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在外面轉了半天還沒見著蘇辛格出來,亦南辰想想覺得不放心,把剩下的半截兒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就準備進去看看。
一走到浴室亦南辰就傻了眼了。
他先前打開的水龍頭到現在還沒關,冒著熱氣的水嘩嘩啦啦已經注滿了全是泡沫的浴缸還流了一地。
蘇辛格正光著腳丫子坐在地上,一手拿著沐浴露拼命地滿地的擠,一手還拿著他的專用牙刷像是洗地板一樣在地上不停地東刷刷西刷刷;
再看牆上玻璃上,凡是能粘東西的地方都被還滴著水的衛生紙糊了個遍。
天哪天哪
他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看見門口的亦南辰,蘇辛格抬起臉朝他無辜地笑笑
「好好玩兒啊,哥哥你要玩兒麼?」
亦南辰心想,我玩兒?我玩個屁。
他這會兒恨不得把這搗亂的女人拎起來從這窗戶扔下去,他捏了捏拳頭怒火上涌,氣沖沖地就想過去抓她。
生氣中的亦南辰只想把霧氣騰騰中的某個女人抓出來狠狠揍一頓,忽略了腳下的境況。
至此
當他圾著拖鞋才踏出第一步的時候,腳下猛地一滑,咱這堂堂的天之驕子,七尺高的身子,像座小山一樣砰地猝然砸在地上,還要不死地往前滑出一兩米滑到嘻嘻笑著的蘇辛格的身前。
狠狠一痛,亦南辰那個氣呀,他怎麼就不長眼地招了這麼個女人回來?
這也算得上是他有生以來最狼狽最沒面子的一次了,此時的亦南辰兩只眼楮里仿佛看得見閃動的火星,劈里啪啦地直想把面前還無辜地望著他嘻嘻笑著的某人。
他這才發現,不止她的面前,整個浴室的地板上全都是滑溜溜的沐浴露洗發水兒。
好痛,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去揉,地上滑得他只能抓著浴缸的邊沿兒爬起來,像頭怒火中燒的狂獅似地一手拎起蘇辛格的胳膊沖著她就吼
「蘇辛格你在干什麼?啊,膽子長毛了是吧敢耍我?我讓你喝,讓你跳,你看看,折騰成什麼樣兒還敢去喝酒,明明沒什麼酒量的人誰的酒你都敢喝,你怎麼就沒被人帶走呢你?盡禍害我來了。」
一手搖晃著她還一把扯過旁邊的花灑把水開到最大就往她臉上噴
「你給老子醒醒,給老子醒醒,膽子長毛了你敢拿我開涮……」
蘇辛格被他嚇了一跳,驚叫著拿手一邊擋水一邊就想掙月兌他的鉗制,亦南辰這會兒也真是氣瘋了什麼也沒去想,不知道是生氣自己還是氣她,嘴巴里一直反復地重復著
「你給我醒醒,給我醒醒……」
亦南辰開的雖然是溫水,可是蘇辛格大概還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渾身濕透的她猛地一下轉身就向亦南辰沖過去摟他的腰。
地上本來就滑,蘇辛格這樣一沖,亦南辰一個踉蹌,地上都是沐浴露一滑,兩人摟抱在一起就摔在地上
亦南辰被蘇辛格壓在下面,他氣咻咻地抬起頭正想開罵,就撞進女子一雙含著淚又無辜天真的眼眸,女子微扁著嘴一臉驚恐又不莫名奇妙地看著他。
似乎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好端端地突然生氣,只是看著他唬著的臉,莫名地感覺到害怕。
雖然房間開著冷氣,可身上濕透又呆了這麼久,蘇辛格縴瘦的身子在他身上似乎在瑟瑟發抖,亦南辰這才想起來這個女人是中了藥,不正常也非她所願。
他是又氣又急又躁,火沒處發氣沒地兒出,一把推開她翻身起來朝門外吼
「莊嬸兒來替她換衣服。」
吼完他又才一拍腦門兒想起來這是在酒店,莊嬸兒在亦家怎麼會在這里?真是被這個女人給氣糊涂了。
恨恨地罵了聲「我操」又才把蘇辛格從地上拉起來,扯過架子上的大浴巾往她身上一裹小心地把她給推出浴室。
蘇辛格可能也意識到自己闖了禍這會兒倒是挺安靜,自己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擦著身上的水珠頭也不回地臥室里走了。
冷死她了,現在想睡覺。
亦南辰看了看壯觀的浴室急匆匆又去了廳里拿起電話想讓人上來清理一下,誰知拿起電話一看才知道竟然沒有聲音。
該死的
現在服務就差到這份兒上?
電話一摔,瞧了瞧渾身濕透的自個兒,這模樣兒還是不要讓別人看見比較好,想了想,不得不認命地自己去收拾爛攤子去。
等他屁癲屁癲地收拾完準備回來罵那個罪魁禍首幾句泄泄憤的時候,又瞧見那個禍首頭子正披著一件寬大的浴衣垂著頭坐在床邊上,左手握著右手肩膀一聳一聳地好像在哭。
亦南辰心里有不好的預感,可是理智沒有心疼來得快,連忙扔掉手里的浴巾又走過去蹲在她跟前
「格格,怎麼了?手給我瞧瞧。」
蘇辛格淚眼汪汪地抬起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抿著嘴巴也不說話,亦南辰會意,也低頭抬起她右手看了看
有點兒紅腫,可能是剛才摔的時候扭到了。
亦南辰心里一軟又不忍心了,起身去找手機打電話又叫人趕緊送上來藥油,一邊輕柔地抹著藥油他就一邊觀察著面前的女子。
穿著一件寬大的浴袍松松地系著帶子,兩邊臉頰還飄著紅紅的雲朵,哭起來鼻子一抽一抽的,沒了白天里見著的冷傲,多像曾經的寧錯錯委屈時的那副表情。
她一哭亦南辰心里又揪得慌,想到她一會兒恐怕會發作的藥性,亦南辰心里又軟又為難地說
「格格,你剛才在酒吧被人下了藥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看你讓我也遭這麼大罪我不怪你,傷了你自己我覺得心疼,你知道你中的什麼藥麼?……呃……,是……是和以前那個有點兒相同,可是我不想趁機佔你便宜,怕你會恨我以後不理我,但是那藥除了,除了……又沒法可解,你說你這不是為難我麼?你倒是告訴我,要怎麼辦?」
他低著頭一邊兒仔細地抹著藥油一邊兒嘀嘀咕咕地嘮叨,大概是知道現在的蘇辛格不一定听得懂,也可能只是他心里煩找不到好辦法想告訴她而已。
「你說說你怎麼就這麼傻呢?次次讓別人陷害,要不是我在,你說你今晚又該成什麼樣子了?你也別哭了,你一哭我更難受,你說我等你等了這麼多年,也想了這麼多年,以後一定要小心一點兒,不要隨便喝陌生人的東西,特別是在酒吧里,那些男人沒你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干淨,焉兒壞了……」
「有你壞麼?」
亦南辰還像老媽子似地嘀咕呢似乎模模糊糊就听見頭頂上女人的問話,他抬起迷茫似地問
「什麼?」
見蘇辛格沒回答,他只當自己听錯了,又低下頭去繼續揉。
「格格,你說說你到底想讓我怎麼辦才能再回到我身邊?是不是還怕我呢?都說了要改了你怎麼就是不信呢?我知道鄭丹那女人在你耳邊說什麼了是不是?是不是讓你離開我來著?下次讓我遇見那女人沒好果子給她吃……」
說到這里亦南辰的臉色沉了沉,氣惱道又說
「你說你怎麼能信別人不信我呢?好歹我們也是夫妻不是……」
亦南辰仍舊絮絮叨叨地沒完沒了,似是要把這幾年所有心里的話說出來給她听一樣。
蘇辛格使終不作聲,微微垂著眸剛好看到男人線條明朗的側臉,頭頂的水晶燈那璀璨的光映照在臉頰上淺淺的酒窩里,像是積聚了全世界的光芒,飽滿圓潤的耳珠在頸間打下一層青色的暗影,還有眉眼間很少才能看得見的少有的柔和。
兩人貼得很近,近到她可以輕易地就聞到他脖子間散發出來的沐浴露的味道,像春天野外的空氣一樣的清新,很好聞。
可她卻覺得自己臉很熱,身上也開始熱,仿佛身邊兒隔著一大大的高溫烤爐般烤得她渾身躁熱。
鬧騰了一晚上,現在已經是深夜一點多了,牆上的液晶大屏幕電視里正播著一個都市夜話的欄目,是一個女名作家的專訪
主持人讓女作家一句話來形容對男人與性之間的看法,女作家笑著說她認為男人像是一種有分身的動物,上半身是成人,下半身是嬰孩,不論他上半身如何堅貞,也敵不過下半身的軟弱。
欄目在繼續,亦南辰的工作在繼續,蘇辛格把目光從電視上轉回到面前的男人身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想的,或許是酒還沒醒吧,事後,她這樣為自己當時的行為定性。
但在當時
她從亦南辰的手中抽回手,不等亦南辰反應,就像春蠶吐絲似地向前一撲,纏上了亦南辰的脖頸。
亦南辰被她的動作嚇得一怔,隨及明白過來,這女人大概藥性發作了。
可是這樣他也更為難了,蘇辛格本來就只穿著寬寬的浴衣,剛才的衣服全部濕掉送洗了,不用想也知道那浴衣下面肯定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兩只手放在她的身後想抱不敢抱,想放又不敢放,怕自己把持不住傷了她等她醒了又沒法交代,可是女人身體散發的清香讓他覺得心都醉了,可是看著不能踫
美人在懷也不能享用,這簡直,簡直比給他上大刑還要來得痛苦。
亦南辰真是哭笑不得,蘇辛格還哼哼哧哧地咯咯笑著把自己的小臉往他的胸口上埋。
天哪天哪!
真是要命了!
受不了了!
亦南辰強忍住心里的沖動,慌忙把手伸到背後去扳她的手,最好離得遠遠地才好。可是她摟得很緊,還仰起潮紅的臉笑意盈盈地看他。
那一笑
讓亦南辰只覺得似乎連滿屋的燈光都變得暗淡了下去,鳳眸里的波光艷艷,似蘊涵著千種風情,萬種言語。
他覺得自己快要把持不住,用僅還有的一絲理智狠狠一把推開她
「格格,你藥發作了?可是我不能踫你,萬一你醒了恨我不理我我怎麼辦?要不,你忍忍吧,我……我……」
他其實心里也清楚,那樣的藥,忍怎麼忍得過去?
**這種東西,也正是你越抗拒,它越會反彈得厲害出來引誘,更要命的是蘇辛格還不知死活地一邊往她身上爬還一邊嘟嚷
「不嘛,我要嘛,我就要你幫我嘛……」
那種聲音,洗盡鉛華,像是慮透了日益成熟少女的暗啞,不停地在他的耳膜隧道中飄蕩撞擊,回返往復。他簡直差一點兒就因為這句話一瀉千里。
可他得忍住啊,不停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啊。
蘇辛格或許是不滿意他的無動于衷,從床上一下彈跳起來腳一蹬就把他撲倒在長長的地毯上。
帶著醉人的芳香,緹放著笑意的紅唇斯磨著某人的意志。
亦南辰從來都是渴望著這個女人的,不管是寧錯錯還是蘇辛格,他從來沒停止過想念,停止過渴望。
可是這一刻他不得不咬著牙保持著一絲理智,曾經給錯錯的傷害太過沉痛,如若再次傷到她,他基本上可以肯定,自己這一輩子就肯定是光棍一條了,再也沒機會得到她的垂青。
蘇辛格好似故意想要考驗他的意志,用她那像春花般的手指不停地撩動著他那根緊促的神經。
他想把她扶起來,可是女人不干,又往他身上壓了壓,亦南辰微一垂眸便可瞧見她寬大衣領下的波浪洶涌,他只覺自己一瞬間憋得滿頭滿身都是汗。
他又惱又急,完全沒了曾經混際花叢那種該出手時就出手的氣勢。
頭頂上的女人笑得更開心了,輕柔香甜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側,仿佛看他憋得難受就是她最大的快樂。
亦南辰想到晚上在酒吧的時候哥兒幾個笑他說
「勾搭一個女人這麼磨蹭,幾個月了連人家衣角兒邊兒都沒踫上,要換了是他們,說不定連寧寧的妹妹都生出來了。」
該死的!
這個時候怎麼想起他們來了
他心里像有一堆野火在燒灼,**升騰,焦躁難安。
蘇辛格把臉埋在他的胸膛,听著那顆心髒在體內異樣的跳動,牙齒上閃著幾乎能讓亦南辰瘋魔的笑痕。
不行
他忍不了了。
這樣還能忍他就不做男人了。
亦南辰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一個翻身就把咯咯笑著的某女給壓在了身上。
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
「格格,我是為了救你,醒了可別怪我哈。」
說完,蘇辛格剛想推開他亦南辰就吻住了她的嘴巴,這下他心里的邪念就再也把持不住了,手一翻就靈活地鑽進她的衣服里,爬上那兩座小山峰任憑蘇辛格想推都已經再也推不掉。
蘇辛格想說什麼,才一張嘴就被亦南辰粗喘著用力堵了上去,不要命似地用舌頭在她的小口里掃蕩。
天哪
這一刻他等得太久,想得太久,他辛苦地思念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這一刻麼?
身下這俱身子的滋味太美,太享受了。
別說蘇辛格明天不理她,這下就算是殺了他,他也停不下來。亦南辰一邊流著汗一邊使出渾身的解數取悅身下的女人,那種急于想要發泄的某種**以及渾身的血液都匯集到身下的某個地方,只讓他急得慌疼得緊。
剛才那些什麼的狗屁理智現在是一絲也無,他只有一個念頭,今兒個不管誰是誰的解藥,他也要把女人弄到床上好好蹂躪,無論如何也要在這女人身上打下屬于自己的烙印。
亦南辰拼命三郎的不顧一切有些嚇到了正思緒飄浮的蘇辛格,只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無意間又被送入了虎口,身體咻地一涼,一股激靈緊隨而至
從小拇指一直涼到頭發絲兒。
這下她倒是開始心慌地去推他,可是**中的男人像一座小山,哪里是她那微微的力量可以撼動的。
他的嘴巴不停在她的身上流連,又狠又猛,這點兒蘇辛格倒還勉強可以承受,最讓她不能忍受的,是他的手,
硬幫幫的指月復太用力,搓得她只感覺哪兒哪兒都在疼,她想自己身上肯定是又紅又腫了;直到現在,蘇辛格綿軟著身子已經沒法子思考了,像一片在秋風中微微抖動著的樹葉,只能任由他引領著在波浪起伏的浪濤間越陷越深。
絲絲縷縷飄浮在空氣中的體香與果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輕廝軟磨,微妙的酥癢觸感瞬間就濾遍全身敏銳的神經,使全身的血液都迅速地集中在身下的某處,毫不知覺中加速地流動,洶涌澎湃。
亦南辰一急,一把撈起女人白皙的身子猴急猴急地說
「去床上。」
蘇辛格才眼楮一花,就被他給壓在了軟綿綿的鴨絨被上。
亦南辰的技術是何等地高超,手指翻幾翻,兩人身上很快就已經是一絲不掛。蘇辛格臉紅心跳地閉著眼楮不敢看,亦南辰由始至終嘴就沒離開過她。
身下的女子滋味太過美好,花朵般的臉龐映襯著珍珠般的光澤。桔黃的燈光在她的身上鋪展出一副美麗的畫面,折射出美麗的光影
那一刻,連上帝的精神都開始迅猛地悸動。
何況他是一界凡人。
兩道急促的喘息彼此交錯著房間里游綿開來,在那某一個跳動的地方,漸漸地合攏……
蘇辛格被他撩撥得只剩下喘氣兒的份兒,亦南辰也不停息,像永不知疲倦一樣用唇舌去取悅自己懷里的女人,只為兩人一起達到最高的歡愉。
蘇辛格腦子已經昏昏地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感覺思想像是在空中飄浮,又似痛苦又是歡愉,亦南辰忍得夠久了,忍到他終于忍無可忍的時候,再也顧不得什麼只悶頭悶腦地就尋著那個可以化解自己**的地方。
腰間一沉
一瞬間
亦南辰心中狠狠一怔,頓時僵在原處不敢動作,只因,他的前進踫到了阻礙。
而身下的蘇辛格也在同時傳來一聲悶悶的痛哼。
蘇辛格的身體一直排擠著他,但是,一股難以言喻地狂喜剎那便襲卷了亦南辰全部的思想,他從沒想過,蘇辛格會是第一次。
蘇辛格也是怔愣非常,她同樣也從沒意料到,這具身體竟然還是第一次。
她突然又變得傷心起來,這會兒她也不醉了頭也不暈了,清醒地感受到身體的疼和自己理不清的思維,眼淚就像小溪水似地嘩嘩就開始流。
亦南辰只感覺自己眼前一片昏暈,美得他只想飄飄然地飛起來。
見她掉眼淚,立馬騰出雙手滿頭大汗地捧起她的臉就溫柔地去吻她臉上的淚和嘴唇,輕笑著說
「寶貝,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別哭,我心疼,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我弄疼你了。」
他一邊溫柔地低哄著又一邊不停地去親吻著她,只希望能緩解她的疼痛。
良久之後
直到感覺到自己舌頭都發麻,蘇辛格的嘴唇都腫得不成樣子了,看了看她收住了眼淚,漸漸放松了身體,才再也忍不住地開始發起進攻。
蘇辛格腦袋抵著床頭,努力強迫自己深深地呼吸,去適應他的頻率,努力地告訴自己這個身體不是自己的。
等過了前面的緩沖,亦南辰開始進攻得又急又猛,每一下,都讓她更加接近歡愉的巔峰。
一聲聲又沙啞又似很遙遠的聲音從她的喉間發出,幾乎讓她以為那不是她自己的聲音,而也真是她的聲音,刺激了亦南辰思想,他再也難以控制自己的力道。
直到蘇辛格實在受不了,她突然就伸出雙手繞過他的身體在他的身上狠狠一掐,亦南辰終于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狠狠一個顫抖痛快淋灕地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