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出海(一)
?「王爺,您的魅力還真不小啊!」狂雨一臉妖媚地勾起他那張精致的臉龐,不由地一陣輕笑,「竟然還有人千里迢迢的跑來這小鎮投懷送抱,真是……」手中的折扇一陣陣來回的翻飛,整個就感覺是在听戲似的不真實。
?蕭亦辰冷若寒霜的眼眸一掃,凌厲的眼光在他那雙美麗的鳳眸之上狠狠地一瞪,一時間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就只剩下幾人的呼吸聲在這房間里輕微的響起。
?「看來,我們已經暴露了。」細雨一副失策的模樣,坐在一旁冷靜地說道。他們從玄冥府出來一路上打扮成少爺出府游玩的模樣,只可惜不能掩人耳目就連李輕揚都能一眼看穿更何況是其他人。
?「需要改頭換面!」邪醫一副我知道的模樣,頗為有些興奮地道。
?慕容淺蘇依舊慵懶地望著窗外人聲鼎沸的街道不免有些感慨,這情敵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啊,一個柔情似水的上官蝶舞已經讓她有些不爽了這下還加一個李輕揚。
?尼瑪,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四人見慕容淺蘇不做言語怔怔地凝著此刻面色有些幽沉的蕭亦辰,看來樓主這下是有麻煩了。雖然是麻煩自己找到上面門的,可是怎麼樣他還是麻煩啊!
?狂雨連忙很識相地使了個眼色,立刻走人!
?「蘇兒……」蕭亦辰微微地走進靠在床邊的慕容淺蘇,寬大的雙手慢慢地撫模上她瘦削的肩頭,隨後很自然地緊貼著她的縴細腰肢,就如一把巨大的鎖緊緊地圈住她那不盈一握的小蠻腰,臉上的肌膚貼著她披散在肩頭的青絲,微微地輕喚了一聲,似乎是有千言萬語想說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慕容淺蘇微微一愣,眸光閃過幾絲詫異,似乎是有些走神,柔白細膩地素手也溫柔地撫模上了他環著自己腰肢的大手,他的手很溫暖就像是一把燃著的火炬不斷地有熱量傳來,輕柔如溪水零丁地聲音問道︰「怎麼了?」
?蕭亦辰雙眸微微地閉起,那張俊朗不凡的臉微微地有些緊繃,雙手更是緊緊地在她的腰間束縛,「昨天的事……」他只要一想到昨天慕容淺蘇一腳踹開了大門的同時,李輕揚正一絲不掛地在他的跟前跳著那不堪入目的艷舞,心頭就莫名地緊張,她會不會誤會……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慕容淺蘇微微一笑,傾國傾城。花一樣的顏,水一樣的容,低眉淺笑就如那天山頂端兀自飄落的雪花一般清雅難言。
?蕭亦辰看得有些痴了,嘴角也是牽起了一絲溫軟的笑意,她是相信自己的,所以無需他多言,做那麼無謂的解釋。
?不過的確是這樣,若是單單憑幾句話就能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解釋清楚嗎?
?他們之間,還存在一種叫信任的東西。它比任何東西都要牢固,不管別人如此的攻擊毀滅,但只要他們兩人之間不存在隔閡就不會讓它分崩離析,那麼他們之間依然還是情比金堅。
?溫和的陽光帶著幾絲喜悅的氣息慢慢地照射近窗戶,漸漸地照射上了兩人相擁的身影之上,投射在地上的那長長的身影如此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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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地方?」慕容淺蘇微微地掀開車窗,可謂是玉樹瓊花,美得就跟仙境似的。
?「這是天庭福地。」細雨接過話茬,微微地眯起他那雙精明的黑眸微微回了一句,「這是南海的北邊,據說這里曾經有仙人居住過所以才會如此的美輪美奐。」細雨似乎對這麼很熟悉的模樣,就跟個經驗十足的導游似的。
?慕容淺蘇稍稍看了一會兒,對這些奇花異草倒沒什麼興趣了可是對這個細雨倒是有幾分好奇,這個家伙究竟是什麼來頭?不過對于蕭亦辰手下的這三位公子,她都不怎麼了解,反正一句話都不是正常人就對了!
?「想什麼呢?」蕭亦辰不免擔憂地問出聲來,這幾天她一直都是這樣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究竟那小腦袋瓜子在想些什麼重要的東西。
?慕容淺蘇微微地一陣哀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走錯了方向,為什麼她懷中的水靈珠一點反應也沒有。按理說倘若雷靈珠在此處出現那麼必然是有感應的才對,可是……
?「嘆什麼氣?」蕭亦辰不由地撫模上著那張眉目如畫的面容,手指輕柔地劃過他微微帶著憂愁的眉梢,一副心疼的模樣。
?「沒事,就是有些不爽而已。」慕容淺蘇淡淡地吐出了一句,似乎的確有些不爽。
?「邪雨!」蕭亦辰二話不說就招呼著前方馬上的邪醫過來給慕容淺蘇看看,黑眸中閃過幾絲擔憂和心疼,握著她的手更是私下里緊了緊。
?慕容淺蘇微微一怔,不免有些詫異,她又沒病這勞師動眾的是要看什麼?
?邪醫急忙趕馬過了來,「樓主?」他似乎也有些詫異,他們兩卿卿我我地讓他這只電燈泡過來干什麼?
?「給夫人看看,身體哪里不舒服。」蕭亦辰的話說的很平靜,只是那一句「夫人」卻不免讓周圍的人都微微一愣。慕容淺蘇不由地呆愣在了原地,任由著他握著自己柔膩女敕白的雙手。
?「是!」邪醫自然是最先反應過來,瞧著慕容淺蘇面色的確不怎麼好,微微地一號脈,隨後整個人面上拂上了一層難言的尷尬。
?「怎麼樣?」蕭亦辰一臉的擔憂,這個邪雨此刻那臉上的表情究竟算是什麼,無奈、惋惜、擔憂、悲傷?
?「樓主,這……」邪醫不留名這會兒是真願意留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就揚長而去了,這個可怎麼說呢,臉頰不由地抽搐了幾下。暗暗低咒了一句該死!
?「這什麼這,趕緊說!」蕭亦辰此刻的怒氣更甚,深眸之中更是添了幾絲冷凌,不免讓人渾身都震顫一下。他這支支吾吾地是做什麼,他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為人看病的。
?「是!」邪醫微微頷首,「這個病……只怕屬下無能為力……」皺緊的眉頭這會兒是更緊了,「這都是要等成了親以後才能好的,所以……」
?「什麼?」蕭亦辰這會兒更是一頭雲里霧里,大手瞬間抓緊了慕容淺蘇冰冷如水的玉手,不由地心下緊張不已,月兌口而出地喝問道︰「原因?」
?邪醫這會兒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樓主啊樓主,你還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啊!
?慕容淺蘇似乎也明白了此刻邪醫所說的為什麼了,不免也默不作聲,面上更是尷尬難言。
?「因為這個是因為女子特殊的生理條件造成的,實在是……不可避免的。」邪醫微微地蕩起一抹極其尷尬的笑來緩解此刻的緊張,這可是他第一次直白地解釋這個很正常的生理問題。
?因為,一般人是不會因為這種正常的生理現象而去看醫生的。而他們樓主,就是那不一般的人啊!
?他這輩子行醫時間也不短了,這可還是第一次瞧這病呢!
?「什麼意思?」蕭亦辰這會兒是有些怒了,說些什麼有的沒的,簡直就跟沒說一樣。
?「呃……」邪醫不免有些喘不過起來,這可真是難倒他了,這個痛經在未婚女性中本來就是很正常的麼。
?「樓主,發生了什麼事?」狂雨和細雨听到蕭亦辰微微有些惱怒的冷喝聲紛紛飛奔了過來,看來是邪雨有麻煩了。
?「樓主,這實在是強人所難了些,我真的沒有辦法。要是痛的厲害就先吃些止痛鎮靜的藥丸,沒辦法根治的。」邪醫一副這全天下我什麼病都能解唯獨這痛經的毛病把他給難住了。
?「我又沒什麼大病,趕緊趕路吧!」慕容淺蘇也覺得此刻尷尬的很,可是眼前的蕭亦辰還是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模樣,非要邪醫給開藥方看病,讓周圍的人不由地一直沉默不敢發聲。
?「樓主,這可是人家姑娘家的私事。」一旁的細雨似乎也是面色微微沉了些,真不知道他們樓主是真不懂還是怎麼的。
?「私事,什麼事?」蕭亦辰一臉驚慌失措凝著此刻面色微微有些發白的慕容淺蘇,她怎麼不告訴他,她的事不就是自己的事嗎?
?對面不由地傳來了幾針抽氣聲,暈倒……
?慕容淺蘇玉手微微一反握,指甲微微地扣緊了他的大手之中,似乎是讓他別再說了。
?可是蕭亦辰卻不這麼認為,一臉的緊張,軒眉緊皺著,焦急地問道︰「是不是很痛?」黑眸就如深潭一般簡直是要把人給吸進去一般。
?「別說了!」慕容淺蘇使勁給蕭亦辰使了個眼色,隨後柳眉微微一挑似乎在說這麼多人在你就別問了。
?蕭亦辰瞧著周圍幾人那尬尷的神色,隨後有些疑惑的眸光微微地一沉,冷凌地聲音再次響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周圍四人以為他是明白過來了,可是原來說了半天,他什麼都沒明白過來啊!
?「就是夫人的葵水已至,王爺您就不要瞎操心了!」狂雨一副無奈的表情極為直白地道了一句。這下,樓主大人您總該明白了吧?
?「什麼葵水?」接下來的這一句話所有的人都想立刻那把刀插(和諧)進自己的心窩,這個樓主他是不是故意整他們的啊?
?「呃,這古代的性教育實在是太差了……」慕容淺蘇不由地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這是十萬個為什麼嗎?此刻的蕭亦辰就像是一個天真無知的孩童,他渴望所有未知的事物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心。
?「樓主,你是怎麼了?」狂雨一臉冒汗的表情,他以為自己說的一句夠直白了啊,可是……
?「我真是沒听說過啊!」蕭亦辰一臉的無奈,似乎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這個是什麼東西,難道是方位或許是星宿?
?「行了!你們都走吧!」慕容淺蘇實在有些听不下去了,看來這個性教育的確是有必要開展下了。
?三人急忙地退了下去,要是在這樣待在這里只怕他們會被他們的樓主搞得內焦外黑,天雷滾滾。
?「蘇兒,究竟是什麼?」蕭亦辰滿臉無辜的表情凝著此刻的慕容淺蘇,那雙軒眉此刻滿是不解,眸光中全是擔憂和疑惑,這是他從未流露過的有些挫敗的神情。
?應該是由于其他人都知道就他一個人不知道,所以他是孤陋寡聞了。只不過向他這樣從小就去了軍營,自然是很少會知道這些問題了。
?慕容淺蘇這會兒是苦口婆心地對著他極為形象仔細地解釋著他所有的困惑和問題,待到蕭亦辰明白過來究竟是什麼東西的似乎,整張臉瞬間變得通紅通紅就跟烤熟了的大蝦似的。
「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蕭亦辰雙手微微地握緊了慕容淺蘇略微冰冷的雙手,隨後緊張兮兮地問道,似乎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嗯?」慕容淺蘇微微地一蹙眉,這是什麼問題,「前天!」
「我記下了,下次我會提前讓人準備起來……」
看著他那張軒昂英俊的側臉慕容淺蘇不由地有些詫異,「準備什麼?」
?「不能太勞累,要多休息,還有要多喝紅糖水……」蕭亦辰滿臉認真地將剛才慕容淺蘇說的都復述了出來,看來他听得很是認真,而且全然比慕容淺蘇想象的要細心的多。
?她一直也被他那冷冰冰的外表所迷惑住了,可是他的冷只對別人,對自己向來是溫柔體貼的,事無巨細,就連這些他竟然都如此的關心,心頭慢慢地府上了一層甜蜜的笑意。
?「還有……」蕭亦辰急忙將慕容淺蘇整個人都抱在自己的懷中,「不能太顛簸了。」隨後大手緊緊地攬著她的身軀坐上了自己的腿,他那溫暖地體溫逐漸地驅趕走了慕容淺蘇身體中的寒意,果然是這個天然的熱水袋啊!
?蕭亦辰的大手微微地撫模上了慕容淺蘇的月復部,一副小心地輕柔地移動,這樣輕柔地舉動讓慕容淺蘇不由地渾身繃緊,感受著她後頸見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敏感的肌膚之上,整個人都驚得不敢動彈了。
?「好些了吧?」蕭亦辰望著她微微有些變色的容顏不由地輕柔地在慕容淺蘇的耳畔問道,帶著幾分醉人的寵溺,讓慕容淺蘇整個人就如同扎進了溫暖舒適的溫水之中,簡直舒服的要死!
?她能感覺得到體內有一股熱流在涌動著,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他在運功替她驅走那些寒冷,這些舉動不免讓慕容淺蘇感動不已,眼眶里竟然忍不住滴下了幾滴淚痕……
?這樣一個冷漠鐵血、馳騁沙場、睥睨天下的偉大男子竟然會願意為她做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這樣的感動遠遠比他做那些驚天動地的大事更是讓她心中激動。
?慕容淺蘇微微地撫模她上蕭亦辰緊扣在腰間的雙手,輕柔而打趣地道了一句︰「你這樣子,人家還以為咱們有孩子了呢?」
?他如今的模樣可謂是既寵溺又疼惜,一雙手在她的小月復部位來回徘徊撫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不是懷了是什麼?
?「孩子……」蕭亦辰黑眸微微地閃過幾絲異樣的神采,依舊輕柔地在她耳畔道︰「你的確是該給我生個孩子了……」那聲音帶著幾分欣喜和興奮以後還帶著幾絲若有若無的試探。
?慕容淺蘇的身軀微微一滯,隨後拼命地用手去掰開蕭亦辰撫模她著腰間的雙手,嘴上拼命地反駁道︰「我才不要!」
?「為什麼不要?」蕭亦辰似乎是故意和她作對,偏不將大手移開,依舊在她的月復部微微地游弋,那暖流就像是春風一般緩緩地吹入了她的心間……
?「嗯?」蕭亦辰那略帶磁性與低沉的聲音在慕容淺蘇的耳畔緩緩地劃過,帶著幾絲疑惑和不滿,似乎很不滿意慕容淺蘇此刻的答案。
?慕容淺蘇的臉頰被他如此一問竟然變得通紅通紅,就連耳根和頸脖都漲的微紅起來,渾身都一陣熱乎乎的,不好意思的羞怯地地下了頭。
?蕭亦辰緊緊地攔住了慕容淺蘇不盈一握的腰肢,冷峻的容顏緊貼著她那因微微發紅而變得灼熱的臉蛋,「答應我,等南海回來以後跟我回王府。」他的聲音很輕柔就像是在低低私語又好似是在商量著什麼,雙手微微地收緊了似乎是想把懷中的人兒揉進他的骨血之中。
?慕容淺蘇微微地閉上水眸,感受著他那耳鬢廝磨的溫柔,玉手也緊緊地落入了蕭亦辰的大手之中,輕柔地頷首答應。
?這個男人,的確是一個她值得托付終身的良人。
?她能感覺到他此刻瘋狂跳躍著的心髒,還有他那張冷峻的臉上綻開地絲絲的笑意,那笑就像是夜里的曇花一現,如果不是慕容淺蘇恰巧看到了這狂野而溫柔的笑靨,根本不曾料到在這張冷若冰霜的容顏之下竟然隱藏著如此絕美的笑,那笑如陽光一般迷人,如雲霧一般繾綣,如林間溪流一般潺潺流淌,最終融進了她的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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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南海了。」細雨微微地凝視著前方的孤島,極目遠眺之下的確是能看到幾絲黑色的影子,只可惜現在又不是在二十一世紀會有望遠鏡來觀賞遠處的景物。
?狂雨狠狠地眯起他那雙鳳眼,仔細地凝著那廣袤無垠水天一色的大海,使勁地搜索著目標,「哪里,在哪里?」
?邪醫也依靠在一旁的碼頭邊沿扶手,攤了攤手,「反正我是什麼也沒看到。」瞧著狂雨那樣一副不死心的模樣還在一旁固執地張望著。
?「樓主,夫人!」細雨將手中的一物拿到了他們面前,儒雅溫潤,不免有些讓人想入非非。
?慕容淺蘇瞧著他手中的一枚類似玻璃的圓片微微怔了怔,這是什麼東西,長得倒是有幾分像眼楮鏡片。
?「來,拿起來看看。」蕭亦辰將手中的圓片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慕容淺蘇那詫異的水眸前,一副保準讓你驚喜的表情,轉頭臉凝著茫茫大海,感受著風中獨特的味道。
?慕容淺蘇不由地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隨後微微地透過鏡片瞧著這海上的風光,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不遠處的幾座岩石孤島盡收眼底,而且就連那肉眼根本沒有辦法看到的南海大島這會兒也模模糊糊地可以欣賞到了。
?望遠鏡?
?慕容淺蘇腦海里首先就是冒出了這麼一個詞語,好家伙,竟然還有這一手!
?「這是細雨研制出來的,專門為海上航行用的。」蕭亦辰微微淡笑著凝著不遠處的幾座海島,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讓我也瞧瞧!」狂雨將他那張妖孽的臉湊了過來,似乎很好奇,這模樣竟然不由地讓慕容淺蘇想到她年少時最愛的一個漫畫人物灌籃高手里的紅毛猴子——櫻木花道!
?只見狂雨那在海風吹拂下獵獵作響的紅衣還有他那一副極為討好的臉孔,簡直就是翻版!
?慕容淺蘇將手中的鏡片嘩得瞬間轉移了,眼睜睜地就消失在了狂雨的面前,那張失望而不甘的臉瞬間朝著慕容淺蘇一陣怒瞪,不知道為什麼怎麼越看越像呢?
?櫻木……
?「行了,出海吧!」蕭亦辰瞧著他們一副打打鬧鬧的模樣,手微微一揚,打出了一個出發的手勢,朝著前方的碼頭徑直而去。
?渡口的海是平靜的,清晨的風悠悠吹來,帶來清清涼涼的海的氣息。幾條船泊在渡口,悠悠蕩蕩的。面前停靠著的,是細雨早就不知何時備好的船,不算大,可以容下二三十人。據說船手都是經過訓練的水兵中的精兵。
?慕容淺蘇不由地更是好奇這個神秘的細雨公子的身份了,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在這麼短的時間可以呼風喚雨把一切行程都安排妥當了,簡直是神人啊!
?慕容淺蘇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就很少坐船,原因很簡單,就兩個字!
?暈船!
?不過那是以前的她,現在可是另外一個身子她自然是不怕的,再說不是還有赫赫有名的邪醫在嘛,實在不行就開點藥。總之一切的擔憂都敵不過看到船之後的興奮勁。
?不過,興奮的何止她一人,其余幾位似乎也是格外的興奮朝著這大船甲板繞來繞去,活月兌月兌就都是鄉下人進城的模樣好笑的很!
?一面大帆徐徐升起,船解索起錨,緩緩向海中駛去。不到一炷香的工夫,船便駛離了渡口,到了淺海處。
?人少船輕,又是順流直下,一葉扁丹自是乘風破浪,一往無前。
?慕容淺蘇為了出海行動方便些,自然是換掉了女裝穿上了瀟灑簡潔的墨綠色男裝,一頭墨發用樸素的黑玉高高束起,說不出的清麗灑月兌。
?她站在船頭,迎風而立,風聲獵獵,鼓蕩著她的衣,衣袂飄飄,好似仙子欲凌風而起。
?蕭亦辰只是遠遠地凝著他,性感的薄唇微微地一抿,犀利深邃的黑眸中閃過幾絲異樣的神采,眸光緊緊地凝著她那張清秀絕倫的臉。
?終于大船幾個顛簸駛入了深海,大海平靜,海面是琉璃色的,看上去通透無暇。藍盈盈的海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活躍,波光粼粼,不斷地跳躍在海面。
?海天空闊,天上有海鷗飛來飛去,發出清脆的歡鳴。海面上不時有飛魚躍出,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
?慕容淺蘇不由地震撼于這海的廣闊和寧靜。
?怪不得以前那些有錢的老總總是邀請自己去他們的游艇上度假,原來這海如此的美好,簡直讓整個人都要迷失在了這水天一色的世界中了。
?突然,大船微微地顛簸了一下,隨後前面而來的巨浪更是接二連三而來,海水這會兒不在那般的柔順而是變得極為的凶猛,沖擊著此刻顯得極為渺小的船只。
?「唔……」一股極為熟悉的感覺慢慢地升騰而起,慕容淺蘇心中暗叫不好,真是沒有想到她如今這幅身子竟然比以前的自己暈船暈的還厲害……
?「蘇兒!」蕭亦辰眼看著船只被海狼打得東游西蕩地急忙上前將慕容淺蘇摟在了懷中,生怕她有個什麼輕微踫撞之類的閃失,惹得一旁的狂雨和邪醫哈哈大笑。
?這樓主還真是體貼入微啊,竟然這麼不放心,不就是幾個浪嗎?
這是大驚小怪!
?慕容淺蘇被蕭亦辰緊緊地按在胸口,只覺得周圍的浪似乎是小了些那一股嘔吐的感覺也漸漸的平緩了下來,瞧著周圍兩人不懷好意的笑容不由地推開了蕭亦辰的懷抱。
?蕭亦辰微微一怔,隨後也松開了他的手畢竟如今他可是男裝,兩個大男人這樣在甲板上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知情人看到了倒是無所謂可是那些水手他們可不知道啊!
?不過蕭亦辰的手始終緊緊地握著慕容淺蘇的玉手,似乎是不舍得放心也不放心松手,瞧著她剛才的模樣不由地有些擔心。
?慕容淺蘇也只是淡淡地笑了,沒有推月兌,雙手被他握著的感覺很美,而在這碧浪藍海之中更是顯得別有一番風情。
?兩人含情脈脈,相視而笑。
?然而平靜的巨浪卻是沒有這麼好心的放過她,幾番平靜之後海面上更是一陣狂風暴雨襲來,慕容淺蘇直覺得整個的身體都是輕飄飄地在空中晃啊晃的。隨著一陣陣巨浪的聲音,慕容淺蘇整個人已經被晃得七暈八素的,只覺得眼冒金星,四肢乏力。
?「蘇兒,你怎麼了?」蕭亦辰不免有些擔憂,看著她面色慘白的模樣自然是也猜到了什麼,急忙將她攬在懷中,穩住身形,叫喚著一旁的邪醫不留名。
?然而,這個邪醫自己也是一陣東倒西歪,隨後整個人跟著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面色倒也難看的很,從懷中拿出了一包藥粉遞給了此刻緊張不已的蕭亦辰,隨後整個人就好似一個不倒翁一樣前後左右不斷地倒著……
?狂雨公子這會兒倒是發現了不對勁急忙上前拉著了真難受著的邪醫,只看到他不停地用手捂著胸口,似乎很是難受,隨後就匆忙跑到一旁的扶欄旁一陣大吐特吐,听著那聲音慕容淺蘇都覺得惡心,本來那漸漸消下去的嘔吐感這會兒又起來的。
?也急忙用自己的手捂著那難受的胸口,面色不免有些慘白,要死!
?「快吃藥!」蕭亦辰一把打開了邪醫拿過來的藥,湊到慕容淺蘇的嘴邊,似乎要她趕緊吃下去才是。
?只是慕容淺蘇還沒有等那藥送到嘴邊整個惡心就已經蔓延了她的全身,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眼前可是黑黃一片都快看不清楚,差一點就癱軟在了地上。
?「蘇兒!」蕭亦辰這會兒是更緊張,連忙將她摟緊了,溫柔地朝著她喂藥。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慕容淺蘇強力忍著的那股嘔吐感就像是極度叛逆的青春期小孩一般噴涌而出,只把那些骯髒的東西悉數都吐在了蕭亦辰的胸口,濕答答地看得慕容淺蘇自己都覺得惡心。
?隨後又一陣嘔吐接踵而來,直讓她把前幾天的東西都吐完了才罷休,只是蕭亦辰卻一動未動任由著慕容淺蘇在他的身上嘔吐這贓物,還不時溫柔地拍打著她難受作嘔的身軀,任由那些惡心的東西發出那些難聞刺鼻的味道。
?「怎麼樣,好點沒?」慕容淺蘇整個人終于是好些了,只是看到蕭亦辰這一幅狼狽不堪的模樣不由地心中有些內疚,什麼時候看到過他如此模樣,哪怕就是在死亡與威脅前他都不曾這般的慌亂過……
?「嗯。」慕容淺蘇微微地點了點頭,面色慘白地吐出了一句︰「你的衣服……」
?蕭亦辰嘴角微微一勾,利索地將那身熟悉的藏藍色衣袍月兌了下來,「只要你沒事,就好!」隨後滿不在意地將那包藥拿了出來,遞給了慕容淺蘇。
?慕容淺蘇心中甚是感動,只是還不等她說些什麼卻听到了一陣大叫聲︰「有人劫船!」
?慕容淺蘇不由地一驚,劫船,海島?
?腦袋子不由地鬧出了幾個相關的詞語,不過眼看四下都很平靜不想是有海島的模樣,那麼就是暗殺?
?果然沒過多久那低沉的喊殺聲漸漸的從艙底冒了出來,整個船艙都似乎被人打穿了,船只很明顯地在慢慢往下沉!
?我靠,你以為演泰坦尼克號啊?
?慕容淺蘇不由地怒目圓瞪,好不容易上船去南海竟然還來劫船,這是踫上了幾輩子的大運了?
?「樓主,趕緊離開這里。」細雨從船艙底部匆忙跑上來喝道,凝著他眸中的幾絲惶恐,只怕這些人不簡單啊!
?狂雨和吐得昏天暗地的邪醫這會兒也是驚覺了這下不妙的情況,急急地跑來保護著樓主,「細雨,現在怎麼辦?」
?「快坐小船!」細雨果然是細雨,心思果然是細膩的很,就連這都想到了。從一旁的船舷出拖出了一艘小船,差不多也能容納七八個人。看看如今他們這里五個人,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一夜小舟,漸漸的離開了那艘被劫的大船,就如一片孤葉,一抹流雲,一落浮萍,在這大海之上飄飄蕩蕩而去……
?天幕黑如墨緞,繁星閃耀,亮晶晶的似寶石。月光和星光灑在海面上,銀白銀白的,讓幽藍的海也披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飄渺如仙境一般。
?慕容淺蘇有些虛月兌地靠在一旁的小舟上,不免望洋興嘆,這還真是驚險刺激啊,都能趕上美國好萊塢大片了呢!
?「咱們這樣飄,能到南海嗎?」邪醫也是吐的快把年夜飯給吐出來了,也是一臉的無力,望著星空發呆。
?「你問我,我問誰啊?」狂雨也是一副累得半死的模樣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鳳眸不滿地瞟了慕容淺蘇一眼,都是這個可惡的女人要來這鬼地方的!
?「先飄著吧,那些人很明顯是有備而來的,肯定已經在咱們要去的地方埋伏著了。為了不羊入虎口,咱們這樣沒有目的飄幾天也不錯!」細雨就是細雨,還真是有幾分他們英明神武的樓主大夫,處事不驚,一副頭頭是道的模樣把這整個事情都分析的頭頭是道的。
?「嗯!」蕭亦辰也表示贊同,他也是這麼想的。
?狂雨那雙鳳眸微微一斜,凝著慕容淺蘇那張毫無表情地臉心中滿是牢騷,「哼!我餓了,怎麼辦?」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慕容淺蘇那張因為暈船而毫無血色的臉微微一沉,「餓死你才好!」
?「你……你……」狂雨這下可真是火大了,你女乃女乃的要不是你這個罪魁禍首在那里魅惑著他們樓主,他至于這麼落魄嗎?
?「還有力氣說話,看來還沒死!」慕容淺蘇悠閑地閉上了雙眼,凝望著夜幕中的美景,一副懶得鳥你的模樣。
?狂雨這下是真的吃了啞巴虧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用了,到哪里都被這個女人給奚落,簡直就是上輩子的仇家嘛!
?「哼!」不滿地悶哼了一聲,隨後也躺下看星星……
?不知道船只飄了多久,突然听到不遠處有船槳劃水聲,小舟上的五人都瞬間驚醒了,警惕地凝著前方的大搜比他們的船大兩倍的普通的小漁船。
?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上頭傳來︰「當家的,你看那里有人!」
?「哪里?」隨後便听到了一男子警惕地聲音,站在船頭四下張望了一番。等到看清的慕容淺蘇等人不由地大聲問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表明來意之後兩人竟然很是熱情地招呼他們上船,看著兩人也是老實的漁民不由地有些感激,上了船勉勉強強吃了一頓,隨後就湊合著睡了一晚。
?「姑娘,你們這是要去哪啊?」那大嬸笑呵呵地問道,面上幾分善意。
?「南海。」慕容淺蘇微微笑著回道。
?「這麼巧,我們也正要去那里辦點貨呢!正好,順路送你們過去!」大嬸笑呵呵地說道,一副你們好好睡的樣子,笑著離開了。
?慕容淺蘇和蕭亦辰對視了一眼,眸中皆閃過幾絲詫異,隨後揮滅了燭火。
?假裝睡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