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覺得,那個冉姿是擇靈的媳婦,然後,我是搶人家媳婦的人。」白聖雨想了很久,覺得這個假設可以成立。
花泣雪嘴角動了動,最後默默埋進了慕涼懷中。
慕涼慵懶地笑著,輕撫著她的背脊,像是在給一只貓順毛,微眯著眼看向台上。
「咳咳,擇靈,比賽開始了。」司青尷尬地笑著,在發呆的擇靈面前揮了揮手。
「啊?哦。」擇靈回神,回頭看了眼憋笑的白聖雨等人,羞愧致死。
勝負很快就分出來了,司青理所當然地戰敗了,兩人友好地向對方抱拳,然後各回各地兒。
「第三場,雀國封零對雀國夏落興!」
兩人實力旗鼓相當,一上場便纏斗在了一起,久久無法分出勝負,比到最後,夏落興勝,勝在他招式的毒辣。
「風國的選手招式都很毒辣。」花泣雪眯了眯眼,淡淡地看了風霧年一眼。
「那又如何,注定失敗。」慕涼蒙住了她的眼楮,不準她看風霧年,「反正那焱果一定是阿暖的。」
「我不是那麼貪吃。」花泣雪拉下他的手,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她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慕涼不必把她說得跟慕黎一樣是個吃貨。
「對,阿暖不貪吃。」慕涼笑吟吟地說。
花泣雪輕瞪了他一眼,用不用說得這麼敷衍!
接下來是花斬浪對戰秦風,自然是花斬浪勝出,但他很給面子,陪秦風在上邊纏斗了很久,秦小公子那點兒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在旁人看來,他可是能跟無極老人的弟子過上兩招的!
第五場,王雀兒對夫山,她很听鄭鑾話的一上去就認輸,然後灰溜溜地下來,五場比完,有一段中場休息的時間。
「真丟人!」王雀兒捂臉。
「沒關系,這是量力而為。」鄭鑾溫柔地笑著,拉下她的手。
王雀兒撇撇嘴,「我還想在出嫁前留個以後值得我得瑟的記憶,哪曉得……」
「不準嫁給東方曜。」鄭鑾突然收起了笑容,悶悶地說道。
王雀兒訝異地抬頭。
「雀兒,我剛剛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鄭鑾沉默片刻,認真地看著她說道。
王雀兒聞言,壓下心頭的悸動,又開起了玩笑,「鑾哥哥是不是發現愛上我了呢?哈哈哈,所以才舍不得我嫁的吧!」
她發誓,她真的只是在開玩笑,以前這類玩笑她也常開,但都被鄭鑾一笑了之,可這回,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王雀兒看著鄭鑾緩緩點了頭,然後看到他的耳根開始泛紅,腦中突然變得一片空白。
「若要嫁,雀兒就嫁給我吧。」鄭鑾清了清嗓子。
秦風突然湊過頭來,「可是太傅是想跟太子交好呢。」雀兒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只是不說,今兒個他看鄭鑾終于開竅了,心里也是為雀兒感到開心的,但問題還是存在的。
「慕涼跟我談過,東方曜跟風霧年打算聯手對抗慕國。」鄭鑾思忖片刻看向秦風。
「那不是找死麼?」秦風瞪眼,先不說慕國有一個「殺神」慕涼,就憑慕國的兵力和地理位置,就算兩國夾擊,也頂多就是兩敗俱傷,更何況還有個慕涼在,士兵就先不說了,就兩軍的頭頭,慕涼便一定會殺掉,當初的金灘之戰,他們這些雀國人不敢忘記哪。
「當年雀國攻打慕國,本就不是明智之舉。」司青說道。
「慕涼說,這一次是東方曜帶兵,這也就說明他必定是要死了的,死人怎麼娶雀兒?」鄭鑾淡淡地說道,臉色是溫和的笑意。
「太傅可是希望雀兒做皇後的。」秦風又指出一個問題。
「皇後……」鄭鑾垂眸,看了眼仍在呆愣中的王雀兒,突然笑了起來,平時溫和的眼里多了份犀利,「東方曜戰死沙場,能接下皇位的,應該只有我這個佷兒了。」
他一直都不善良,只是懶得去爭些什麼,其實皇上一直看好他,但他實在不願要那個位置,這一次為了雀兒,他覺得他應該做些什麼了。
「紅顏禍水……雀兒你還我們那個與世無爭的德王!」秦風撫額感嘆。
王雀兒聞言,身子一震,愣愣地看向笑眯眯的鄭鑾,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雀兒!」鄭鑾抱住她,慌亂地看向封零。
「沒事兒,興奮過度而已。」擅長醫術的封零為她把脈,憋著笑說道。
聞言,眾人撇過腦袋,肩膀開始抖動。
而慕涼那邊的人一個個幻術高強,鄭鑾他們的對話早就讓他們听了去。
「哈哈哈,她的反應好可愛!」慕火兒笑彎了腰。
慕涼似笑非笑地看向鄭鑾,「阿暖,我覺得鄭鑾做皇帝還不錯,要不,咱們就只把風國送給慕黎好了。」
「嗯。」花泣雪沒什麼意見,鄭鑾會是個好皇帝,她也這麼認為。
「不過這東方曜還是要抓來。」慕涼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東方舞凝聚成的血珠掏了出來,笑得有些嗜血,「我很想看她們自相殘殺。」
「他不該打慕國的主意。」白聖雨插嘴,「四年前的金灘之戰,好像就是他竄騰的。」
花泣雪聞言,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金灘之戰?那就是說東方曜當初也參與害慕涼了,她不會讓他好過的!
慕涼知道她在想什麼,柔柔地笑了笑。
「第六場,慕國白聖雨對風國冉姿!」
「唔,兄弟們,我要不要憐香惜玉?」白聖雨懶懶地站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看了冉姿一眼。
花斬浪送了他一個白眼,直接動手,將他推上了擂台。
白聖雨堪堪站好,便見眼前的冉姿粉衣飄飄,冷冰冰地看著自己。
「開始吧。」冉姿是將軍之後,幻術在男子中都不算很弱,多少有些高傲,她知道白聖雨只是一個商人,心中有些不屑。
白聖雨何等人物,怎麼會看不出這女人高傲的態度,當下收了散漫的笑容,眯起了眼,看來他不用考慮要不要憐香惜玉了,這玩意兒可不是什麼香玉。
冉姿見他還不動手,有些不悅,拔起長劍,便朝他刺去,招招狠辣。
「嘖嘖,辣妹子,擇靈,你喜歡不?」景睿坐在擇靈旁邊,看著台上冉姿狠辣的樣子,戲謔地說道。
「其實單身很好。」擇靈垂眸,還好他抽到的不是這個女人,又高傲,又狠毒,他很不喜歡。
這一次,就連花泣雪眼里都染上了笑意,今天的擇靈真的很逗人。
白聖雨看著冉姿狠辣的招式,眼里劃過諷刺,在重重劍影下突然一個旋身,冷哼一聲,將扇子展開,抵在冉姿喉嚨。
「你!」冉姿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白聖雨,剛剛他明明沒有動作,而且她也展開了防護罩,他怎麼可能這麼快便破了她的防護罩,還制住了她。
「你輸了。」白聖雨緩緩收手,看也不看她一眼,便想下去。
冉姿心中不甘,抬起劍便朝他身後刺去。
白聖雨面色一寒,揮手給了她一掌,將她丟向風霧年。
「管好你的人。」白聖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閃身下台。
風霧年接住吐血昏迷的冉姿,厭惡地將她丟在地上,面色鐵青,這般輸不起的女人,簡直就是在丟他的臉,若不是在場人太多,他非殺了她!
「什麼素質,太惡心了。」白聖雨罵罵咧咧地回來,心里很是不爽。
「喲呵,不是要憐香惜玉?」擇靈笑眯眯地看向他。
「你自憐去吧你!」白聖雨敲了他的腦袋一下,「你個死女圭女圭臉。」
擇靈臉一沉,抬起拳頭便想揍他,卻被一股力量阻止了。
「要打,回去再打。」慕涼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眼里含著威嚴。
白聖雨和擇靈收手,互相哼了一聲,狠狠地坐下。
「流月,我一會兒要比賽了。」景睿湊近流月,狀似無意地說道。
「我知道啊,你最後一個嘛。」流月睜大眼點了點頭,「要加油哦。」
景睿滿意地笑了,難得這丫頭還記得給自己加油,可她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瞬間暴走。
「不過景睿,你真的打的過那個娘娘腔嗎?萬一他很厲害怎麼辦?」
「你就不能說點兒好听的?」景睿瞪眼,他若真那麼沒用,還敢跟著王爺嗎?
流月被他吼得縮了縮脖子,委屈地看著他,「我說的是實話嘛,萬一你真打不過……」
「唉唉,景睿,女孩子是要哄的,不是吼的。」白聖雨看不下去了。
「我哪次哄她,她給我反應了!」景睿冷哼一聲,站起來就往台上走,心里悶悶的很不舒服,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真是天差地別哪,就拿王妃來說,雖然對人冷冰冰的,可她至少無條件地相信王爺,會為他加油,會關心他,可流月呢?他景睿不是聖人,他也有一點虛榮心!
「感情危機,還是單身好。」擇靈抬了抬頭,默默地說道。
「火兒,他怎麼了?」流月有些委屈,景睿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可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呀。
「咳咳,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問問你全能的小姐去。」慕火兒干笑,不知道怎麼說,流月神經不是一般的粗,她無從下口。
「小姐?」流月的目光轉向花泣雪,「我做錯什麼了嗎?」
花泣雪被問得一愣,想了片刻之後,才淡淡地說道,「你不夠信任,不夠關心他。」
「對對,流月,你若能把你對你家小姐那份熱情分給景睿有點兒,恐怕他就不會這樣了,男人很好哄的其實。」慕火兒接口,一副我是過來人的樣子。
「很好哄,嗯?」花斬浪挑眉,曖昧不明地笑了笑。
慕火兒縮了縮脖子,諂媚地笑了笑,「不是不是,必須要好好伺候。」
「兩個感情上的呆子。」慕涼撇撇嘴,看了眼徑自苦思冥想的流月,隨即笑眯眯地看向懷里的人,還是他的阿暖好。
花泣雪知道他在想什麼,抽了抽嘴角,也沒說話。
主子,那個男人笑得真丑,你別要他了,等獵紫力量夠了,化為人形,也很好看的!挑紅突然出聲,趁機推銷。
「你們能劃人形?」
「媽的,誰丑了!」
挑紅,我是你男人!
兩人一「花」同時開口。
花泣雪的愕然,慕涼的不爽,獵紫的暴怒……
「你听得見我們交流,獵紫說話我也能听得見。」花泣雪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危險地眯眼。
慕涼黑漆漆的臉色一變,尷尬地笑笑,剛剛他不也是一時沒忍住麼……他想,獵紫也是一時沒忍住……
我、我只是開玩笑嘛……哎喲獵紫,你都多少年沒化人形了,什麼男人不男人的!挑紅干笑。
好,我不是你男人,這是你說的。一向溫溫柔柔的獵紫第一次沉聲說話,竟是威嚴天成。
唉,你別這樣!挑紅有些心虛,可她無論說什麼,都得不到回答。
「又來一對感情危機。」慕涼有些無語。
「別轉移話題。」花泣雪的縴手撫上他的耳朵,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本是很挑逗的動作,如今慕涼看來卻覺得危險重重。
「這個,這個……」慕涼有些發窘,「大不了以後我跟獵紫說話也讓你听嘛。」
花泣雪抿了抿唇,這才輕哼一聲,放下手。
「嘿嘿,阿暖別生氣,來,看比賽。」慕涼指了指擂台,景睿要開始比賽了。
「咳咳,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那個榮幸,知道你們在跟誰說話?」花斬浪在旁邊听得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道。
「不好意思,你沒有這個榮幸。」慕涼斜睨著他,高傲得不得了,看得花斬浪差點忍不住揍他。
「皇嬸,您就告訴火兒嘛。」慕火兒也是好奇得緊,立馬撒嬌,「而且您孫佷子也想知道。」
「我叫挑紅,跟獵紫是主子跟那個男人的護身寶物!」還不等花泣雪花花,挑紅已經閃閃發光,然後得意地宣布。
「在外面,老實點。」花泣雪突然沉了臉,將挑紅拔下來,冷冷地看著她,她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主子,我錯了……」挑紅很怕花泣雪生氣,當下不敢說話,臉紅光都不敢冒。
「我說呢,怪不得皇嬸都不帶白玉簪了。」慕火兒當初還奇怪,雪雪為什麼突然喜歡血玉簪子,原來是神物。
「老頭兒臨走前給你們的?」花斬浪挑眉。
「挑紅和獵紫一直呆在寒池底,師父讓我們去試一試。」花泣雪點了點頭。
「強者更強哪……為什麼咱們這些小蝦米總沒法變龍蝦?」白聖雨嘆了口氣,很是羨慕地看著挑紅。
「龍蝦也是蝦。」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神的流月順口而出。
「活該被景睿吼!」白聖雨抽了抽嘴,有些咬牙切齒。
「你們說的修煉,跟它們有關?」花斬浪一巴掌把白聖雨的腦袋打偏,轉頭問道。
花泣雪點點頭。
「第七場,慕國景睿對風國傅利!」
眾人的注意力轉向擂台,這是今天的最後一場,若慕國還能勝出,那今天便算是造就奇跡了,從古至今,沒有哪一個國家能夠在第一輪比賽中全勝。
傅利看著面前一臉陰郁的男人,背脊隱隱發涼,他好像沒做什麼事兒讓他生氣吧,不由得輕聲問道,「景大人,您沒事兒吧?」聲音細細長長的,還真配得上他那張女人臉。
景睿一听,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里那點火氣最後熊熊燃燒,運起十成幻力便朝傅利打去,下手又快又狠,頗有風國其他人那種毒辣的風格。
傅利心下一驚,也收起玩笑的表情,專心閃躲著他的攻擊,趁機從劍鞘里拔出寶劍,朝他刺去。
景睿像是發了狠,看著劍來了,也不閃不避,直接沖了過去,那樣子很是生猛。
傅利心下冷笑,這景睿看上去聰明,可實際上卻是個莽夫,這麼愣愣地往前沖,一會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但下一刻,他卻笑不出來了。
他運足了十成功力刺出的一劍眼看就要刺中景睿的心髒,卻見他突然伸手往胸前一擋,直接抓住了劍尖,寶劍再無法前進一絲一毫。
傅利面色一沉,想抽回寶劍,卻見景睿的手像是黏在寶劍上一般,心下一驚,想棄劍離開,可景睿不給他這個機會,抬手一震,便將那寶劍震碎,然後朝傅利的嗓子抓去。
「嘖嘖,第一次見這小子這麼狠。」白聖雨驚奇地說道,景睿一般不出手,即便是出手,也不是那種狠辣的類型,這麼把人往死里打,他算是第一次見到。
流月緊張地看著景睿,剛剛那劍差點就刺進他胸口了,看得她差點停止了呼吸,她多多少少也看出來景睿那不要命的打法。
「紅顏禍水……」擇靈再次默默地開口。
「流月,不必擔心,景睿不會輸。」花泣雪淡淡地看著流月。
「可是他那麼……」流月蹙眉,小臉上全是擔憂。
「從現在開始,你應該學會信任。」花泣雪打斷她的話,若流月一直不知道全心信任景睿,他們是不會幸福的。
流月咬了咬嘴唇,最後點了點頭。
「皇嬸,什麼時候你也這麼會說教了?」慕火兒笑眯眯地看著花泣雪,活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
花泣雪眯了眯眼,卻沒說話。
「皇嬸,我記得你以前都是冷冰冰,不說話的!」慕火兒再接再厲,花泣雪的沉默完全沒有影響到她。
「我不是天生冷漠。」花泣雪垂眸,淡淡地說道,她若也生活在雙親健在的家庭,也許她不會這樣。
想到這兒,那道女音仿佛又在腦中回蕩,讓她忍不住心痛。
「火兒。」慕涼突然冷冷地看向慕火兒,將花泣雪摟得更緊。
「火兒,別說了。」花斬浪也適時阻止慕火兒的追問,他感覺到雪雪身上的悲傷,雖然只是一瞬間。
慕火兒自知自己說錯了話,乖乖地閉嘴。
「阿暖,我說過,你有我就夠了。」慕涼輕撫著她的頭,聲音有些低沉,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花泣雪沒有說話,只是嘆了一口氣。
比賽沒有持續多久,在景睿發狠地攻擊下,傅利很快落敗,于是,目光創造了奇跡,五人全都進入了第二輪比賽。
「景睿!」流月看著景睿下來了,連忙站了起來。
「王爺,我累了,先回去休息。」景睿徑自走過流月身旁,淡淡地說著,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流月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其他人見此,只是搖頭,也沒說什麼了。
慕涼摟著花泣雪站了起來,遠遠看見鄭鑾抱著王雀兒朝自己走來,不由得揚起了笑容,「德王,一起走吧。」
「嗯。」鄭鑾點頭,笑得有些春風得意,想通了之後,整個人的心情都好很多。
「嘖嘖,鄭鑾,你跟我們慕國那個小皇帝真像,都把媳婦看成妹妹。」白聖雨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
鄭鑾尷尬地咳了咳,低頭看了眼懷里的人兒,眼里劃過內疚,若他還沒想通,雀兒怕是要難過更久。
「如果你做皇帝,我便不滅雀國。」慕涼淡淡地笑著。
鄭鑾與他並排走著,聞言,也勾了勾嘴角,「好。」
「嗯,有野心的男人更好看。」白聖雨看著鄭鑾周身明顯不一樣的氣質,似笑非笑地說道。
「多謝夸獎。」鄭鑾笑了笑,不置可否。
「又是一個被愛情滋潤的男人。」白聖雨嘆氣,默默地走到擇靈身邊,單身漢還是跟單身漢走在一起的好,沒壓力。
風霧年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前面,慕涼等人見此,緩緩停下了腳步。
「沒死?」慕涼冷笑,眼里不掩殺意。
「還沒擁有雪姑娘,我怎麼忍心死?」風霧年氣焰很是囂張,回以同樣的冷笑。
花泣雪沉下臉來,冷冷地看著他,四周的空氣漸漸凍結,周圍的人似乎是感覺到了寒氣,一個個繞道而行。
「風霧年,你找死。」花泣雪冷怒道,想到那天一睜開眼,看到一個不是慕涼的男人想親自己,那一刻她真的想毀了他,當然,她下手也不輕。
「女人家還是別這麼囂張的好。」風霧年冷笑,「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是與不是,你終究會是我的手下敗將。」慕涼突然淡淡地笑了起來,但看向風霧年的眼里卻全是殺意。
風霧年背脊發涼,但一想到自己已經擁有的無上的幻術,當下挺直了身板,囂張地宣戰,「手下敗將?你是在說你自己吧。」
「給你兩條路,第一,現在我殺了你;第二,等戰場上,我殺了你。」比囂張,誰比得過慕涼,慕涼本就比風霧年高出一些,他站直後居高臨下地看著風霧年,迫人的氣勢隨之而來。
風霧年臉色鐵青,正想說什麼,卻見空中閃過一道金光,眸光動了動,冷哼一聲便閃身離去。
「他幻術精進不少,超過了花水水。」花泣雪剛剛探了探他的底細,有些訝異。
「他的身後,有人。」慕涼哼道,「阿暖,還記得慕黎壽筵上,他送的那個盒子上的陣勢麼?」
「若他背後的人想對付我們,恐怕有些棘手。」花泣雪邊走邊說。
「你們倆還怕什麼。」花斬浪撇撇嘴,一個比一個彪悍,還說什麼棘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慕涼不贊同地搖了搖頭,「直覺告訴我們,我們現在還很弱。」
此話一出,眾人腳下齊齊一個踉蹌。
「哎喲。」流月一直恍恍惚惚的,沒注意到前面的人因為腳下踉蹌而停了下來,徑自撞上了自家小姐。
「小心些。」花泣雪蹙了蹙眉,把她拉到面前,看她恍恍惚惚的樣子,嘆了口氣。
慕涼見此,有些哭笑不得,未免流月再撞到他媳婦,他抬手將大花招了過來。
「嗷!」大花低吼一聲,嚇跑了許多路人。
「上去吧,十一個人,它載得住。」慕涼抱著花泣雪先跳了上去。
眾人點頭,一個個飛身上虎背。
流月還是那個恍恍惚惚的樣子,她用力地蹦上來,來不及收勢,狠狠地落在了大花的背上。
「嗷!」
白虎大花委屈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