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進入戰神境,魂力真力也不會因此就暴漲且源源不斷吧?
可是與琉月對戰這麼久,就沒見她有力竭的征兆。外人又哪里知道,琉月因為之前壓制得狠了,引來的天罰威勢變大,在度天罰的過程中又意志爆棚,琉月在修煉初期就開闢了魂力神海,在起跑線上就領先別人無數,每一次進階,哪怕是體劫,魂力神海都會擴大,而此次,更是擴大了無數倍,一般的天罰想要跟他比作戰時間,那實在是太女敕了。
說是魂力神海,其實更應該稱之為魂真力深海,在同一個位置,在不同的修煉者身上,儲存不同的力量而已。只因為魂修者在早期的時候,佔據著絕對的主導地位,而今依然是魂修佔據著多數,習慣上的稱謂而已。
出了君劍、魂兩宗宗門的範圍,進入宗域範圍內。在宗域內,住的人那也是分三六九等,越靠近宗門,這人口自然就越密集,不少還是屬于宗門弟子,因為修為資質都一般,所以被下派下來,而他們成婚生子,子嗣延綿,這些人何止成千上萬。
于是,圍觀這一場大戰的人就越來越多。
對于九玉陣劍的控制,琉月也越發的圓潤自如,漸漸的,通過琉月的引導,九玉陣劍不再自行攻擊,所有的力量被她引至龍紋長槍上,銀色的雷電在長槍上游移,滋滋作響,外圍更是有如同柳葉一樣細細密密的風刃時隱時現,雖然只是小小的一片,比起狂風大作的威勢似乎遠遠的不如,然而,細看之下,就會發現,每一片,沒消失一次再出現,閃爍的冷厲之氣就會增添一份,誰也不用懷疑,那小小的一片也會輕易的要人命。
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起,那攻擊力可見一斑。之前對戰兩人還很勉強,基本上只能處于被動應戰的狀態,現在,強力的攻擊,加上對手的消耗而琉月始終處于戰力爆表狀態,由被動,佔據了五分的主動,基本上已經戰成了平手。
在龍紋長槍上,也出現了前所未見的情況,在力量集中到某個程度,長槍上的龍紋,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黑亮的光澤,讓人心生畏懼,而那兩只本以為是睡龍的雙眼,緩緩的睜開,龍紋長槍不是魂器,沒有器魂,但是這一刻,它不再是死物,真正的活了過來。
黑影一閃,一聲嘹亮的龍吟,凡是听者,除了琉月,無不是造成耳鳴,近處的某些人甚至是耳朵流血,捂著雙耳滾地慘叫,與琉月對戰的兩個天罰自然更不能幸免,而琉月更是不會放過任何一次幾乎,就在這個間隙,削掉了其中一人的一條腿,另一人更是被無數的飛刀飛針洞穿了身體。
幾乎就是扭轉戰局的攻擊。
兩個天罰強者,還搞不定一個連魄修實力都沒有的人,還有什麼比這更丟臉的?現在當著千千萬萬宗民的面,傷成這本模樣,當真是羞憤至死,他們兩人日後都不用出來見人了。
正所謂困獸猶斗,更何況還是兩頭本身比獵人強悍許多的凶獸,不再考慮生擒不生擒,已被憤怒沖昏了頭,只想將琉月撕成碎片,至于會造成什麼後果,早就被拋諸九霄雲外。
出于慣性,紛紛喚來自己的助戰靈獸。
然而,這一次,似乎出了意外。龍紋長槍上的黑龍龍吟聲再次響起,兩個對手雖然有了措施,甚至是給了兩頭靈獸自我保護的提醒,龍頭靈獸還是轉身就哀嚎著逃走。
不管他人的目瞪口呆,龍紋長槍上黑芒大盛,轉瞬,形成肉眼可見的「實體」,虛纏在琉月身上,昂揚的龍首,對著靈獸遠去的方向咆哮,似乎對于這兩只的逃走很不滿。
若是對方這方面有所了解的人,定然就會第一時間知道,這是屬于等級威壓,只因為出現在琉月身上的,不是真正龍,若不然,那兩頭靈獸就不是逃走,而是直接趴下了。
對于這些變化,琉月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自身沒有任何的不適,直覺上,這是正常的情況,龍紋長槍早就與她百分百的契合,絕對不會出現反噬的情況,加上她這個人本身就從內淡定到外,從骨子里淡定到靈魂,因此,對于任何變化,別說影響到她,讓她分神,就算是讓她眨一下眼皮都不可能,攻擊就從不曾停頓過。
兩個對手都不再手下留情的時候,這戰況自然之越發的激烈。
不過,因為受傷的緣故,再怎麼凶悍,也不可能達到巔峰的戰力水平。
沒有顧忌的大戰,這破壞,定然是一片接一片,山倒,路陷,屋塌,更有無辜的人被時間波及,沒辦法,強者之間的大戰,那速度可見一斑,就算是七魂修之類的修煉者,在他們看來,也鋪普通人差不多,突然打過來,命硬一點的,或許只是重傷,沒那麼好運的,也就只有就此命喪黃泉。要說琉月還沒有七魂修呢,只是,但凡是見過琉月出手的人,有幾個會以她所謂的真實實力來評判她?
那一片天空電閃雷鳴,龍吟不斷,風聲獵獵,強大的威壓,讓人只可遠觀,而能插得上手的,還在繼續尋找所謂的天罰的根源,或許遠遠的可能差距到一點異常,也無暇過問,或者他們以為琉月早就已經被兩人輕輕松松的舀下了。
魂力的肆意踫撞,冰刃的偶爾相接,眼花繚亂的法訣,身體在空中自由翻轉,不變的是琉月始終不變的眼神,進攻進攻再進攻……
「是誰?」淡然的站在人群中看著空中、地面戰斗的人,沒有表現出其他人的驚慌和好奇,只是,那雙眼中,閃爍的精光卻是毫不掩飾。
「看來,我們之前耽誤了那麼一下,或許錯過了什麼,不過,現在似乎也不遲啊。」旁邊的另一人噙著笑說道。
「半個時辰之內,弄清楚她的來歷。」相比其他人根本就看不清戰斗的雙方到底是什麼人,他們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大少爺,我不是給你跑腿的。」某人表示很無語。
「弄清楚,你要的東西我給你。」
「真的?」嘴巴張的老大,有些失態的掏掏耳朵,以為自己听錯了,是這位大少爺的鐵桿兄弟,也算是跟班,跟他磨了幾年的東西都沒讓他松口,現在居然就這麼輕輕松松的送給他?抬頭,天上沒下紅雨啊?哦,有個實力彪悍的美女。突然有點醋了,這位大少爺原來也是俗人一個,也會干俗人俗事。
在大陸上要最快的知道什麼消息,最好的就是找懸浮樓,要問為什麼這位大少爺不親自去懸浮樓,某人撇撇嘴,看那位的嘴臉,哪舍得將目光從美人身上移開一瞬;打完了再去查不遲?顯然,那位等不得。
突然間,就算是即將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心情也沒那麼飄揚了,完全沒有成就感!「大少爺你慢慢看,小的這就幫你去美人來歷去。」
雖然對琉月的戰力也表示驚駭,然而,也並沒有將琉月抬到特別高的位置,要不是那位大少爺突然「春心」萌動,大概還是該干嘛就干嘛,要不了多久就把人忘了,然而,等到了最近的懸浮樓之後,似乎不得不將對方的重視程度提升一截。
掂了掂手上似畫卷一樣的東西,這玩意沒什麼特殊,就是能印下某一瞬間的畫面,比用筆畫畫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存在的數量很稀少。當然,若是被琉月看到,大概會被鄙視一番,不說末世中那些隨時隨地認角度都可以攝影透視都輕而易舉的東西,就算是比起最爛的照相機,都比它強了不止百倍。
「不出售她的消息,難不成她是你們懸浮樓的人?」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抱歉。」很具有職業操守的微笑道。既然與她有關,自然就什麼都不能說,是不是他們懸浮樓的人,那就只有外人自行慢慢猜測。
「听沒听過搜魂術?我呢,別的本事沒有,偏生這玩意學得不錯。」笑意盈盈的威脅。
「客人有這般手段,是客人的能耐,如果你認為這樣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盡管動手就好了。」笑容不變的說道。
某人有些牙根癢,這懸浮樓教人還真有一套啊,寧死不屈?還是一位他真的不敢動手?在動手與不動手之間猶豫著,動手的話,也可能得不到想要的,也照樣沒辦法從那位大少爺手上舀到東西啊,還可能落下一個殘暴的惡名,然後若是再被懸浮樓給盯上了,那就不怎麼妙了,懸浮樓在大陸上那也是響當當的,憑他一個人,除非是尊者,不然怎麼也掰不過人家。只是那位大少爺手上的東西,眼見到嘴了,就這麼飛了?
突然察覺房屋似乎是震動了一下,隨即有恢復了平靜。
轉頭,外面聚集了不少人,一個個昂著頭,似乎他還看到那位大少爺一晃而過。
這是打到這一片地域來了?還真能打,照這情況下去,搞不好那兩人會被拖死。當然,這只是沒有意外的結果,意外什麼的,那是先知都不能完完全全正確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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