拎起他的衣領,冷夜寒的五官扭曲。今天他不介意做一次撒旦,血流成河,他也不會眨眼。
「王爺,王爺這,這個真的要看郡主的體質。」太醫真的怕冷夜寒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推出去砍了。
「郡主的體質不好,醒不來,你就去求閻王吧。」靈兒小心翼翼的覆上冥若高高的臉龐,這個仇,她定然會報。
「唔,不要,不要。求求你放了他。」睡夢中的冥若突然大力的掙扎著,好像在夢里有種可怕的景象一般。
眼明手快的冷夜寒快速的把靈兒擁入懷里「小心點,」
「我要知道是誰打的她。」沒有抬頭,靈兒的口氣听起來很不友善。
「你好好陪著冥若,這個不會少了你的。」
「呦,今天的靖茗,還真是熱鬧啊。怎麼,這是哪位貴賓不請自來啊。」慕容蓮兒站在門口,努力平復著自己跌宕起伏的心情,殺父仇人就在屋里,怎麼讓她不怒?
「本王來看自己的妹妹,要是有人不滿意大可進來說。」听到聲音,冷夜寒悠然瞥了一眼還在床上躺著的冥若。
「永寧王?好久不見啊。王爺還好吧?」牽出她的招牌笑容,她優雅的進得屋來。雍容而又華貴的姿態確實讓人眼前一亮。
「原來是皇後娘娘啊,怎麼?你對本王很關注?」把靈兒藏在身後,他一臉憤恨。她終于忍不住了嗎?
皇後娘娘?靈兒替冥若試了試額頭就听見這句。現在皇後是誰,她還真的很想知道呢,抬起頭,她努力的在腦中搜尋著,這個女人,她感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一時間還是想不起。
「王爺這說的是那里話?本宮是皇上的妻子,對于王爺,當然會惦記。」自顧自的坐到一邊,她的臉上找不到絲毫的怨恨。
「謝謝皇後娘娘惦記。本王過得很好。」雖然很想去撕了她,但是,冷夜寒只是暗自捏緊自己的拳頭。一切,都要等!
「我們是不是見過?」靈兒眯了眯眼楮從冷夜寒身後走過來!
巧言輕笑的慕容蓮兒,給自己倒了杯茶。退後的人,她才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