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你要斗,是嗎?
?趕了一天的路,確實是累了,慕容淺蘇一覺醒來已經是午夜凌晨了。突然听到了外頭窸窸窣窣的敲門聲,不免覺得有些詭異還帶著莫名的興奮,果然好戲要開場了啊!
?「進來!」慕容淺蘇悠然地起身慵懶地看在了一旁的窗戶邊望著這小鎮的夜景,果然是比那燈紅酒綠的現代大都市要別有一番風味啊!一盞盞的大紅燈籠高高掛,就像是一團團的火苗越堆越高,最終陷入了無形無影……
?門外之人不由地一愣,隨後急忙垂首恭敬地道︰「姑娘,泉露池已經開放了,您若是感興趣可以去一樓的碧泉閣,絕對是純天然的浴湯,保準你的肌膚就如那楊貴妃一般潔白如雪,細膩光滑,軟玉溫香……」小二一副「進廣告時間」的模樣,對著慕容淺蘇那是一副夸夸其談,好像是這溫泉就跟個仙池一般,進去一年逾古稀的老人出來就一年輕貌美的姑娘,可笑!
?「行了,我知道了。」慕容淺蘇依然慵懶的靠在一旁的窗戶扶欄,嘴角勾起一抹慎人的笑意,眸光閃過幾絲冷凌,若是今晚的主角看到了她這個樣子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取消了今晚的一切行動!
?「那,打擾姑娘了!」小二很識時務地恭敬退出了房門。
?慕容淺蘇隱隱地听到了人的呼吸聲,很輕微,但是還是被她發覺了。此人一直都暗藏在門外的走廊之上,看來是不作出點成績絕不罷休的。
?慕容淺蘇微微揚起她那絲如黑綢緞般烏黑發亮的秀發,就然如此那就看看是誰比較厲害,這個貓捉老鼠的游戲她可是玩得不下百遍了,只是每一次的對象都不同而已。
?但是不管是什麼性別、什麼年齡、什麼目的,在她慕容淺蘇的眼中都是一樣的,他們都是偷盜的老鼠,而她這頭大花貓就等著他們來偷腥!
?一步步地朝著剛才小二說得神乎其神的泉露池而去,沒走近一步就能很清晰地感受出它的灼熱氣息,果然是純天然好溫泉,還真不知道往里頭摻了多少燒開的熱水!
?「姑娘,您要沐浴洗湯嗎?」池外一個婢女模樣的人輕聲地問道,她那一頭披散的長發就像是黑芝麻一般盈亮不免讓人多看一眼。
?「嗯!」慕容淺蘇回過神微微點了點頭。
?「姑娘,這邊請!」婢女指引著慕容淺蘇朝著溫泉的方向而去。
?慕容淺蘇自然是無所謂的,靜靜地跟著她淡然自若地走了進去,里面是空無一人。不過這話也說回來,古代的女子這樣的保守就連讓人看了幾寸肌膚都得要以身相許,更何況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月兌光光地躺在這里四仰八叉的泡溫泉?
?「姑娘,水涼了。」那婢女一身淡紫色的短衣小褂,赤腳走進熱氣彌漫的浴房之中,臉蛋被蒸汽蒸的紅撲撲的。她輕手輕腳的進去,把慕容淺蘇手上捧著的絲綢睡袍放在水池旁邊的干淨石台之上。
「奴婢吩咐人把溫泉的水放進來,姑娘若是覺得燙了,就喊奴婢一聲。」那女子說話很溫柔,就像是江南的綿綿細雨濕潤悠長。
慕容淺蘇微微悶哼了一聲,隨後便不予理睬了。
靠在水池的邊上,微閉著眼楮,蒼白的臉頰也有些紅潤,一身雪白的肌膚好似錦緞一般光滑,在柔和的燈光下,有著陶瓷一樣的美感。烏黑的長發一半輕輕的飄在水上,另一半蜿蜒在她雪白的背脊上,顯得別樣的誘人。
果然不出她所料,稀稀疏疏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浴池里燃起了上好的蘭香,香氣幽幽襲人,催人入睡。慕容淺蘇一動不動的閉著眼楮,好像是睡著了一般,只有濃密的睫毛不時的輕輕抖動,才看得出她是仍然醒著。
「呼」,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突然從甬道處傳來,聲音極為輕微,似乎來人也不想被人發覺。而來人腳步沉重,是個男人。呼吸綿長,很明顯是練過武術防身。行走間衣袖摩擦聲呈單頻率,說明一手擺動,另一手可能是按在腰間的劍鞘上。
看來,她這招引蛇出洞是用對了!
慕容淺蘇整個人微微放松,唇邊滑過一絲淡淡的笑容,仍舊靠在水池里,眼皮都沒有睜開。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突然從心底升起,慕容淺蘇知道這男人此刻就站在自己的後面垂頭看著,可是她卻沒有絲毫的動作,仍像是不知情一般,面容放松,嘴角含笑,一幅全身心享受的樣子。
?時間緩緩而過,空氣里靜謐恬淡,只听得到潺潺的水聲持續不斷的響著。突然,水聲一停,慕容淺蘇知道,是剛才那個婢女的杰作。
?看來,他們要行動了!
?慕容淺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張開紅潤的檀口,輕輕的吐出。飽滿的酥胸在花團錦簇的泉水下劃過若隱若現的斑斕痕跡,曼妙的身姿也顯得更加嫵媚。
後方之人突然溢出一絲並不太明顯的沉重,可是慕容淺蘇卻還是輕輕低下頭,嘴角劃過一抹譏笑,雪白的後頸好似天鵝脖頸般蜿蜒出優美的弧度,昏暗的燈光照射下,有著璀璨的光輝,肩膀處白皙的蝴蝶骨,好似一只振翅欲飛的蝴蝶一般,煽動著美妙的翅膀,呈現著完美的弧線。一滴滴水珠順著脖頸緩緩滾落,隱沒在若隱若現的**間。
「別動!」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在頭頂響起,好似一顆石子扔進了幽深的湖面一般,咚的一聲砸了進去,濺起了絲絲水花,向周圍一圈一圈的漣漪著。
正在沐浴中的慕容淺蘇一陣驚慌失措,雙手捂著胸口,急忙轉首瞧著眼前的這個黑衣男子。迷人而不失優雅的睜開雙眼,沖著他大喝道︰「你是誰?別過來!」
?黑衣男子凝望著慕容淺蘇此刻微微有些緊張地靠在池邊,烏黑的長發緊貼在的背脊上,有著一種難以名狀的誘惑。
?「對不起了,姑娘!」听著話語有些怪怪的可卻又說不出到底哪里不對勁。
一絲水花輕輕濺起,打濕了黑衣男子的長靴,隨後慕容淺蘇慌張之極地飛速扯過一旁的睡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匆忙地往出口跑去,那雪白如蓮藕一般的雙腿簡直讓人我見猶憐,心動不已。
?「噗」的一聲,水花四起,**的花瓣四處飛揚,慕容淺蘇濃密的長發處陡然被人狠狠的一擊,連同她曲線美好的上身一同倒在了那黑衣男子的懷中,隱隱還能嗅到她身上那淡淡的花香。
?一陣飛躍亂蹦之後,黑衣男子似乎是回去復命了,慕容淺蘇整個人被包裹在了一塊黑布之中看不到什麼,只不過她並不需要看就只要冥想一下便可以看清楚此刻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
?「小姐,辦妥了!」黑衣男子似乎微微送了一口氣,抱著慕容淺蘇的雙手略微有些顫抖,雙頰也是通紅通紅的。
?那位小姐踏著她穩健的步伐朝著黑衣男子而去,一把毫不留情地扯下了裹著慕容淺蘇的黑布,得意地翹了下那邪魅的嘴角,眸光閃過幾絲笑意,「做的很好!繼續吧,務必要把本小姐交待的任務完成,听到沒有?」那言語中帶著幾分威脅的口氣,似乎是十足的命令。
?「是!」黑衣男子將慕容淺蘇裹地更緊了,嗖地一下就飛出了窗外。慕容淺蘇不由地淡淡一笑,原來那只老鼠這麼快就現形了,她還以為有多難抓呢!
?此刻進的這個房間很熟悉,慕容淺蘇知道這就是她自己的房間,而此刻的黑衣男子似乎有些忐忑,微微地掀開了裹著慕容淺蘇的黑布,略顯歉意地道了一句︰「姑娘,實在是軍令難為!得罪了!」
?黑衣男子那冰冷的雙手漸漸地朝著慕容淺蘇睡袍而去,一副抖抖嗖嗖的模樣,看來緊張和害怕比此刻的慕容淺蘇還甚。
?慕容淺蘇無力地張開雙眸,不免微弱地慘叫了一聲,無比驚恐地凝著此刻正欲行不軌的男子,雙手拼命地往後將整個身子挪了挪︰「你是誰,別過來,不要踫我……」隨後整個人就開始哭得跟淚人一般,那張虛弱的絕世容顏之上帶著晶瑩的淚珠……
?「姑娘……」黑衣男子一副我很歉意的模樣,伸手似乎想要來安慰,卻被慕容淺蘇一把躲開了,仇恨地凝著此刻眼前的那個人。
?「你想做什麼?我和你們無怨無仇,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慕容淺蘇緊緊地用一旁的被子裹著自己的嬌軀,一副你休想得逞的模樣。
?「姑娘……」黑衣男子滿是愧疚,「實在是得罪了!」
?慕容淺蘇的水眸微微一沉,那柔弱的眸光瞬間變得冷厲起來,整個人悠然自得地撐坐了起來儼然一副我才不怕你的模樣,感覺就像是瞬間變臉一般。
?剛才的女子是柔弱縴細的可是如今的女子滿臉寫著驕傲強大,不免心底閃過幾絲莫名的寒意。從眼前這個絕子的眼里他看到幾絲若有若無的殺意,整個人瞬間有些軟了下來。
?「你們想做什麼?」慕容淺蘇皓膚如雪,縴細素手微微的一揚,手中瞬間多了一把閃著寒芒的匕首,「蹭」得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架在了黑衣男子的頸脖之上,只怕分毫就可以毫不猶豫地切入的骨肉之間。
?「姑娘,對不起!這是命令,我不能說!」還是相同的幾句話,不過此事的語氣卻是不緊不慢的不帶任何的情緒,而剛才的話語里明顯是帶著幾分歉意的。
?看來,這人並不壞!
?「這樣……」慕容淺蘇手中的匕首微微晃了晃,冰涼的體感不止一次地傳入了那人的頸項之間,只是他還是一言不發,就算是死也不說。
?慕容淺蘇微微蹙眉,好硬的骨頭,看來要速戰速決了。只不過這樣就沒有什麼太大的意思了,無奈只能出此下策了。
?慕容淺蘇的雙眸微微地一瞪,凝視著此刻黑衣男子數秒,幾道凜冽的紅光從眸中閃過映照著如禮花一般,隨後男子的眸中也瞬間是被什麼劈到了一般,抖了幾抖隨後便雙目無神地望著前方的慕容淺蘇。
?「你們有什麼目的,把具體的行動步驟說出來?」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只能催眠你了,看你是說還是不說?
?想跟姑女乃女乃斗,你還女敕了點!
?慕容淺蘇手微微一揮,嘴角劃過一個絕美的弧度,瞬間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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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亦辰微微地推開了房門,似乎頭有些沉,他不得不懷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勝酒力了?只不過是剛才和三大公子干了幾杯而已,難道是他們……
?不免用力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果然不出他所料隨後便覺得丹田處有一股灼熱緩緩升起,慢慢地,開始在體內游竄,所到之處,猶如火種,將他的身子點燃。
?「可惡!」
?蕭亦辰眼前閃過狂雨那張極為不滿的臉,邪魅地說了一句︰「反正你們也是遲早的事,何必一定要等到洞房花燭夜呢?」似乎對于白天他們的表現極為不滿意,還讓他在烈日之下暴曬了那麼久。
?可是依他的個性也不至于對自己下手啊,不會是他的,狂雨雖然有時候奸詐了些但那也是他作為商人的本質條件之一,那麼會是誰偷偷在他的酒里下毒?
?蕭亦辰腦海中不斷地搜索著這個可惡的家伙,整個人歪歪倒倒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而去,他要是抓到了那個人非把他殺了不可。雙拳緊緊地握著,蕭亦辰運功試圖將那一股燥熱壓下,可是愈是調息,身子愈是難受,而且熱得這麼難受了,偏偏一滴汗也不出,以至體內那股熱氣更是不得宣泄。
?魯莽地一把推開了房門,蕭亦辰整個人盤腿靜坐,屏息凝神,他必須要冷靜,不能中了別人的圈套,不能……
?只是無論如何運功,也壓制不住體內的躁動了,那詭異的灼熱一遍遍在他體內流竄,淹沒著她的理智,就連他的手腳,也漸漸酥軟起來。
?他就要欲火焚身而死了……
?突然,一襲紅衣邁著優雅的步子緩步而入,伴著她而來的,還有一陣清涼的夜風。烏黑的頭發,挽了個松松垮垮的流雲髻,髻上簪著一支簡單的簪子,素雅簡潔。還是那句話,姿容不過中上,圓圓的鵝蛋臉姿容並不出眾,但是那雙驕傲明亮的眸子卻是如此的勾人心魄。
?雪白的**在那紅衣間隨著夜風的吹拂而似有若無地飄飄而動,若隱若現,帶著幾絲魅惑的姿態。那驕傲的眉眼間竟然流露出難得的似水柔情,或許是傾慕已久又或許是得償所願,李輕揚整個人就如那青樓名妓一般,搔首弄姿,低賤,恬不知恥!
?李輕揚若隱若現的身軀,在微弱的燭火下似乎看得並不清晰卻帶著異樣的情愫。酒精和藥效似乎飛速地在他體內燃燒著,室內飄蕩起的陣陣奇怪香霧讓蕭亦辰的下月復一陣陣火熱的躁動……
?他強忍住紊亂不堪的氣息,回眸看向盈盈朝自己妖媚走來的紅衫女子,只見她雙手微微地撫模上了腰間的紅色繡花系帶,輕柔無骨地就這麼一抽,隨後那身上單薄的衣衫就斜斜地落下了一半,香肩暴露在了曖昧的空氣之中。
?隨後雙手撫模她上了她縴細的肩頭,只是微微地含笑就將那雪白肩頭之上的誘人紅衫逐漸地往下褪去,一點一滴慢慢地慢慢地,就好像是在展示她那窈窕挺拔的身姿一般……
?最終那一身礙事的紅衣終于被她給月兌光光了,地上狼狽的衣衫,而此刻的李輕揚手上正捏著她剛剛眉飛色舞地扯下的粉色蓮花肚兜,隱隱地還帶著她的體香。
?蕭亦辰緊閉著眼眸任由著那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他知道一定是這個無恥的女人派人偷偷在他的酒菜里下藥的,這是個十足的賤人!
?肌膚雪白,渾身一絲不掛的李輕揚,嘴角微微地含著嬌女敕的婬笑,色迷迷地凝著此刻欲火焚身的蕭亦辰。
?蕭亦辰正欲急忙朝外呼喝,卻突然有一雙柔女敕玉手捂住了他微啟的薄唇。幾縷耀眼的燭光和這皎潔無暇的月光溫柔無比地映照了進來,李輕揚眼前俊美男子眸中漆黑如墨,那深邃似海般讓人迷醉的眸子牢牢地吸引著她。
?這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人!
?那一年他坐在馬上一聲銀色鎧甲,手中握著一柄銀色長劍,直指蒼穹,霸氣十足,更是讓所有的將士血氣沖天!
?那一年雪花飛揚,寒冷的嚴冬將他們圍困在了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低窪谷底,他僅僅只帶著幾千輕騎沖破了敵人的包圍圈將他們救了出去,他器宇軒昂的側臉深深地映入了腦海之中,這麼多年來都揮之不去。
?那一年她在軍中騎上了一匹野性難馴的野馬幾乎被踏死在馬蹄之下,是他縱身一躍跨上了馬背三下五除二地馴服了這匹不通人性的野馬,才救了她的性命。但是他卻從來不曾留意過她,只是干淨利索地將馬交給了一旁的人,孤傲冷漠的走回了自己的營帳。
?如今,他終于看清自己的這張臉了,可是他可曾還記得自己?
?李輕揚柔若無骨的火熱身軀纏上了蕭亦辰異常火熱的脊背,縴細的雙手不斷地著他的臉頰和胸襟,不時還嬌嗔幾聲,挑逗著蕭亦辰此時異常敏感的神經。
?蕭亦辰心中暗想一會兒,強忍住下月復灼熱的渴望,微閉了眼喝道︰「趕緊滾!」
?清朗溫潤卻也冰涼如霜的男聲從耳邊飄來,李輕揚微微地一愣,隨後更是為了這個熟悉的聲音而欣喜不已。他在對自己說話嗎?
?他終于開口對自己說話了,也不枉她找他找的這般辛苦!
?李輕揚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和痴迷中找不到方向,那青蔥玉手拉扯開蕭亦辰單薄的衣衫,不斷地在他的胸前劃著挑逗的圓圈,整個人如水蛇一般纏繞上去……
?蕭亦辰急忙推開李輕揚那赤條條的身軀,朝門口退了幾步卻發現整個人似乎有一團火焰在燃燒,自己隨時都會被燒成灰燼。
「來人啊!」蕭亦辰怒喝了幾聲,外面卻毫無反應,犀利的深眸不由地一沉。
李輕揚此刻已經走下了床朝蕭亦辰一步步的逼近,仿佛就像是狼找準了獵物一般,雙目放著貪婪得意的精光……
?突然,「砰」地一聲巨響從門外而來,慕容淺蘇一腳踹開了蕭亦辰反鎖著的房門,只見李輕揚赤身**地在他面前極盡挑逗之能地扭動著她那水蛇一般的細腰,那人間胸器更是無人能及看得外頭的三人都是瞪大了眼珠子。
?「賣身還是葬父啊,李輕揚小姐?」慕容淺蘇猛然一腳抬起阻隔在了面色蒼白的蕭亦辰和此時正挑著艷舞的李輕揚之中,一副你有本事就再跳的模樣,睥睨地眸光閃著嗜殺的冷意。
?李輕揚凌厲地眸光凝著門口三個陌生男子,不由地拾起地上的衣衫捂住了她的重點部位,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了一句︰「真是不速之客!王爺……」似乎有些不情願,眉眼秋波,狠狠地掃過無端闖進來的四人,一副要把他們吃了的模樣。
?「我看她既不是賣身也不是葬父,而是來處心積慮地來獻身的!」狂雨一副我算是見識了的模樣,雙臂悠然地抱胸,上下打量著李輕揚,不由地蹙起他那迷人的軒眉,一陣失望的咋舌︰「嘖嘖嘖,歪嘴邪臉,腫眼齙牙,額窄顴高,典型的妒婦,命中定是克夫!」
?「你……」李輕揚听到竟然有人如此評論自己,心中大怒。
?「你什麼你,還不趕緊帶著你那些下作東西滾出去!」邪醫這會兒也是怒了,見過惡心下作的可沒見過這麼下作的,簡直就是個典型的**蕩婦!
?李輕揚媚眼嬌俏的一挑,似乎還存有幻想,「我听……王爺的……」還不時地滿面酡紅,兩頰微醉,實在是看不出她竟然有這麼一手,高!
?「哼!」慕容淺蘇不由地悶哼了一聲,「果然和府里的那位一模一樣啊,果然都夠賤!」想起府里的那位不由地渾身上下戰斗細胞都被激起來了,如今更是凝著李輕揚那張惡心的嘴臉,心頭恨意無限!
?「我可只準你們呼吸沒準你們月兌褲子放屁,如今這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吧?」慕容淺蘇嘴角勾起一抹陰歷的冷笑,想斗,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嘩」地一聲,白光閃過,那一絲不掛的女子已經失去了知覺。
?「抬出去!」慕容淺蘇那冷凝的水眸帶著幾絲殺意,似乎所有的人對他來說都只是一件物品,她想殺就殺,根本不需要猶豫。
?「王爺……」邪醫急忙飛奔了過來,微微把脈,就從懷中拿出了一粒藥丸給蕭亦辰服下。
?蕭亦辰緊握著的雙手已然是傷痕累累了,他在用疼痛來抑制心內的欲火,他告訴自己不能那麼做,不能,這輩子他唯一想擁有的女子就是他心愛的蘇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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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當……」小心火燭的聲音被一陣尖銳急促的敲鑼打鼓聲代替了,一時間整個沉睡的小鎮似乎都被驚醒了,家家戶戶都出來打探情況,一時間街頭是一派燈火通明。
?一輛破舊的四輪貨車上豎著一根骯髒不堪的木桿,桿上捆綁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周圍不斷地有人喊著︰「蕩婦!蕩婦!蕩婦!」
?憤怒,公然地憤怒,愈演愈烈……
?引得周圍眾人一陣怒火中燒,議論紛紛。
?「這是怎麼回事啊,這個女人怎麼……」有人望了她那**果的身子欲言又止,反正他是說不出口拉!
?「听說啊這個女人給人家相公下了媚藥,半夜還趁機爬上了人家的床,想引誘人家。後來啊,這家的娘子踫巧抓到了這個賤人,就連夜把她給綁在車上游街示眾呢!」一人嘰里呱啦地將真相道了出來,周圍的人一陣詫異,隨後便炸開了鍋。
?「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啊?」有人責罵。
?「狐狸精!」有人怒罵。
?「狗娘養的東西!」有人怨憤。
?隨後那些不堪入耳的辱罵聲就如劈頭蓋臉而來的大暴雨,將李輕揚淹沒在了一片聲討之中。接著那家家戶戶門口的髒物爛菜都朝著她的身上臉上頭上砸去,好不狼狽啊!
?「慢著!」突然一體型彪悍的大媽擋在了路中央,止住了正常前進的步伐,手中緊緊握著一盆黑不溜秋的髒水,「我這輩子最恨就是你這種賤到倒貼上去人家還不屑的狗雜種,吃了老娘的洗腳水再走!」
?「嘩」地一聲巨響,一道黑光沖破了這層層的燈光,親吻上了李輕揚那張早就已經面目全非的臉上,好大的一份禮物啊!
?李輕揚瘋狂地將口鼻中的髒水吐了出來,整個腦袋拼命地搖晃著,眸光中那是沖天的怨氣……
?眾人急忙捂住口鼻,不停地用手扇著周圍的氣味,好丑啊!那個潑水的大娘可是有名的「膿包大腳」,那黑水里可都是那些潰爛之後的膿水,真是惡心死了!
?李輕揚就這樣被人推著在這鎮上引來了人山人海的觀賞,就像是元宵節的觀賞花燈,簡直是水泄不通,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啊!
?安靜平凡的小鎮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不過它唯一不曾想到的是,竟然是這麼一個娼婦將它注入了新的活力!
?李輕揚眸中仇恨和堅強終于被那飛天的謾罵和瘋狂地責打所推翻了,她那骯髒污穢的臉上竟然留著兩道淚痕,只是在這燈火通明的夜里誰又會去注意這個比婊子還不如的賤人的眼淚呢?
?「姑姑,你說怎麼辦,雲王他心里一定是有輕揚的。」李輕揚自從那日宮中回來之後就篤定了這個想法,一直朝著她那個沒良心的姑姑念叨著,一直痛恨慕容淺蘇的存在。
?李淑珍嘴角微微地一勾,眸中涌動著幾絲殺意,「再聰明的傻子也不過就是個傻子而已!」言下之意的她有辦法,幫助她得到雲王妃的位置。
?「姑姑,你快教教輕揚,姑姑……」李輕揚撒嬌著說道,她知道她的姑姑是最疼她的,而且足智多謀一定能幫她的。
?「輕揚,你面前有兩條路,只要一條走通了,那麼這雲王妃的位置就歸你了!」李淑珍仰頭凝著頭頂的太陽,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真是,姑姑你快說!」李輕揚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了。
?「第一,找人破了慕容淺蘇的處子身,這樣她就沒有資格做堂堂的雲王妃了。第二,就是你做了雲王的女人,到時候再讓大哥去向皇上說明一切,憑咱們李家的勢力難道皇上還會拒絕嗎?」李淑珍的臉上帶著幾抹笑意,那眼角的魚尾紋簡直就能活活夾死一只老鼠……
?所以,李輕揚她什麼都做了。今天她派人去泉露池將慕容淺蘇打暈了在悄悄破了她的身,同時自己偷偷在雲王的膳食和房間里添了媚藥,極盡所能去魅惑勾引他,可是……
?望著眼前的一切,她真是傻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怎麼會……
?終于等到所有人散場已經是第二天的午時了,李輕揚這個「果模」加「蕩婦」的樣子已經被人整整看了二十四小時,這樣的特殊場面估計連皇帝出巡也不見得有吧!
?「你們要帶我去哪?」李輕揚微弱的聲音問著旁邊的幾個人。
?「你不是想找人破身嗎,小姐說了一定得緣了你這個夢!」一旁的人鄙視地凝著一眼人不人鬼不鬼的李輕揚,「咱們可對你這樣的女人不敢興趣,那就送你去總有男人趕興趣的地方吧!」說著就已經將她抬進了滿是嬌嗔婬逸的地方——青樓妓院!
?「不要……不……」李輕揚似乎是沒有了力氣在呼叫了,她的嘴巴一張一合的似乎想說什麼可又始終沒有說出口,只是那雙恐怖而怨恨的眸張大著就像是一個被害死的女鬼……
***********「怎麼樣,這個地方不錯吧?」慕容淺蘇一副我來看看你的模樣,看著她們平日里最是趾高氣昂的李家大小姐這會兒倒是落魄地連一般的妓女都不如,實在是有些可憐啊!
李輕揚那滿是傷痕的臉微微一笑,「你終于如願了!」那聲音冷得簡直讓人發寒。
「嘖嘖嘖,真是沒有想到李大小姐竟然如此的愛惜自己的名節,竟然還不惜毀了容顏,實在是不得不讓人欽佩啊!」慕容淺蘇一副佩服佩服的模樣,腳瞬間踏上了李輕揚面前的桌子上,冷哼一聲道︰「這樣好玩嗎,刺激嗎,過癮嗎?」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話語卻是如此的溫柔和無害。
李輕揚只是悶哼了一聲,什麼都沒有回答,她還能說什麼?
對她而言,她還剩下什麼?
「放心,你怎麼說也是我大娘的親佷女,我慕容淺蘇可不會虧待你的!」慕容淺蘇嘴角微微一扯,手微微一揚,隨後便瀟灑地離去了。
李輕揚微微地倒在了地上,臉上的傷痕帶著幾分猙獰,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在哭……
「寫好沒有,給我瞧瞧!」慕容淺蘇從狂雨的手中拿過了一張紙,不免微微搖了搖頭,不就是讓他冒名頂替寫封家信而已,有這麼難嗎?
「哎,那你自己寫吧!」狂雨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扔了筆道了一句。
「行,我說你寫!」慕容淺蘇可不會用那軟綿綿的毛筆,就跟毛毛蟲似的,寫起來歪歪扭扭的,真是影響她整個人高大完美的形象。
「將軍在上,王某乃曳地小官,今日發現將軍之女用媚藥誘惑人夫,遂被抓,當眾游街十二個時辰。後又被送入青樓是非之地,多日以來接客甚多。念在將軍昔日大恩,王某將小姐贖出送回府邸。願將軍身體安康,福祿永壽!」李大將軍府的管家雙手顫抖地念完了這封沉重無比的信,身上的冷汗早就已經浸濕了衣衫。
?「啪」地一聲巨響,李將軍手下的紫檀木茶幾已經被一掌擊得粉碎,喉頭一口鮮血跟著直噴了出來,整個人瞬間一軟就這樣癱倒在了地上……
?「將軍!將軍!將軍……」一時間整個將軍府亂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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