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竟然需要天山之上的奇珍異草,你想毒害誰?」遁一眉宇上揚,幽深的眼眸中劃過玩味,詭笑的問道。
九千歲修長的指尖把玩著手里的天秤,漫不經心的道,「我在典籍查到,有一種愛情毒藥,可以讓一個人忘情,我想毒掉一個人的真心。」
遁一眼角微微眯起,似乎想到了什麼,訝異的道,「南覺衣?」
「毒害南陵國的君主,我作為巫醫好像不太稱職。」九千歲沒有回答,所答非所問的道。
「本宮不是南陵國的人,倒是一點都不介意,只是那麼好玩的情敵,被毒害了真心,本宮真的會覺得很無聊的。」遁一兩根修長的指尖夾著一顆水晶葡萄,瞳仁中蕩漾著異樣身材,驀然捏碎手里的水晶葡萄,毫不在意的看著津液從自己指尖中溢出。
「雲暫星和他決裂了,這件事宮主你知道嗎?」九千歲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意有所指的道。
「南覺衣的白發,難道也有雲暫星的一份功勞?不過也對,被自己的好友隱瞞,錯過了心愛的女人,的確挺讓人崩潰的。」遁一甩甩手上的水晶葡萄津液,嘴角掛著幸災樂禍的微笑,漫不經心的道。
「那宮主的意思?」九千歲前傾身體,試探的道。
「想要本宮說出天山奇珍異草的地址,這些理由是不夠的。」遁一邪魅的抬起眼簾,盯著九千歲的眼楮,性感的唇角上揚,蠱惑的道。
「這世間沒有人的醫術會比我還要高明,我可以幫你的女人安胎。」九千歲笑了笑,自信的道。
「宮主,這個交易如何?」九千歲嘴角上揚,與遁一四目相對。
遁一把玩著空茶杯,半空中旋轉,讓茶杯在桌子上轉著圈,伴隨著清脆的聲音,遁一性感的嘴角中慢悠悠的傾吐道,「成交!」
「相信宮主手里一定有地圖。」九千歲伸出手,展開白皙手心,不緊不慢的索要。
遁一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毫不在意的丟給九千歲,緩慢的道,「這里記載著是你需要的異草。」Pxxf。
九千歲眼中劃過一縷欣喜,展開那張紙,越往下看,臉色越心驚。
「你怎麼知道我需要這些異草?」他還打算將天山之上所有的奇珍異草都搬空,但是看到這個地圖,他就覺得不可能了。
「這世間沒有本宮不知道的事情,也沒有本宮猜不到的事情,為了防止我的女人再被老天算計,本宮可是花費了大量的休息時間,閱讀了巫師典籍。」遁一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迷人的弧度,性感低沉的聲音漸漸溢出。
「原本本宮是打算自己煉制忘情藥,逼南覺衣喝下,不過遺憾的是,最近本宮很忙,沒時間做這麼好玩的事情,所以,你代勞吧!」遁一倒是沒有想到,他還沒有干這件事,九千歲就自動找上了他。
正好,他要忙婚禮的事情,沒時間理會南覺衣。
「這麼說,我今天和你做的這個交易,正中你的下懷?」九千歲扯扯嘴角,不爽的道。
真是的,還以為佔到了便宜,沒想到真正被算計的是他。
想要算計遁一,說實話,真的好難。
他估計,這個世上也就蘇塵釀有點機會,能算計到遁一,別人……三個字不可能!
「你以為本宮會給你全部的地圖嗎?」遁一冷笑的上揚眉宇,好笑的道。
「你太陰險了。」九千歲拍案而起,怒吼的道。
遁一低下眼簾,用著一種很惆悵的語氣,慢悠悠的道,「本宮很吃虧耶!」說完,沒有理會九千歲的臉色,拍拍他的肩膀囑咐的道,「別忘了,幫本宮的小收藏安胎。」
「你就不怕我偷偷放墮胎藥?」九千歲不服氣自己被坑,咬牙切齒的道。
「你敢嗎?」遁一輕飄飄的反問,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威脅。
「哼哼!你神隱宮宮主也有了弱點,蘇塵釀就是你致命的弱點。」九千歲抬起下巴,意味深長的道。
我斗不過你,遲早會從你女人身上找回來的。
遁一眉間輕輕的一挑,笑的很春風得意,慢悠悠的道,「你可以去試一試,想動本宮這個弱點,別說本宮沒有警告你,會吃不了兜著走的,你也不看看本宮的女人,有那麼好惹嗎?」
有仇必報,落井下石,心狠手辣,蛇蠍心腸……反正一切反面形容的詞語,有他的份,必有她的份。
夫唱婦隨,不就是這個理?
「……」這個嘛!九千歲若有所思,他真的要考慮一下。
「如果不想被跳段筋骨,挫骨揚灰,那你盡可去試試……」遁一陰氣深深的說完這句話,轉而陽光明媚的挑起嘴角,貌似夸贊的繼續道,「當然,在本宮心目中,你還是很有醫德的。」
九千歲轉頭默默抹淚,這算什麼?打一棍子給一甜棗嗎?媽的……我又不是你手下,用的著用這一招嗎?
「哦!對了,完成了忘情水,自己下不了手的話,可以找本宮幫忙,本宮會毫不留情的將忘情水灌進南覺衣的嘴中,當然……我也不會告訴這藥水是你親手制造的。」才怪!
遁一在心里默默的說,就算我不說,以南覺衣的頭腦也會猜到是你,嫁禍別人,也是本宮最喜歡干的事情。
一旦南覺衣知道是你做的,在一瞬間,你們兩個也會決裂,這個世界上,沒有比神隱宮更安全的地方了,最終的目的,對你來說只有跳槽,到神隱宮中做宮主夫人的私人大夫。
遁一轉身離開,心里默默的打著算計,不僅坑你這一次,下次,下下次……本宮會一直坑到你壽終正寢。
「對了,本宮差點忘了一件事……夜晨星,你這家伙最近過的太輕松了。」遁一冷笑一下,不緊不慢的嘟囔道。
有夜晨星和九千歲在,一神一巫在場,小收藏的身體應該會好過一點吧!他可是听說,孕婦都害喜,很難受。
「哼!本宮的小收藏要是很難受的話,你們制止不了,本宮會讓你們更難受。」遁一眼角微微眯起,若有若無的斜撇了一眼旁邊的空處,冷笑的挑起唇角,搖搖頭離開。
在走廊房梁上躲著的兩個人,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怎麼覺得,這個九千歲和你當初被遁一誘拐的情形很像很像。」秦朗修長的指尖撫模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
「什麼很像,基本上一樣。」夜晨星皺著眉頭,忽然恍然大悟,怪不得遁一怎麼會那麼好心,將天山之上的奇珍異草保護的那麼好,原來這些奇珍異草不過是誘餌而已,真正要釣的是他和九千歲這樣的大魚。
「你就沒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秦朗玩世不恭的靠了過去,嬉皮笑臉的道。
「沒有,只有揍他的沖動,我沒有這種蠢蛋隊友。」
秦朗撇撇嘴角,小聲的嘟囔道,「你還不是一樣,這樣被坑的。」
「刷——」一根金針射了過來,秦朗躲閃不及,瞬間中招。
「你上面涂了什麼?」秦朗揪起手臂上的金針,陰氣沉沉的道。
「沒什麼,不過是一些抑郁粉,讓你也嘗試一下被坑之後,抑郁的心情,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笑出來嗎?」夜晨星看著秦朗嘴角常年掛著的笑,很不順眼的道。
「……」他能說,你的語氣中帶著羨慕嫉妒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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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間山莊最中央的閣樓之上,兩個絕子背對著背,各自遙望……
「我絕對不允許有人搶走我的男人。」七姑娘沒有轉身,抬起白皙的手腕,漫不經心的搖晃著,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夜里響徹。
「雖然我和你不合,但是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白祈佑一襲白衣,嘴角卻勾起陰冷的微笑。
她可以將光明樓的至寶拱手相讓,但是絕對忍受不了他是為了另一個女人而奪,前所未有的嫉妒心在白祈佑心中彌漫。
「如果不是為了阻止半個月後的婚禮,本小姐才不想和你這種虛偽的女人合作。」七姑娘咬重了音道。
「彼此彼此,我也不想與你這種人為伙,到時候可不許拖我的後腿。」白祈佑頭也不回的警告道。
「你放心,我們雖然現在是敵人,但是我們卻有著同樣的目的。」七姑娘紅眸中閃過一縷厲芒,嘴角陰險的上揚,狠辣的道。
白祈佑習慣性的找殺人的理由,慢悠悠的道,「蘇塵釀罪惡多段,心狠手辣,我光明樓樓主白祈佑擔起替天行道的責任,殺!」
「虛偽!」
「這一次合作……」白祈佑還沒有說完,就被七姑娘搶過花。
「僅此一次。」七姑娘眉間的丹紅在月光的照耀下,越發的鮮艷,一字一字的傾吐道。
「下不為例。」白祈佑抬起眼簾,看著半空掛著的殘月,想著在新房中將蘇塵釀大卸八塊的情景。
若有若無的殺氣,在暗夜中悄悄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