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理事的新打算,在公眾面前還是由韓雪這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記者傳遞出來。
因為電視台里學校不遠,而她作為實習生也沒能在電視台分到宿舍,自然就住在學校里了。
周毅瞳的實習還沒有定向,她一大早就出了門。韓雪抱著薄被還在酣睡,電話就響了。
那邊傳來嘶吼︰「韓雪,起來!」
「啊?誰啊?」她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把電話移開一點,繼續眯著眼。
「我是你老公!起床!」對方大喝,像是很生氣。
啊?老公?韓雪一下驚起,坐了起來︰「怎麼?昨天的報道出問題了?」
「十分鐘後,你要站在你的宿舍樓的下面。」他根本不必回答她的提問,話落,某人就掛了機。
啊?他怎麼可以這樣?每次都是控制人家的時間「給你十分鐘」,「三分鐘之內」,「三秒鐘」我的媽@!韓雪一下騰跳起來,軍訓那些日子受夠了,要是十分鐘不能好好站在宿舍樓下,她完全可以肯定︰韓雪要跑幾千米!
他來了。就在第九分鐘第20秒。他的越野車出現在她的面前,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上車。」
韓雪鼓著腮幫子︰「我還要上班!」
「送你一條新聞。關于安理事的。」他握著她的手臂,一下把她擲上車子。
「啊哦!」韓雪揉揉摔痛了的PP,往他的後背瞪眼,同父同母的,人家夏澤那樣紳士作風,他怎麼就那樣的野蠻?
他好像是能看穿人心的,冷冷地說︰「你和夏澤的事,我改天給你算賬。今天先完成一個新的任務。」
話落,一踩油門車子就「呼」地一下沖了出去。韓雪連忙扶著,這混賬!昨天的好脾氣一定是裝出來的,在別人面前彬彬有禮,對著我就又凶又野蠻。幸好現在還早,不然學校里一定傳開︰新聞系韓雪釣了金色的勞斯萊斯,又有悍馬上門。這不是濫.情那麼簡單。她被人肉到什麼程度都不可想象。
「給我做一份假報道,安理事到了A市停留不夠三小時,于昨夜乘坐專機抵達了北京。」
他一邊熟練地駕駛著越野車,一邊說。
啊?假報道?
韓雪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專機、隨同人員都已經擺好了陣型,就等你去現場拍攝、采訪了。」他開得真快,一下子就進入了昨天安理事下榻的酒店後花園的小道。
「我還沒有征得部門主管的同意呢。」韓雪咬咬唇,假報道,為什麼要假報道?
「在我第三次打你的電話你還沒醒來的時候,我已經通知了你的主管!韓雪,我懷疑你是故意的。」他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滿。
「故意什麼?」韓雪小心看看自己的電話,果然有三通未接來電。
「在家睡那麼少,在宿舍睡那麼香甜。昨晚周毅瞳跟你同.床?」
啊?韓雪一下紅了臉︰「什麼!我太累了好不好?你以為跑新聞容易嗎?」
他在後鏡瞥了她一眼,見她鼓著腮幫,小青蛙的模樣,不由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累?跑新聞很累?你跑哪里去弄新聞了?那個小哈……」
「夏烈!別總是用自己的想法去套在別人的身上!無論是小哈,還是周毅瞳,還有你弟弟夏澤,都是朋友!只是朋友!你吃哪門子醋?那天讓我白做了一趟粽子的事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韓雪真的氣了,他跟顧拓雅糾纏不清,還竟然來責問自己。
他听了她一大堆話,低著頭沒有回答,把車放好。
昨晚安排在酒店的所有軍士,崗哨都已經撤離了,好像……安理事真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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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沉默,走在前邊。他能說什麼?現現在不說話解析的時候。一切,只能默默地記在心里。
跨入專用電梯,他還是看也不看她一眼。韓雪手指緊緊攥著大包包的帶子,感覺到了空氣中凝重的氣氛。
「叮」一聲,電梯到了。
跨出電梯,是一個豪華的大廳。燈光璀璨得讓人覺得還是夜晚,每個桌子上擺滿了酒菜,服務員恭敬地來回忙碌。
夏烈跟韓雪跨進了大廳,全部的人都齊刷刷地看著他們。韓雪抖了!這里面,市長、省長、軍區領導……不是昨天在機場迎接的那些高官要員嗎?韓雪還看到了夏明駿。
夏烈放開她的手,大步走過去,低頭在那副主xi.身邊說了一句什麼,那目光如炬的大人物看了韓雪一眼,點點頭。
夏烈就進了一個小房間。
過了大約十分鐘,安理事就出來了。
他徑直走向韓雪︰「韓記者,謝謝你兩個小時前的獨家報道。馬上我就飛赴北京。A城人們的熱情款待,鄙人想請你代為轉告感謝之情……」
「開始吧。」夏烈小聲地提醒她。
韓雪清一下喉嚨,開始訪問︰「安理事,你來到A城僅僅幾個小時,那麼快就移駕北京……」
那一邊,小哈早已經打開了攝像機。還有好幾個媒體人在旁邊做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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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做完了,照片也處理好了。當然,一切的時間是「昨夜十點」。
「為什麼?」韓雪擦擦額角上的汗,還是禁不住問夏烈。
夏烈臉色凝重,輕聲回答︰「軍人首先是要學會服從命令。」
「但我不是……」
「你是軍嫂。」他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作為一個軍嫂不應該奉獻一下嗎?請你相信,這是一件嚴肅、正義的事情。」
接著他又轉過頭來,凝注全神,嚴肅地看著她︰「韓雪,你給我發誓,今晚的事情絕不向在場以外的任何人透露!」
韓雪整理著思緒︰聯合國安理事、副zhuxi,還有一眾的高官聯合起來,演了兩場的戲。首先是昨晚,安理事迂回的下飛機,然後是韓雪故作高調的報道;然後是今天,在酒店的高級宴會,還是緊跟在安理事身邊的少校夏烈,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記者……
其中有多少國家級、甚至是世界級的秘密?韓雪不敢猜讀。只是隱隱覺得,他們倆夫妻,很可能是這一次秘密的風口浪尖人物。
幸好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是夫妻。
想到這里,韓雪的心髒不由得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她咽了一下口水︰「我懂。」
「嗯,沒看錯你。」夏烈放心地轉頭,開車。
過了一會兒,韓雪突然醒起一點什麼,握住了他座椅靠背,湊過去小聲說︰「夏烈,你小心。」
夏烈的背僵了一下,輕輕地點頭。他的腦子里想起一個詞語︰心有靈犀一點通。她韓雪冰雪聰明,雖然不會想到這件事具體的內容,但是也隱約感覺到自己的危險性。她關心自己。
國與家。誰輕誰重,夏烈能分得清。他和她之間的家族舊恨,等完成這一件事再說吧。
如果,她不是韓憬謙陶潔莉的女兒,那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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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把她送回電視台。
韓雪還是忍不住,偷偷地問︰「夏烈,夏澤有給你打電話嗎?」
「有。韓雪,不要懷疑我的能力。那樣的照片能把我糊弄過去,那我還算是烈少嗎?」他很滿意她戰戰兢兢的小模樣。
就像是小妻子一不小心犯了錯來低頭認錯一樣。
「你真明白?」韓雪還是不放心,他的暴虐絕對讓她記住一輩子。
「我很忙,這個問題我改天再跟你說。」他把車停住,任由她自己開車門,下車。遠去。
她縴小的肩,套一件白色的小針織外套,修身的牛仔褲。一雙平凡的布鞋。她,是銀行家的千金。是他烈少的妻子。
可以說,昨天的報道開始,她就踏上了一條不歸之路。迎接她的是什麼,夏烈知道,她卻可能還是無知。對此他心有不忍。
可是,除了她,還有什麼人能與他一起擔當這個責任?
「韓雪!」他大聲喊她。
韓雪回頭,見他招手,只能小跑過去,站在了他的車前。
「過來!」
「過來!不要我再說第三遍!」他又是命令的口吻。
韓雪翹翹唇,挪移過去。
剛移到車窗前,他一伸手,摟住了她的脖子,拉向自己,他傾身一下吻住了她的紅唇。
舌尖先是掃過唇瓣,然後猛然探入口中,凶悍地糾纏她的舌,頂住她的舌根,深深地吸.吮她的甜美汁液。一直到她沒了僵硬的抗拒,軟軟地隔著車窗,趴在他的身上。他才放了她。
她水一樣的明媚眸子,氤氳著霧氣,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讓他感到神清氣爽。看著她迷離的眼楮,迷戀在他的深吻中,那樣的軟軟趴在自己身上,身體不由得一下熱起來。
真恨不得把她拉進車子里。扒光了她,狠狠地把自己的熱埋在她的柔軟里。抵死纏綿,不眠不休。
昨天安理事想了好久才問他︰「夏烈,她就要面對那一股勢力,你不怕?」
夏烈仰著頭,咽下那一種發心內心的恐懼︰「她是夏烈的妻子。我相信她。況且,就算不是這件事她也已經卷入了漩.渦。」
他把那些八卦報紙、還有網上評論一一打開給安理事看。
安理事看看,無奈地笑笑︰「看來,你的小妻子很強韌。而對方,還是只會髒髒低劣的手段。」
「是的,安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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