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夢死?你也不怕爆體而亡。」巫邪軒很想不顧形象的送她一個白眼。
第一次知道巫邪軒身上有這酒的時候,她可是一次性就喝了三杯,也是唯一一次感覺有點醉。一杯就會讓她爆體而亡?她老子讓她不折手段的尋找神釀的釀酒材料,可沒跟她說過喝神釀的時候要限量,她體質有問題,這一點毫無疑問,巫變態這是在提醒她,若是大庭廣眾之下喝下一杯醉生夢死,必定引來懷疑。
「死了也與你無關。」點點桌面,「速度點,你比老太婆還磨嘰。」
巫邪軒突然伸手,掐住琉月的後頸,露出邪惡的笑,「晨晨,很久沒讓你吃點苦頭,你皮癢癢的厲害是吧?」他這表情,讓聖樂宮的一干人齊齊打了一個哆嗦。
琉月分外鎮定的看了他一眼,「又想捏碎我全身骨頭?你身上準備了多少那種療傷藥,別沒玩兩次就沒了,豈不是讓你很掃興。還是說你又準備找個什麼妖獸窩把我丟進去?聖樂宮那蛇山真的是弱爆了,麻煩你這次找個強點的。」
聖樂宮的人是忍不住的後背發涼,頭皮發麻,第八宮的療傷藥是什麼東西,他們清楚得很,而蛇山又是什麼地方,同樣的親身體會過,而外人,怎麼都覺得這師徒二人說的話很詭異。焚岩挑挑眉,巫邪軒的手段,連他愛徒都沒放過?也對,越親近的人越遭殃,看來這丫頭在他手下吃的苦頭絕對不少。
巫邪軒的笑容越發的歡實,將手移到琉月的手臂上,隨手拿出一個小小的白玉瓶,還有專門的杯子,倒上一杯,很淡的酒香四溢,不過瞬間,但凡是聞到的人似乎都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醉生夢死,絕對不會錯,頓時起了一股騷動,他們當中超過九成的人,見都沒見過神釀,嘗過神釀的,五個指頭都數得過來。好吧,因為這兩人,可能第三次打斷比試。
「喝吧,喝吧,靈力過剩的話,為師會幫你疏導出來。」
明知道會靈力過剩,寧願導出來浪費,也要糟蹋神釀,如此暴殄天物,怎麼不直接降下天罰來,狠狠的劈死這兩混蛋師徒。
巫邪軒這話,純粹是為她掩飾,如此,怎麼還會客氣。果然,神釀的味道,都不是其他的酒可以相比的。
只是這醉生夢死才入口一點, 嚓一聲,手臂上傳來的疼痛,琉月的動作微微的頓了一下,眉頭都沒皺一下,繼續喝酒。而伴隨著就是 嚓 嚓的生聲音。
這兩師徒說的話還真不是開玩笑的!他們其實不是師徒,是仇敵才對吧?可是,會給仇敵隨意的糟蹋神釀麼?骨頭被捏碎了,就一定都不痛嗎,怎麼會那麼淡定?
琉月放下酒杯,神釀被迅速的吸收,周身暖烘烘的,受傷的手臂卻是*辣的,琉月能清晰的感覺到傷勢的快速恢復,比任何一次都快。
巫邪軒的手還沒有移開,自然是也感覺到了,果然不愧是紫晶體,對于紫晶體而言,靈酒是最好的淬煉身體的東西,而神釀自然是其中之最。一般人因為自身實力的不同,對靈酒的承受度不同,而紫晶體,哪怕是沒有修煉,承受能力比之都要強無數倍,多余的,都匯集在紫晶骨上,三杯神釀,絕對不是琉月現在的極限,她的極限在哪里需要具體的測試,可惜,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神釀給她測試。
巫邪軒一點一點的粉碎琉月的臂骨,沒再弄出聲音,傷勢要的太快,也會引起別人懷疑的不是,而且,對于紫晶骨而言,常常粉碎粉碎,只有好處,沒什麼壞處,這都是為了晨晨好!巫邪軒絕不承認琉月激發了他更深層的變態本性。現在他也就憑借強橫的實力,能傷到琉月的紫晶骨,她的修煉越往後,紫晶體越強,兩個尊者之間的大戰,其中一方是紫晶體的話,對方最多就是能傷他(她)一點皮肉。
琉月自己拿過小酒瓶,再倒上一杯。
巫邪軒伸手阻止,「先把這個吃了。」
再熟悉不過的瓷瓶,琉月輕輕的挑了一下眉。
「為你特制的,療傷速度加快,造成的痛感翻倍。」巫邪軒的笑容格外的刺眼,「怎麼,晨晨不敢吃了?不吃的話,酒也不給喝哦。」
那種痛到極致的感覺,再怎麼翻倍,大概也就那樣的吧,琉月似乎還嫌丹藥發揮藥效的速度不夠快,像嚼豆子一樣將丹藥吃掉。不是因為巫邪軒拿神釀威脅她,而是她不吃的話,巫邪軒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因為聖樂宮的那些人那眼神似乎是恨不得黏在琉月身上,加上巫邪軒的話,怎可能對那丹藥不好奇。這一個被捏碎了手臂都不動一下眼皮的人,能進入戰神境的人,戰斗意識異常恐怖的人……多少雙眼楮幽幽的盯著。
琉月剛剛想伸手去取那杯酒的時候,臉色瞬間慘白,而伸出去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不過短短時間,鮮血就從指縫中溢出來,細細密密的汗珠,濕了衣服頭發,小顆小顆的匯集,順著臉頰往下滑。眼神越發的深邃凌厲,然而,不少人卻因為她的眼神而心中微顫,有人是驚懼,而有人卻是覺得心髒被小貓爪子輕輕的撓了一下,也許,東方傾世會東西不是沒有理由。
巫邪軒輕撫琉月的頭發,很溫柔,「晨晨,感覺怎麼樣?」
「你果然是個變態。」焚岩在一邊看不起下去了。
巫邪軒表示無所謂,而且還執著于琉月的答案。「乖乖,告訴我,什麼感覺。」
巫邪軒的形象算是徹徹底底的顛覆了,高雅的皮,惡魔的心,前一瞬瘋子,後一瞬變態,這種人,換了誰都要忌憚三分。
似乎稍微的適應了那突來的疼痛,琉月的拳頭松了些,抬起手,雖然有些慢,但是看不出僵硬或顫抖什麼的。琉月取過酒杯,端起來一飲而盡,緊接著杯子就被捏碎。「有—進—步—」當真是有進步,痛感比起在聖樂宮,確實強了。
「那就好,回去我會好好獎勵第八宮的那些煉丹師的。」
你所謂的獎勵,那是無人受得起。
巫邪軒的魔爪,又回到琉月的手臂上。「夠了。」焚岩揮手,阻止了巫邪軒,還順便將琉月挪了一個位置。
乖晨晨被人弄走了,巫邪軒聳聳肩。
「還好?」焚雪還是冰著一張臉,不過,稍微注意一下,就能察覺到他的關切。
「死不了。」因為醉生夢死的緣故,恢復得很快,疼痛並沒有持續多久。
忍過去之後,琉月活動了一下手臂,完好無損,好吧,這麼恐怖的治愈能力……只是她又得洗澡才行。
開玩笑的吧?可是看起來真的完好無損。「有人似乎想要試試我聖樂宮特質的療傷丹藥?」剛才因為他而受傷的人,傷勢可好不了把麼快,「隨便取用。」巫邪軒將瓷瓶拋出去。
瓷瓶在空中突然改變了方向,落入某人手中。而這個人是剛才還在台上與東方傾世切磋的邵一江,兩人居然已經打完了?好吧,竟然是沒幾個人注意到。太失策了!他們的目的,明明就是了解其他人的實力的,結果人家打完了都沒注意到。
邵一江猶豫著從瓷瓶里取出一粒丹藥,實際上,因為專注于戰斗,對于這丹藥只是偶然間瞥到一眼,似乎效用很好,然後用的時候有「副作用」?
「給我一粒。」東方傾世說道。
聞言,邵一江隨手就扔了過去。
東方傾世直接納入口中,運行魂力吸收藥力。「啊…」一聲短而促的痛呼聲,不過是短短時間,東方傾世形象盡失,單膝跪在地上,若不是極力的控制,怕是已經在地上打滾了。為了緩解疼痛,一拳一拳的往地上砸,沒有任何的保護,兩三下就鮮血淋灕,可是完全沒有停下的跡象,而他體內的魂力,也像是不受控制,以他為中心,地面不斷的被破壞。防止口中溢出痛苦聲而丟人,緊咬牙關,一不小心傷到了嘴唇,那瘋狂而狼狽的樣子,看得人心驚肉跳。
東方七城的一干人,無不變色,可是根本無法靠近他,那不受控制的魂力異常的霸道。除了干著急,就只有用吃人的目光盯著巫邪軒,這混蛋一個人搞出了多少事情!
巫邪軒好整以暇,再瞥一眼邵一江,「就你們那點承受能力,還是不要吃比較好,整個聖樂宮,吃過這丹藥的,就只有晨晨能好端端的坐著,你們,不行。」
激將法不是在誰身上都管用,可是,人都指名道姓的說你不行,那就不只是面子的問題,這個時候,不行也得行!咬牙吃下去,其結果與東方傾世差不多。
巫邪軒的笑容越來越大,從無聲到放肆的哈哈大笑,偌大的宴廳,就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東方傾世只是輕傷,邵一江傷得也不重,所以這療傷的時間也不算長。雖然是結束了,半跪在地與癱倒在地的人都沒動靜,在別人懷疑是不是出事之際,東方傾世緩緩的起身,雙腿在輕微的顫抖,一言不發,除了宴廳梳洗去了。
而閻王殿的人急忙幫扶一把,等邵一江站穩,揮開那人的手,抬眸盯著琉月,「你還是人麼?不,不對,就算是妖靈也不可能承受。你的實力,不該這麼弱。」
就憑這份能力,就憑巫邪軒的大手筆,魂修不說,在體修上的成就,差不多也該合一境界了。有相同疑問的,可不止邵一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