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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廣匯剛才淡淡冷笑,就算我一直袖手旁觀也不再催促,原來是有後手的。看他直奔大榕樹,十有八九也知道回魂草的存在。
我豈能讓廣匯得便宜,立刻轉身準備跟進,卻看到那些閃爍的符文如同一個個馬蜂找到搗毀蜂巢的從犯,立刻奔涌而來。
「師兄,這是何意?」
我火冒三丈,道佛同源,廣匯卻將我與白毛僵尸同等待遇,使用所謂的佛紋攻擊我。
那些符文尚未靠近,就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壓力將四面八方桎梏,封死所有逃跑路線。這一刻,我突然同情白毛僵尸起來,躲在深山老林里潛修,被兩個和尚找上門痛毆。
「啊!師弟,不要誤會,只要你不動,符文就不攻擊!」
听到我滿腔悲憤,還有一臉鄙視小人的神色,一副老實巴交模樣的廣平轉過頭解釋。
果不其然,我擺出石雕像的姿態,那些蜂擁而至的符文突然找不到摧殘的對象,索然無味地上下翻飛並漸漸散去。
「粗淺的道紋修為,還拿來賣弄!」
穹又開始馬後炮︰「所謂的佛紋實際上源自道家,佛門照搬過去改個名稱成為他家功法,想當年天地間任我遨游??????」
「來實際的,少跟我唧唧歪歪!」
我心焦如焚,感受到危機,粗暴地悶哼打斷穹的自吹自擂。
我擔心回魂草被廣匯捷足先登,而且自己困在道紋不能動彈,萬一對方得到回魂草不說,末了來個殺人滅口那就不堪設想。看看廣匯一副小人樣,一切皆有可能,我死在這種深山旮旯,連個泡泡都不會冒一個。
「呃!道紋實際是一種得道仙人的意境規則之力,後來被借鑒發展以符文模仿刻畫道境,是低階修士殺人放火毀尸滅跡的最好幫手。」
穹吃了癟,卻不敢還嘴,它還指望著喝我精血養魂。感受到我余怒未消,它干咳兩聲,強打歡顏。
「小禿驢沒那個本事布下道紋,一定是宗門長輩將道紋刻印在法器上給他使用。對于這等貨色,想當年我吹口氣???」
它說著說著又跑題,我不得不再次打斷它的思路︰「廢話少說,如何破除道紋,晚一點就要被廣匯那個賊禿驢得手了。」
我听得出來穹似乎對和尚不感冒,說話間也罵上一句,心里覺得舒服多了。
「只需挖出施展道紋的法器便可!」
穹得意地提高聲音︰「既然是法器施展道紋,那麼紋理之間必有間隙,也就是符文中的節點。小禿驢埋了一套法器,隨便扣出一個就了事。」
我順著穹的思路用神識感應,幾息過後一無所得,那些刺眼的符文一個個飽滿圓潤,就像是一個整體,根本看不出節點所在。
有了道紋協助,廣平大發神威,打得實力強過自己許多的白毛僵尸嘶嘶怪叫,白毛已經變成紅毛,而且遍地都是繃斷的毛發,一條條往外滲出黑色液體裂開的傷口仿佛要吃人。
「左邊十步石塊下就有一個法器!」
穹這次學乖了,感受到我呼吸加重氣色不對,立馬說道。
十步的距離不算遠,但那些符文無處不在,哪怕一點動靜都會招致圍攻。我心中略以計算,動如月兌兔地彈起,直奔那塊青石。
如同捅了馬蜂窩,無數符文呼啦向我撲來,沉重的壓力立刻讓我喘不過氣,听到自己心髒‘撲通撲通’劇烈跳到,仿佛要穿胸而出。
我咬緊牙關,血飲刀猛地揮出,在耀眼的符文內掀起一股磅礡靈力氣浪,如同颶風席卷鳥群,將沖在最前沿的符文全部絞碎。
借助眨眼的松動,我靈力勃發奮力一腳踢開青石,看到一枚碗口大白色木珠,右手血飲刀正好收回,輕巧地將其從地面挑出,順手裝進乾坤袋。
「師弟,你瘋了,沒有佛紋困住白毛僵尸,你我都要死在這里!」
廣平大驚失色,頓時覺得白毛僵尸的攻勢排山倒海,他手中的紫色缽盂法器發出輕輕嗡鳴,仿佛有承受不住的架勢。
我瞪了廣平一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余下的三顆木珠找出,依稀間我看到白毛僵尸死魚般僵硬的眼眸又動了一下,有一絲霎那間的激動。
我倒不是非要與兩個和尚過不去,破壞道紋一來是便于搶奪回魂草(指望廣匯回身救援),二來他們既然敢于圍剿白毛僵尸,一定還有後手支撐。
廣平陷入白毛僵尸瘋狂的反擊,先前的處境立即調過頭,好在白毛僵尸傷勢很重,一時半會滅不了廣平。
事不宜遲,我急匆匆地竄進大榕樹的空洞,想必廣匯認為道紋困我足夠,又一心尋找回魂草,不會多費心思布下埋伏。
榕樹內空洞大出我意料之外,原以為地下最多幾十米範圍,不曾想順著榕樹根部走下去,居然是怪石嶙峋的巨型鐘乳洞,如同布滿一個個倒垂的獠牙。
眼楮在黑暗里不好用,加之橫七豎八的怪石使得地形錯綜復雜,唯有依靠神識探物。廣匯的修為比我高,神識範圍也寬,我必須小心翼翼才能不被發現。
我感應到穹的竊喜,以為剛剛幫我破除道紋,我嘗到甜頭後會事必請教。但我偏偏不能如它的意,何況對于回魂草的特性已經記在心中。
「老大,老大???」
穹又有些蠢蠢欲動,表露很憋屈的氣息。它急于表現卻開不了口,只好生悶氣頻頻喘息,連血飲刀都開始顫栗。
側面有一絲腥臭氣息若有若無,我立刻調轉方向,神識開路沿著氣味緩步模索。
這股腥臭與白毛僵尸身上的氣息很相像,偌大行走不便的鐘乳洞全憑神識掃描,沒有兩個時辰很難辦到。
很快,腥臭氣息加重,比白毛僵尸還要令人嘔吐。我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提著血飲刀放在前面,隨時以攻代守。我心里還在想,萬一廣匯搶先一步得到回魂草,我是否臨時打劫。
趴在兩塊鐘乳石之間,我屏住呼吸靈力內斂緊張注視前方一塊較大的空地。
空地是一片水窪地,大致有百余個。廣匯全神貫注地左瞅瞅,右瞅瞅,手中有一團紅絲線,線頭處還有一根銀針,時不時劃過一點銀光。
回魂草除了擅于藏匿,還有一個特性是靈動,發現危險時它會急速轉移位置,這才是廣匯一直到現在兩手空空的原因。
廣匯神經高度集中,銀針好似一個蛇頭,不停地抬起,又放下,顯然在與回魂草斗智斗勇。
「在那邊!」
穹實在是忍不住,不等我請教,直接說出回魂草藏匿的地點。
我神識微動,果真在最外延的一處水窪里掃視到回魂草,就像是一根白里裹青的大蔥,唯有芯惢是墨黑色,釋放一層淡淡地黑色光罩,起到很好的隱身效果。
我仔細分析回魂草所在的方位,只需切斷它與其他水窪之間的聯系,就可以將其鎖死在固定的水窪,到時候手到擒拿。
廣匯有早就準備好的紅線銀針抓捕回魂草,我唯一的只有憋了幾個時辰的童子尿。按穹先前所說,童子尿也是困住回魂草的偏方。
我收起神識,默記回魂草所在方位,一點點地輕腳輕手移動,準備先下手為強。同時將血飲刀扛在肩上,左手解開褲袋,掏出小弟弟待命。
這一泡尿是我全部希望,一旦瞄不準就會前功盡棄,到時候面對實力強過自己的廣匯,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
漆黑不見五指的空洞里,只有廣匯沉重的喘息,我一口氣憋得滿臉通紅,腮幫子鼓得老高,一尺尺地接近回魂草。
「刷拉拉!」
我鼓足勁將一泡尿化作標槍,急速地圍在回魂草以外水窪處劃了一個半圓,正好困住驚醒欲動的回魂草。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就算奇臭無比的氣息一起涌進肺部也顧不得了。事已至此,我放出全部神識,與發現異動的廣匯神識相互交織踫撞。
「阿彌陀佛!師弟,你,你???」
廣匯看到我尚未縮回去的小弟弟,頓時忘了回魂草一事,宛如羞姑娘似的下意識地一手遮眼︰「你是怎樣逃出佛紋封印的?廣平師弟呢?」
我一邊神識盯住搖擺不定的回魂草,順手系好褲腰帶,一邊模出一顆木珠。
「小小把戲豈能阻攔我全真教弟子,你那師弟沒有道紋支撐,說不定腦袋被白毛僵尸拍成亂西瓜了!」
我加重語氣,掃視到廣匯詫異而又憤怒的神色。
兩軍交鋒,最忌心煩氣躁。我拿出木珠就是為了刺激廣匯,然後搬出全真教這塊大招牌,更讓他投鼠忌器,心中產生猶豫。
「哼哼!倒是我走眼小瞧你這個啟靈初期弟子,原來你也是有備而來。不過回魂草強者得之,你斗不過我!」
廣匯此時已經發現被困的回魂草,原本就小的眼楮眯成一條縫,左臉大黑痣越發放光,只差跳出來。
我看得出廣匯心中的矛盾,一邊是危在旦夕的師弟廣平,一邊是夢寐以求的回魂草。
突然間我有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手中的血飲刀立刻猛地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