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小寵妃 091︰大獲全勝【手打VIP】

作者 ︰ 睡笑呆

一日後,佩關再次開戰,雙方派出了全部主力,可以說是殊死一戰了,景睿、擇良等人也不再設防護罩擋住飛濺的鮮血,任鮮血將衣物染紅,四處彌漫著殺伐血腥。

戰至午時,慕**隊隱隱有勝出之態,但一時間還是無法打敗雀國。

「擇靈!」景睿斬殺了前方一個人時,余光看見了自天邊飛來的擇靈,當下有些激動地大吼。

擇良和擇寒听見喊聲,紛紛側目,果見擇靈飛身至他們身邊,因不斷地殺人而有些麻木的臉,染上了喜色,心中的大石總算是放下了。

「擇靈,白聖雨在哪?」景睿跑到他身邊,著急地問道,卻見他表情呆滯,心下一驚。

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擇靈,突然听到「白聖雨」三字,眼眶微微泛紅,爾後推開景睿,沖進戰場中心,不管不顧地斬殺著敵人,刀劍來了也下意識地不想去躲,但因他本身力量強大,也沒人能近得了他的身,沒受到傷害,現在的他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工具,麻木不仁地結束著一條條生命。

「到底怎麼回事?」擇良從未見過擇靈如此失控,眉頭狠狠地糾起。

「你去保護他,我看他這個樣子根本就是不要命了!」景睿沉聲說道,加快出招的速度,現在的他只想趕快結束這場戰爭,再好好地將事情問清楚。

「景睿,擇靈呢?」擇良剛想動身,白聖雨便趕來了,著急地問道。

景睿深深地看了白聖雨一眼,看著他眼里濃濃的焦急,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現在的情況不容他多想,抬手指了指擇靈,「你來了正好,擇靈有些不對勁,你去保護他,別讓他受傷。」

聞言,白聖雨看向擇靈,見他那不要命的打法,差點氣得吐血,「嗯」了一身,人已經在擇靈的身邊了。

「你不要命了麼?」白聖雨幫他擋掉飛來的刀劍,紅著眼大吼。

擇靈就像沒听見一樣,手下沒停過一分,表情麻木得有些嚇人,臉上衣上已經全是鮮血,襯得他的臉色愈加蒼白。

看著這樣的擇靈,白聖雨心中就是再氣,也只剩下心疼了,苦澀地笑了笑,是不是,真的是他做錯了,所以才讓擇靈變得如此……

一瞬間的晃神,擇靈已經沖進了敵軍,被眾多敵人包圍,刀劍齊齊刺向他,但他卻不躲不閃,只是一個勁地朝前沖,一旁的人看得心驚。

「混蛋!」白聖雨低咒一聲,突然飛躍到他上方,一股淡黃色的幻力從他體內蔓延開去,將擇靈包裹其中,所有的攻擊踫上著淡黃色幻力,全都調轉了方向,朝別人而去。

「天,白聖雨原來這麼強,他以前都在隱藏實力!」擇良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景睿撇撇嘴,淡淡地說道,「他哪里是隱藏,他那是沒機會用。」以前白聖雨被王妃差點掐死,怕是他們都看錯了,白聖雨雖然吃虧,但最後還是可以保命的吧,早知道……他就不進去救人了。

「額,也是……」擇良模模鼻子,平時白聖雨就是一個無害商人的樣子,哪里用得了這樣高強的幻術。

「元帥!雀國收兵了!」

雀國突然鳴金收兵,所有的將士迅速後撤,景睿蹙了蹙眉,正想說趁勝追擊,卻听聞一道熟悉的聲音。

「景睿,雀國與慕國已經立下百年不戰的協議,不必再追。」

「王爺、王妃!」景睿愣了愣,看著憑空出現的慕涼和花泣雪,有些疑惑。

慕涼只是淡淡一笑,挑了挑眉,看向擇靈和白聖雨。

淡黃色光芒散去,被保護得很好的擇靈像是月兌力一般軟到下去,卻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白聖雨心疼地看著臉色蒼白的他,紅著眼說道,「擇靈,我不逼你了好不好,別難受了。」他難受,自己比他更難受,第一次,他怨恨自己的男兒身,若他們之中有一個是女子,如今是不是會很幸福?

擇靈聞言,眼球動了動,略帶悲傷地看著白聖雨,「你、你不要我了?」

「我怎麼會不要!你是不要我。」白聖雨又好氣又好笑,可見他有反應了,暗中松了一口氣。

「我沒有不要你,我只是一時間不能接受。」擇靈抿唇低吟,眼里微微泛紅,「白聖雨,給我點時間吧。」喜歡了就是喜歡了,雖然心中還有些別扭,但他卻不想放開白聖雨,人都是自私的,他想滿足自己的私心。

「你,你也喜歡我,對不對?」白聖雨滿臉的驚喜,撫著他臉的手有些顫抖。

擇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突然感覺一陣暈眩,緊緊地抓住了白聖雨的衣服,半個月來沒好好休息,吃飯,剛剛又廢了太多力氣,他體力透支了。

白聖雨見他點頭,心中喜悅到了極點,一時間情難自控,狠狠地吻住了他,卻見懷中之人眼神一陣恍惚,爾後暈倒在了自己懷中——

主帥的屋內。

白聖雨摟著擇靈斜倚在床上,溫柔地笑著,而旁邊的眾人面面相覷,想問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慕涼看了花泣雪一眼,清了清嗓子,淡淡出聲,「你們倆,好上了?」

「嗯。」白聖雨好心情地賞了他一個笑臉,繼而又溫柔地看向還在昏迷的擇靈,剛剛喂他吃了幾顆補丹,現在只要睡一覺就好。

「咳咳,你們……」擇良尷尬地笑了笑,開了口,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想問什麼就問吧,爺心情好,有問必答。」白聖雨笑吟吟地說道。

「你們……都是男人。」擇寒有些糾結地提醒。

白聖雨一臉的坦然,「沒錯,我們都是男人,誰說男人不能相愛!我又不在乎世俗那些條條框框。」

「那擇靈呢?他能接受?」擇良蹙眉,若他沒記錯,擇靈一直想娶個老實的媳婦,然後安安生生地過一輩子,可他如今跟白聖雨……

「他能接受最後,不能接受,我也不會放過他。」白聖雨眸色暗了暗,語氣里全是勢在必得,「我相信,擇靈不會讓我失望的。」

「你真的愛他?」流月這個感情白痴突然問了這個問題,驚得旁邊的景睿瞪眼。

白聖雨但笑不語。

「若擇靈一直不能接受,你能為他,變成女人?」慕涼笑得有些莫名,做了一個假設。

「會。」白聖雨摟緊擇靈,毫不猶豫地回答,「只要他想我做的事情,我都能做到,除了讓我離開。」

「呵,你們倆倒是相配。」慕涼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輕笑了起來,說實話,這白聖雨和擇靈都是極好看的人,白聖雨的樣貌有些邪氣,而擇靈的女圭女圭臉卻顯得有些稚女敕純真。

「慕涼,你能接受我們?」白聖雨輕聲問道,語氣里有著不易察覺的緊張,他是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朋友若能理解他們,他會更開心。

「為何不能接受,若阿暖是男子,我一樣會愛上她。」慕涼把玩著花泣雪的小手,笑得雲淡風輕。

聞言,白聖雨有些感動,而其他人也釋然了,看著白聖雨和擇靈的目光里是滿滿的祝福,男子與男子在一起,這條路不好走,但他們一定會支持他們的。

「謝謝。」白聖雨看了眾人一眼,眼里是真誠的感激,謝謝他們能接受他跟擇靈,謝謝他們能支持自己。

「景睿,你跟我們去牢房看看東方曜,其他人去休息吧。」慕涼摟著花泣雪起身,看了景睿一眼。

「是,王爺。」景睿應聲,跟在他後面離開。

花泣雪眉頭輕蹙,深深地看了擇靈一眼,眼里劃過不解,眯了眯眼,轉頭對著慕涼離去。

牢房。

「東方曜。」慕涼摟著花泣雪斜倚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衣衫凌亂的東方曜,眼里全是諷刺。

「慕涼,你真卑鄙,竟然跟鄭鑾聯手!」東方曜滿臉的憤怒,他真沒想到,最與世無爭的德王,竟然讓父皇傳位于他,而後下令收兵,好,真是好啊!

「嘖,你都要跟鄭鑾搶女人了,他怎麼可能還繼續與世無爭呢?」慕涼嗤笑,隨即涼涼地看著他,見他疑惑,好心地為他解惑,「你知道,他喜歡王雀兒嗎?」

「王、王雀兒。」東方曜微微睜大眼楮,挫敗地朝後退了兩步,「就為了一個女人?」

「王雀兒她爹想讓自己女兒當皇後,你說,這個理由夠不夠讓鄭鑾稱帝?」慕涼冷哼一聲,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血色的珠子,輕輕拋起又接住。

東方曜不甘地看著慕涼,眼楮充血,他精心布置了那麼久,最後卻成了一場空,老天爺還真是「眷顧」他啊!

「東方曜,若你四年前沒听了雲緒的來招惹的,現在你也不必呆在這兒……說到底,是你的野心,害了你。」慕涼繼續戳他的痛處。

「要殺要刮你干脆點,能死在聖王手下,本宮也不枉此生了。」東方曜冷冷地笑了起來,今日被擒,他也不打算逃得掉,鄭鑾登基,他的勢力必然被清除了干淨。

「呵,誰說,我要殺你?」慕涼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一旁的景睿看得都覺得心驚。

東方曜警惕地看著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

「阿暖,你想不想看兄妹相殘?」慕涼晃了晃手里的血珠,笑眯眯地問道。

花泣雪淡淡地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珠子,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原來慕涼留著東方舞的命,是在等這一天哪。

紫光緩緩包裹住血珠,東方曜只覺得眼前紫光一閃,再睜眼時,面前已經多了一個渾身浴血的女子,只見她頭發散落,沾滿了鮮血,露出的一小半臉蒼白如紙。

東方舞顫抖著身體,被疼痛折磨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了,她緩緩抬頭,恍惚間看見了自己的皇兄……

「舞兒!」東方曜細細一看,面前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竟然是東方舞,不由得瞪大了眼楮。

「唔……唔……皇……兄……救……」東方舞絕望的眼里迸發出希望的光芒。

東方曜將她摟進懷中,憤怒地大吼,「慕涼你還是不是人,竟然這樣對舞兒!」

「真是好哥哥呀,東方曜,你可知,你這好妹妹做過的事兒,只是這樣懲罰一下,便算是便宜她了?」慕涼冷笑,想到阿暖受的那些苦,心里恨不得將東方舞千刀萬剮。

東方曜無力地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她是我的妹妹。」皇家無親情,但對于這個同胞妹妹,他也不算是完全的無情,怕是舞兒因慕涼傷害過花泣雪,才受了這懲罰……

「呵,她真的是你的妹妹?」慕涼眼里露出嗜血的光芒,突然將一團紫色光球推入東方舞體內,沉吟,「東方舞,殺了他,你便能獲得重生。」

東方舞一愣,看著自己重新長出的右手,眼里露出對生的渴望,看向東方曜的目光里全是殺意。

「舞兒,我是哥哥!」東方曜震驚了,東方舞眼里的殺意,他看得清清楚楚!

東方舞卻不管什麼兄妹之情,她只知道,現在的她長出了右手,若她殺了哥哥,便能獲得重生……

幾乎沒有猶豫半分,東方舞一圈朝東方曜打去,而東方曜的目光也在那一刻變得凶狠,迅速閃開,朝東方舞拍出一掌。

但慕涼並不想讓東方曜避開這一掌,于是,兩人的攻擊全都落在了對方的身上。

「噗!」

「噗!」

兩道嘔血的聲音傳來,東方曜和東方舞不甘地瞪大了雙眼,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便是親情?」慕涼諷刺地笑著,緩緩起身,他一直是一個無情的人,東方曜四年前差點害死他,那今日他就讓他死在自己親人手上,而東方舞,更是死有余辜!

花泣雪淡淡地看著這一幕,沒什麼情緒波動,只是突然覺得有些惡心,隱隱有想吐的沖動,但怕慕涼擔心,強自壓下了不適的感覺。

但慕涼又怎麼會沒發現她的異常,以為她是不喜看這場面,蹙了蹙眉,摟著她快步走出了牢房。

景睿嘆了口氣,找人清理了一下牢房,這才回去休息。

「阿暖,剛剛怎麼了?」慕涼擔心地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想給她把脈,卻被她攔住了。

「沒事,只是血腥味太重,我不喜歡。」花泣雪搖了搖頭,淡淡地笑著。

慕涼微微眯眼,血腥味重?再重能重過戰場上?

「別擔心了!」花泣雪無奈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找個地兒,我有事跟你說。」

「嗯。」慕涼點了點頭,見她臉色恢復了正常,這才松了口氣,拉著她往城外的小河走去。

「阿暖想說什麼事?」慕涼摟著她飛到了一棵樹上,兩人輕巧地躺在樹枝上。

「慕涼,我覺得擇靈有點兒不對勁。」花泣雪輕輕倚在他懷里,若有所思地說道。

慕涼微愣,「不對勁?有麼?」擇靈一直呆在白聖雨懷里,他也沒多注意。

「擇靈的變化不是很明顯,但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點不同。」花泣雪蹙了蹙眉,仰頭看著慕涼,「若我沒看錯,他的骨骼變細了。」

慕涼眼里劃過詫異,骨骼變細?一個人的骨骼一旦定型,是不可能有什麼變化的,那縮骨功什麼的都只是听說而已,擇靈也不可能練啊。

「不用訝異,我沒開玩笑。」花泣雪語氣沉了沉,「擇靈原先就是女圭女圭臉,有些雌雄莫辨,但之前多少還有點男人的英氣,可今日我看來……」

「阿暖,直說吧,不必繞了。」慕涼知道她是怕自己一下子接受不了才繞那麼多,當下笑了笑。

花泣雪吐了口氣,說出了自己的假設,「慕涼,我覺得,擇靈不是男人。」

「怎麼可能?」慕涼眼里是震驚,他們以前可是一塊兒洗過澡的,他可以保證,擇靈是純爺們。

「以前也許是,但現在不是。」花泣雪語氣篤定,大眼里全是精光,「你可以仔細看看,擇靈的五官比之前精致了很多,眉眼里有一股女子才有的嬌媚。」雖然現在有很多娘娘腔,但那都不能跟真正的女子相比較,她自己也是女人,不會看錯的。

「會不會是因為他喜歡白聖雨,所以下意識將自己當作女子了?」慕涼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骨骼,氣質都變了,哪里只是因為心態變了!」花泣雪嘟了嘟嘴,有些不服氣,「若我現在想當男人,過個幾天也能變得五大三粗麼?」

慕涼見她較真的小樣子,心下好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我也沒說你看錯了呀,看你急的,等擇靈醒了,我們再去問問可好?」

花泣雪秀眉一挑,滿意地勾唇,在慕涼懷里蹭了蹭,「要是擇靈是女子,白聖雨恐怕會笑瘋了。」

「阿暖何時變得這般淘氣?」慕涼抓住了她眼里閃過的狡黠,打趣道。

花泣雪一愣,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她性情可以說是大變了,隱隱覺得除了慕涼受傷,還有別的原因,可她想破頭都想不出到底是什麼。

慕涼見她懊惱地皺眉,溫柔地笑著,低頭親了親她的眉間,「傻瓜,干嘛費腦子去想這些沒用的,嗯?」

「這不是你挑起來的麼!?」花泣雪水眸一眯,踩著樹枝往他身上蹭了蹭,小嘴一張便想咬住他的下巴,卻沒想到用力過猛,將樹枝給壓斷了。

慕涼眼疾手快地抱緊花泣雪,無奈地嘆了口氣,穩穩地落在地上,「我知道阿暖愛慘了我,可也不能這麼激動不是?」

花泣雪小臉冷冷的,輕哼一聲轉身就走,而她通紅的耳根卻沒逃過慕涼的眼楮,無聲地笑了笑,追了上去。

是夜,擇靈悠悠轉醒,動了動胳膊,卻發現有人抱著自己,抬頭看了一眼,便見到白聖雨斜倚在床上,沉沉地睡著,平日或精明或懶散的表情變成了現在的無害,反而是好看了一分。

擇靈一時間有些愣神,不過半個月,事情怎麼就發生了那麼多的轉變,他,竟然喜歡一個男人……真是瘋了。

「美麼?」白聖雨突然睜開了眼楮,單手支著腦袋,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雙眼因為是剛剛睡醒的緣故,帶著一絲朦朧,一點兒魅惑,聲音啞啞的,卻帶著致命的誘惑。

擇靈耳根一紅,隨即沉著臉撇過頭去,但不管面上裝得有多麼不在意,加快的心跳是騙不了人的。

白聖雨深諳此道,也不直接點破他別扭的表現,而是輕輕將手放在他的心口,稍一用力,按了下去。

「滾!」擇靈的臉徹底爆紅了,抬手拍掉他的手,怒瞪著他,但怎麼瞪,都覺得有點嬌羞的味道在里面。

「呵,靈兒惱羞成怒了。」白聖雨笑得曖昧,輕撫著他有些亂的頭發。

擇靈瞪著某個努力表現著自己妖孽本質的男人,突然有一種想仰天長嘯的感覺,他這是造了什麼孽,為什麼要惹上他……

「乖,起來吃飯,剛剛你都餓暈了。」白聖雨將他摟了起來,聲音溫柔得不像話。

餓暈的——擇靈臉色泛黑,微垂的腦袋死活不肯抬起來。

「哈哈哈哈!」白聖雨大笑起來,摟著他的手一松,轉而捂住自己的肚子,眼角泛起晶瑩,一縷不听話的青色垂到了他眼角,平添了幾分嫵媚。

「白聖雨你若再笑,我立刻離開!」擇靈猛地站起身,惡狠狠地瞪著他低吼,卻因體力問題,腳步有些虛浮。

白聖雨起身摟過他,臉上的笑已經收了起來,「別亂動,我們先去大廳用膳。」話落,拎起一旁的外衫披在擇靈身上。

「咳,我自己能走。」擇靈看著腰際的大手,還有些不適應,弱弱地說道。

「從現在開始習慣!」白聖雨怎麼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冷哼一聲,放在他腰際的手收緊,突然疑惑地看向他的腰際,「擇靈,你怎麼又瘦了?」昨天吻他的時候還沒這樣的。

擇靈心一沉,蹙眉看著白聖雨,搖了搖頭。

「沒事兒,多吃點長回來就好。」白聖雨輕笑道,心中雖奇怪,但也很快拋之腦後,拉著他出了房間。

「喲呵,來啦?」擇良一臉調笑地看著相擁的兩人。

擇靈有些詫異,他們應該是知道他跟白聖雨的事情了,為什麼還能這麼淡定?

「以後殺人,別太拼命。」慕涼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

「是,王爺。」擇靈面有愧色,他那只是發泄,卻叫大家的擔心了。

「我在,以後要殺誰你不必動手。」白聖雨涼涼地看了慕涼一眼,將擇靈按倒在旁邊的椅子上,「吃飯。」

「白聖雨,你看上去跟以前還真是差很多。」流月忍不住說道,以前的白聖雨懶懶散散的,如今倒是強勢了不少。

「流月,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了,應該穩重一些。」景睿默默地吃著碗里的菜,眼里閃過笑意。

「咳咳……」擇靈本就吃的急,乍一听景睿的話,一個沒注意就嗆著了,滿面通紅地在旁邊咳嗽。

「景睿你閉嘴!」白聖雨冷睇他一眼,心疼地為擇靈順著氣,那麼大個人了,也不知道注意點。

「擇靈,你跟我來一下。」花泣雪蹙眉看了他很久,終于忍不住出聲了。

「王妃?」擇靈訝異地看她,他才回來沒多久,怎麼招惹王妃了?

「阿暖,先吃飯。」慕涼無奈地笑了笑,要問話,起碼得吃飽喝足了不是?

花泣雪愣了愣,對自己的急躁有些懊惱,淡淡地看了擇靈一眼,略帶煩躁的說道,「快吃。」

眾人齊齊被嗆到了,錯愕看著花泣雪,這是本人麼?

花泣雪一記冷眼,眾人繼續乖乖吃飯,這的確是本人。

白聖雨蹙眉看著快速扒飯的擇靈,知道他很听花泣雪的話,也沒去勸了,只是責怪地看了花泣雪一眼。

慕涼眼楮危險地一眯,冷冷對上白聖雨的視線,後者打了一個激靈,心中懊惱不已,他怎麼把慕涼這茬給忘了……

擇靈很快地扒完整碗飯,乖乖地站了起來,「王妃,我吃好了。」

花泣雪瞟了眼碗里的飯菜,狠狠地窘了一把,隨即像擇靈點了點頭,起身朝房中走去。

「花泣雪你給我好好吃飯!」慕涼蹙眉,不贊同地看著她,這妮子最近怎麼這麼沒耐心,一會兒餓著了怎麼辦。

「一會兒給我準備夜宵。」花泣雪輕哼一聲,看了擇靈一眼,走進了房中。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白聖雨愣愣地看著跟進去的擇靈,跳起來便想沖進去,被慕涼攔了個結實。

「阿暖找擇靈有事,安分點。」慕涼冷冷地說道。

白聖雨瞪眼,「我怕花泣雪吃了我的人!」

「有我不吃,怎麼可能吃他!」慕涼臉一黑,咬牙切齒地說道,要不是阿暖萬分保證擇靈會是女人,他怎麼可能放她們倆進去!

眾人見此,壓下心中的疑惑,默默地吃飯,但那眼神還是忍不住朝關上的房門瞟去。

房內。

花泣雪上上下下打量了擇靈一番,看得擇靈渾身都不自在。

「王、王妃,怎麼了?」擇靈尷尬地說道。

「月兌衣服。」花泣雪垂眸,淡淡說道。

「什麼!?」擇靈錯愕地看著她,忍不住後退兩步,見她眸光漸冷,面色糾結了一陣,才閉上眼,顫著手伸向自己的衣領。

門外,一個個都是幻術高強的,怎麼會听不見里面談論的內容。

「慕涼,她叫擇靈月兌衣服!」白聖雨錯愕之後,怒吼道。

慕涼蹙了蹙眉,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也不敢跟他家阿暖做對,這有壓著心中的不快,將白聖雨按倒在桌子上,「月兌就月兌,閉嘴!」

花泣雪听見門外的動靜,不悅地蹙了蹙眉,抬手運起一團白光,白光籠罩了整個房間,外面的人再也無法听到里面的動靜。

「王妃,我能不能不月兌……」擇靈滿臉的郁結,「我們、男女有別……」

「誰說的。」花泣雪拉過椅子坐下,涼涼地說道。

「什麼?」擇靈一愣,解衣的手一頓。

「擇靈,我覺得,你是女人。」花泣雪微微眯眼,起身三下五除二把他的衣服扒的干干淨淨,當然,除了褻褲。

「王妃!」擇靈沉下臉,雙手抱胸,「你到底要干什麼?」他可以為王妃出死入生,可不代表他樂意被一個女人調戲……看來他的性向的確有問題。

「挑紅,把他綁了。」花泣雪不理他,徑自將挑紅從發間拔了出來,朝擇靈丟去,挑紅化成一根長繩,將擇靈雙手綁在頭頂。

「王妃!」擇靈低吼,奮力掙扎著。

「擇靈,你發現自己最近的變化了?」花泣雪走至他面前,淡淡地問道。

擇靈一愣,慢慢停下了掙扎,微眯著眼了看了花泣雪一眼,點了點頭,直覺告訴他,王妃能為他解惑。

花泣雪扯了扯唇,將他的下巴抬了起來,另一只手撫上他的喉嚨。

擇靈面色通紅,卻不敢反抗,但心里卻著急得要死,王妃到底是要干什麼?先別說男女授受不親了,若王爺知道了,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擇靈,你的喉結消失了。」花泣雪模了半天,松了他的下巴,眼里染上笑意,已經可以確定,擇靈是女人了。

「怎、怎麼可能?」擇靈瞪大了眼,下意識地搖頭。

「怎麼不可能?」花泣雪挑眉,雙手撫上他的肩膀,速度很快地將他腰際以上都模了個遍。

「王妃,你這是在干什麼,住手啊!」擇靈覺得自己已經看見了死神——他們家王爺。

「嚷什麼,都是女人,模模怎麼了!」花泣雪冷哼,不輕不重地在擇靈胸口拍了一巴掌,一個紅印浮現在擇靈白女敕的皮膚上,看上去很是曖昧。

「女、女人?」擇靈震驚了,不可置信地看著花泣雪。

「你的骨骼跟女子的骨骼一樣,喉結也消失了,還不是女人?」花泣雪雙手背在身後,涼涼地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擇靈搖著頭,「這些也許都是巧合,我不可能是女人!」他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也曾經想過這個可能,但很快就被自己否決了。

花泣雪輕哼一聲,瞟了一眼他身上某處,「你是在說它?」

「咳咳,王妃!」擇靈羞窘交加,面色通紅,王妃她能不能不這麼、這麼直接!

「其他地方慢慢地改變,那里……很快也會消失吧。」花泣雪模了模鼻子,分析道。

他身上的挑紅閃了閃紅光,「擇靈對吧,我可以保證你就是女人!」

此話一出,擇靈和花泣雪都訝異地看向她,她拿什麼保證?

「擇靈身上有一股護體的力量,每次他受到傷害,他的力量都會讓他所受的傷不藥而愈,但這力量沒用一次,便會減少一次。」

「這力量掩飾了擇靈的真正性別?」花泣雪問。

「沒錯,擇靈本身的力量很難掩蓋,若是沒了這道護體的力量掩飾他的性別和力量,被有心人發現,會完蛋的!」

挑紅說道。

「我是,女人?」擇靈震驚多了,反而冷靜了下來,蹙了蹙眉,「先把我放開。」

挑紅聞言,松開了對他的束縛,回到了花泣雪頭上。

「挑紅,把事情說清楚。」花泣雪點了點發梢,淡淡地說道,一旁的擇靈揉了揉肩,將衣服穿山,在旁邊坐下。

「主子,我跟獵紫的職責便是維持各界之間力量的平衡,而僅僅只是我跟獵紫的力量,卻不足以維持這種平衡。」

「主子,你跟你男人擁有的力量,是這力量中最強盛的,卻還需要五種力量的輔助。」

「我便是其中之一?」擇靈問道。

「沒錯,擁有有色幻力的人,便能影響各界之間的平衡。」挑紅飛出來,晃了晃。

「花水水是藍色的,白聖雨是淡黃色的,擇靈是……」花泣雪微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花水水和白聖雨的幻力雖然有色,但都不會有特別的氣息,所以平時用用也沒事兒,可擇靈是五人中唯一的女子,她的力量有特殊的香味。」

「誰會傷害我們?」花泣雪冷冷地問道。

「主子,這事兒您就別問了,不用多久你們就會知道的,我現在說也說不清。」挑紅嘆了口氣。

「好。」花泣雪挑了挑眉,不願說,那便不說,不過擇靈……

「我什麼時候,會變成女人?」擇靈問話里有些急切,語氣里隱隱有著喜悅,以男兒身跟白聖雨在一起,他不在意,但他若能變成女子,為白聖雨生兒育女,兩人該會更幸福吧。

「等你護體的力量全部消耗完,就可以了。」

「王妃,打我。」擇靈看向花泣雪的眼神變得亮晶晶的。

「你找死?」花泣雪挑眉,她說的不是她會打死他,而是會招來那不知名的敵人。

「我……」擇靈心里那點喜悅消磨了大半,冷靜地想了想,懊惱地說道,「王妃,是我心急了。」

「我就說,我沒看錯,慕涼還非不相信。」花泣雪眼里是掩不住的得意,瞟了擇靈一眼,抬手解開結界,「走吧,出去吧。」

「王妃,先別告訴白聖雨,我其實是女人。」擇靈現在心里挺亂的,一方面很開心,一方面又有些擔心,既然還沒變成女子,那就先以男兒身在一起吧。

「嗯。」花泣雪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抬步走了出去。

慕涼見花泣雪終于出來了,泛黑的臉上終于重見陽光,把白聖雨推開,親昵地將她摟住,「好了?」

「嗯。」花泣雪淡淡地笑著,眼里是止不住的得意。

「瞧你這小樣,有那麼得意麼?」慕涼失笑,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額頭。

「花泣雪,你對擇靈做了什麼!?」白聖雨一把抓過擇靈,看著花泣雪的目光都冒火了,手指著擇靈胸膛上的紅印子。

「阿暖!」慕涼見此,眼神一暗,危險地看向花泣雪,「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是只是去檢查性別麼?為什麼會留下那種痕跡!

「不就是一巴掌麼?我還模了捏了他,你能把我怎麼樣?」花泣雪涼涼地看了他一眼,輕哼。

「咳咳咳……」景睿一口茶水嗆住了,錯愕地看著花泣雪。

「花泣雪,我要殺了你!」白聖雨怒吼,說著就要動手,卻被擇靈從身後抱住。

「白聖雨,你別亂來,王妃是好意!」擇靈眉眼里都是笑,在白聖雨看來,卻是春風蕩漾,心中忍不住冒起了酸泡泡,這臭小子竟然因為花泣雪開心成這個樣子,真的是要氣死他?他知不知道他是誰的人!

「擇靈你給老子放手,我要廢了她!」

「阿暖是我的女人,白聖雨你想怎麼廢?」慕涼冷冷地看著白聖雨,後者肩一縮,撇撇嘴,滿臉的不甘。

「白聖雨,我有點兒困了。」擇靈好笑地看著這一切,拉了拉他的衣袖。

白聖雨一愣,詫異地看向他,這是他表白之後,擇靈第一次主動跟自己說什麼吧,心里樂到了極點,早忘了還要跟花泣雪算賬了,笑吟吟地摟著擇靈離去。

「嘖嘖,傳聞中的美人……啊不,美男計!」擇良戲謔地笑著。

「慕涼,我也困了,去休息吧,大家都去休息吧!」花泣雪打了個呵欠,淡笑著看著慕涼。

慕涼笑得很溫柔,輕輕點了點頭,又溫柔地看了眾人一眼,才帶著花泣雪進屋。

「瘋了,王爺溫柔得好恐怖!」擇良搓了搓手臂,慕涼對他們都笑得那麼溫柔似水,王妃要完蛋了。

「廢話,王爺的醋意有多大你們還不知道麼?」景睿白了他一眼,「王妃在擇靈身上留下掌印,王爺估計氣翻了。」

「我要去救小姐!」流月糾結了一下,起身想往花泣雪和慕涼和房間沖。

景睿面色一黑,伸手將她抱進懷中,「你摻和什麼?」

「小姐……嗚嗚嗚……」景睿直接捂住流月的嘴,淡淡地看了擇良和擇寒一眼,徑自走進房中。

「擇寒,我們現在干什麼?」擇良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看向擇寒。

「我跟你能干什麼?」擇寒厭惡地退後兩步,他可不喜歡男人。

擇良臉一黑,咬牙切齒地冷哼,「從來沒發現,你這麼自戀!」話落,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而花泣雪和慕涼——

某醋勁很大的男人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花大姑娘,第二日,花大姑娘睡到中午,都沒出過房間,而某男,卻是一臉的春風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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