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抱歉,今天被老板抓了壯丁,接待客戶,擋酒去了,結果喝得大醉,還好是中午吃飯,睡到十點才起來,明天還要陪老板去玩,萬惡的老板,壓榨員工休假時間,但是,飯碗重要,含淚帶笑欣然同意明天陪吃陪喝陪玩,所以,那啥!對不起乞活軍戰士們了,俺只有保底一章!欠下的章節一定補上!再拜!特此說明!)
「咻」的一聲,羅烈的長槍發出了強弓離弦的聲響,一瞬間就刺到了段野力面前,槍尖吞吐不定,幾乎將段野力的上身都籠罩了,根本不知道長槍最後落點是那里。
段野力大駭,他上次被羅烈擊敗,還有七八個不服氣,覺得羅烈是偷襲,力量氣血羅烈都不如自己,沒想到今日羅烈這一槍如龍游天際,如此的不可阻擋。
段野力雙刀由下往上,劃出尖利的破空聲,就往自己身前擋來,腳下拼命的往後一蹬,身體向後仰倒,只求擋住避過羅烈這一槍。
段野力現在根本沒有考慮再去殺死被自己砍斷了長槍的乞活軍戰士了,現在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踫踫」兩聲,段野力背部撞中了跟著他往前沖的兩名胡人士兵,這一下好不厲害,兩個士兵沒人都有將近兩百斤,魁梧壯碩。
卻被段野力撞得雙腳離地,往後倒飛,一個胡兵運氣不好,是正面對上了段野力的肩膀,他胸前的皮甲頓時凹了下去,飛出去時就鮮血狂噴,也不知道斷了幾根肋骨,可見段野力這一下撞擊如何惶急,力量之猛。
段野力雙刀一沉,居然接觸到了羅烈長槍,段野力雙腿在地上蹬出了兩道泥溝,心里卻是一喜,羅烈力氣不如自己。
段野力大吼一聲,雙刀一絞就交叉夾住羅烈槍桿,如同剪刀一般,雙手如鐵一般的肌肉瞬間爆發,一側身就往側面叉了下去。
段野力這一招就是想剪斷羅烈長槍的槍桿,也要憑借自己的力量壓制羅烈,沒想到段野力剛剛側身,腰月復力量還沒傳到雙手,手中雙刀就是一輕。
段野力才發現交叉夾住的羅烈槍桿已經在自己力量將發未發之時抽了回去,羅烈已經穩穩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倒吸一口涼氣,段野力心里波濤翻滾,羅烈這簡單的一刺一收,段野力才發現自己的技巧和羅烈差得太遠,完全不是個檔次。
要知道力量再大,能打到對手才能發揮,打不中就是白搭,殺人,只需要輕輕一捅就能達到目的,不需要多精良和沉重的武器。
一把兩百錢的木桿長槍和一把三年制成的槊,殺傷力可以說是一樣的,區別就是耐用和鋒利程度,這和殺人無關。
段野力就算是體力力量都要超過羅烈,他是進入了明勁的武者,但是在羅烈這樣的技巧之下,段野力自己都知道沒有勝算。
只有靠人數來限制對方空間,段野力心里迅速制定了殺死羅烈的方法,誰知段野力環視周圍時,段野力傻眼了。
本來跟隨段野力一起沖擊槍陣的至少有十幾名段氏鮮卑的勇武戰士,身後也跟隨了登上寨牆的十幾人。
段野力想找幫手時,才發現自己身邊的十余人已經有七八人倒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寨牆的地面,還有三人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脖子,鮮血順著指縫往外噴流。
都是脖子要害中槍,羅烈的一槍不止是攻擊段野力,長槍呈圓,在長槍籠罩的範圍內的胡兵都是打擊目標。
段野力還在為自己擋住羅烈一擊興奮時,身邊的士兵就紛紛中槍,羅烈這一下威猛無比,除了段野力還完好無損,就只剩剛巧在羅烈攻擊範圍之外的胡兵還能夠無恙。
蹬寨牆的胡兵都是比較勇悍的,但是在羅烈如此高效和準確的殺戮之下,都露出了恐懼的表情,羅烈簡直是一尊殺神。
段野力只覺得喉頭發干,雙刀交叉在胸前,他現在打死也不願和羅烈一對一單打獨斗了。
「上!鮮卑的勇士,這是漢軍主將,殺了他賞百戶。」段野力大喝,停滯的胡人一下忘記了恐懼,刀槍並舉舍生沖殺上去。
羅烈鼻中哼了一聲,本來對于段野力還有點佩服,使他見過的武功最高的敵將,現在這種膽怯的行為一出,羅烈就覺得意興闌珊了起來。
一個武者,要是沒有迎難而上的氣概,再強也是成就有限,羅烈手中長槍展開,腳下往後輕輕退後幾步,就和身後的乞活軍長槍兵合在一處。
羅烈使開長槍,連續挑殺沖上前的胡兵,就在槍陣中充當了箭頭人物,這下中路土台下長槍陣中加入了羅烈這個猛將,頓時厲害起來。
之間胡兵潮水一般的沖上寨牆,還不等集合成一團,羅烈帶著排列成槍陣的槍兵就沖了上去,亂槍戳刺,蹬牆胡人身上頓時多了一些透明窟窿,在慘叫聲中傷亡無數。
隨後槍陣退至土台邊,土台上的弓弩手收拾漏網胡兵,重振隊形之後羅烈又帶著士兵沖殺上前,將胡人再次殺得人仰馬翻,此時段野力已經消失在人群中。
兩邊的盾車橋已經搭好,段軻馬上下令還堆積在寨牆下的胡兵分兵,攻擊營地兩翼,踩著盾車大吼著殺向兩翼的胡兵一跳下盾車橋就和營內的乞活軍士兵廝殺在了一起。
「 嚓」連聲,中路的木樁柵欄有四五根被齊地面三寸處斬斷,兩米多的木樁向外倒去,頓時打開了通向營內的缺口。
段野力雙手握住背後的長刀青原,嘴角掛了一個獰笑,「哼哼,單打獨斗打不過有什麼了不起,只要破開敵營,前後夾擊,幾千兵力圍攻之下,就算是神也要死。」
段野力大聲下令︰「給我沖進漢軍大營,一個不留。」
終于打開了缺口,滯留在寨牆上承受傷亡的胡兵士氣大振,當下就有三十幾人從段野力打開的缺口涌身跳下了寨牆,四米左右的寨牆不算高。
段野力如法炮制,又相繼砍開了三處缺口,這下胡兵的攻勢順暢了,雲梯上的胡兵吶喊著沖上了寨牆,里面不停的往牆內躍下。
很快跳下寨牆的胡兵就聚集了一百多人,在幾個胡將的帶領下,飛快的往土台通道沖去,準備從通道沖上寨牆,和正面的士兵前後夾擊。
後面下來的胡兵也在聚集,準備往兩翼攻擊兩翼還在戰斗的乞活軍士兵,三面的乞活軍士兵都要面臨兩面夾攻,這一下形式危急起來。
段軻臉上露出了輕松的笑意,就要解決羅烈了,那在高處標槍一般的身影,帶給了自己雙重打擊的漢將,今日還是要死在自己手中,段軻只覺得渾身舒暢。
一個胡兵在準備往土台通道上沖的大隊人馬最外圍,他的背靠到了一面油布上,這胡人混不在乎,只覺得這油布弄成的帷幔十分討厭,佔地方,使自己這邊的兵力展不開。
抬起手中的刀,「呲」的一聲就在油布上劃開一條縫,這是什麼?那胡兵看到了一雙充滿殺氣的眼楮,和眼前一閃而過的白光,這是他最後的想法。
「噗」一聲不大的悶響,長槍從人的眼中刺入,後腦一下露出一截槍尖,然後飛快縮回,人體抽搐著倒地,在這漫天的喊殺中,如此的不引人注意。
孫牛收回刺死了一名胡人的長槍,充滿殺氣的雙目從油布破口看出去,他得到的命令就是,當胡人沖進了營地,就出擊,現在正是時候。
孫牛手中長槍往前一指,大喝︰「為皇上報仇,乞活軍!殺胡!」
身後早就被喊殺聲刺激得熱血沸騰的一千生力軍殺氣騰騰的齊聲爆喝︰「殺胡!」就列陣分成三路沖了出去。
油布搭成的布幔十分脆弱,被殺氣騰騰的軍漢一推就倒,蓋在頂上避免被寨牆上胡人發現伏兵的油布也是稀稀疏疏,只起了遮掩視線的作用,無數長槍一挑就飛在一邊。
「啊!有伏兵!」背對營地的胡兵猝不及防,一百多跳下的胡兵被孫牛率領五百長槍兵列陣刺殺,就如同山洪沖進了田地,一下就被灰黃色皮甲的乞活軍士兵給淹沒了。
很快沒有什麼陣形的胡兵就成了孫牛手下的尸體,用手怎麼也堵不住身上深深血洞流出的鮮血,胡兵只有絕望的倒地,等待死亡的到來。
孫牛伏兵出現真如雪獅子向火,一下就對沖入營地的胡兵迎頭痛擊,心頭因為冉閔之死充滿了恨意的士兵根本沒有退縮的,一心向前。
躍下來的一百多胡兵很快的就被優勢兵力絞殺一空,寨牆上的胡兵見到下面長槍如林,也根本不敢再接著跳下,那是找死。
「什麼?」段野力目瞪口呆,怎麼有這麼多兵?完全不是幾百人規模,看這架勢只怕是千人以上,段野力只覺得一盆冰水從頭澆下,從心底泛起寒意。
已經在牆下指揮士兵撞擊寨牆大門的段軻突然听到牆上胡兵喧嘩︰「啊!漢軍有伏兵!」
「好多人!下去的人全部被殺了!」
「快退!別擠我!」
段軻一下呆住了,有伏兵?段軻咬住了牙齒!我不信。
此時胡兵的傷亡很大,至少三百多胡兵戰死,傷兵更是多,不少胡兵按住身上被長槍捅開的血洞,哀嚎著,伸出血淋淋的手向同伴求助。
胡人的士氣不可避免的下降,而漢軍卻如同鐵板一樣,就算也有死傷,也是堅定的在軍官的呼喝下出槍,再出槍,同伴被砍中倒下士兵的臉上都沒有任何表示。
勝利就在眼前的胡人像是從高空掉下,那種反差讓人頭暈目眩,有勝利的希望時士氣還能夠保持,但是在漢軍伏兵突然出現時,胡兵的士氣保持不住了。
很快城牆上就有胡兵向後跑,躍下寨牆就往後退,段野力和段軻一上一下連斬幾人,他們都看出,雖然漢軍有伏兵,但總兵力還是不如自己,還是有勝機。
打到這個分上,如果拿不下對方,那麼此消彼長就再也無法戰勝對手了,所以就算損失再大也要堅持住。
這時在牆上大吼的段野力被羅烈盯住了,段野力突然感覺自己仿佛被野獸盯住一般,背後汗毛炸起,那是段野力小時候被草原上一頭獨狼盯住的感覺,那是段野力最接近死亡的一次,當時他只有六歲,轉頭,段野力看到了羅烈帶著殺氣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