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虹設想的這些地方當中,倒有多半是和官府有出入這樣的地方對他來說已經沒什麼難處,但卻很麻煩,在襄陽的時候,九江飛虹鬧得再厲害,最後還是可以一走了之,可這里是大理,龍騰七海的根基在這里,若是把官府惹得急了,派兵平了劍湖宮,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所以九江飛虹必須仔細盤算一下,絕不能魯莽從事。
這晚,九江飛虹練完大紫陽手,便決定先到鎮南王府去看一看,之所以先挑個地方,只不過是他的主角情節作樂罷了,除了查案,九江飛虹更想看看段譽這個小白臉在做什麼。他剛剛進得城來,忽听一旁的街道里馬蹄聲響,九江飛虹轉頭一瞧,卻見兩匹黑馬直奔過來,馬上騎士的面孔也十分熟悉,正是殘陽夕照兄妹。九江飛虹沒想到會在這里踫見他們,由于他有重要任務在身,所以不想和這對兄妹朝面,于是他身子一閃,便隱身在一個巷子的角落里。他打算等這對兄妹過去之後再出來。
按說城里是不允許騎馬的,可是殘陽夕照豪商身份,一擲千金,在金錢開路之下,當街殺人都是等閑之事,更何況是縱馬疾馳了。而在街道上行馬,更是需要非常好的騎術和眼力,所以九江飛虹的動作其實已經落入了殘陽夕照兄妹的眼里,只不過由于他易了容,又帶著斗笠,是以並未被這對兄妹認出來。不過惜夕還是奇怪的問了一句︰「哥,那個人好奇怪哦!」
「別管別人的事情!……」殘陽夕照的語氣很嚴肅,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惜夕見哥哥頗不耐煩,只得悄悄的吐了吐舌頭。
兩人駕著馬,徑直向城外奔去。
眼見他們兄妹出了城,九江飛虹這才從巷子里出來,他喃喃道︰「看來這對兄又出事情了!」頓了頓,他忽然淡淡的說道︰「這位兄台打算躲到什麼時候!」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從巷處走出來,說道︰「老兄好高明的功夫,我里貓了一刻鐘,你還是第一個發現我的人!」此人走到九江飛虹身前一丈遠處便停住腳步。
听對方說地然,九江飛虹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剛才他一進這條巷子,便察覺有人在這兒,等殘陽夕照兄妹過去之後,他很自然地叫破了此人的行藏,這麼做僅僅是一個刺客保護自己的手段而已,畢竟身旁埋伏著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實在是有些危險。而通常情況下,一個刺客叫破另一個刺客地行藏,勢弱的一方通常會不聲不響的離開。而此人卻是大大方方地現身相見,九江飛虹立刻便知對方和自己不是同路人。他也無意和這人多做糾纏,歉然一笑,便離開了這里。
然而沒等走出多遠,九江飛虹猛發覺事有蹊蹺,他想起殘陽夕照兄妹倆催馬疾奔的樣子,再一聯想那個隱伏在巷子里的人,難道說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而這件還不知道是什麼的事情讓自己踫上了,到底是管還是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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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說他到底躲哪兒怎麼找了這麼一會兒都沒找到!」惜夕說這話地時候。神色頗有些著急。
殘夕照地臉色比方才好了些。眼見自己妹妹開始著急起來。他反而沉住了氣。「別急。咱們地人已經把四個城門都牢牢地盯住了。他飛不出咱們地手掌心!」
果然不:殘陽夕照所料。過不多時。一個人影便出現在了城門口。兄妹倆一見此人地面。兩張臉立刻沉了下來。那人見此情形。知道自己地行蹤已經敗露。他當即抽出隨身單刀。一出手便是漫天刀影。意圖將這兩兄妹卷入其中。此時暗月無光。這人攻過來地單刀將周圍地空氣激得嗤嗤作響。看來刀法十分了得。
殘陽夕照大喝一聲。他手掌一揮。降龍十八掌立刻出手。搶入對方地刀影之中;而惜夕則是一翻手腕。一件鞭狀地奇形兵刃已然在手。展動間便好似拿了五六只長鞭橫掃一般。煞是好看。她用地正是五毒教地獨門絕技『蛛索』。這兄妹倆一遠一近。只數招之間便把對方逼入了絕境。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人影以飛快地速度從數丈之外趕到。此人空著一雙手。倏地跳入戰團。左拳一出。僅用一招便封住了惜夕手中蛛索地攻勢;這個突然殺出來地人向先前使刀地那人喝道︰「你還不走!」不等那人答話。緊接著此人右掌猛地擊向殘陽夕照。頓時一股強猛地掌力狂飆。惜夕從側面感受對方地這一掌地威力。已然覺得呼吸不暢。殘陽夕照首當其沖之下。只覺得對方地手掌似乎已經將滿天星光都給遮住了。
捕蟬。黃雀在後!……殘陽夕照地腦海里閃過這個閉目待死。
眼見自己就要斃命在這一掌之下,殘陽夕照突然听到妹妹驚呼了一聲,他睜開眼楮,只見眼前又多出一個人,他定楮一看,喜道︰「九江兄,是你!」
來正是九江飛虹!
原來,方才九江飛虹察覺蹊蹺之後,終于還是決定過來看看。于是他一路跟著那個巷子里的人出了城,恰好見到殘陽夕照兄妹正要對付這個人,九江飛虹仔細看了幾招,發覺殘陽夕照他們對付此人綽綽有余,所以他便想抽身離開。哪知道就是這一時半刻的功夫,形勢突然逆轉。一名高手殺了出來,三拳兩腳便將這對兄妹給壓制住,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還要將殘陽夕照置于死地。九江飛虹見狀,只好出手相助。
九江飛虹和那人一樣也是突然襲擊,來勢非同小可。那人只覺得來人劍氣遮天,如果不能及時避開,那麼殘陽夕照身死的那一刻,也就是自己斃命之時。他心中大驚,無暇細想,立刻舍了殘陽夕照,轉身和九江飛虹硬拼了一記。此人畢竟是倉促之間迎敵,他的掌力和九江飛虹的劍氣相撞,立刻便受了內傷。此人當機立斷,馬上向著北面疾奔而去。
九江飛虹也不趕,畢竟事不關己,己不勞心。做到這個地步,已然是盡了相識一場的情分了。他隨手將那個巷子里的人制服,這才和殘陽夕照寒暄了起來。而殘陽夕照也很爽快,他不等九江飛虹問起,便將這件事的經過主動說了出來。原來此人是他商會里的一名得力助手。跟著他已經一年多了。上個月他們接了一筆往南澳的買賣,這筆買賣的數量不小,如果做成了,夠他們無憂無慮的花銷幾年的。于是此人便動了貪念,將頭款給貪墨了去。
「九江兄,這次真是多虧了啊!」此刻他們二人已然棲身于太和樓中,殘陽夕照端起酒杯便向九江飛虹敬酒。還說道︰「如果不是你,這筆買賣恐怕就要黃了!」其事情並沒有他說得那麼嚴重,只不過自己畢竟受了人家的恩惠,所以這嘴頭上卻是要揀些好听的來說,否則的話,未免顯得自己忘恩負義了。
兩人干了一,九江飛虹說道︰「殘陽兄,恕我直言,這件事恐怕不只是為了貪墨你的錢這麼簡單吧!還有,如果我沒看話,後來那個人好像要殺你!」九江飛虹心道自己管也管了,索性便管到底。畢竟對方都和自己朝面了,為將來考慮,自己也必須把這件事徹底搞定才行。
所以他馬上就把話給說開了。
殘陽夕照也明白九江飛虹所指。為後來出現的那個人,掌法實在是太過凌厲了。這時見對方提起,他兀自心有余悸,「是啊。那人的掌法,我看當今江湖只有西方失敗才可看比擬!」聞言,九江飛虹無所謂的笑了笑,心道要是你見了那個神秘黑衣,你就會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掌法!不過他既然提到了西方失敗,那麼九江飛虹倒是有一個消息要透露給對方了。
「不瞞殘陽兄,此人正是方失敗的弟弟!」九江飛虹緩緩說道︰「當年我曾經見過他們一次,只是不知道這人是西方失誤還是西方失策。」
殘夕照一怔,他顯然是被西方魔域的名頭鎮住了。他雖然有錢,本身武功也不弱,但畢竟比不上那些靠刀劍吃飯的專業玩家。見是這樣的一個大幫派在打自己的主意,他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焦慮。他說道︰「多謝九江兄告知,如此看來,兄弟要立刻趕回去了!……」說著,他又敬了九江飛虹一杯酒,然後說道︰「告辭!」
「等等!」九飛虹笑道︰「如果不嫌棄的話,我也一起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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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漸漸消退,滿天星斗也都一一消失不見,到了黑夜和黎明交接的時刻。在一層薄薄的晨霧中,一個身影正踉蹌的走著。
眼見距離大理越來越遠,西方失誤的心里漸漸松弛下來。回想昨夜的情形,當真是一波三折。本來自己已經佔盡了上風,可是沒想到,轉眼間便陷入了危及性命的險境之中。所幸對方並沒有緊追不舍的意思,否則自己這一身得來不易的功夫只怕當場就要葬送十分之一。
西方失誤盤坐著運功,一會兒的功夫便內傷盡愈。他站起身來,長出了口氣。此時霧氣漸漸散去,他正要動身趕路,卻發現大道之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然多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