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可以肯定,她是在出城之後才被人盯上的,也就是說,對方很可能只是一時興起,只是,她身上哪里有讓人一時興起的東西?讓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火大。
如果接下來沒什麼事,琉月或許還可以秉承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慢慢的跟他(她)耗下去,可是不解決掉,後面就很可能出紕漏。極力的隱忍,不泄露出本身的氣息。
一道黑影看似慢又極其快速的逼近,在月色下顯得異常的清晰,可是偏偏就看不清對方的長相,甚至那身形都只是一個模糊的輪廓。
在琉月戒備的時候,對方卻沒有靠近,而是在琉月附近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留下一道道殘影。這算什麼,戲耍嗎?琉月面無表情,目光卻是越發的冰寒。而漸漸的,身上的氣息收斂不住了,爆發的瞬間,如同狂風驟降,這種狀況,琉月自己怕是都始料未及,必須得承認,這一刻她確實是失控了,戾氣橫生。不知道是不是壓抑的太久了,才會出現這種的狀況。收斂已經來不及了,琉月也懶得再做掩飾。
而這一刻,那黑影也終于是停了下來,站在她面前三丈遠,向前走了一步,像是籠罩在他面前黑霧被剝開,整個人,清晰的呈現在琉月面前。
琉月神情微微一怔,第一感覺,同類,沒錯,就是那種隨意游走在死亡邊緣,時時刻刻都在殺戮的的人,只是對方與她稍微不同的是,顯得十分的張揚,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明明白白的告訴別人,他到底是什麼人。
打量之下,該如何形容呢,頭發隨意的披散,蓋住了小半的左臉,而右臉上,覆蓋著形似蛛網,只是不是細細的一根根,而想是某種寄生生物,從中間向周圍散射,一截一截的,逐漸的減小,末端,甚至還是活的一般,向下延伸,在脖頸上,似乎存在著另外的一只。看起來是吸附在臉上,細看之下,會發現其實是隱藏在皮膚之下。
沒有猙獰恐怖,琉月反而覺得邪魅而妖冶,琉月甚至萌生了將對方的衣服扒下來,看看他身上是不是也有這種詭異的紋路。
對方與她相視,見到她的目光從自己的頸部向下移,勾起嘴角,「要不要我把衣服月兌下來。」聲音異常的低沉,伴隨著隱隱的笑聲,很是蠱惑人心。
眼神太露骨,被對方看穿了,琉月也滿不在乎,扒人衣服很驚世駭俗嗎,在她看來就是理所當然,她唐煙晨想看你的身體,那是你的榮幸。「好啊。」不知道對方身份來歷,並不介意稍微的與他周旋一下。
琉月這麼說,他還當真慢條斯理的開始寬衣解帶,純黑色的腰帶,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物品,再就是衣服,淺淺的紋路,淡淡的光澤,竟然是陣紋,那麼毫無疑問,他這身行頭,全部都是極品無「武器」,如果換一個人,琉月或許會絕色對暴發戶的行為,為何在他身上,就該死的合適呢?其實貪念美色也不好?對不對?
然後,好吧,這人就只穿了一件衣服,衣服隨手的丟在地上,身體的線條異常的完美漂亮,精悍如同獵豹,精致的肌膚下面絕對隱藏這恐怖的力量。那樣的紋路,在左胸上同樣有一只,是臉上那只的四倍,其他地方倒是光潔的皮膚。後背嘛……
毫不掩飾的欣賞,她一直軍覺得管家玉林的身材就很不錯了,少有人能夠比擬,原來還有更完美的,這就說明,她的閱美還不夠,日後還要多多努力。
或許是從琉月眼中看出了她的想法,眼眸危險的眯起,眼瞳呈現淡淡的金色。瞬間起身而上,依照琉月的反射神經,居然才剛剛想要阻止,整個人就落入了對方的懷中。手臂被犯賤在背後,一只手就完全的將她控制,琉月所有的力量似乎都消失了,掙扎不得,另外一只手捏住琉月的下巴,讓她抬頭與自己對視,不斷的靠近,鼻尖踫到琉月的鼻尖,彼此的呼吸噴灑在對方的臉上。「荒山野嶺,孤男寡女,月兌衣服這種事,怎麼能是我一個人的事,不如我幫你月兌了吧。還有,記得下次你也要幫我月兌。」手掌下移,滑到琉月的領口,一用力,衣服就被撕開。
琉月的眼神變得異常幽深,她何時受過這話總待遇,完全受制于人,……
男子將頭側了一下,臉埋在她的肩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寶貝,放輕松點,我不會傷害你,」然後,又抬起頭,看著琉月,「還有,別用這話眼神看我,我們是同類,這種眼神對我來說沒什麼威懾力,反而……」在她的眼楮上親了一下,「我會覺得你這是在引誘我,我是正常男人,但也不想對你做出粗暴的事情,美好的初體驗,應該選一個美好而舒適的環境,是不是?」
琉月冷笑,「那麼,放手。」
「不要,想這麼抱著你。知道嗎,從下到大,除了我師父,能考進我三張內還依舊有體溫的,你是第一個,這種感覺,相當的美妙,只一次,我就上癮了。」
低沉的聲音,微微的嘆息,似乎還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般。
琉月喜歡美人不錯,但是遇到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心情可就不那麼爽了,只是,到底為什麼就演變到現在的局面,仔細想想,似乎有一半原因在于她。
男子伸出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果然還是喜歡你本身的臉。」
琉月突然就祭出了戰神之拳,爆發全部的力量,掙月兌了男子的鉗制。
沒有跟琉月動手,遠遠的退開,其實要再次的擁她入懷也不是難事。笑得肆意,「寶貝,你這只小貓的爪子還真是夠鋒利,不過這樣也好。」
「你到底是誰?」為何知道這不是她的臉,而且,對她的動作太過嫻熟,一點也不像是第一次見面的人,就算是那種極品公子,也沒道理自來熟到這種程度。
「放松點,你這種狀態是很傷神的。我是誰,你以後會知道的,多相處幾次就熟悉了,是不是?現在就一定要一個讓你放松的理由的話,你就當我是第一次見面就為你傾倒的人吧。」那種張揚與肆無忌憚,越看越覺得耀眼。「外在不論怎麼變,靈魂不變,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屬于那種能看見他人靈魂的少數人之一。」
琉月眼眸眯了眯,戰神之拳收起來,取出一件衣服穿上。
「嘖,真是可惜了,剛才應該將你的抹胸一起給扯掉的,雖然半遮半掩更急誘惑,不過,像寶貝這樣的人,穿一不穿的魅力都是一樣的。」
琉月懶得去搭理他,這周圍的環境也差不多了,布置陣法,將簡單的陣紋隱藏其中,這些應該都還不夠,到時候再讓大乖幫一下忙。
「寶貝,讓我猜猜你在這里的原因?嗯,靈虛聖地那幾人手中的仙髓玉樹?寶貝當時也在場?要知道是這樣的話,我也該進去瞧瞧的,如果寶貝想要的話,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將它拿來送給你的。不過現在應該也不算晚,我的目標本來也是那東西。這是不知注定了我們會在這里相見?」
邪魅妖冶事情強悍的男人,對你說著情意綿綿的話,琉月都懷疑對方是不是真的對她一見鐘情,而且還一瞬間就到了骨子里。好吧,愛什麼的,琉月不懂,所以無從判斷,不過看他眼中無波動,這種猜測純粹是扯淡吧。
有些事情,在陌生人眼皮底下做,她沒那個習慣,反正離天亮還很久,先睡一覺好了。找了一棵不錯的樹,躍身而上,剛往後一靠,身體就不由自主的攻擊,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男子從背後抱住她,「只是想讓你在我懷里誰而已,乖乖的,別再反抗我,不然我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嗯?」最後上揚的鼻音,似蠱惑,更像是催眠。
在明知徒勞無功的時候,琉月也不會無用功,盡可能的放松了身體,閉上眼楮,可是,沒辦法,就算肯定對方不會對她做什麼,還是不可能睡得著,不是她認可的人的氣息。
男子明知道她會說不著,可是也不曾想過要放手,其實他自己的狀況,跟琉月差不多,不過,有什麼關系,根本就無所謂。
就是這樣的僵持狀態,一直持續到天明,遠處的動靜,讓兩人同時睜開眼楮。
「自找罪受。」琉月諷刺的笑。同類人,一樣的德性,豈能不知他也一夜未眠。
「美人在懷,這點罪,甘之如飴。」臉上又被一層淡淡的黑霧掩蓋。
這個人有問題,可是具體的,琉月又說不上來。
「你要的東西,我幫你拿來。」輕輕的吻了一下琉月的秀發。松開手,側身,一步跨出,就是一團黑影劃過,呈現之字形前行。
遠處,靈虛聖地的人乘坐著飛行靈獸,越來越近,在某個時候,突然停下來,可惜還是慢了一步,撞在了眼前的黑霧壁障上,飛行靈獸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完全不受控制,甩下背上的人,自行逃逸。好在這些人也不是吃素了,沒有直接的摔下來。
「什麼人,膽敢擋靈虛聖地的路。」某個護衛一聲暴喝。
「就幾只小蟲子,也敢代替整個靈虛聖地。」男子憑空出現,懶懶的,邪魅的,依舊沒穿上衣,那種紋路,在霞光的映照下,更顯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