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後愛︰首長大人請自重 第120章 老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作者 ︰ 嬪色不戒僧

笑然看著他,那滿臉戾氣下的冷漠,如同一桶冰水將她從頭澆到腳,身涼心更涼。陸修睿見她唇色發白,身體突然就發起抖來,也不知她一個人在外面又遭遇到啥,驀地又心疼又氣惱,終是嘆了口氣,向她伸出右手,語氣軟了下來,道,「過來」笑然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執意指著那女孩兒道,「我問你,她是看護嗎?」她不會再和上次那樣甩手就走,她是鐵了心要弄清楚,這個一臉溫柔給他喂粥的女孩兒到底是誰!既然有人如此無微不至地照顧他,又何必讓她來!可她明明心情萬千變化著,臉上卻是平靜地出奇。陸修睿不知是不願回答還是不會回答,只是眉頭緊蹙,沉默著,抬眼望著她。

陸修睿的手一直伸著,雙眼定定地看著她。

笑然卻紋絲不動,對他此刻的態度很是生氣,慍怒地回望著他。

他越是不願說清楚,她便越是覺得現在的他只希望她跟個寵物似的,他一伸手,她就得興奮地搖著尾巴跳進他這個主人懷里!

兩人就這麼對峙著,誰也不吭聲,氣氛一下變得安靜得詭異。笑然身後的那些個軍人,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全都自覺地低垂著腦袋默默地走了出去。病房里一下便只剩了笑然,陸修睿和那女孩兒,但卻誰也沒在意。這種時候就好比一個爭論不斷的會,大家一直都是吵得面紅耳赤,突然間,誰也不說話了,場面詭異的靜,讓所有人都面面相覷,莫名其妙得很!

其實,笑然的心里還是想著,只要陸修睿讓這女孩兒出去,再哄哄她,跟她好好交代交代這女的身份,為什麼會在這兒,她也不是無理取鬧的那種人,如果人家就只是來探病的,還幫她照顧了她老公,作為人妻的她,也會考慮大局,甚至好好兒感謝她的,即便之後生氣發脾氣指責他多看了人家幾眼,那至少也會等到只有他倆的時候!可是,現實情況是,陸修睿一直沒吭聲,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慍怒、。

笑然看著他那盛滿責備的臉時,有的只是失望和生氣。

「陸大哥,我怕」那女子似被兩人對峙的神情驚嚇住,突然顫巍巍地喊了陸修睿一聲,看著笑然的表情就跟小孩兒見著穿白大褂醫生似的,身子悄悄地往陸修睿那兒挪,下意識地拉住了他的小臂。

這一聲里,有著太多的依賴和情意,她也是女人,如果對一個男人信任到某個程度時,就會是這樣的狀態,所以,她一听就清楚了。

陸修睿未收回視線,卻抬手拍拍那女孩兒的手背,面無表情地安慰她,「別怕」

「我明白了打擾你們了」笑然听著兩人的對話,眼神漸漸變冷,卻硬是擠出個笑,那笑只有她知道是多麼地苦澀。

陸修睿對那女孩兒的反應,讓她胸腔中涌起如潮水般的心痛,霎時,她感覺有些天旋地轉,她忙轉身,跌跌撞撞卻毫不猶豫地跑出了病房。

陸修睿神色一凜,二話不說,直接赤腳下床欲追出去。

這樣的小妻子真是越來越膽大了!

「陸大哥,你剛做完手術」那女人卻突然伸手拉住他。

陸修睿听著房門「砰」一聲被重重地關上,心里一急,冷著臉低吼了聲,「讓開。」

那女孩兒看著他橫眉怒目的樣子,嚇得蹲到地上,抱著腦袋「哇」一聲哭了出來,「陸大哥,我知道,我知道你還是嫌棄我」

陸修睿真是要瘋了,到底是誰告訴她,他在這兒的!

他深吸了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壓制著急躁的情緒,放低聲音,道,「陳雪,你先起來。我說過很多次了,沒人嫌棄過你」

正說著,之前出去的軍官們全都進來了,其中一個指著門的方向道,好奇道,「首長,那才是貨真價實的嫂子吧?怎麼就跑了?」

陸修睿見了他們,這會兒像是找到救星似的,幾步過去,將他們往陳雪那兒推,然後伸出一手去扒最後那位和他身材相當的軍官的外衣,低聲道,「你們在這兒照顧陳雪。」

「誒?首長,照顧就照顧,動嘴就成了,您動手干嘛啊?」那軍官拽著自己的衣服有些莫名其妙。

「征用你的外套,你還敢有意見!」陸修睿瞪了他一眼。

那軍官听著,臉抽了抽,有些嚴重地扭曲,被一個大男人月兌衣服的感覺,讓他有些不寒而栗,便齁著背,不敢再動。

陸修睿幾下扒了他的衣服,自個兒開始穿,那軍官見他受傷穿得費力,想幫他,他轉個身,拿對著他。

由于左肩綁著繃帶,一動,傷口就有些撕裂地滲出殷紅的血,他痛得皺了眉,「嘶」地一聲,最後穿是穿上了,扣子卻沒時間扣,披開著就往外跑。

「首長,您慢點兒!」

「陸大哥」陳雪一直低聲哭著,見陸修睿這回真走了,猛地起身想跟出去。

「誒!姑娘,別走。」

「啊啊」屋內是陳雪發瘋似的尖叫。

笑然跑出去後,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那眼淚真跟斷了線珠子似的,源源不斷地滾落。

外面天也黑,夜風又涼,這個時候她也不能再跑著回市里,在療養院跑了一圈,發現也沒個地方可以呆,很多棟樓都冷冷清清的,黑得嚇人,最後還是回到了門口的地方,蹲在牆角,至少這里有兩戰士值班守崗,她心比較安。

一個人蹲在那兒,淚也有點兒哭干,雙眼被夜風一吹,就干澀地難受。

她看看身後,陸修睿根本也沒追出來,鼻子一酸,想哭卻已流不出淚,肚子卻是餓得厲害了,「咕嚕」地叫出了聲兒。

「誰?出來!」其中一個戰士耳尖,听到奇怪的聲響,突然揚起手中的槍,做了個子彈上膛的動作,「  」一聲,警覺地朝她這方向大喝。

「別開槍,別開槍,是我」笑然嚇得一聲冷汗,拖著很重的鼻音乖乖地將雙手舉過頭頂,做著投降的姿勢出來。

「首長夫人?」那戰士利落地收起槍,有點好奇,卻又毫不留情地責問她,「為什麼在這兒?」

「我我」笑然心里還委屈著,氣憤著呢,又被他這麼一嚇,不知該說真話還是假話,也不知她要說了假話是不是會被當場槍斃!便鼓起勇氣問道,「我不說你會不會把我當壞人給一槍崩了?」

她腦子一團糟,總不能告訴他,說你們首長個王八蛋花心大蘿卜,趁老婆不在就采野花,所以她生氣一個人跑了出來吧?

萬一人家本來不想崩了自己,結果她一說老男人的壞話,他們一生氣就要崩了自己毀尸滅跡呢?

這麼一胡思亂想,怎麼就覺得這破療養院也這麼嚇人!

「我們沒有權利濫殺無辜啊!」那戰士很嚴肅地糾正她。

「哦!」笑然的心定了定,輕聲問,「那我想一個人在這兒呆一會兒成嗎?」她垂著頭,不敢看他們。

「就在那兒!別越過這道門!」那戰士抬手指了指大門口那明顯的白色警戒線,便背了槍回到崗位上。

「哦。」笑然松了口氣,驚魂未定,又餓又累,整個人感覺有些虛月兌,雙腿打著顫,又繼續回去蹲著。

看著遠處,還是不見陸修睿的身影,她有些絕望!原來來這兒完全就是自虐來了,老男人要真想她,還會對她這態度?她氣得胃都有些犯抽。

這麼一通胡思亂想,眼皮就沉了,靠在牆那兒,也不知自己的血喂飽了多少只大蚊子恁是沒醒。

再次醒來時,是她感覺肚子有些餓,身上也有些熱,像有什麼東西一直纏繞著她,她似睡似醒間,閉著眼使勁兒挺了個身,雙腿一蹬,就听「佟」一聲,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猛得睜眼,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並不寬的病床上,此時陽光透著窗簾印射進來,天氣正好。

她四下一瞅,發現這病房怎麼那麼眼熟!

再一轉臉,突然就見陸修睿從地上蹭地起身,面紅耳赤的干咳了兩聲,掩飾他的尷尬。

她有些茫然地睜著眼,一時有些無法反應,好像是她無意間把他踹下床了?又見他光著上身,綁著幾大圈的繃帶,傷口的地方殷紅一片,她不禁心里一疼。

正緊張他的傷口,想下床問他疼不疼,驀地又想起她昨兒不是和他鬧翻了嗎?她跑出去,他連追都不屑追,怎麼回事兒?她怎麼會和他一起躺在病床上?難道她一直在做夢?

她忙模模自己的額頭,好像也不燒啊!

狠勁兒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她齜牙咧嘴,她確信,昨天肯定不是在做夢!

「折騰得自己還不夠?」陸修睿見她掐自己,忙抬手覆在她手背上,卻來不及阻止她。

笑然斜著眼看向他,偷睨了眼四周,發現昨天那女的沒在。

但,眼珠轉了轉,心說,不在又怎樣,她也不能自欺欺人,當那女的沒存在過吧?便還是準備下床走人!

「你要干嘛!」陸修睿見她要下床,濃眉一鎖,伸出右手就擋在她身前。

「你管我干嘛!」笑然覺得既然有人照顧著他,她就是多余的,干嘛還呆在這兒礙眼?

「我老婆,我不管,誰敢管!」陸修睿被她的話堵得有些怒氣,一只手拽著她的肩,力道之大,讓她根本無法動彈,肩膀被他捏得有些生疼,她卻眉頭也未皺一下。

「我白笑然要麼愛,要麼恨!絕對不會要求來的愛,更不會要別人施舍的愛,也不會被人玩弄于鼓掌。」笑然听著他的話,莫名地就有些生氣。

以前總覺得他這樣的霸道,多少還是代表著他心里有她,但他明知她會誤解的情況下,也不屑和自己解釋,讓她突然覺得,以前自己的那些想法其實都是錯的。

「誰將你玩弄于鼓掌了!胡說八道!昨天那麼多人找了你整整幾圈也沒個人影,你到底要任性胡為到什麼時候?」陸修睿听著,怒氣蹭地被挑起,拳頭緊握,忽然一拳砸在了旁邊的床頭櫃上,那桌上的瓷杯「砰」地落下碎了一地。

他只覺得和她說了那麼多,為她做了那麼多,最後她卻只是認為他將她玩弄于鼓掌,這丫頭說的話實在太絕情,這怎讓人不惱火!

笑然嚇了一跳,見他沖自己發火,又罵她,胸前起伏著,突然覺得委屈得要命,「哇」一聲就大哭了出來,抬著手背一邊抹淚,一邊哭訴,「人家為你媽一句話就火急火燎地趕過來,到了沒人接也就算了,大不了自己打個車,誰知到了半道兒車還爆胎,我怕你著急,那麼多陸,一路跑著過來,跑了一個多小時。好容易找著你的病房,以為你睡了,還怕吵著你,誰知一進來就見你和別的女人的親親我我!那麼好脾氣地問你她是誰,你不說還給我擺臉子!你你以為自己是誰,不就是個首長.嗎?你有什麼了不起!這些全是你的錯」

笑然哭得有些氣嗆,說得語無倫次的,卻是越說越激動,跪在上床就想去捶他,朝著他的右臂「啪啪」一直打,倒是沒忍心往他胸前敲,怕他傷口惡化。

陸修睿也不阻止,也不說話,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意外,有些心疼,隨她拍打著,見她哭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便突然伸手摟住她,嘆了口氣。

「好,老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和你解釋!」他終是不忍心,一手摟著她,在她額上親了口,「咱不哭了,好嗎?」

他確實有些氣過頭了,不知道原來她是自己跑過來的,還跑了一個多小時的路。

派出去接她的人,沒接到她倒是把陳雪給拉來了,他看到的時候也很意外,陳雪听張媽提過白笑然,那幫子戰士也沒見過他老婆,就錯把她給當成了首長夫人。他得知笑然自己打車的時候,勃然大怒,這里是偏僻地兒,她一個小丫頭又開始犯原來的錯誤。

于是,他差了一幫人回頭去找,哪知道這幫的廢物,按著他對她的描述到晚上了也沒本事把人給找回來,打她電話又關機,回回都這麼任性,自作主張,他能不著急上火?!加上陳雪這丫頭也不知是不是听張媽說他受傷了在這兒,就這麼任性地跑了過來,說是說病剛好,他哪兒能放心,想打電話給張媽,她就搶了他手機,讓人送她走,她是又哭又鬧,最後情緒一激動,干脆還把他的手機給砸了,讓他還怎麼和她解釋?表面兒看著她的病像是好了,但看她的表現,現在似乎從抑郁癥變成躁狂癥了,昨天他跑出去找她後,就印證了。

她病確實沒全好,一會兒好,一會兒不好,會間歇性發作。

昨天,那幫子兔崽子只是失口說了句「誒,姑娘,別走啊!」便勾起了她的那些個難堪的回憶,病一下子便發作起來,嚇得那幫軍官忙去叫精神科醫生。

「現在道歉,晚了!」笑然吸了吸鼻子,一把推開他,作勢下床,「去找你的親親我我吧!」

她不能每回一吵架,他說幾句好話就被馴服了,那她也好太打發了!再說,她昨天真的就有點對他心如止水了!

陸修睿也知道她沒這麼好哄,便又拉住她,直言道,「什麼親親我我,那是陳雪!她現在在精神病房里!」

雖說陳雪病發作他也有責任,但他不否認自己的自私,她這個時候發病,他反而舒了口氣。

「陳雪?」笑然再一次听到這名字,驚訝極了,她記得上一次在醫院見到過她的側面,沒具體留意,「她怎麼來這兒了?」她不該在養病嗎?誰帶她來的?

「我也不知道,她自己來的,在機場的時候看到有人給你給接機,就冒認了你,派去的人不認識你,就給她拉過來了。」陸修睿見笑然果然冷靜下來,便摟著她坐到床上,突然嘆了口氣,「為什麼不相信我?」

出過知會。笑然一愣,抬眼看向他,反問道,「為什麼我給你機會解釋,你卻什麼都不說?我問了你兩遍!」zVXC。

想了想,將信將疑的,怎麼覺得這麼玄乎,忽然想起什麼便有些吃味地問道,「那她給你喂粥的時候怎麼看著那麼正常?」

「那會兒沒發病。」陸修睿抬手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突然覺得好笑,「其實我也不想喝,怕她發病,就勉為其難地喝了一口,但是那粥味道實在怪異,我一直沒咽下去,正好被你撞見了,當著她的面兒,怕吐出來刺激她。老婆,你說我冤不冤?」

「冤個屁!活該!」笑然破涕為笑,見他看著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忙別過臉。

陸修睿捂著胸口,湊到她耳邊,突然輕聲道,「老婆,疼!」

「啊?是不是傷口疼?」笑然听了心中一緊,忙回頭去看他的傷口,「我去叫醫生。」

「不用,你能治!」陸修睿卻是拉住她,直接將她壓倒在床上,將她的手移到自己心髒的地方,笑得一臉邪魅,「老婆,這兒疼!模模。」

笑然看了臉上頓時染上紅暈,嬌羞地笑著垂著眼,「別鬧,你還受著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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