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印有S&K金色字母的豪華專屬飛機上,薇兒還是想不通,他要去中國取景,給斯卡四季下拍攝宣傳照,叫上她干什麼呀?
他身邊有專業的秘書莉絲陪伴著,還有眾多的工作人員,她只不是過個打雜工,雖在秘書室上班,但卻需要天天打掃廁所的一個小蝦米。
說真的,當他今天早上班前,通知她收拾行李,等下要去中國出差時,她驚得嘴巴能塞下個雞蛋。
她不想離開琪琪,可他說是公事,由不得她選擇。
他說,他和她不在紐約的這段時間,師文杰會全程照顧琪琪。
她無從辯駁,想到去中國,可以順便去看看多日不見的淺淺姐以及家人,心里也就稍微好受一些了。
飛機的餐廳里,廚師將做好的西餐端到長方形的大理石餐桌上,坐在上座的齊莫白拿起餐具後,一干人等才敢開動。
薇兒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她旁邊是隨行的一位年輕攝影師。
而且,經過剛剛小聲的攀談,他居然和她老鄉。
薇兒最近這些天都沒有和齊莫白說過話,除了今早他讓她來中國時二人有簡單的言語交流,平時,都形同陌路。
薇兒瞥了眼正在優雅的切著牛排的齊莫白,他今天穿了件銀色的薄襯衫,上等的絲質布料下,隱隱透露著他精瘦而結實的身材。
他最近可能很忙,忘了及時理發,飄逸的發絲,有些過長的遮住了眼楮,俊逸立體的五官,線條分明的臉龐,如同上天巧奪天工的杰作一樣,真是俊朗、有型得沒天理!
他就如同閃閃發光的鑽石一樣,無論在哪里,都能耀眼得讓人挪不開眼球。
也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炙熱,那個正在垂眸切牛排的人,突然抬斂,朝她這邊看了一眼。
薇兒嚇得渾身一顫,手中拿著的刀叉因為抖動,迅速掉到了地上。
清脆的聲響,讓餐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薇兒聚積而來。
薇兒既羞憤又尷尬,她低下頭,像個犯了個錯的小孩。
「沒關系,我去廚房再跟你拿套餐具過來。」突然,一道如沐春風的聲音響起。
薇兒抬眸,看著她身邊的年輕男孩,感激的朝他咧嘴一笑。
薇兒今天未施粉黛,一件白色長T,一條淺藍色牛仔褲,長長的直發,簡單的辮成了一個魚尾辮,隨意而簡單的裝扮,讓她看起來,反而如同剛進大學的女孩一樣,尤其是她一笑時,眉眼間都散發出一種璀璨的光華,比水晶還要光靈剔透。
大男孩是剛進斯卡的攝影師,由于天賦異稟,被斯卡人事部從眾多面試者中優先錄取,因為是新員工,所以,他並不知道,坐在他身邊的薇兒,正是他們總裁大人的夫人。
薇兒看著紅了臉,起身去跟她拿餐具年輕攝影師,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
她剛剛是做了什麼嗎?怎麼他的臉,突然間就紅得像猴子?
薇兒還來不及多想,就感覺到有一道銳利的冷芒,正在緊緊盯凝著她。
薇兒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到齊莫白變得陰沉無比的臉色,又連忙怯懦的低下頭。
她只不過是將餐具掉到地上了嘛,連人家小帥哥都能體貼的跟她去重拿一副,而他做為她的老公,就只知道用冷厲的眼神嚇她。
大男孩替薇兒拿來餐具後,薇兒將牛排當成了齊莫白,狠狠的切割,然後,使勁的咀嚼!
討厭的白白,我恨你,恨你!
听到薇兒小聲的喃喃,大男孩疑惑的問道,「伊小姐,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大概是她剛剛太過駭人的吃相,嚇壞了大男孩,總覺得他看她的神情,有些怪怪的。
餐桌上的女同胞,都只吃了一兩口,就都說吃飽了。
唯有薇兒,眾人都差不多走完了,她還在與第三盤牛排奮戰。
年輕的攝影師,一直陪在薇兒旁邊。
為了不讓薇兒尷尬,大男孩也連吃了兩盤牛排。
不過,現在他實在是撐得吃不下去了。
「伊小姐,你真的很與眾不同。」大男孩笑起來時,臉上有兩個很漂亮的酒窩。
第三盤搞定,薇兒模著撐得圓滾滾的肚皮,身子朝椅子上靠了靠,「我這是化悲憤為食欲!」
「你有什麼傷心事嗎?」大男孩有些冒時昧的問道。
薇兒眯起燦若繁星的大眼眸,「也沒什麼,就是很想我家人了。」薇兒說著,還很狠狠地打了個飽嗝。
薇兒趕緊捂住嘴巴,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盯著她看的大男孩道,「不好意思啊,我……嗝……」
話未說完,又開始間連不斷的打起嗝來。
薇兒捂著通紅的臉頰,神情十分的窘迫。
大男孩看著打嗝打得難受不已的薇兒,從廚房里端出來一杯水,遞給薇兒,說道,「喝一大口,分七次咽下。」
薇兒乖乖照著男孩的話將水吞下。
「好點沒有?」看著打得沒有那麼急促的薇兒,大男孩靦腆的問道。
薇兒舒了口氣,點頭,「好多了,剛剛真是不好意思,謝謝你啊!」
「打嗝是生理上常見的現象,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以後晚上別吃這麼多易上火的食物。」大男孩溫聲提醒。
薇兒看著臉上飛躍著兩片紅霞的大男孩,再想到剛剛他對自己的舉動,心里有種不好的猜測。
就在薇兒剛想要月兌口而出她已經有家庭,不是單身人士時,一道淡漠的聲音,插了進來。
「伊薇兒,你女兒打電話到我這里來了!」齊莫白拿著一個類似手表形狀的通訊器,遞給薇兒。
只有暗皇特制的這種通訊工具,才能在飛機上使用。
薇兒接過齊莫白遞來的通訊器,見里面並沒有聲音,喂喂了幾聲後,瞬間明白齊莫白的用意。
「琪琪寶貝,媽咪出差回來後跟你帶家鄉的特產,你在家里要听師文杰叔叔的話哦!」
薇兒說完,順利看到了大男孩突變的臉色。
「原來……你有家庭了,不好意思剛剛……」大男孩有些失落的說道。
薇兒對男孩笑了笑,「沒事兒,大家以後就是同事了,不要為這種小事而感到尷尬。」
「好!」大男孩說完,逃也似的跑出了餐廳。
薇兒見餐廳只剩下她和齊莫白,想到自己還在和他冷戰,這回,她不要像以往那般毫無志氣的屈服,她將通訊器擱到餐桌上後,將齊莫白當成透明人般,徑自從他身邊走過。
「伊薇兒,你站住!」
走到餐廳門口時,齊莫白溫淡的聲音傳來耳畔。
薇兒回頭,朝著齊莫白的後腦勺吐了吐舌頭,無聲的反駁,「我偏不!飛機上這麼多你的下屬,看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薇兒奔到自己的休息室,坐到床上,將臉捂到枕頭里後,愉悅的哈哈大笑。
他剛剛的舉動,是不是可以解釋為,他在吃醋?
但轉念又想到他那種冷血的人,可能根本就不懂得吃醋是個什麼滋味。
他也許是因為男人的自尊在作祟,就算他不愛她,但是畢竟她還是他老婆,所以,他無法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有暖/昧——
一定是此解!
薇兒深嘆了口氣,心情就跟過雲霄飛車一樣,一會兒一個變。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我要睡了,到了中國再來敲!」薇兒悶悶的朝外頭敲門的人低吼道。
說實話,這份患得患失的感情,已經讓她有些快要抗不住了!
也許,是離十年期限越來越快了,她很害怕,到那一刻,他還是無法對她動心。
如果不是期待太多,也許就不會像此刻一樣,失落得就像整個世界都黑暗了一樣。
「伊小姐,總裁找你有事!」
外面居然是紅鷹冷冰冰的聲音。
對于不苟言笑的紅鷹,薇兒還是有幾分敬畏的。
薇兒起身,將門打開,咧嘴朝紅鷹綻放笑顏,「紅鷹大哥,請問總裁我有什麼事?」
「他在浴池,讓你過去給他搓背!」
听到紅鷹一本正經的話後,薇兒差點吐血。
她還以為有什麼工作上的事呢,原來,是這等好差事!
「他還說,如果你不過去,就讓我去叫莉絲過去!」
「我呸!齊莫白他也太過份了!」居然一語就能擊中她的軟肋。
雖然對他有氣,但是,她怎麼可能讓別的女人,去伺侯她家白白呢?
「在哪,快帶我去!」
能在飛機上搞個專門洗澡的浴池,也只有齊莫白這種奢侈富豪才有資本了。
直到站在一個紋路很漂亮的大理石浴池前,薇兒才意識到,自己很沒出息的又被齊莫白擺了一道。
「你來干什麼?我不是讓紅鷹去叫莉絲?」**浸泡在浴池里,上半身露在外面,正在品飲著紅酒的齊莫白淡聲開口。
薇兒心里吐糟著這個死悶/騷男,明明讓紅鷹先去喊的她,現在又來個矢口否認,真是想氣死她不成?
「總裁,我是領命來替你擦背的!」薇兒咬著牙,話鋒一轉,拿起毛巾,蹲到齊莫白身後,使勁在他背上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