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備的神色轉為沉思,劉正識趣的低聲告退。劉備聞言點了點頭,也是低聲的關心了下劉正的生活起居後,這才揮手讓劉振退下。
一走出劉府,劉正臉上的淡淡笑容就不見了,浮現的是慵懶,還有幾分的猥瑣。
帶兵,帶兵啊。老子我巴不得整天窩在一個地兒呢。伸了伸懶腰,劉正招呼了惡來等左右,非常神氣的橫行在新野城內。
抱著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的心思,買了一大堆東西。
一直到中午,劉正才返回將軍府用了膳食,不過他還是覺得獨自一個人吃飯也太冷清了點,吩咐人叫了薇姿還有鄧艾一起用的膳食。
飽暖又思婬,只是女人沒在身邊,身邊的侍女們又看不上,劉正覺得無趣,就返回了臥室,打算睡大覺咯。
這地方事中未必會有一件事讓他操心,現在又有了諸葛亮這個牛人給劉備參謀,真是個做懶豬的理想場所啊。
臉上帶著猥瑣,劉正飄飄然的想著。
「這些是誰弄的?」只不過是出去了一上午而已,這臥室內就多了幾盆子清水,劉正問隨身侍立在房內的侍女道。
依稀記得,這個侍女是叫小阮,好像是他親手買下來的。
「是夫人讓弄的,說是爐子燒的火太悶,怕老爺身子不舒服,就弄了這些清水來。」小阮低頭答道。
真是個貼心的女子啊。劉正歪著腦袋,腦海里射出了個明艷四方的女子在指揮著這些侍女擺弄房間的樣子。
有些溫馨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女子守寡真是太可惜了。要不是這女子是鄧艾的母親,老子沒準真的就被迷的神魂顛倒了呢。
哎,連寡婦都忍不住丫丫了,真的要找個女人瀉瀉火了,不然都上腦了。
「嗯,你也下去休息,老爺要睡下了。」停頓了一下,劉正揮手讓小阮退下。
「是。」小阮躬身走下。
自個兒月兌了衣服,劉正看了看下面被頂起的褲子,簡直是一柱擎天啊。除了哀聲嘆氣還是哀聲嘆氣。
瀉火啊,瀉火。要不然打得了。
在床上猥瑣來猥瑣去,翻來覆去了一會,劉正還是閉上了眼楮。
隔天早晨,劉正帶著鄧艾一起去找張飛去,他可是打听過了的,今天是張飛休息的時間。
呵呵。
向他請教一下沙場經驗,兩個大男人,還可以談談女人,猥瑣猥瑣。真是痛快啊。只是這少兒有些不宜,瞅了瞅騎著小馬駒在他身邊的鄧艾。劉正樂呵呵的笑著。
正笑著呢,後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呼喊,「前面可是操德?」
這聲音有些陌生,但也挺熟悉的。劉正轉過身來,就見著穿著一身淡藍色袍子的趙雲帶著幾個親隨,拍馬追來。
「子龍將軍。」立時收起了滿心的猥瑣,劉正翻身下馬,向趙雲搖搖一拜,笑道。
「操德真是多禮了。」趙雲也是下得馬來,抱拳道,頓了頓,又自己解釋道︰「路過操德府上,本想去拜訪,但听下人說操德前腳剛離開,這才追了上來。」
劉正聞言心中一動,仔細的瞅了下趙雲的臉色,發現他那張足以媲美文人的柔和臉頰上,紅光隱現。
難怪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這位跟他太熟的將軍居然來拜訪他。原是春天到了。劉正心里笑著。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要是我沒記錯,前面應該有家地兒。」劉正笑著道,又見趙雲沒有拒絕的神色,這才轉身對鄧艾道︰「自己去張將軍府上,記得別欺負張苞。」
「兒子有欺負過他嗎?」撇了撇嘴,鄧艾反而了一句後,這才駕著馬兒朝著張飛府上走去。
變得可愛太多鳥,真不愧是老子教出來的。
「這孩子,有些活潑。」劉正自得的對著趙雲說了句,隨後,又打發了一個隨從跟著鄧艾,這才牽著馬,在前帶路。
趙雲聞言只是笑了笑,文文靜靜的。
要說這新野城,做為主人的劉備可能都沒劉正熟悉,這哪里是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可以落腳的,哪里有好玉器的。
通通都在劉正的腦子里。
走了大約幾十步,一家規格不錯的酒館出現在了眼前。
門口的侍從絕對是眼尖的,雖然瞅著劉正趙雲兩個有些面生,但看人一是看氣度,二是看衣服料子,三是帶著家奴多不多。
這第一嘛,肯定是大人物,這第二嘛,必定是大富人家,這第三嘛,最不濟也是土財主。
要是這三樣都佔全了,那就是肥羊鳥。
剛巧不巧的,劉正與趙雲的氣度都是上佳,長得也都是人模狗樣的,衣服料子就不用說了,一般劉正是怎麼舒服怎麼穿,穿的不是絲綢料子就是蜀錦。趙雲穿的衣服到是一般,但卻也是上層的料子。
再加上兩人的隨從加起來將近十個,肥羊啊,肥羊。
門口的兩個侍從已經笑著上前了。一個從幾個人的手中牽下馬匹,一個打著笑臉,道︰「兩位貴客里邊請。」
雖然官不大,權利也挺小,但趙雲自從出道以來,要不是亡命天涯,就是錦衣玉食的,很少有這樣出來吃飯的時候。
對這樣的客套也感到陌生,只是淡笑著點著頭。
「弄個好點的位置。」相當熟練的從錢袋子拿出一個玻璃球大小的金彈丸,遞給這侍從,劉正笑著道。
「這邊請。」這家店不錯,侍從也不一副市井之徒的樣子,雖然接過金彈丸的手在抖,但卻努力的鎮定著,請劉正兩個進去。
金子的作用,在一般情況下還是挺管用的。
侍從二話不說的,帶著兩人上了樓,找了個窗戶上正迎著陽光的單間請兩人落座。
只是讓侍從有些失望的是,劉正只點了幾斤熟食還有一些花生米之類的東西,外加一壇好酒,加起來還不夠那顆金子的十分之一的價錢。
不過侍從還是乖巧的吩咐了人準備著。
這個時代都挺好的,但有一點卻不咋滴,不管吃飯的時候,還是宴會什麼的。都是一個一張小案子,坐著挺寬敞的,但其實吃著沒多少勁道。
等過了這次,一定要弄個大圓桌,叫上張飛這群人熱熱鬧鬧的吃頓火鍋。
一邊招呼著趙雲坐下,劉正的心里升起了一點有趣的東西。
酒菜還沒上來,兩個就這樣干瞪眼的也不好。劉正笑著起頭道︰「看子龍這副龍精虎猛的樣子,是不是遇到什麼歡喜事了?」
這句話算是明知故問。哈。
「此來是專門謝操德舉薦的。」劉正是一副笑呵呵的,但趙雲的臉色卻有點鄭重,朝著劉正舉拳一拜道。
「主公已經同樣子龍領兵了?」劉正問道。
「文書已經下來了,今日即可入住軍營了。」趙雲的臉上不無喜色的道。說著,還把早上的事情給劉正說了下。
今天一大早的,劉備就找了趙雲過去,並把那一千精兵交給了趙雲統帥。只不過是沒有听從劉正的第二個意見,從關羽哪里選一個可靠的人輔佐趙雲,的交給了趙雲負責。
順便還提了提,這是劉正的舉薦。
劉備就是劉備啊,魄力是十足的,用人不疑這句話不僅是可以解釋為不疑這人的忠心,也可以解釋成不疑這個人的能力。
就像當初劉備二話不說的讓劉正領兵一樣,趙雲也是完全的得到了劉備的信任。
領一千精兵,這幾乎是趙雲這輩子中得到的最大兵權了。也證明他趙雲總算不是個擺設了。
說句不客氣的話,趙雲在劉備的時代就是個擺設的存在。
趙雲對劉正心有感激,這是這個時代中正常人都能升起的一種感覺。不像後世,世界上都是一些白眼狼居多,這個時代的人,要純潔太多了。
說話的這會兒,幾個侍從一起端上了酒菜,一邊的趙雲親自起身為劉正倒酒,完了之後,向劉正敬道︰「一杯酒水,先行謝過操德之恩了。」
「言重了。」見趙雲這般正緊的樣子,劉正也不好太過孟浪,笑著舉杯道。兩人對飲之後,劉正呵呵一笑道︰「其實我也是時常听起翼德他們贊子龍驍勇善戰,這才向主公提了提而已,不敢居功的。」
趙雲聞言臉上現了一絲苦笑,擺手道︰「那是翼德贊的,論及驍勇善戰,翼德與雲長才是真本事。」
劉正聞言有些稀奇,問道︰「這話怎麼說的,我听翼德說,子龍的手上功夫可與他媲美的。」
趙雲聞言臉上更見苦笑,道︰「手上功夫,我也是有些自負的,但奈何性子就是佔著個穩字,統領大軍沒有破敵之策,也沒有驍勇善戰的本事。非良將之選。」
「其實這些我也是知道的,主公想必也清楚,這才始終沒有與我兵權,但為將當統兵,不管事實如何,我的心里還是存了幾分期盼的。期盼能為主公盡上一份力。」自己倒起了一杯酒水,趙雲再敬劉正道︰「與操德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但對我而言,卻是得嘗夙願。豈能不謝操德?」
主上不喜,卻心中不怨恨,還老想著盡心盡力。論數忠臣,趙雲就是楷模中的楷模啊。雖然對于忠臣這個詞兒有些不感冒,但劉正卻是敬重趙雲的這份品性的。
聞言,也自然是想勸勸他幾句。
也是倒了杯酒,再次與趙雲對飲後,劉正道︰「所謂良將,並非名將,名將在奇正並進,良將則偏于一方。不過工于奇謀詐計者,一般都是以身敗名裂為終點。子龍穩重的性子,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
說著,劉正笑道︰「在我看來,以正道立足于不敗之地,才是真良將,子龍就算是對自己的能力有幾分懷疑,但對我這個軍師將軍的眼光,也應該存幾分信任。」
「況且大丈夫立世,為名為利者居多,忠于職守的少。就憑借著子龍的這份品性,主公將來也會啟用子龍的。」
幾句搶白,劉正都是挑著趙雲性格上的優點說的,不過這絕對沒有水分,趙雲的能力品性,都能當上劉正的這幾句話。
白甲良將,有勇有膽,更有忠。這樣的人,劉備一生都沒有啟用,其實是他的損失。為了蜀國將來的發展,為了自己的安樂生活。
劉正要是不舉薦,才是傻子。
不過說起來,魏延就是那種工于奇謀詐計的。不行,回去得加強培養他的心性,這名將養成計劃可不能搞砸了。
兒子養成計劃,名將養成計劃,蜀國發展計劃。升官發財計劃等等,等等,等等…,這不數不知道,一數嚇一跳,大到關乎國家政權,小到雞毛蒜皮,劉正心里的計劃還挺多。
不過總的來說,都是在為劉正自個兒的舒適生活做規劃啊。
「就為操德的這幾句話,我也自當盡力為一良將。」趙雲聞言,臉上添了些笑意,開口宣言道。
「哈哈哈,做事當有氣魄,子龍正該如此啊。」劉正大笑著道。
說著說著,兩人間的氣氛已經變得相當融洽了,一個是忘記了來的目的,一個是忘記了要去張飛那里的事情。
你言我語,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個痛快。
不過正像劉正說得一樣,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每次跟張飛喝酒,都是他趴下的,這次輪到他把人家給干趴下了。
喝白酒一般都是不吐的,劉正也不知道這時代的酒是不是白酒,但他媽的總不是啤酒。喝趴下之後,迷糊是有,但也從來不吐。
劉正紅著臉,打著飽嗝,掩不住的滿面春風,走到門外,對著侍立在門口,趙雲帶來的幾個親隨大手一揮,道︰「送你們將軍回去,這今天就不用去軍營了。明個兒再。」
扶著自家將軍,這幾個親隨也是很痛快的應聲走了。
來到這個時代干趴下的第一個大將啊,劉正自覺的臉上有光彩,想留點東西做紀念,伸出手指向侍從勾了勾手,這兩張木案子,老子要了。
被劉正指到的侍從正是收下了劉正金子的那個,臉上有些為難,但他也曉得惹不起這個主,他心里雖然很是痛快的認為劉正是肥羊。
但他其實也知道,真到了動刀子的時候,拿刀子的一定是這位肥羊。
這侍從先是委婉的拖了一下,一溜煙的到了後台去問掌櫃的。那掌櫃的听完之後,親自來劉正的面前陪著笑,干脆爽快的答應了。
當然,手上也是多了點金燦燦的東西。
讓兩個隨從搬起了木案子,劉正走了幾步,覺得輕飄飄的,外加眼神有些迷糊,就差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趙雲可不是那麼容易干倒的。
正想著要不要讓惡來扶著,就隱隱的听見了隔壁似乎是在說他。有些好奇,劉正就做了次這隔牆有耳的耳了。
也不顧侍從還有掌櫃的古怪的眼光了,使勁的把耳朵貼向門板。
不過,這一听,劉正的臉色就變了,由紅到白啊。
「呵呵,兄弟,你听說了沒,那個軍師將軍居然回來了,那個鄧家的小寡婦也是夫唱婦隨啊,緊巴巴也跟著回來了。」一個男聲如此說著。
「怎麼,見過那個小寡婦?」另一個男聲好奇道。
「婬婦而已,不過我跟你說啊,長得還真沒話說,真是水靈靈的,要臉蛋有臉蛋,估計里邊也是又白又女敕的。看著就讓人想入非非啊。」先前的男聲如此回答。
隨即兩個大男人就是一陣蹩腳的婬笑。不過蹩腳就是蹩腳的,笑得還沒一會呢,踫的一聲,整張門就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哪個混蛋羔子在嚼舌根呢。」一聲怒喝,劉正隨手從腰間取下了彈弓,外加一大票的金彈丸,不要錢似的很射。
這嚼舌根也有嚼舌根的門道,總不能當著人家的面。往常的時候,這些謠傳里的話劉正也是當做笑話來听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
但今兒是喝了點酒,最重要的是他親耳听見了。劉正相信,要不是他現在頭有點暈,腳步有點浮,這就不是經金彈丸了事了,直接用刀子說話。
一顆顆的金子射出,挺晃人眼球的,但打在臉上總是疼的啊。砸一下起碼一個包,劉正拿來射鳥的,力道能不足嗎。
剛才還在品頭論足的,這會兒只有抱頭鼠竄的份。
等金子雨稍微停了下,兩個標準的大漢中的一個開口大罵道︰「哪個兔崽子呢。」
「等等,等等,兄弟,是金子,是金子啊。」另一個人,卻是踩到了地上滾動著的金彈丸,一手捂著臉,一手下去撿著了一個,驚喜道。
「什麼?金子?真是金子啊。」
兩個人就這麼隨地的亂撿。兩人不過是小商人,小錢是有點,但可能一年也見不到幾次金子。
這滿地滾的金子啊。
「金子?哈。老子讓你們吃吃「」。」人暈乎乎的,還有些大著舌頭,但劉正還是使勁兒的冷笑著。
「惡來。」劉正回身大叫道。
「將軍。」
「把這兩人送到牢里,不管他媽的誰在管事,就說是老子送他們進去的,找些個龍陽之好的,讓他們吃吃的味道。」人怒極,說話也不嫌惡心。這話,劉正就這麼當眾說了。
「諾。」惡來很正式的應了一聲,隨手,就把這兩個家伙給提了起來,一手一個的往外擱著。
「饒命,大人饒命啊。」盡管貪財,但這兩個也不是傻子,听著劉正的話語,再加上這滿手有些發燙的金子,讓他們迅速的明白過來。
被惡來擱著的時候,大叫著饒命。
「。」劉正舉著地上的金子冷笑著。
他媽的真是晦氣。看了眼滿是狼狽的單間,劉正一肚子的好心情就沒了,只是憤怒的心情緩了緩之後,心下對薇姿也不無歉意。
好好的一個女子,清清白白的,就被人說成了不三不四了。
這當面听見和被人背後議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他自己沒覺得怎麼樣,但卻沒有顧忌下薇姿的感受,那貼心又如明珠般的女子,怎麼能被人這樣玷污呢。
有心想關心一下這個女子。劉正轉身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