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南覺衣被氣流沖退了好幾步,直到退到門外,嘴角緩慢的溢出一縷殷紅的血液。
「撲哧——」一口鮮血哇的一下子,吐了出來,沾染到南覺衣白色的衣服上,在黑夜中,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秦朗手中的燈籠,燭火驀然一滅,仿佛感應到了什麼,秦朗抬起眼簾,輕聲的喃喃自語,「果然輸的一敗涂地,不過勇氣可嘉。」
「南陵君主要是死在了無間山莊中,你的麻煩會很大吧?」夜晨星站著說話不腰疼,故意刺激秦朗。
「遁一不會殺他。」秦朗嘴角上揚,示意的指了指。大眼眼這。
「南覺衣,今日的你讓本宮另眼相看,既然你已經退出了這個房間,那本宮今日就放你一馬,半個月後,天山之上本宮的婚禮,記得來參加哦!」遁一嘴角掛著邪魅的微笑,慢悠悠的道。
「撲——」南覺衣受不住,又吐了一口鮮血。
「你的五髒六腑被本宮震到了,本宮勸你,回去養傷吧?別到時候,連你心愛女人的婚禮都參加不了。」遁一冷哼一聲,甩袖,門毫不客氣的關了。
南覺衣目視著緊緊關上的門,仿佛他的心也像這頂門,沒有一絲縫隙,沒有一絲光芒透進去,南覺衣忽然感覺好冷,冷的他想哭。
「我會到場的。」南覺衣咬咬牙,腰板挺直離開無間山莊。
「就這麼走了?」夜晨星皺著眉頭,有些失望的道。
「你難道沒看出來嗎?遁一之所以沒有殺他,就是想讓南覺衣一輩子痛苦,看著心愛的女人嫁給另一個男人,這種痛苦可比死還要可怕。」秦朗修長的指尖撫模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
遁一可真夠壞的,做他的情敵簡直就是找罪受,只是愛情這東西,當事人也不會說明白,愛上了得不到,這才是世間最大的痛苦。
「等等,有一個人,以每秒十米的速度向這里奔來。」夜晨星和秦朗對視一眼,同時跳到走廊的房梁上,在他們剛剛藏好後,一條熟悉的身影沖進遁一的房間中。
「以每秒十米奔過來,她一定很惱火。」秦朗看了看,肯定的道。
所以,很危險,躲開是最明智的舉動,要不然被當成無辜的發泄品,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嘿嘿……遁一完蛋了,讓他先斬後奏,喬家還沒有來人,這未婚妻倒是會讓他狠狠的喝上一壺的。」夜晨星眉間上揚,幸災樂禍的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喜歡被逼的感覺,俗話說的好,下手慢,沒肉吃,你個不懂風情的家伙。」秦朗鄙視的看了一眼夜晨星,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模樣。
「……」夜晨星不發一言的掏出幾根金針,讓秦朗瞬間想到上一次惹急他的下場。
「我開玩笑。」秦朗連忙改口道。
「晚了。」夜晨星近距離的射了過去,秦朗中招!!!
「夜晨星,你個小心眼的混蛋。」秦朗氣不過,張牙舞爪的撲了過去,兩個人瞬間扭打起來。
另一邊,正上演著比這里還要驚心動魄的戰爭。
「這是什麼?」蘇塵釀氣勢洶洶的踹開門,手里拿著一張喜帖,要不是她閑的無聊出山莊溜溜彎,還不知道遁一在她背後,干了這些好事。
「你和本宮的喜帖。」遁一嘴角微微上揚,蕩漾著迷人的微笑,毫不在意的道。
「你問過我願不願意嗎?」蘇塵釀踩在凳子上,俯視的看著遁一俊美的臉龐,四目相對,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在兩人之間蔓延。
遁一仿佛訝異的挑起眉間,疑惑的道,「難不成你不願意?」
「誰會願意。」蘇塵釀抬起下巴,不爽的道。
「哦?是嗎?」遁一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轉身輕聲的嘟囔著,「既然你不願意,那本宮只好換一個新娘了,你要知道,喜帖都已經發出去了,本宮必須在規定日期結婚。」
蘇塵釀臉上晃過慌亂,情急的道,「喂!你要娶別的女人,我不允許。」
背對著蘇塵釀的遁一,嘴角偷偷的抿起,整了整臉色,轉頭問道,「你以什麼身份不允許。」
「我是你女人。」蘇塵釀驕傲的抬起下巴,完全不知道自己掉入遁一的陷阱中。
「原來你知道啊!」遁一敞開雙臂,溫柔的笑了笑,懶洋洋的道,「那麼新娘子,你投懷送抱吧!」
蘇塵釀危險的眯起眼楮,恍然大悟的道,「你敢耍我。」
「本宮可沒有耍你,你和本宮這場婚禮早已昭告了天下,你……本宮娶定了,這次你別想逃跑。」遁一拉著蘇塵釀的手,看著蘇塵釀不贊同的表情,兩根修長的指尖巧妙的拂過蘇塵釀的手腕,然後漆黑幽深的眼眸中劃過一縷了然。
「果然……」遁一抬起眼簾,似笑非笑的看著蘇塵釀。
「果然什麼?」蘇塵釀被遁一的目光看的渾身不對勁,情不自禁的問道。
奇怪?她怎麼突然有一種冷風刮過的感覺。
遁一邪魅的一笑,眉宇間蕩漾著陰計得逞的味道,意有所指的道,「你要是再不嫁給本宮,你肚子大了,穿嫁衣不好看,就完了哦!」
「我沒有胖啊!」蘇塵釀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不禁疑惑,然後忽然想到什麼,使勁的瞪著遁一。
「你是不是嫌棄我肥了。」說著,蘇塵釀揪著遁一的衣領,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那遁一早就重傷身亡。
遁一嘴角扯了扯,攤手無奈的道,「你最近就沒有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嗎?」
蘇塵釀還沒有說話,就听見外面傳來一句神神叨叨的話。
「你唇紅齒白,耳輪開闊,人中深長,頭發烏黑,眼楮黑白分明,正是容易懷孕的面相。」從門口走來一名身穿青衣,手執著天秤的俊美男子。
「九千歲,你怎麼來了?」遁一嘴角掛著迷人的微笑,輕聲的問道。
「卦象說,向北走,我就好事發生。」九千歲笑了笑,將視線轉移到蘇塵釀的肚子上。
「狀元的面相唇紅齒白,說明你的命相很好,耳輪開闊通腎,腎水十足,人中深長說明你的子宮功能很好,頭發烏黑,頭發來源于血氣,你的血氣異于常人,眼楮黑白分明,人生基本是逢凶化吉,這樣的人,這樣的命相,命中必有子。」
「你的意思是說……」蘇塵釀情不自禁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皮,然後抬頭看向遁一,無聲的問著。
「剛剛本宮模了你的脈搏,的確是喜脈。」說到這里,遁一嘴角得意的一勾,顯然想起上一次他忽悠蘇塵釀,進洞中纏綿的事情。
「你那是什麼表情?」蘇塵釀不忿的瞪著遁一,咬牙切齒的道。
「本宮還是蠻有‘能力’的,不是嗎?」遁一嘴角掛著邪魅的微笑,臉不紅氣不喘,語氣驕傲的道。
「懷孕又不是你一個人可以做到的。」蘇塵釀不爽的道。
不過,想到肚子里有了寶寶,還是他的,蘇塵釀的眉宇間就化出幾分柔情。Pxxf。
只是,遁一下一秒說的話,出奇的氣人。
「沒錯,你在本宮懷里叫的那麼大聲,一會讓本宮慢一點,一會讓本宮快一點,真不好伺候,這的確不是本宮一個人可以做到的事情。」遁一意有所指,眉宇間蕩漾著男人的得意,慢悠悠的道。
「啪——」蘇塵釀狠狠的踩住遁一的腳,臉上覆蓋著掩飾不住的紅暈。
「宮主,不要太縱欲,要節制。」九千歲干咳幾聲,無奈的囑咐道。
作為巫醫,實在不想看到有人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所以忍不住提醒。
遁一無辜的模模鼻尖,無奈的道,「這你就冤枉本宮了,本宮一共才縱欲了兩次,她不讓,這也沒辦法。」
這兩次還是他算計過來的,他容易嗎?
「原來兩次啊!」九千歲尾音延長,故意的道。
「信不信我殺了你們兩個。」蘇塵釀眉間一揚,咬牙切齒的道。
「面對大夫,要直言不諱。」遁一無所謂的聳聳肩膀,眉宇間蕩漾著誘人的魅力,賴皮的道。
「直言你妹啊!」蘇塵釀狠狠的瞪著兩個人,然後決定眼不見心不煩,轉身氣沖沖的離開房間。
「你找本宮有什麼事嗎?」遁一看到蘇塵釀離開,轉身似笑非笑的道。
「宮主英明,知道我有事相求。」九千歲一個馬屁拍了過去,嬉皮笑臉的道。
「說,本宮洗耳恭听。」遁一笑了笑,坐在椅子上,繼續叼著未吃完的水晶葡萄,優雅的品嘗著。
「常言道,天山四季寒冷,溫度極低,奇珍異草卻極多,不知……宮主知不知道這些奇珍異草的方位。」九千歲嘗試的問道。
「天山是本宮的地盤,也是神隱宮的所在,本宮為何要告訴你,讓你破壞神隱宮的後花園。」
九千歲早就知道遁一會這麼說,轉變方案,直射遁一的性格。
「我是想用這些奇珍異草做毒藥。」言外之意是,我是做害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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