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與一年獎學金等額的高級洋裝,隨他上了車。他看了一路的合同,沒搭理她,她也就識趣保持沉默。他,大概不是愛說話的人!開不開口,完全看心情。
在燈紅酒綠的夜總會停了車,俏麗的小姐將他們領到包廂。短短一段路,大獻殷勤,整個人只差沒掛在他身上。一邊用輕蔑的眼神藐視她,倒像她才是陪酒小姐。
大包廂聚了一伙人,有的摟著小姐唱歌跳舞,另一些在砌長城,身邊當然也少不了絕色美女作陪。滿屋子煙酒味,一派聲色犬馬,紙醉金迷。
阮婉直覺皺眉,厭惡這樣的氣氛。她出現在這個圈子顯得格格不入,當然,也從未想過要融入這個圈子。能敬而遠之,那自然是最好的!
「逸少來了!」不知有誰喊了句,眾人便暫停玩樂,先與他打完招呼才繼續。顯然,在這個已經身份不菲的圈子,他地位不同!
麻將席有人忙讓位,他坐了過去,她也就挨著他坐。
近了才發現,這些瀟灑不羈,放浪形骸的公子哥們,好幾個是近來金融界相當活躍的財富新貴,另一些也是常出現在電視報紙上的。換去西裝革履,一身休閑裝扮,萬分瀟灑。
見是張新面孔,眾人調侃道︰「逸少又換女人了,眼光不錯嘛!」
「看樣子還是學生吧?挺清純的!什麼時候換口味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逸少向來口味清淡!風月場所的胭脂俗粉,哪能入逸少法眼。」
幾位作陪的小姐面上掛不住了,但還得陪著笑。在這群公子哥眼里,她們就是玩物,玩物是不能有情緒的,只能想方設法討他們歡心。
他只是笑笑,專心打牌,連贏好幾把,一沓沓錢落入了身邊的保險箱,里面少說也有幾十萬。她看得心驚肉跳,他們卻從容淡定,好像輸贏不過幾塊錢。
「我說什麼來著?千萬不能跟逸少打牌!精作得很吶!」
「可不是!把把大牌!運氣也太好了!」
阮婉都能听出話語間的刻意討好,他自然知道。只是他看在眼里,不動聲色。
「逸少運氣好,我得去沾沾好運!」陪對家打牌的綠短裙小姐黏了上來,附在他耳邊竊竊私語,水蛇般的手在他腿上鑽來鑽去。
牌局節節開紅,又有美女大獻殷勤,任何男人都會飄飄然,快樂似神仙。他卻眼底一片清冽,不為所動,拿了幾沓錢打發她坐回去了。
「你來打!」他轉過頭來,對她說了一句。
「我、我不會打!」
他沒說什麼,倒是公子哥們先起哄了。「打吧打吧!別掃興嘛!」「好妹妹,就當幫幫哥哥?逸少再發威,我們要把整間公司給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