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身後有了動靜,我立即停止手上的動作,回過頭
他在睡覺。
——不,他只是蒙著腦袋,裝睡。
我轉過身,一把扯下錦被。
不太長的睫毛輕顫著,薄薄的眼皮底下,眼珠子正不安的轉動,說明這家伙是清醒著的。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蒼白的臉頰,我小小聲喚道︰「鯨魚。醒醒。」
他沒吭聲,依然緊抿著唇,閉緊了眼楮,對我不理不睬。只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說明現在他很不高興。不過,好歹他有在听我說話。
我趁機挨了過去,鑽到他被子中,卻不敢有進一步的動作。
如果他是個男人,而且必須是帥哥,我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拿臉蹭他的胸膛,咬他的鎖骨,跟他盡情撒嬌。
可是,看著那粉女敕女敕的身軀,縴細的頸項,還有那很有看頭的兩團肉,讓我望而卻步。
現在我的身材比他還高大,腿腳也比他長,實在不方便鑽到那麼嬌小的懷抱里去施展女人的魅力去討好他。
盯著他暴露在空氣中的兩團小丘陵,我咽了咽口水,暗自低咒了一聲,然後抓起他的手,輕輕扯了扯。
「鯨魚。」
他還是沒有理我。
「那個,你的龍體好像壞了。」
眉峰微微上挑,依然默不作聲,不過,薄薄的粉唇扁成了一條直線,顯示主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我咬咬牙,下一記猛料。「你被強——那啥了。」
果然,他開始劇烈顫抖起來,一排貝齒把粉唇咬得白,被我握住的那只手突然收緊,捏得我生痛。
我倒抽一口氣,隔著被褥錘了他一下,罵道︰「是我上了你啦!」
緊閉的雙眼驀地睜開,他轉過臉,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嘶啞著嗓音問道︰「你說什麼?」
我驕傲地昂起頭,以一副救世主的模樣看著他。「是我及時趕到救下你,讓你免于遭受他人的**,怎麼著你都該給我獎勵吧。」
他滿臉狐疑地看著我。半餉,才扇動粉唇囁囁道︰「你不用安慰我了……當時的事,我略有記憶……」
「屁記憶!你那個時候早就暈過去了,啥都不知道!門口侍衛在你離開正陽宮的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我。再然後嘛——就是有一個宮女或是太監隨時隨地監視你的活動。」被那凶惡的目光一瞪,我心虛地縮了縮脖子,「我不是故意要監視你的啦!只是怕有人害你。今天跟著你的那名宮女現你去了北邊林子,就立時回來報告了。剛巧我得了侍衛的口信,趕回來找你,遇上了那宮女,然後我就帶人到林子里去了。」
他的臉上不見喜色,滿眼陰鶩地看著我。「你們都看到了?」
我點點頭。「看到你被人壓在地上,不過,沒有得手。」
「何以見得。」他的臉上並沒有獲救後的喜悅,仍是陰沉沉的。
我嘆了一口氣。「褲子還穿著呢。」不過衣服被撕了,走了一下光而已。
這下他不吭聲了。
「然後我把你抱了回來,你跟個瘋子一樣對我又抓又咬。」我露出他行凶後的杰作給他看。「你看看,這脖子被你撓的,這肩膀是你咬的,這胳膊讓你捏的,腿都被你踢青了好幾處。沒想到,你撒起潑來,還真的有模有樣的,絲毫不比女人差——哎喲,哎喲!別捏我!」他冷不防伸手扯得我嘴角生痛,臉頰抽筋,我趕緊伸手拍開。「這是龍體!龍體!使不得!弄壞了你賠?」
他氣急反笑,「那也是我的龍體!弄壞了與你何干?」
我撇撇嘴,「你自己說的啊,弄壞了跟我沒關系。」然後又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反正已經壞了。」
「什麼?!」顯然,某人屬兔的,耳朵伸得老長,語氣也變得很不好。「剛才你就一直在說什麼龍體壞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看了看他的臉色,總算浮起一絲紅潤了,遂小心翼翼地報告︰「那個,龍、龍根沒反應了……大概使用過度……」看他一副暴怒的表情,簡直象是要把我拆吃入月復一般,我趕緊聲明︰「那也要怪你自己,把它夾壞了。」
他吃驚地瞪著我,象在看什麼怪物一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然後,伸出抖的手指指著我,顫聲說道︰
「你是說,你用我的身體,跟我歡好?」
我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實則心虛得要死。因為,人家沒有把鯨魚給撲倒啦!
哦,不對,是把他撲倒了,但是我什麼都沒做啊!
這不,全身被他踹得又酸又痛,大腿根兒被他踢個正著,現在還抽筋呢!幸好咱身手敏捷,閃得快,這才沒讓那根棒棒遭遇正面襲擊,只是被台風尾掃到而已。
不過,好險啊……
我顫巍巍的向下伸手去抓那寶貝,卻在到達目的地之前,模到了另一只小手。
兩只手同時僵住,我偷偷瞄了他一眼,他臉上燒得通紅,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識趣的挪開手,嘴里嘟嚷著︰「讓你模讓你模。反正也是你的東西。我不管了。」說完,象死魚般四仰八叉地平躺在床上,閉上眼楮,眼不見為淨。不一會兒,那只小手果然撫了上來。
癢。
我不安的動了動。
小手繼續賣力的**著。
一刻鐘後,我們兩個氣喘吁吁,互相瞪視著對方。
「你這個笨蛋!給朕吐出來!」鯨魚凶惡的瞪著我,一副恨不得把我拆吃入月復的表情。
我抱著被子縮在床尾,頭幾乎埋到了床墊下,悶聲道︰「不听不听,皇帝念經,老子不听!」嗚嗚——太難受了!被這混小子這麼一弄,那個蘿卜還真的精神抖擻的站起來了!怎麼我天天模夜夜捋洗澡也玩睡覺也弄,就是不見他有反應,這小鯨魚的手一沾著,他就活蹦亂跳了呢?莫非這玩意兒還會認主不成?邪門!
男人,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不,靈魂都出體了,小蘿卜還想著他的原主人,愣是沒讓我這個新主子討了便宜去,想偷偷狎玩一下都不行……
啊!硬邦邦的,難受!
我蜷身趴在床褥中,自己伸手去安撫。沒等我好好的褻瀆龍體,頭皮一緊,那個暴跳如雷的女人——哦不,靈魂思想都是男人,抓著我的頭硬是把我從被子中扯了出來。
「啊!痛!」我撥開他的手,一拳朝他臉上揍去。反正也不是他的身體,應該不會太心疼。鯨魚輕巧的避開,兩眼噴火。他大吼一聲「你居然敢打我!」然後朝我猛撲過來。
兩個人就這樣在床上翻滾著廝打起來。
我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不就是因為他莫名其妙的被我給了。但是,人家沒有真的上了他啊!要不要跟他說我只是用玩具捅了他一下?而且,貌似他現在這具身體,已經不是小黃花了。後宮中的女人沒有被皇帝臨幸就已經不是處子,是個什麼概念?難道說宮女在皇宮里可以偷人?
沒等我想清楚,門口一聲高呼,把我們兩個驚了個魂飛魄散,立時僵在了那里。
「太後駕到——」
一聲尖細的嗓門,拉破了喉嚨般的嘶吼,氣魄十足。
房門被人推開,夕陽的余暉揮灑進室內,把大殿里的情形照得清清楚楚。
一個體態豐腴的身影,緩步邁了進來,身旁跟著一位婦人,攙扶著她。
她們顯然現了室內情況的不對勁,立時止住腳步,一齊看了過來。
我們隔著屏風,與她們遙遙相望。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大殿里出奇的安靜,銀針落地可聞其聲。
小鯨魚趴在我身上,身子微顫,瞳孔收縮了一下。看得出來,他很怕那個女人。我翻了個身,把他壓在身下,伸出食指朝他唇上點了點,示意他不要出聲。他張了張嘴,又閉上,沒有說什麼,把整個身子縮到了被子里,連腦袋都埋了進去。
不會吧?真有這麼厲害?難道太後是他後媽?
我眯了眯眼楮。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