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小寵妃 079︰巨變(二更求訂閱)【文字版VIP】

作者 ︰ 睡笑呆

第一輪比賽後修養二日,便到了第二輪比賽。

花泣雪對白聖雨;景睿對鄭鑾;花斬浪對夏落興;擇靈對夫山。

花泣雪毫無疑問地勝了白聖雨,而景睿依舊是發了狠的打法,鄭鑾無奈之下還是輸了,而花斬浪這一組,自然是花斬浪勝利,但擇靈卻輸給了夫山,也真真見識了夫山之狠辣無情。

再過二日,便是決賽,眾人早早在比賽場地坐定,來觀看的人也比前兩次比賽多得多,畢竟這是王者的對決,贏了便擁有了無限光榮。

「王妃,您要小心哪,那夫山不好對付!」花泣雪抽到了夫山,擇靈擔憂地說道,揉了揉被夫山傷到的肩膀。

「嗯。」花泣雪淡淡地應了,掃了他的肩膀一眼,蹙了蹙眉,「慕涼,能不能好得快些。」

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阿暖問,不能都得能。」旁邊湊上慕涼笑得慵懶的臉,只見他打量了擇靈一下,輕哼道,「治什麼治,擇靈他們三個很少受傷,這回應該多感受些時日。」

「王爺。」擇靈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如果遇到意外呢?」花泣雪眉頭蹙得更深,有些不贊同。

慕涼吐了一口氣,在花泣雪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大手沒好氣地拍在擇靈受傷的地方。

「唔……」擇靈咬牙忍住,哀怨地看著不知名的前方,臉色因疼痛而泛白,滿臉的冷汗,要知道夫山那一掌是差點廢了他的手,王爺現在……

花斬浪在一旁正看不下去想說點兒什麼,卻見慕涼散漫的笑容一收,掌心冒出紫色的光芒,片刻之後,收回了手。

「阿暖,我給他治好了。」慕涼回來邀功。

花泣雪抿嘴,眼里染上笑意,「他是你的屬下,難道這不應該?」

「阿暖,你應該護著我才對!」慕涼滿口醋意,涼颼颼地看了擇靈一眼,擇靈深感無辜。

「景睿啊,一會兒你是跟我打呢,還是……」花斬浪回頭看了景睿一眼,慵懶地笑著。

「你們倆一塊兒退出比賽,等阿暖戰勝夫山,便是我們贏了。」慕涼淡淡地看向兩人。

「不耐煩了?」花斬浪挑眉。

「今晨收到消息,雲相已經有動作了,不過這點兒慕黎應該可以應付,但雀國和風國的大軍已經整裝待發了。」

慕涼勾唇,還好他來的時候想到了這一點兒,慕國的軍隊早已經做好了打仗的準備,不然現在局勢還真是麻煩。

「這麼快就忍不住了。」白聖雨聞言,收了平日的嬉笑。

「鄭鑾來了。」花泣雪淡淡地看向前方。

「德王呀……」慕涼勾起一抹慵懶的笑容,懶洋洋地看著鄭鑾。

「王爺叫我來是為了什麼事?」鄭鑾也不跟他嗦,問得直接。

「比賽之後,你該回去問老皇帝要皇位了,東方曜的大軍等你回去後,怕也出發了,等他一死,趕快奪得皇位,然後收兵。」

慕涼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椅子,目光深邃。

「如此對慕國對雀國都好。」鄭鑾點頭。

「雀兒姑娘呢?」慕火兒看了看他身旁,卻沒見到那個小跟班。

「我已經將她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戰爭結束,再接她回來。」鄭鑾想起王雀兒,臉上的表情柔和不少。

見此,慕涼滿意地笑了,把王雀兒安頓好了,自然就能全心全意地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他不是不能滅了雀國,但如果可以,他不想要雀國,先不說慕國已經有了遼闊的土地,只是少一片海洋,留著一個雀國與慕國的力量抗衡,多多少少能讓慕國以後的皇帝有著警惕心,別太荒唐了。

「啊,比賽開始了。」流月低呼一聲,下意識看向景睿。

景睿淡淡地看著前方,卻不看她。

流月很難過,都四五天了,他還不願意跟自己說話。

「第一場,慕國景睿對慕國……」

「我們棄權。」花斬浪慵懶地勾起嘴角,抬了抬手。

評委觀眾皆不敢相信,都走到了這里,竟然棄權?

風霧年眼里冒出寒光,棄權,那就是比賽時間要縮短一段時間了,不知道先生那來不來得及準備哪。

看著底下卿卿我我的兩人,風霧年心下冷哼,也不必擔心那麼多,他應該相信先生的,這慕涼和花泣雪也恩愛不了幾天了,等慕涼一死,花泣雪便是他的了,看了看美麗的花泣雪,風霧年難得地真心勾起了一抹笑。

「這……」那官員看向風霧年。

「如此,那便進入下一場比賽。」風霧年收斂心神,淡淡地笑著,小聲對夫山道,「你盡量拖著花泣雪。」

夫山一听,很是不悅,「太子為何知道我一定輸?」

風霧年冷哼一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夫山心下一凜,閃身躍到擂台之上。

「阿暖,我等你。」慕涼模了模她的臉頰,目光對上風霧年,眼里劃過冷意。

風霧年輕哼一聲,與他對視,可那目光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好。」花泣雪緩緩起身,點了點頭,飛身上台,白衣飄飄,墨發飛揚,緩緩落于台上,只听得周圍響起一片抽氣的聲音,目光都舍不得從花泣雪臉上移開,美,絕世的美!

花泣雪冷冷地掃了周圍一眼,逼回他們的目光,這才看向夫山,長得很是凶悍。

「美人兒哪,若你認輸,哥哥也能免了你的皮肉之苦哪。」夫山得意地笑著,似乎這一場他是必勝的,手上的大斧頭換了換手。

花泣雪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卻也不說話。

夫山只覺得被她看得有些膽寒,當下怒由心生,「開始吧!」

「這一場比賽必須拿兵器,王妃,您選一把吧。」旁邊有人推了一個兵器架。

花泣雪隨手拿了一把長劍,便示意他們拿了下去。

「比賽開始!」

夫山一听著號令,雙目瞬間染上嗜血的光芒,朝花泣雪的面門就是一斧頭。

花泣雪面色不改,身形不動,抬劍便想去對抗,卻沒想到發生了意外,手中的兵器不知是什麼原因,斷成了一塊塊的。

花泣雪側了側身子,避開那斧頭,有些郁悶于風國提供的兵器質量之差,腦中卻突然響起了挑紅的聲音。

主子的手里只能拿著我!

話落,挑紅紅光一閃,變成赤色寶劍,置于花泣雪手中。

眾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手中的劍,這是什麼劍,他們都是些見過些場面的人,竟然一個都認不出。

風霧年目光一冷,原來赤劍在花泣雪的手里,不是在慕涼手里!那一會兒先生要對付的,便是花泣雪了。

思及此,心中有些復雜,有些舍不得花泣雪去死,但若拿她跟他的王者之位相比,卻也少了些不舍,先生是答應將慕涼除掉的,既然如此,心中除了有些可惜之外,更多的是喜悅,少了慕涼,他做什麼都不必顧忌了。

目光流連在花泣雪的臉上,最後輕輕一嘆,花泣雪呀花泣雪,若你當初沒有跟慕涼在一起,本宮還是會向先生求情的,可如今,你只有死!花泣雪一邊躲閃著夫山的攻擊,一邊想著如何速戰速決,挑紅的出現太突然了,打亂了她原本的腳步,她如今也是哭笑不得。

「獵紫,你該管管你女人。」慕涼沉著臉看向花泣雪手中的赤色長劍,差點忍不住上去毀了它,剛剛那一下,阿暖若是沒閃開,一定會受傷的!

主子,她不是。獵紫答得很沉穩,明顯還在為前兩日的事情而慪氣。

「哇,這劍好漂亮,皇嬸拿劍好美。」慕火兒呆呆地看著花泣雪,黑發,白衣,紅劍,真真是完美的組合!

「有什麼好看的,不過那劍的確不錯。」花斬浪不滿慕火兒的目光總是追隨著花泣雪,當下忿忿道。

「小姐一直都這麼棒。」流月滿臉的自豪。

「你的眼里果然還是只有王妃。」許多天沒跟她說話的景睿淡淡出聲,語氣里多了些落寞。

「不是的。」流月慌忙回頭想解釋,卻見他看向遠處,一副不打算听的樣子,心里很是委屈。

花泣雪的只守不攻已經激怒了夫山,招式愈加狠辣,他的幻術級別很高,再加上他招招都是殺招,若是徒手,花泣雪想要強殺他並不難,但規定一定要用兵器,這讓很少用劍的她有點郁悶。

主子,還等什麼,快打快打,就那破斧頭也敢在我面前囂張!

花泣雪臉微微發黑,忍不住低吼一聲,「閉嘴。」

夫山一直在撂狠話,卻聞她這一聲「閉嘴」,當下以為是在跟自己說的,臉上染滿了怒意,對著花泣雪冷笑,「閉嘴?你這個小婊子,不會打只會躲,難道還以為大爺會讓你!?」

花泣雪面色一寒,突然站定了身子,冷冷地看著夫山,周身散發出濃烈的寒意,顯然是動怒了。

見夫山那狠狠的一斧頭劈來,花泣雪一個側身,那夫山來不及收力,看向擂台,擂台上瞬間出現了一道又深又大的口子。

見此,眾人無不唏噓不已,這麼強大的力量,若是砍在那姑娘身上,天,他們不敢想象。

「哈,雪雪動怒了,也不知道那夫山說了什麼。」花斬浪劍花泣雪那張冷冰冰的小臉,當下笑了,一會兒有好戲看咯。

「阿暖,慢慢折磨,咱們不急。」慕涼突然冷笑出聲,暗中傳音給花泣雪。

花泣雪朝著他這邊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抬手舞動挑紅,直直對上夫山的大斧頭,只听「 」的一聲,花泣雪紋絲不動,可那夫山生生退後了幾步。

夫山不可置信地看著花泣雪,又運足了力道狠狠地朝她砍去,只當剛剛是自己的失誤。

那力道他已經運足了十成的功力,帶著雷霆之勢,隨著他一聲暴怒的大吼而來。

花泣雪冷哼一聲,突然拔高身形,將手中的劍在掌心一個轉換,朝下刺去,運足了三成力道,勾住他的斧頭,旋身落在地上,將他的斧頭挑上天空。

夫山大驚,飛躍起身便想去抓來,卻被一道紅光攔住,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寶貝斧頭在幾道紅光之下化為了碎片。

「混蛋!」夫山暴怒,整張臉都依舊扭曲,惡狠狠地看著花泣雪,逼出全身力量,雙手握拳,朝花泣雪的心髒和小月復打去。

花泣雪只是輕輕松松一個側身避開了他對她小月復的攻擊,徒手置于胸前,阻擋了夫山的攻擊。

花泣雪掌中冒出白光,將夫山的手包裹其中,然後白光又化成一道道絲線,蔓延至夫山全身,將他狠狠地捆住。

夫山唯一能動的左手奮力朝花泣雪擊去。

花泣雪挑了挑眉,想到擇靈手上的手,當下目光一冷,「挑紅,也該見見血了。」話落,朝夫山的那只手臂砍去,卻忘了自己的力量又提升了不少,本是想傷他的,卻沒想到把他整只手臂都砍了下來。

「啊!我認輸!」夫山痛倒在地,大聲地喊著,驚恐地看著花泣雪,似乎在看一個噩夢。

蛇蠍美人,蛇蠍美人哪

花泣雪很是無辜,「不好意思,我沒控制好力道。」話落,緩緩收回了手,挑紅紅光一閃,回到了自己的發間。

「這一次爭霸賽的冠軍是,慕國花泣雪!」

「哈哈哈哈,沒控制好力道,我哈哈哈……」白聖雨笑倒在桌子上,使勁地錘著。

慕涼眼里劃過笑意,這丫頭可真是個活寶。

鄭鑾見花泣雪贏了,帶上秦風,先離開了。

風霧年親自拿著獎勵走了下來,來到擂台之上,緩緩放到花泣雪面前,憐憫地笑著,「花泣雪,我再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跟本宮走。」

花泣雪接過盒子,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要轉身離去。

風霧年臉色很難看,瞟見天際金光一閃,冷冷地笑了起來,「如此,你還是選擇跟慕涼一起,死!」

花泣雪听他這話的語氣,覺得很怪,心神一凜,加強了戒備。

風霧年退後兩步,對著天際點了點頭。

慕涼見一道金光以肉眼無法估測的速度朝花泣雪而來,當下飛身躍到花泣雪身邊,想將她帶走,卻沒想到那金光已經到了兩人面前,兩人眼前光芒大盛,還來不及反應,便感覺身體被吸入那金光之中。

「慕涼!」

「雪雪!」

「王爺!」

「王妃!」

「小姐!」

「皇叔、皇嬸!」

花斬浪迅速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慕涼和花泣雪消失在了原地,當下面色冷到了極致。

「哈哈哈哈,本宮說過,他們一個個,都要死!」風霧年見此,瘋狂地大笑起來,慕涼這回定然逃不過是,雖然不是自己殺的,可他終究是要死的。

「你把皇叔弄哪兒去了!」慕火兒當下甩出鞭子,朝風霧年打去。

「火兒別亂來。」花斬浪一驚,將慕火兒摟在懷里,止住了她的動作,怕傷到孩子,「我來。」

「哼,慕涼不在,你們還想勝我?」風霧年朝後打了一個手勢,三十多個頂級高手憑空出現,站在他身後。

「桀驁!」花斬浪冷哼一聲,運足力量先結了一個防護罩。

四周的人紛紛尖叫著逃走,會場亂作一團。

風霧年揮了揮手,那三十多人拔地而起,朝花斬浪他們襲來,手下的攻勢迅猛,可擊在花斬浪的防護罩上,卻全都被化解了。

風霧年眯了眯眼,沒想到這花斬浪也這般強悍,看來還是要自己動手呀,思及此,飛身懸于空中,朝那防護罩一抓,試圖將它打破。

「就憑你,也想打破?」花斬浪冷笑一聲,飛身而起,直直對上風霧年的攻擊,墨發因周圍強大的氣流波動而飛揚。

風霧年心下一緊,抬手對上花斬浪那一掌,一時間竟討不得半點好處。

花斬浪心中也是訝異的,沒想到才沒幾天,這風霧年便強大至此。

兩人在空中對持,而底下的三十多人也跟景睿等人打了起來。

他們一個個都是以一對四,哪里還敢怠慢,當下用出了看家本領,白聖雨被五人圍繞,手中白色折扇不斷揮舞,不多時便沾滿了鮮血,他面前有兩人倒下。

其他三人見此,更是發狠地朝他攻擊而去,白聖雨專心對敵,一時間竟也沒落下風。

景睿護著流月跟八人對持,很是吃虧,即便是砍傷三人砍死一人,可他自己身上也有了幾處輕傷。

流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當下也發狠一般朝他們砍去,她在修煉上也算是小有成就,全力對付一人,也不算太吃虧。

擇靈護著慕火兒,慕火兒是孕婦,動作沒有以前那麼靈活,可那長鞭也是舞得虎虎生威,與擇靈配合著,竟也殺了三人。

戰斗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敵對雙方身上都沾滿了鮮血,空中的花斬浪和風霧年更是打得激烈。

流月眼見一個黑衣人朝景睿身後的破綻之處襲去,想也沒想就撲到了景睿身後。

「噗!」流月吐出一口鮮血,被那黑衣人打中的胸口,只覺得渾身劇痛。

「流月!」景睿紅了眼,暴怒地大吼,抱起流月長劍愈發凌厲,剛剛還相互持平的雙方,如今成一邊倒,不過瞬間,便殺了三人。

「流月,你要挺住,你不會有事的。」景睿將一道幻力打入她體內,護住她的心脈,聲音已經開始顫抖。

「景、景睿……我相信你。」流月勾起一抹笑容,隨即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景睿雙眸通紅,重重地點了頭,強大的幻力鋪天蓋地地襲向四周。

慕火兒他們也看見了這邊的情況,當下更是著急,手里的鞭子舞得更快,突然,她覺得小月復一痛,痛苦地彎了腰,手里的力道小了不少。

「公主,你沒事吧?」擇靈著急大吼,手里的動作也更快,斬殺兩人後扶起慕火兒。

「我,動了胎氣。」慕火兒滿臉蒼白,強忍著疼痛,看向空中與風霧年對抗的花斬浪。

擇靈心下著急,更是運足了力量,可畢竟他是以一敵上個七八人,而那些人雖不若自己強大,卻都不失強悍,一時間他又忙著給慕火兒運功減緩她的疼痛,又忙著對敵,很快便受了重傷。

「斬浪……」慕火兒擊飛一個攻擊擇靈的人,只覺得小月復絞痛,下意識地呢喃著。

空中的花斬浪心中一痛,回頭一看,竟看見慕火兒臉色蒼白,虛弱得要昏倒的樣子,當下心神俱裂,怒吼一聲,生生將風霧年震開,飛身到了慕火兒身邊。

「火兒,你不會有事的。」花斬浪急白了臉,從懷里掏出藥丸給慕火兒吃下,憤怒地看向四周,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傷了他的火兒!花斬浪暴怒之下,力量暴漲,狠狠朝四周推去,竟然將所有的黑衣人都重傷在地,爬起來都是困難。

風霧年見此,瞪大了雙眼,本以為沒了慕涼和花泣雪,他就不用怕了,看來是他大意了,這花斬浪竟也是這麼個狠角色。

風霧年心下決定不能讓花斬浪活著離開,當下狠狠地朝他們攻擊而去。

眾人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壓來,都吐出一口鮮血。

花斬浪見懷里滿虛弱至極的慕火兒,雙瞳突然閃現了藍光,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雙眸出狂涌而出,花斬浪下意識地飛躍至空中,雙手結了一個不知名的手勢,那股藍色的力量包裹住風霧年。

風霧年心下一驚,看著眼前目無表情,海藍色雙眸的花斬浪,奮力掙月兌他的束縛,飛身逃走了。

「大花!」花斬浪回神,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明白自己哪兒來的這麼強大的力量,但現下形勢容不得他多想,趕快高聲喚來白虎。

隨著一聲虎嘯,大花從空中跑了過來,將眾人馱上背後,看著驚恐的黑衣人,一人一爪子,送他們上了西天,這才帶著他們朝慕國的方向趕去。

「咳咳,斬浪,不留在這兒等慕涼麼?」白聖雨也受了不輕的傷。

「若他們能安全回來,則我們不必等;若無法安全回來,我們等了也是白搭,不如趕回慕國,助慕黎一臂之力。」不得不說花斬浪是理智的。

其他人听了,雖然擔心慕涼和花泣雪,卻也覺得這是最好的路了。

花斬浪擦干淨慕火兒臉上的血跡,心疼地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抬手放在她月復部,運起淡淡的藍色幻力,幫她安胎。

「臭小子,等你出來,我非揍死你,竟然讓你娘親吃這麼多苦!」花斬浪咬牙切齒地低吼,若不是這胎兒,火兒不會受傷。

「都怪我不好,沒有保護好公主。」擇靈滿臉的內疚,只恨自己還太弱了。

「你自己也有傷,自己簡單處理下。」花斬浪搖了搖頭,從懷里掏出一瓶藥丟給他,又掏出一瓶藥丟給景睿,「流月的傷及時處理,不會有大礙。」

景睿點了點頭,扒開流月的衣服,給她上藥,看著她胸口的淤青,心痛到無以復加,他這兩天還跟流月慪氣,可她卻願意為自己去死,他真是個混蛋。

「咳咳,斬浪,你身上那股藍色力量是怎麼回事?」白聖雨即便受傷,那好奇心也是一點兒沒少的,大眼楮直勾勾地盯著花斬浪冒藍光的手。

「我也不知道,心急之下就冒了出來,然後就一直在了,現在想來真的覺得不可思議。」花斬浪蹙眉搖頭,沒想到他體內有這麼強大的力量,藍色幻力!

「我看那力量跟慕涼他們的很像,怕是因為你們都是無極老人的弟子吧。」白聖雨給自己包扎好傷口,如是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花斬浪自己也疑惑得不行,但也只能將其歸類為這個了。

可他並不知道,這力量與無極老人所授,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唔……」慕火兒緩緩睜開了眼楮,看著花斬浪擔憂的臉,下意識就模著自己的小月復,「我的孩子!」

「傻丫頭,我們的孩子還在,別擔心。」花斬浪愛憐地撫了撫她的頭發,他不是一個好丈夫,眼睜睜看著她受傷。

「沒事兒就好,皇叔呢?雪雪呢?」慕火兒見周圍沒有花泣雪和慕涼的身影,著急地問。

「我們不能等他們。」花斬浪狠心說道。

慕火兒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聞言,思索半晌,嘆了口氣,滿臉的擔憂,「雪雪和皇叔一定能回來的,對麼?」

「我相信王爺和王妃!」擇靈突然出聲,不管前方有什麼危險,王爺和王妃絕對不會出事,絕對不會出事!

「嗯,擇靈你說的對!」慕火兒點頭,轉眼看向昏迷不醒的流月,瞪大了眼楮,「景睿,你給流月療傷了麼?她幫你擋了一招!」

「上了。」景睿臉色很難看,緊緊地抱著流月,心里的悲痛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不該跟她慪氣的。」

「現在後悔有什麼用,等她醒了,再好好補償嘛。」白聖雨怎麼說也是跟景睿一起長大的,見此,也不由得嘆了口氣。

「噗!」擇靈突然趴在大花身上朝外面吐了一口血。

「擇靈,你怎麼回事?」白聖雨走到他身邊將他扶起,擔心地問。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感覺這傷不是那些人打的。」擇靈滿臉的疑惑,「而且我體內也沒有不適,反而因為這口血而舒服了不少。」

「怎麼回事?」白聖雨轉頭問花斬浪,這里只有他的醫術好。

花斬浪蹙眉為他把脈,半晌一臉的驚悚,「不藥而愈?」

「什麼?」擇靈愣住,模了模自己的胸口,最重的內傷好像真的好了。

「不是吧,今天真是不尋常了,慕涼和花泣雪失蹤,花斬浪你冒藍光,擇靈也不藥而愈。」白聖雨不可置信。

擇靈心里也奇怪得很,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發現自己的皮膚比以前細膩不少,雖不若女子,卻也比原本男子的手要白淨一些,而且……他怎麼覺得他的手變小了點?是不是他眼花了?

「風霧年的力量怎麼會強了那麼多?」一直悶不吭聲的景睿突然開口。

花斬浪聞言,也沉下了臉,「慕涼說他身後有人,我看那金光就是他身後之人搞的鬼,這樣看來,他身後的人力量強悍到已經不是我們能企及的了。」

「金光?這雲幻大陸還有誰幻術是帶顏色的,我就見過慕涼和花泣雪,今天還有個你。」白聖雨也是疑惑得很。

「也許,這雲幻大陸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擇靈的女圭女圭臉都皺成了一團。

「別管那麼多了,先回慕國吧,慕黎那里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白聖雨說道。

景睿見懷里的流月呼吸開始變得平穩,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皇上自己可以處理的,至少在我們回去之前,他不會有事,而且王爺的影衛也留在他身邊了。」

「這雲緒又是在搞什麼,想篡位?」白聖雨始終想不通雲緒想干什麼,雲緒篡位他可以理解,可他篡位就篡位也不必把外敵引進來吧,金灘之戰那架勢,簡直就是想滅了慕國。

「想那麼多也沒用,回去就知道了。」景睿沉吟道。

「嗷!」大花突然身形一頓,差點把他們都翻下去。

「天,沙塵暴,我們今天出門是不是踩到屎了!」白聖雨撫額,回個家也能遇上沙塵暴,他這輩子都沒這麼倒霉過。

「大花,閉上眼往前沖。」花斬浪蹙眉,接下防護罩,讓大花能安全地往前沖。

大花大吼一聲,朝前拼命地跑著,可那眼前一片土黃色,讓它看不起前路,風力太大,它有些支持不住了。

大花已經馱著大伙沖進了沙塵暴里面,可是周圍都是黃沙,哪里還看得清楚道路。

「大花,別管那麼多,朝前沖!」花斬浪拍了拍大花,現在先沖出去才是正是。

「嗷嗷!」大花哀嚎,風太大了,他沒力氣啊。

「你還是獸王兒子呢,長點出息好不好!」花斬浪也哀嚎了,他以前听說過,大花它老爹當年很是強悍的。

大花大吼一聲,顯然是被激怒了,大爪子刨啊刨,體內突然有一股力量充斥著他的身體每個部位,腦海中出現了一只巨大的白虎的樣子,大花想,這個就是他爹了。

大花心里很酸楚,從小到大它沒見過爹,今天在腦子中見到了,也不錯,它體內其實是有它爹給它留下的力量的,只是平時他太懶惰,今天被花水水一刺激,突然就開竅了,自然而然就接納了他爹給他留的力量。

全身上下溫溫熱熱的,爪子上的毛愈加瑩白漂亮了,散發著淡淡的白色光芒。

他的眼前突然冒出一股白光,隨著一聲虎嘯,白光漸漸形成一個防護罩,將花斬浪等人保護在其中。

哈,它變得強大了,以後誰再說他沒出息,撓死誰!

「唉?激將法很有用。」白聖雨瞪眼。

「咳咳。」慕火兒想笑,卻咳嗽了起來。

「臭水水,我哪里沒有出息了,我很有出息!」大花突然開口說話了,聲音醇厚卻略帶稚氣。

這又讓大伙驚詫了一把,笨老虎也會說話了。

「咳咳,先帶我們走吧。」花斬浪被叫做臭水水也懶得跟它斗嘴了,看著越來越濃的黃沙,說道。

「哼!」大花輕哼一聲,突然一聲虎嘯,四周的黃沙像是都避開了他似的,而他的雙眸中也閃耀著白光,看清了四周的景象,腦袋一甩,帶著他們朝前面跑去。

很快,便將那沙塵暴拋在了腦後。

「大花,你以前怎麼不能說話?」白聖雨爬到他腦袋上,笑嘻嘻地問。

「滾蛋,你才是大花呢,你全家都是大花!」大花不滿地嘟囔,「我的力量還不夠,自然不能說話了,剛剛我把我爹爹留給我的力量給激發出來了,所以就會說話了。」

「咳咳,老頭兒沒有從小好好培養你。」不然哪里會現在才能說話,這可是獸王的兒子。

「臭水水!」大花不依地晃著身子。

「不準動!」花斬浪低吼,看著被它晃得腦袋暈的慕火兒,狠狠揪了大花的毛。

「嗷,別扯我漂亮的毛!小心老頭兒回來了揍死你!」大花怒號。

「不過,大花,老頭兒到底去哪了?」花斬浪听它提起花連風,蹙了蹙眉。

「他看見雪主子和涼主子奪取寶貝兒的時候散發出來的力量不對,好像是知道那力量的來源,很是擔心的跑了,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大花其實也不知道花連風去了哪里。

「不對的力量?力量的來源?」花斬浪滿腦子霧水。

「別想了。」慕火兒見他皺眉,有些擔心。

「好,不想了。」花斬浪笑了笑,他相信老頭兒會沒事兒的。

「坐好的啊,我得加速了,現在好餓,早點到早吃飯。」大花撓了撓臉,嘟噥一聲突然加速。

眾人嘴角一抽,狠狠地抓住他長了一些的虎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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