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兒媳一大早來看母後,有屁快放。」
嬌俏清靈的聲音響起,莊貴妃和柔妃卻沒有在上方見到太後的聲音,而這道聲音,反而是從身後傳來的。
莊貴妃往後望去,看到的一個是身穿奇怪白衣的女子,她那腿上穿著的,不是裙子,而是兩條褲管,跟裘褲差不多,墨發高高在腦後綁成一束,一手扛著劍,一手叉腰,彪悍至極。
咦,這人是太後!
莊貴妃這才反應過來,眼前奇裝異服的女人,是太後!
她忍不住單咳一聲,連忙起身行禮,「臣妾見過母後。」
柔妃也站起來,雙手扶著一旁的椅子,臉上帶著病態的蒼白,她咳嗽幾聲,盈盈行禮。「臣妾見過太後。」
葉嵐挑眉,點點頭,表示罷禮。
她才在練劍,這兩個女人就一大早上門來,她真心沒有什麼心情可以接待!
「臣妾並沒有屁需到寧嵐宮放,只是前來跟母後請安。」莊貴妃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依然十分淡定,沒有任何說笑的痕跡。
她眉眼清冷,嘴角扯著十分細微的笑意,完全不懼的看著葉嵐的雙眼。
「臣妾亦然。」柔妃也點點頭,附和道,不過她可說不出屁這個字眼。
葉嵐朝莊貴妃多望了一眼,這個女人嘛……
「那現在你們請完了,可以走了?」葉嵐十分直接的下了驅逐令,沒有任何有閑情逸致要招待她們的意思。
柔妃看了看莊貴妃,見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但是太後話已至此,她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太後,貴妃,那臣妾先行告退。」柔妃垂下眸子,將眸子的情緒全部掩蓋。
葉嵐和莊貴妃的態度如出一轍,紛紛是嗯了一聲,沒有多加理會。
柔妃倍感不適,這種被忽視的感覺,讓她十分不舒服,于是趕緊的帶著身旁的宮婢,就匆匆離開。
待她離開之後,葉嵐靠在門上,斜睨著莊貴妃。
莊貴妃是個很不一樣的女人,從她的眼里,看到的似乎永遠是清冷。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難道夏丞相那廝打算的不是用美人計把莊貴妃綁在身邊,而是弄個冰棍美人,來試探秦傲烈是否有奇怪的嗜好?
雖然說莊貴妃的確很美!但是估計男人沒有勇氣愛上她!
太他媽,高海拔了!
「不知莊貴妃,還有何貴干?」葉嵐挑眉問道。
莊貴妃看著葉嵐的造型,微微一笑。
這個秦傲烈的後宮還真是奇怪。
一個進了後宮不久就被打入冷宮的珍妃,一個看似病懨懨的柔弱柔妃,一個不爭不求相貌平凡的鳳妃,再加上她這個更加怪異的莊貴妃。
最奇怪的是,還有一個與眾不同過于年輕的太後。
「臣妾想跟母後過幾招,不知可否?」
「哦?」葉嵐頗感興趣的挑了挑眉頭,莊貴妃想跟她過幾招?
這個有趣!有趣至極!
「當然沒有問題!」葉嵐欣然應與。
太後與莊貴妃比武。
這一小道消息在瞬間之中不徑而傳,很快傳遍了宮中上下。
這實在太有趣了!
莊貴妃入宮第一天,就要和已經是比武大賽第一名的太後娘娘過招,這還不是讓人興奮的消息麼?
最重要的是,原來莊貴妃,也是個靈者!
第一目睹現場的是秀月和莊貴妃身旁的兩個奴婢良辰和美景。
而秦羽桐這個閑人也是在听說的第一時間,就飛奔到了寧嵐宮。
雖然說,以葉嵐的實力是不會受欺負的,但是她還是擔心莊貴妃這狡猾的人會不會使詐,她得隨時隨刻盯著!
此時,莊貴妃和葉嵐正面對面站著,負手而立。
兩人站在屋檐兩端,皆是那般英姿颯爽!
「母後,刀劍無眼,不如我們還是用些其他的武器?」莊貴妃清冷低沉的聲音傳來。
葉嵐聳聳肩,隨手丟掉手中的劍。「那兒媳,想要用什麼方式呢?」
「听說,母後擁有鳳舞七弦琴……」莊貴妃似無意輕聲提醒。
葉嵐雙眸微眯,對她突然提起鳳舞七弦琴有幾分狐疑,她有鳳舞七弦琴的事情,極少人知道,為什麼這個才入宮一天的妃子,卻知道?
而且,這個夏菲絮,她先前根本就不認識,更沒有交集,若不是可以調查,恐怕不會知道她有鳳舞七弦琴這件事情。
那麼,她的目的是?
「不如,我們還是赤手空拳來吧?」葉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跳過。
莊貴妃清冷的眸中微黯,心中也開始思忖。
不知調查是否有誤,她是不是真的擁有七弦琴?
若是沒有,那她豈不是在浪費時間?
但,她擁有冥火烈焰這點不假!
在比武大賽上,她看的分明,她體內的火焰,定時冥火烈焰無疑。
當年,冥火烈焰和鳳舞七弦琴一同被姬傾世帶走,如今她的身上出現了冥火烈焰,那麼鳳舞七弦琴也定在她的身上才對。
也罷,她就耐心些。
「母後,赤手空拳,恐怕更會受傷。母後細皮女敕肉,不知禁不禁得起一拳呢?」莊貴妃淡淡的語氣中,帶著勸阻的意味。
葉嵐不屑的扯著嘴角,這大概是她听過最好笑的笑話。
不過,為何母後細皮女敕肉這幾個字在她嘴里說出來,有點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莊貴妃該擔心的,是自己吧,雖然你人高馬大,但是濃縮才是精華!」葉嵐皮笑肉不笑的提醒著。
不過,葉嵐心底對她還是有幾分忌憚。
她因比武大賽名聲大噪,而莊貴妃若是靈者修行之人,是斷不可能會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若是在知道她的實力情況下,她還提出這樣的比賽,那只能有兩個可能。
第一,莊貴妃只是想要與她這個冠軍過招。
第二,莊貴妃有十分的把握,不會輸給她。
葉嵐臉上雖是在笑著,但是卻已經用神識探向莊貴妃,只要一探,便能知道莊貴妃的實力。
葉嵐蹙起眉頭。
她釋放出用來探視莊貴妃靈階的神識被獨當在外。
這也只有兩個可能!
第一,莊貴妃用靈力保護自己,不被任何神識窺探。
第二,莊貴妃的實力,在她之上!
暗處的冷奕,也對莊貴妃下了這樣的判斷。
以他自身的靈階,已經是八級之上,竟然還無法模清,這個女人的靈階!
看來,這個高個子女人,不是個一般人。
「那臣妾,便失禮了。」莊貴妃抱拳,悠悠的話語剛落,身形就已經到了葉嵐身前。
葉嵐猛然大駭,她速度,好快!
葉嵐慌忙躲閃,雙腳踩在屋頂的磚瓦上,差點摔了下去。
莊貴妃迎風而立,站在屋頂的最高點,臉上依然是清冷一片。
若不是她如此盛裝,葉嵐恍惚間,似看到了一個從畫中走出的仙人。
葉嵐第一時間穩住了自己的身子,一手握拳一手成掌,迅速朝莊貴妃擊去。
莊貴妃也有半分詫異葉嵐的速度,她略微側身,葉嵐的拳頭,堪堪從她的胸前擦過。
「兒媳,胸部有點小哦!」葉嵐還有時間調戲莊貴妃一句。
莊貴妃面色窘了窘,竟不顧在場這麼多人,便伸手揉了揉胸部,在接收到眾人詫異的眼神時,他眼底才閃過一絲窘迫,趕緊放下還搭在她胸部上的大掌。
葉嵐勾唇一笑,蹲子往她下盤一掃。
莊貴妃幾個跳躍,變輕而易舉的躲過葉嵐的攻擊。
可葉嵐的招數,也不止這麼簡單,在她躲過的同時,葉嵐已經追到了她身後,一個拳頭,砸中莊貴妃的肩膀。
「兒媳,你的肩膀也太他媽硬了吧!」葉嵐打了他,自己的拳頭還隱隱作痛。
真懷疑莊貴妃是不是個女人,怎麼會有這麼硬的肌肉!
莊貴妃一只沒有大的面目表情有少許變動。
沒想到她以七級巔峰之階,速度竟然能這麼快!
「真是抱歉母後,臣妾從小習武!」莊貴妃低沉的道歉聲想起,隨之而來的是往葉嵐腰部攻擊的一拳。
葉嵐急忙躲過,但是由于莊貴妃的拳頭比一般女子大,所以還是被她的拳頭擊中。
雖然只是少許,但那力道已經夠讓葉嵐痛的了。
眼看莊貴妃又要一拳揮過來,但看中的似乎還是同一個地方,葉嵐連忙足尖輕點,一躍而起。
莊貴妃迅速追上。
不得不說,莊貴妃速度真的很快!
葉嵐從這個屋頂,跳到那個屋頂,又跳回這個屋頂,兩人一時之間,就在屋頂上你追我逐的,分不出上下。
秦羽桐在下方看的十分著急,腰中的琉璃鞭早就抽了出來,但是她只能罵罵咧咧的,她想幫忙來著,可是插不上手啊!
「六公主,你抓疼奴婢了。」秀月嫻靜的小臉沒有任何疼痛的表情,只是淡淡開口提醒,
秦羽桐啊了一聲望過去,見自己果然死死抓著秀月的手腕。
「我不是故意的,嘿嘿。」秦羽桐不好意思的道歉。
樹堆里——
冷奕猶豫著,要不要出去解救?
但是,葉嵐和一個女人因為情仇在打架,他干預是不是不太好?
不管是不是情仇,至少冷同學是這樣認為的……
在葉嵐跑累了停下來時,冷同學還是沒有糾結完畢,依然維持著雙手抱劍,抬頭望天的呆萌狀態。
「兒媳,你體力真好。」葉嵐擦著額頭的汗,但是莊貴妃還是一副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
莊貴妃十分謙虛的點點頭,「謝謝母後夸獎。」
語畢,她人皮面具下的額頭,有一滴汗滴落……
「皇上來了!」莊貴妃突然大喊一聲,在眾人都回頭去看的時候,連忙把那滴滑落在人皮和脖子皮膚接縫處的汗擦掉。
「皇上?皇上在哪?」秦羽桐四處張望,根本沒有看到老八的身影。
秀月也到處望著,皇上這個時候可是早朝時間,怎麼會出現在這?
「兒媳,你年紀輕輕就眼花,這可不太好……」葉嵐好字還未說出,莊貴妃的身影已經到了她眼前。
她頓了一秒,沒有將拳頭揮下。
葉嵐眨著眼︰兒媳,這是干什麼?
莊貴妃蓄著嘴角似笑非笑︰打架!
莊貴妃的大掌放拳成爪,依然襲擊向葉嵐的腰間!
葉嵐雙眼瞪大,一個柔軟的下腰,再雙腿下彎同時用力,從莊貴妃的胯下,瞬間飛過,她的雙腳掠過的磚瓦,紛紛飛起。
莊貴妃不可思議的看著葉嵐極快的反應和柔軟度,不準備再進行攻擊。
「母後,臣妾希望下次再打,可以不要有個人,虎視眈眈。」莊貴妃說著,眼神瞟向冷奕所在的位置……
葉嵐一驚,她竟然能察覺到冷奕的位置!
這個夏菲絮的靈力造詣,究竟有多高?
莊貴妃才剛說完話,就傳來一聲通報聲。
「皇上駕到——」
到字還未說完,明黃色的身影已經匆匆而來。
莊貴妃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她腳尖暗中使力,一塊磚瓦貼著屋頂朝葉嵐的方向飛去。
磚瓦擊中葉嵐腳下站著的地方,她腳下一滑,身體失去重心,往下摔去。
秦傲烈一進院子,便看到葉嵐從屋頂掉落下來,他輕輕一躍,上前接住她的嬌軀。
「你沒事吧?」秦傲烈抱葉嵐在懷中,神色緊張。
他一听到她和夏菲絮打架,下了朝連衣服也沒有來得及換,就匆匆趕來。
這會見到葉嵐掉下來,更是擔心得心眼都要跳出來了。
「沒事。」葉嵐從秦傲烈懷里掙扎著跳出來,輕輕搖頭。
跟秦傲烈一起來的,還有不少宮女太監,葉嵐被他這樣抱著,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秦傲烈見她沒有受傷,也松了一口氣,隨即,他前一刻才滿是溫柔的臉立刻烏雲密布。
「莊貴妃!」他冷喝一聲,神色冷厲。
莊貴妃已經飄然而下,正站在秦傲烈身後,听到大喊著叫著她,她便放輕了步伐,緩步上前。
「臣妾在。」
「你好大的膽子!」秦傲烈雙手背在身後,君王之威瞬間形成,他此時如一頭瀕臨爆發的獅子,異常可怕。
莊貴妃對他變臉如此速度,有幾分佩服。
看看他方才對太後是如何輕聲細語,溫柔深情……
在秦傲烈這樣的怒吼之下,莊貴妃都絲毫不懼。「敢問皇上,臣妾何來膽大之說?」
秦傲烈狹長的眸子微眯,眼底的怒氣乍現,他正要發怒,一雙柔夷搭上他的手臂。
「皇兒,莫氣,氣多了身子也不好,而且莊貴妃並沒有做錯什麼,不過是哀家想要與她切磋幾番,卻技不如人罷了。」
葉嵐溫柔的話語瞬間撫平了秦傲烈的怒氣,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正在他的胸膛上順著氣。
一瞬間,秦傲烈有些心神蕩漾。
「真的?」秦傲烈反問一聲,雖然葉嵐這麼說,但是他依然覺得,葉嵐會掉下來,絕對是這個莊貴妃所為。
「當然!」葉嵐說這話的時候,淡淡的瞟了莊貴妃一眼。
眼底的意思分明︰別以為我不知道誰踢的!
莊貴妃清冷的眼里泛起一層漣漪︰故意的。
「我于莊貴妃相談甚歡,好得很!」葉嵐放開秦傲烈的手臂,該挽著莊貴妃的。
作為女人來說,葉嵐的身高並不算矮,在古代一米六八左右的身高已經算是高挑了,但是站在莊貴妃身旁,依然讓她倍感屈辱!
尼瑪這女人高她一個頭!
葉嵐挽著莊貴妃的手暗自狠狠掐著她,不管是解腰間一拳的恨,還是解這身高之辱!
烈莫名的看著兩人,心底有些不快。
不知怎麼的,看著葉嵐和莊貴妃這樣站在一起,心里就是不痛快!
他娘的,他秦傲烈什麼時候淪落到,要和自己的妃子搶女人了!
一場鬧劇結束,看熱鬧的人也各回各家,各干各事。
秦傲烈回去理他繁忙的朝政。
莊貴妃回她的莊菲宮。
秦羽桐也繼續去做她的閑人。
葉嵐,當然是在自己的宮里了。
「媽的,下手也太狠了!」葉嵐趴在軟榻上,讓秀月幫她看後腰間的傷口。
在屋頂上被莊貴妃打的,雖然沒有被直接打中,但是光擦過,就被那強大的靈力震傷了。
「娘娘,你這一塊的衣服,都有些破了呢。」秀月輕按著,發現這里的衣服布料,有幾道破碎的痕跡。
「丫難道是想偷看我不成!」葉嵐隨口罵著,便解了衣服,好讓秀月上藥。
「天吶,這一塊都紅了,這莊貴妃,下手也未免太重。」秀月念叨著,便輕柔的上著藥。
「這傷口有點奇怪,幾分是擦傷的痕跡,但是好像形狀有些奇怪,好似一個什麼圖形呢。」秀月說著,已經幫葉嵐涂好了藥。
「嗯?」葉嵐有幾分疑慮,想扭頭去看,可秀月已經將白色的紗布,纏了上去,蓋住了那個傷口,她也沒有在意。
「好了,娘娘,這樣穿衣服就不會沾到了。這是風太醫之前放在這里的藥,說是治理外傷,十分有效的。」秀月替葉嵐穿回衣服,便將她扶了起來。
有什麼東西在腦中靈光一閃,但是稍縱即逝,葉嵐沒有抓住,便也沒有多想。
一輪殘月高掛,今日也沒有滿天繁星,也沒有皎潔月光,更是涼風徐徐!
如此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綁架放火的最佳時機!
御膳房後院角落處,一個廚娘正顫顫驚驚的縮在角落處。
「只要你把這東西加在她的湯里,你就能得到這包銀子!」女人蓋著黑色披風,將自己完全隱在黑暗之中。
「不——不——」廚娘被嚇得發抖,嘴唇發白。
「如果不,你的下場只有死!」女人手中的匕首,泛著森寒的光。
廚娘嚇得冷汗直冒,她做了一輩子廚子,也不是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情。
後宮之中,誰要整死哪個妃子,下點墮胎之類的,不乏找上他們廚房的人,但是眼前這女人,陰森恐怖,又不知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死莊貴妃……
「我,我會照做……」廚娘沒有別的選擇,她還要小命的。
「很好,若是明天她沒有死,死的就會是你!」女人冷冷將手中的瓷瓶丟給廚娘,便瞬間消失在黑暗之中。
翌日清早。
良辰美景從御膳房那邊接過早膳時,便已有察覺。
她們同是從至靈神域出來,對毒藥,都有天生的敏銳。
「這湯……」良辰端起那碗被下了毒的湯,放在鼻尖聞了聞,她只知道大概有異樣,但卻不知是什麼毒。
莊貴妃淺嘗了一口,嘴角勾起,便知那是什麼毒。
這下毒之人,果然狠!
這是無色無味的劇毒——桎梏。
它毒性霸道,中了此毒的人在片刻之間就會毒發身亡。
但是下毒之人錯算了她,是一個從小泡在毒中長大的人,早已百毒不侵。
「不知是誰想置我于死地?」莊貴妃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是不是那個太後娘娘?」美景唯一能想到的至于這個人。
她們主子入宮才第二天,沒有跟什麼人結果仇。
唯一稱得上有過節的,只有那個太後了。
「不,不是她。」莊貴妃相信,以葉嵐的性格,若是要殺她,一定會光明正大的殺了她。
此時,主僕還在討論,就听見一聲傳喚聲。
「柔妃娘娘到——」
莊貴妃清冷的濃眉一挑,心思百轉千回。
柔妃怎麼這麼巧,來她莊菲宮?
「我想,她是來看這場好戲的吧!」莊貴妃從心眼里不喜歡那個柔妃,那個柔妃給她的感覺,並不單純。
莊貴妃盛了一碗湯放在面前,輕輕晃著碗里的湯水,姿態優雅。
半響後,那柔妃便由宮婢攙扶著,晃晃走進殿內。
她臉上帶著病態,每走一步路都是弱柳迎風般的模樣。
「姐姐,妹妹沒有打擾你吧?」柔妃柔弱一笑,淺笑梨渦,我見猶憐。
「柔妃今日怎麼有這麼好的興致?」莊貴妃沒有邀她坐下,只是淡淡開口詢問。
「妹妹閑來無事,就過來看看姐姐,怕姐姐在宮里初來乍到,太過無聊。」柔妃一口氣說了許多人,不由有些喘不過氣,靠在宮婢身上,不斷的咳嗽。
「坐吧,一起喝湯。」莊貴妃沒有理會她的問題,直接斜眼看著位于對面的座位。
「那妹妹就不客氣了。」柔妃柔柔弱弱的在莊貴妃坐下,嬌羞的笑了笑。
良辰盛了一碗湯,遞到柔妃面前。
「喝湯。」莊貴妃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有些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