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任飛下跪的模樣,他們心里就爽快!
尉遲安高傲的站在任飛面前,不屑的眼神猶如看著一只喪家狗般。
「哈哈哈,任飛,給本少爺跪下!大喊三聲姑爺爺來听听!」
尉遲安話音一落,就惹來多人的白眼。
眾人那齊刷刷的一瞪,整齊至極!
這任飛就算是輸了,他依然還是任家二少,這身份地位擺在這里,哪真能讓堂堂任家二少受這等侮辱?
若是今日任飛跪了!那麼尉遲家族,就徹底得罪了任家!
因此而挑起的,可會是兩大家族的斗爭!
這樣的兩大家族之爭,是尉遲家族絕對不想要看到的事情。
任家乃四大家族之首,而尉遲家族也只是僅次于四大家族的一大家族,所以若是任家要對付尉遲家族,那尉遲家族是絕對沒有好處的。
「胡說什麼!沒看見是任二少故意讓著,不想和你爭?」尉遲青石眼一瞪,胡子一吹,語氣嚴厲至極。
這兒子,遲早有一天會給他尉遲家族帶來大麻煩!
怎麼一個個就不能像蒙兒一樣讓人省心?
尉遲安正要月兌口而出的更難听的話在尉遲蒙猛蹬的眼神下吞了回去。
「在下即是輸了,也不是輸給二位。」任飛分明受了葉嵐的一擊,明明重傷在身,卻偏偏還要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
他冷冷的斜睨了尉遲安一眼,又淡淡的看向葉嵐所在的方向,那意思十分明顯,他輸了,但輸的對象是葉嵐,不是尉遲安兩人,就算要下跪還是如何,他們二人,都沒有資格開口!
尉遲安聞言,不悅的抬頭猛蹬任飛,這家伙輸了氣焰還如此囂張?
簡直豈有此理!
他捋起袖子,握緊了拳頭,被任飛激怒的尉遲安就要忍不住上前揍他一頓。
尉遲青山沉下面色,冷哼一聲。
尉遲安立刻噤聲,不敢多言。
任飛風輕雲淡般的望向葉嵐,那眼眸中,不帶任何的感情,全是冰冷。
葉嵐不悅的皺了眉頭,對他這樣的眼神十分表示不爽,雖然她一點也不喜歡這個任飛,但是並沒有要讓他當眾做些不堪的丟人之事。
而且他是用那樣的方式,輸給了她。
「任二少,這等粗俗的事情我自然不會要你做的,我覺得,不如換成黃金萬兩,我覺得比較實在。」
葉嵐身子柔弱無骨的往後輕倚在秦傲烈的身上,徹頭徹尾的換上一副貪財的嘴臉。
「好。」
任飛毫不猶豫的應下聲來,嘴角還可見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還請葉公子在此多留半日,萬兩黃金,半日內一定送到。」任飛朝葉嵐笑了笑,丟下一句話之後,便和任華二人,一同走了出去。
「這事,老夫不管了!」那任家長老吹胡子瞪眼的拂了拂袖子,帶著一抹莫名的詭異笑意,氣憤的瞪了葉嵐一眼,然後便揚長而去。
他雖然是個老頭子,但可沒忘了,這葉嵐,就是當日那個比武大賽之上的女娃。
任飛那孩子……
這次毫無意義的比賽就在任家之人悉數離開之後,落下了帷幕。
而葉嵐等人也隨著尉遲青石回了山莊,接受了一番如何如何的感謝之意。
尉遲青石也算是爽快,並沒有等葉嵐等人開口,便將那家傳之寶赤龍血取了出來,十分鄭重的交給了葉嵐。
「多些尉遲前輩了。」葉嵐接過那帶著古老花紋的錦盒,十分真誠的道謝。
尉遲青石釋然的笑了笑,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不舍,滿是坦然。「這是老夫的承諾,不必言謝。兩位年紀輕輕,便如此出眾哦,實在讓老夫佩服。」
他的臉上,是作為靈者的真心佩服之色。
這眼前兩人,在靈者之中,就是天才中的天才,擁有著不可思議的天賦,乃是奇才,怎能讓他不佩服?
有多少人,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到他們這樣的領域!
葉嵐和秦傲烈二人也沒有當著尉遲青石的面打開那錦盒,便將錦盒收入囊中,也不怕他拿的不是真的赤龍血,相信他堂堂尉遲家族之長,定是守諾。
「總之多些尉遲前輩,我們幾個也不多打擾了,下午就啟程離開。」
葉嵐微微點頭,也不多言語。
「兩位可不多留幾天?」尉遲青石有幾分遺憾,還想著能讓幾個小輩跟這兩位少俠多學習幾天。
「不了,我們要趕路。」葉嵐十分禮貌的拒絕了尉遲青石的好意。
當然,要不是為了任飛口中那半天內會送到的萬兩黃金,他們會立刻離開。
「那老夫也不多加阻攔了,兩位請便。」尉遲青石一臉的惋惜,但見他們二人主意已定,也不多挽留。
——
「喂,這里不是挺好的麼,我們多住兩天唄。」秦羽桐雙腿盤起,雙手環胸,英姿颯爽的坐在馬匹之上。
一行人都在收拾行李,門外的馬車和馬匹也都已經那個準備妥當,就差任飛那萬兩黃金了。
「我不介意你留下來。」葉嵐翻了個白眼,瞟了她一眼,繼續躺在秦傲烈的懷中。
秦傲烈大掌攬著葉嵐的縴腰,滿臉是溫柔的笑意和寵溺。
兩個人現在走到哪里似乎都粘著,每每都視若無睹的秀恩愛。
「喂,老八!你給我說句話,這女人敢對我翻白眼!」秦羽桐咋呼呼的瞪著眼,對于老八現在眼底只有葉嵐這個女人的事實十分不滿。
秦傲烈的的視線依然沒有離開葉嵐,他寵溺萬分的揉了揉葉嵐的額頭,輕聲道,「娘子的白眼,翻得比別人好看。」
眾人吐……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關鍵是,那個被夸翻白眼翻得好看的,還在笑!
裂開嘴,露出八顆牙齒的笑!
「喂,怎麼好像少了點人似的?」八筒模著腦袋,四處張望,數來數去,人數就好像少了幾個似的。
「白痴啊!我們現在不就在等那幾個人!」秦羽桐沒好氣的吼了一句,這個白痴!
「對哦!」八筒一拍腦袋,這才想起,冷奕和玉泠陌還有葉翰三個人都不在,難怪,好像少了點人呢。
「要不要我去看看,怎麼還沒有出來?」秀月有幾分擔憂的開口,這三人,都不該是拖拖拉拉的人啊,特別是葉翰那孩子,平常不是姐姐走到哪兒就跟到的?
而且玉泠陌也向來都是個準時的人。
「好,那你去看看吧。」葉嵐點點頭,一邊應著秀月一邊斜睨著八筒。
「八筒兄弟,你怎麼不走?」葉嵐語氣中帶著諧謔的笑意。
她好笑的看著八筒衣袖內不正常的鼓起,笑著這個呆子連做件偷雞模狗的事情都如此白痴。
「什、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要走?」八筒有些做賊心虛的將自己的手臂藏在了背後。
「我可沒說,你做了什麼哦。」葉嵐看著八筒,語氣越發的溫柔。
八筒吞了吞口水,在葉嵐那越發柔情似水的眼神下,立刻招認,一股腦將自己藏在袖子中的泉息劍拿了出來,「大姐!你就把泉息劍還給我吧!今天偷溜出來好不容易才拿到的!」
他激動的語氣,就差點給葉嵐跪下了!
「你想做什麼,幾乎都是寫臉上的,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不走了?」
八筒那把泉息劍,她自然是不放在眼底,扛著那把劍,還要去賣,太費勁。
葉嵐就是好奇,為什麼八筒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離開,卻不走?
「我,想跟你們唄!」八筒想了想,憨憨的笑了起來,眉眼彎彎。
葉嵐搖搖頭,也不再理他,反正多一個人少一個人無所謂,而且這傻子還挺能帶樂子的!
正疑惑著秀月怎麼也還沒有回來時,尉遲蒙和尉遲婧,還有尉遲佳三兄妹出現了。
「尉遲兄?咱可是道別完了,還有什麼事?」
說完這話,葉嵐才注意到尉遲婧身上背了一個包袱,渾身備戰狀態。
「唉。」尉遲蒙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看著自己這一大一小的兩個妹妹。
這小的不懂事,大的更加不懂事!
「葉姑娘,我想跟著你們一起走!」尉遲婧露出一抹燦爛至極的笑容。
尉遲佳則是可憐兮兮的邁著小短腿,鼓起肥嘟嘟的臉蛋,扯著葉嵐的裙角,「嵐姨,帶我去找小翰哥哥好不好,小佳找不到他。」
「……」
葉嵐望著一大一小,于是無語了。
這尉遲婧沖著冷奕來的,這尉遲佳沖著她弟弟來的?
嘖嘖,這兩不省心的家伙,真會給她惹麻煩!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尉遲佳繼續扯裙角。
尉遲婧等著水靈靈的大眼,充滿希冀的看著葉嵐。
葉嵐揉了揉額頭,正好看見秀月回來,見她獨自一人回來,也不訝異。
看眼前這兩人的攻勢,怕是冷奕和小翰早就逃竄了。
葉嵐點點頭,示意秀月不用多說,她揉了揉額頭,輕柔的拉開尉遲佳扯著她裙角的小手,用平生算是最真誠的柔聲道,「尉遲婧可以跟我一起,但是小佳不行,她還太小。」
她真心對孩子,十分頭疼。
「真的!沒事沒事,只要能帶上我就行!」尉遲婧欣喜萬分,眼前立刻幻變出無數的冷奕的身影出來!
奕哥哥,我來了!
「哇——」尉遲佳聞言,毫不客氣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尉遲蒙頭疼萬分的抱過,輕聲哄著,但一點效果都沒有,小人兒反而哭得更加厲害。
此時,有幾名年輕男子抬著四大箱不知名物體而來。
這不會就是那個,任飛的黃金萬兩吧?
可是,好像不需要這麼多箱子吧?
眾人看清了是尉遲山莊,也就直接放下了箱子,大量了葉嵐幾人一眼,便有一人走向葉嵐身前。
「這位定時葉公子吧,這是我主子命我等送來的銀子,請驗收。」
那青衣男子眉清目秀,說這話時,眼神中帶著一抹笑意。
「不必了,你們可以回去了。」葉嵐自然是不會懷疑任飛那家伙敢坑他的,便揮了揮手,讓那十余名男子可以離開。
青衣男子點點頭,便一臉詭異的吆喝著十余名同伴離開。
此時,秦羽桐已經蹦在其中一個箱子前,打開了箱子——「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