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宮太無賴︰誰動了朕的龍體 正文 121 塵封的記憶(五)

作者 ︰ 飄雲如海

柳素素!」林靖宇一聲怒吼,沖上前就要揍我。被他身後那名一言不的青年攔住了。

姐姐捂著嘴唇,抖抖索索地看著我。只是,她還是很硬氣地緊靠著我,沒有離開半步。對此,我十分感激。果然血濃于水。她這個姐姐當得十分合格。

我小鳥依人般偎依在她不算寬闊的肩頭,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她果然不抖了,反手抱住我,低嘆。

「真不愧是咱們王家的人。雖說你小時候**活都要改姓柳,名字也是你自己取的。可是,身上流的血一點都沒變。」

我訝然。姓氏名字都是我自己改的?

「你……你們……」林靖宇氣得臉都曲扭了。張子鈞一把拉住他,有些失望地看著我,「我以為你好歹是大家出身的小姐,會認錯,會正視自己的缺點。卻不料,你執迷不悟,心腸如此惡毒冷漠,為了一己之私居然做出這樣齷齪下作的事。看來,即便我的當事人不提起告訴,我也得走法院一趟了。你威脅劉秋月小姐的信件和照片,都在我手里。屆時,我會把這些作為證據提交給法官,你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一臉正色地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姐姐一眼,咬咬牙,「靖宇,小寒,我們走。」

「站住!」姐姐突然站起來,厲聲道,「這一切跟素素無關!是……是我派人做的!」

這一下非同小可,所有人都張著嘴,驚訝地看著她。

「姐姐……」我扯扯她的袖子,她回眸對我笑笑,安撫我的情緒。復又轉過臉,對著那三個大男人,沉聲道︰「事情是我做的。說吧,你們想怎麼解決。」

張子鈞定定地看著她,暗嘆一聲,從隨身攜帶的文件夾里抽出一張紙,遞給我。

「讓她簽字。」雖說我才是離婚事件中的女方,他的話卻是對姐姐說的。

「空白的?簽毛啊!」我不客氣的怪叫。然後抬頭,看向姐姐。姐姐原本紅潤的臉色有些白。

「這件事要擺平,條件自然得我們開。」張子鈞毫不退縮。我相信,如果我簽了字按了手印,這廝會毫不手軟地把我名下的東西甚至有可能是爸媽的財產都要刮去相當多的一部分。

想到我的保時捷,還有那兩套房子,我有些心痛。

我彈彈那張白紙,笑。「林靖宇,你是做什麼的,竟要靠搜刮老婆的錢財度日。」

林靖宇臉色一青,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瞥了張子鈞一眼,不聲不響地走至床前,姐姐立即護到我身邊,戒備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看也不看姐姐,伸手從被子上拾起那張被我揉皺的《離婚協議書》,攤開,撫平,遞給我,面無表情地說︰「簽這張就可以了。」

「靖宇!你——唉!」張子鈞顯然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跺腳。

靠!原來是姓張的心術不正,覬覦我家財產!

這小子,狼子野心啊!

我撇撇嘴。

至于那張打印好的協議書,條款很公平,于我無損,于他也無害。

可是,我還是覺得虧了。好歹他是我老公,怎麼說在離婚前總得拐他上一次床,做點有意義的事。誰知道秦慕容什麼時候才找上我把我招回去啊!那狐狸的招魂術我一點也不能相信,怎麼聯絡他還是個大問題呢!

我抬眸,瞅瞅林靖宇,又看看白紙黑字,猶豫不決。

「怎麼,覺得簽那張白紙比較好?」林靖宇冷哼一聲。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最後,終于下定決心,伸出兩個手指。

「兩份。」

他一怔。

「沒听明白還是怎麼的?我要一式兩份!我總得留下一份吧?」我無奈地攤開手。「萬一日後你反悔了怎麼辦?」

他張了張嘴,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又把紙張抽走。

「小寒,復印。」

青年接了紙離開。三分鐘後回來,兩張嶄新的紙張遞交到我手上,還帶著微微的暖意。敢情這復印機就在護士站里放著。

「你先簽。」我把《離婚協議書》推給林靖宇。

他猶豫了一會兒,抖著手,簽下大名。簽第二份的時候,手不說閱讀,盡在

抖了,順滑得很。我唇角掛上一個譏諷的笑意。

把離婚協議書恭恭敬敬地擱在床頭櫃上,我笑嘻嘻地看著他。

他臉色一白,雙眸一瞪,怒氣上揚。「你耍我?」

「我哪敢,我只是想提一個小小的要求。」沒想到,林靖宇生氣起來也好看。只是有點孩子氣。

「該**的!你居然還敢提要求?!」

「為什麼不敢?我又沒做虧心事。」我奇怪地看著他。

「好。好!很好!」他氣得有些語無倫次,惡聲惡氣地說︰「什麼要求?!說!」

我安靜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直到他快忍不住又要火了,才輕飄飄地蹦出一句︰

「我們**吧。」最後一次。也是第一次……

這一句,不但及時澆熄他的怒火,連其他人都*眼了。

過了好一會兒,大家才反應過來,姐姐臉色泛青,林靖宇臉色白,另兩只型男滿臉通紅,不知是羞的還是臊的。只有我,神色不變地盤腿安坐于被子中,欣賞完這個,又看看那個,暗自揣摩他們的關系。

「瘋了……你瘋了……」林靖宇嘴唇囁囁著,給我下了結論。「瘋子……我居然跟一個瘋子較真……」

「我很正常。」我聳聳肩。

「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會說這樣的話嗎!」林靖宇已經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我了,氣餒地捂著臉靠在牆上。

姐姐一臉悲戚,眼里嚼著淚光掏出手機開始給家里打電話。大概是怕說了什麼重話**到我,在電話打通之前就閃出門外去哭訴了。

林靖宇狠狠地捶了一下牆壁,疾步朝門口走去,叫小寒的那名青年立即跟上。

走廊上傳來噪雜的聲音,混合著女人的尖叫。我只听到了「林靖宇」這三個字。

我突然很好奇︰林靖宇究竟是做什麼的?

「那些是他的粉絲。」房間里唯二剩下的那只,好心地向我解釋。

「謝謝,」我笑笑,掂起床頭櫃上的《離婚協議書》,簽下自己的大名。這時我才現,林靖宇的簽字,跟小皇帝不一樣。而我的大名,不知不覺的,竟然模仿了皇帝的字跡。

我笑了。然後開心地把其中一張交給張子鈞。

他神色復雜地看著我,接過薄薄一片紙,鄭重其事地放到文件袋里。之後反反復復開了幾次口,最終只得一句︰

「你——真的失憶了?」

「嗯。」我點點頭。

「可為何——」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截斷他的話,看著窗外在藍天白雲下飛翔的鴿子,語氣異常平靜,「我認識林靖宇。但是,跟今天這位不是同一個人。」

他啞然。

「我沒有任何記憶。只除了跟林靖宇相處的那四個月。就在我出車禍之後的這四個月。」

他臉色逐漸鐵青。我心里好笑。又一個把我當成瘋子的。

我不再說話。閉上眼楮,有些疲憊地靠在床頭的軟枕上。

好一會兒,就在我快睡著時,才听到他的聲音︰

「你是個好女孩。只是,做了錯事,必須得承擔責任。」然後,是卡塔一聲輕響。他為我掩上了房門。也阻隔了我對這個世界的信任。

我爬起來,打開衣櫃,從最下面一格抽出一個大信封。

這是昨晚已經過了探視時間,我準備睡覺之前,護工阿姨拿給我的。

里面,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就是我。或者說,是這個身體。還附有一張光碟,內容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肯定不是好東西。順帶一封威脅的信件。

信里的內容,只是威脅讓我離婚而已。

而照片上顯示的日期,正好是我出車禍之前那一個瘋狂的夜晚。與凌晨的車禍相差不到三個小時。

看來,這個柳素素遭遇車禍,雖然意外,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白**的是另一名車主啊……

……

我琢磨著,要不要把這一堆東東交給警察。可是,王爸爸和王媽媽還有那個潑辣的姐姐會覺得難堪和丟臉吧?

但是,即便我不報警,也難保那人用底片復制出更多的照片來敲詐勒索。我可不想受人威脅。怎麼說我都是一名受害者,該下地獄的是別人!不是我!

盯著牛皮紙信封看了半天,我又把信件塞到衣櫃里,抓起干淨的睡衣褲,打算洗掉一身的疲憊然後睡個安穩覺。說不定一覺起來就又回去了。

再怎麼說,後宮里有小鯨魚罩著,我也不會吃虧。這里的世界亂七八糟,天災**了還不夠,還有致命的車禍,真**不安全。

車禍猛于虎,這話一點都不假。

可我在古代狩獵的時候都遇上老虎了,憑什麼在這個破現代社會還要遇上車禍?!沒天理!秦慕容,趕緊把我弄回去啦!你這個冒牌半仙!

接下來的時間很好混,家人無微不至的關懷,得到我清醒的消息之後蜂涌而至的老師和同學,還有老爸公司里的叔叔伯伯和隔壁鄰居家的阿姨嬸嬸們,簡直要把病房門給擠垮了,天天帶好吃的來給我進補,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我睡覺的時候沒人在我眼前晃動,其他時候幾乎是人滿為患,惹得醫生護士總是過來趕人,只是礙于王爸爸的面子,這里又是獨立病房,沒有真的把我們怎麼樣。看著擺了滿滿一桌子的補品,我嘆氣。真怕出院的時候補成豬。

就這樣折騰了一周,我終于出院了。

腳踏實地,看看頭頂的艷陽天,再看看周圍郁郁蔥蔥的綠樹,顯然已經開春很久了。我有些郁悶。

皇宮的元宵節沒能趕上。可惜了。貌似听小鯨魚提起,有花燈看,還可以猜燈謎,奪得頭彩的還會有獎勵。那可都是真金白銀啊!是要從我的國庫里掏的啊啊啊——我仰天長嘆。

「小素!想什麼呢!媽都叫你這麼多聲了,也不應一聲。」姐姐嗔怒的呼聲悠悠傳來,我立即討好地朝她展露一個大大的笑容,甜甜地叫了聲︰「姐。」

「呿,臭小鬼。嘴巴這麼甜,準沒有好事!」姐姐趁勢捏了捏我好不容易重新堆積在臉上的肉肉,驕傲地說︰「走!今晚安排你相親去!」

我的小臉立即跨了下來。「才逃出圍城就又要把我送進去啊?真沒勁。我還想多泡幾天帥哥呢……」

「你想泡,也得經過我們層層審核!這一回,男女關系亂七八糟的人不要!」她哼了哼,又補充了一句,「膽敢傷害你的,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語畢,一甩那燙成大波浪的秀,跺著個高跟鞋,趾高氣昂地朝車子走去。我一驚,趕緊扯住她的袖子。她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我小心翼翼地看著她高深莫測的表情,揣**不透她的心思,遂小小聲問︰「姐,你跟我說實話。我衣櫃里的東西,是不是你拿了?」

「這話前幾天你不是問過我了麼?我沒拿啊!」姐姐回過頭,一頭霧水,緊張的問︰「丟了什麼?如果是錢財就算了!如果是內衣褲,老娘一定幫你揪出那個**!打到他爆去!」說著,眼里居然嚼著淚水。

她在逞強。其實剛才就想哭了,只是不想讓我傷心而已。

我撲哧一笑,趕緊擺擺手。「沒、沒什麼。」其實我很想跟她說︰我丟人了。我丟了王家的臉了。

那封匿名信,不知為何,那天洗澡之前我拿出來看了一眼之後就不見了。明明放在衣櫃最底層,明明有衣服壓在上面遮掩的。

究竟是誰,趁我洗白白的時候偷走了?這麼多天也沒有匿名信或是勒索電話,真叫人心煩啊……

女高音歌唱家老媽和知名企業家老爸站在車前,慈愛地看著我們,我甩甩頭,甩掉麻煩和苦惱,笑著向他們跑去。

「爸,媽——我長了4斤呢!」

兩老和藹的笑了。那寬厚的笑容,沉靜的眼神,平靜安詳得就象深邃的大海,似乎可以承載一切洶涌的暗潮和波濤,只為了讓我這艘小船在碧海藍天中一帆風順地行使。只要他們不火,我這艘小船鐵定不會翻。

「媽!抱抱!看看你腰粗了沒有。」「臭丫頭!**我苗條得很!」老媽敲了我額頭一記,我撲向她的豐胸,猥瑣的撒嬌。心里暗爽︰有媽的感覺真好!

晚上,好**不**的,姐姐居然真的給我安排了相親!

我震驚之余,**皮賴臉地蹭著老媽,可還是被她毫不客氣地一腳踹出家門。

「媽!我剛出院啊!」我抱著別墅大門前的豪華立柱哀嚎。

「走了!」姐姐使勁拖著我。「有你在家,他們不好意思親熱!」

「靠!這四個月……」我想說這四個月沒我打擾的時候還沒親熱夠嗎?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的女兒生**未卜,他們怎麼可能有多余的心思來做多余的事情。于是,只好磨磨蹭蹭地上了姐姐的大奔,龜爬似的朝約會地點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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