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康熙 六.繼續 皇帝與情節 115. 議論分產

作者 ︰ 莊自在

且說安親王岳樂,日里正在宗人府坐班理事。其實他任「宗令」一職,類似于執行皇室宗族族長的職司,既高且貴又極其繁瑣。宗人府不止要正確記載皇室人口,玉牒戶籍,也兼管祭祀禮儀、教育後勤、爵祿獎懲等等龐雜事務。

前兩日恭親王常寧因馳馬案之累受到笞刑懲戒,安親王便命黃檔房仔細登錄在冊。安親王岳樂閑暇時分,翻閱自家以及康親王杰書的背景黃簿載,把戰場功勛記錄細一對比,真替那位主子犯愁。因黃冊記載分明,皇帝九族譜系哪一支、哪一房、何時何地的功過緣由,怎麼看皇太極、順治那條線上都呈孱弱態勢,也讓皇族旁支縮著不敢過于冒尖,端愁煞人也。

安親王岳樂這廂還未感慨罷帝王譜系的弱勢,從人進來稟報說御前侍衛總管多隆登門拜訪。多隆被領進宗人府花廳拜見岳樂之時很是客套,道恰巧辦差路過,禮節性拜訪順便討杯茶吃。岳樂頗有年紀資歷,原喜好茶道,姑且把多隆的話兒當真,請多隆坐下後,命從人添茶注水。

待多隆欠身接過極品雨前,尚未飲時已有芬芳撲鼻,這位擾客飲過一口,余香縈唇間,點頭稱贊一句︰「好茶。」遂不談其他。

岳樂打量多隆一派怡然自若的模樣,略微皺眉,心中不由暗忖︰此人端是拿喬,故意的。你不主動說,我也不問。看誰先著急。岳樂也端著茶盞淺淺啜飲。

其實多隆又有甚話講?心中確實存事兒且漫無頭緒,思措著不管不譜兒,暫尋個重戚處探探山色,瞧你等慌不慌。多隆便恭問安親王,對大內遭遇刺客夜襲的看法。

岳樂聞言悚然一驚,此話好生古怪,安敢問本王?是何道理。岳樂打個哈哈,淡淡閑扯幾句,道是南方戰局膠著恐不太平,且禁軍侍衛的布置或有疏忽遺漏的地方,再說那些江湖人士也很鬧騰,剿了方妥雲雲……。

安親王的評語諸般可能皆沾,也不蓋棺定論萬金油一般。岳樂還特意繞過重點,不過多涉及禁軍侍衛統領們失職失察的過錯。岳樂心里明鏡似的,絕不肯攀扯到高層內大臣們身上,尤其不能牽連索額圖,那可是嫡親大舅哥。

安親王岳樂打的太極功夫,听得多隆犯困,即便再渴茶水也喝完半壺,正打算起身告辭,門外卻進來一名五品經歷使,向座上兩人行禮後稟報,道是輔國公門度派人向宗令岳樂遞書,請求由宗人府出面主持輔國公府兄弟分產。

岳樂一听說是關于宗親尚善身後分產之事,頓時惱怒。年紀漸長的老人最期盼家和萬事興,見人死茶未涼時,兒孫們不能同舟共濟、反而為些許家產錢財鬧掰,還要告上皇室高等法院,委實叫死者不安,令活人心寒。

安親王正不耐煩同侍衛總管多隆悉磨,便以公務為由起身向多隆告喏,多隆遂辭去。岳樂也未安排左、右宗正隨行,僅只帶一名經歷使、一名掌書記,親自前往位于細米胡同的輔國公門度府邸,調解家長里短。

古人雲,清官難斷家務事,又何況是皇室家務?前年八月,貝勒尚善在前線部隊里服役時,因病過世了。即使尚善客死于前線,也非是因公犧牲,最多是發愁愁死的。

尚善家的同康熙帝的親戚關系隔著好幾層,他是清顯祖塔克世的曾孫,舒爾哈齊孫,費揚武子。(塔克世是努爾哈赤的父親,清顯祖的號是後來建清時往前追溯的。)這可不象安親王岳樂和康親王杰書那樣,都是努爾哈赤的直系子孫,正經宗室的黃帶子。清顯祖塔克世曾孫的名頭,九轉十八彎一拐,尚善就遠了去,因此他只是紅帶子的覺羅。

想當年尚善從他父親費揚武那里繼承過來的遺產,只襲了輔國公的爵餃,順治年間進到貝子抬頭。那會兒尚善還年輕,追隨多鐸南征時因功晉升到貝勒,惹事又降一級,然後再升一級,上上下下挺會折騰的。

後來吳三桂反了,貝勒尚善又隨同安親王岳樂一起出征。這會兒尚善年紀老了,沒啥沖勁,打仗就有點萎靡,常常龜縮在後,逃跑在前,不很著調,結果就被康熙皇帝下詔狠狠責罵一頓。老頭兒大丟面子,心里既害怕、連帶上火,直接愁死了。

現代社會無神論,人死化灰萬事皆休。可惜古代大不同,就算人死了也不能安生,罪名和功績是時興往前追溯的。有功之臣死後累加謚號,至于罪大惡極那些人連棺材板里的骷髏尸體也能挖出來鞭。尚善算是有過者,死後「追」論退縮罪,貝勒爵餃就被革削,倒找給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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