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你真的很懂事……」
他咬牙切齒,一雙狹長深邃的眼楮死死盯著清清,泛著狼一樣野性凶殘的幽光。
「伊清清,既然你知道自己只是個供我泄欲的**,那麼現在,滿足我!」
「不!」清清的眼神堅決如鐵。
她的手攀上他的,往下拉了拉,他卻不松開,清清不禁黛眉緊觸,「我現在無法滿足你,想要的話你可以找米小樂。」
「為什麼是她?你搞清楚,她是我女朋友,女朋友自然是拿來疼的,而你只是個泄欲工具,那就必須應付我身體上需求。我可不想因為我的粗魯而把小樂弄傷,這個工作,只能由你來完成!」
彼此的臉離得那樣的近,他的呼吸,他的聲音,他的氣味,他的容顏,甚至他身體的每一個骨骼清清都深埋在靈魂里。
曾經她為此開心,為此悸動,為此沉醉不能自己,哪怕分手時她難過得要死,可只要想到靈魂里有他的影子,清清都堅強的撐下去,她總想,雖然不能在一起,但至少她的生命里出現過這樣一個男人,一個令她開出最美年輪的男人,卻不曾想,有一天他們再遇了,而是如今這種難堪的境地。
清清笑了,凝視他英俊的臉,一雙寂靜的眼楮像深夜的大海,深處翻涌著潮水。
「秋耀宸,在你眼里只有她米小樂才是寶,我甚至連她的囡囡也比不了。這些都無所謂,我不在乎,因為我知道我自己什麼身份,但是我能不能求你,求你別再當著我的面強調你們有多恩愛有多幸福,那只會讓我覺得好笑!」
「好笑?呵……你不是妒忌,不是生氣,而是覺得好笑?」
他幽幽一聲笑,墨黑的眼楮注視清清,有一種近乎蒼涼的厚重。
「你現在的行為就像突然之間得到一個你認為全世界最好的寶貝,你興奮的告訴所有人你有多喜歡它,多麼愛不釋手,其實在別人看來呢?也就那樣,不過如此而已,你想炫耀的寶貝在別人看來根本不值一文,人家也沒興趣了解你對她有多麼中意!」
清清清脆的聲音回響在寂靜的空氣里,窗外樹影斑駁,帶著一絲陰森詭秘的氣息。
秋耀宸眸光漸沉,慢慢的,他收回手,但更危險的氣息卻從他周身強烈的彌漫出來。
是啊,好笑,她說得不錯,好笑!
好笑的是自己像個傻子天天等著她電話,她卻告訴自己她不在乎,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米小樂,更不在乎他對米小樂的寵,她與他之間,只是單純的**買賣。
多麼諷刺,多麼愚蠢,多麼的,可怕!
沉默半晌,他說,「伊清清,既然你對我不在意,那麼我又何必在意你?你都說了你只是個**,那麼好,現在就讓我來把這關系深刻一些。」
說完,他浸透怒氣的身軀結結實實壓過去,清清難免在他身下低呼。
學校路段較偏僻,而此時他們正停在大片樹影的陰暗處,四周只有零星幾盞路燈,過往車輛少之又少。
清清從他身下探出頭,氣息微喘,「秋耀宸,如果今晚我滿足你,但代價就是我會死,你還要不要繼續?」
「哼……」
他艱難的撐著身體,粗重的男人氣息撲在清清面上,那是濃烈的**和思念。
「死?就算死也要先讓我爽完再死,這是**的職業操守!」
此時的秋耀宸俊臉微微扭曲,壓抑的情感令他痛苦不堪,他覺得心里糾纏太多復雜的矛盾,像在暗夜街口,找不到方向。
只有佔有她,狠狠的佔有,他才有真實擁抱她的感覺,那才會讓他覺得充盈,滿足,就算片刻,就算自欺欺人,也好!
清清慍得死皺眉頭,對上他一雙黑得看不到盡頭的眼楮,她傲然的昂起頭,一副凜然之姿,「好,來吧,我滿足你,無論代價如何!」
清清覺得自己也瘋了,明明剛拆了線,激烈的動作一定會撕扯傷口,更何況她還招惹了一只憤怒邊緣的猛獸。自己的下場,清清已經預料到是鮮血淋淋……
可她不怕,她很清醒,她想用自殘的方式來對抗他,當他爽完之後看到沐在鮮血里的自己時,他會有什麼表情?
震驚?恐懼?慌亂?
只要想想,清清就覺得快慰!
清清勾起一抹笑,明麗如花,但那滋味卻極苦。
凝視她怪異的神情,秋耀宸有半秒遲疑,見狀,清清不禁話語相激,「怎麼?不想了?不想那就送我回學校去,我沒興趣陪你聊天!」
「伊清清,這麼逼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沒好處,不過看你發怒的模樣讓我開心!」
瘋女人!
鷹眸一眯,秋耀宸伸手便就粗魯的去解清清的牛仔褲,「伊清清你听好,如果看我發怒能讓你那麼開心,那麼你也將為你的開心付出代價!是死是活,你自找的!」
他一邊野蠻的拉下清清的褲子,一邊叫囂。
清清不再反抗,只是眼神漠然的望著車頂,他們是兩個絕望的人,淹沒在糾結又濃烈的情感里。
月兌下清清的褲子,盡管光線明不清,但清清修長的腿依舊白皙耀眼,霎那間更是刺激了秋耀宸的神經,觸發蘊藏已久的**。
也不多余,秋耀宸快速釋放昂揚的自己,他稍微摟著清清的身體,瞬間沒入。
「噢……」
清清疼,五官凝結,卻倔強得不肯服輸,她眼也不眨看他,彼此瓖嵌的眼神里全是綿綿的復雜情感。
他的動作凶狠又殘暴,抓著清清不肯松手,就像溺水的人抓著浮木。清清是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意識迷幻中她似乎听到了血液汩汩流出的聲音。
他的喘息在清清耳邊一聲猛過一聲,清清太疼,肚月復的傷疼過他野蠻力道的幾萬倍。清晰的疼意傳遞到全身的神經末梢,清清滿頭大汗,可她不想屈服,她只是尖叫連連,卻硬不提及自己的傷。一記猛烈之後,他終于趴在清清身上喘息,清清張嘴,重重的咬他脖子。
「啊……」
他痛得忍不住叫出聲,離開清清,捂住被咬地方,秋耀宸憤怒的看她。
清清哈哈大笑,汗濕的發絲黏在臉上,神情痛苦,狼狽,糟糕,猙獰……
從沒見過這樣的清清,秋耀宸怔了半秒,心下有些慌。
他反手抽出紙巾,欲低頭整理自己,猛然間看到清清腿上有刺目的鮮血。秋耀宸驟然駭白了臉,目光順著往上,他急切的撩起清清衣角。當看到清清右下月復那觸目驚心的熾紅時,他只覺得他的心,跟著流出滾燙的鮮血。
由于先前激烈的拉扯和擠壓,傷口裂得很開,秋耀宸甚至覺得傷口已經糜爛。
「你……清清,你……」
不知道要說什麼,秋耀宸震驚得連呼吸都亂了,最後他只得匆忙的替清清穿好褲子,「瘋子!」
他低咒了一聲,尾音的顫抖輕易就能被听出來。
清清小臉蒼白,她能感覺體力漸漸從身體里流失,就像那些殷紅的血。
倉促間,他的頭發不斷蹭上清清的臉,清清只覺得癢,她撇開臉,拒絕嗅到他發上淡淡好聞的香味。
「忍忍,我送你去醫院。」
秋耀宸急得聲線都變了調,開車的動作急促中顯得慌亂。想著素日里優雅沉穩的他也有這般窘迫倉皇的時候,清清低低笑出了聲。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秋耀宸惱怒的吼,他恨她不懂得憐惜自己的身體,更恨自己剛才那麼要命的頂撞。
「你傷得那麼重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你說,那我剛才……」
他深蹙眉心,太多的責難壓得他說不出完整的話。
不愧是世界級跑車,賓利開得飛快。隨著賓利的疾馳,清清的身子也搖搖晃晃,她覺得頭暈,傷口處**辣的痛,她想,如果現在一盆鹽水淋到上面,那會是翻怎樣的景象?
噢,瘋了,她真像他說的瘋了,她究竟是被逼到什麼程度,腦子里居然是一個接一個的自殘鏡頭?!
意識越來越模糊,耳畔他的聲音也漸漸遙遠,清清想睡覺,全力輕飄飄無力,就連掀開眼皮的力氣也沒有。
「清清,別睡,回答我,你那傷怎麼回事?」
看清清就快暈倒,秋耀宸急了,把著方向盤的指節泛白鼓動,他加快車速,寒冷的夜里賓利像陣黑色旋風掠過。
「嗯……」
極細微的,清清嚶嚀一聲,她艱難的偏過頭來,看著他掩映在車燈下的臉,模糊的俊臉上漫開濃濃擔憂和恐懼。
清清咬了咬下唇,極其虛弱的開口,「你說過的,就算死我也得先滿足你,那是職業操守。秋耀宸,我快死了,你說,我這個**是不是真的很襯職?呵……」
「別說了!」
太著急,而清清的話也太讓人生氣,秋耀宸無法壓抑的一聲吼。
「不準你說那個字,只是流了點血,到了醫院就沒事了,很快,你再忍忍……」
「秋……耀宸……」清清的體力幾乎耗盡,濃密的睫毛幾度掀合,她想努力的撐開眼,可用盡全身的力氣也僅僅只能覷成一條縫,她看著他,氣若游絲地喚他的名。
「在,我在,沒事清清,有我陪你,沒事的,別擔心!」
秋耀宸是恐懼的,他低眼看了一眼清清的衣服,淺藍色的毛衣外套上隱約有暗紅的血跡滲出。
心髒像被人抓在手心狠狠擠壓,秋耀宸覺得連呼吸都快停止了。
他迷人的面龐映進清清眼里,卻令清清覺得那是一片玻璃扎進眼楮,很痛,留下很深的傷疤,「我……我需要你的時候,為什麼你……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