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烈又怎麼可能不了解到呢?所謂的「不雅照」,所謂的「小車站襲擊事故」,全都是那些人鬧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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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道在晨間新聞播出,看了新聞的周毅瞳第一個給她電話︰「雪雪寶貝!你真帥啊!喂,我看到了夏連長……他好酷哦,雪雪寶貝,你跟他和好啦?」
韓雪金蹙著眉︰「周毅瞳!注意周邊環境,請勿制造噪音!」
說完,掛機。她知道,那丫一定會再打過來,然後收斂起那大大的嗓音。
果然,電話還沒放下,她就再打過來了,韓雪不好意思地看看胡姐,胡姐指指陽台,示意她到外面接。
「我的雪雪,寶貝兒!麼麼!」周毅瞳小聲又甜蜜地說︰「他……」
「瞳,你給我听好,除了你和我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我和他的關系!」
「嘁!當天軍訓……」
「就說不知道!不八卦你會死啊?」韓雪冷冷地喝她︰「我告訴你啊,你敢說我以後都不理你。」
「哦。」周毅瞳最怕韓雪不理她,「我要跟你共進晚餐。」
韓雪搖頭,這腐女!是不是要纏定她了?
「嗯,共進晚餐。在哪?」
一听到韓雪答應她一起晚餐,周毅瞳就高興︰「拼酒,雪雪寶貝,我好喜歡看見你喝酒之後那又紅又粉的小臉啊!」周毅瞳還YY著,要是韓雪醉了,或者直接自己醉了,就可以好好的抱抱她的雪雪寶貝了!
看到里面胡姐已經向她招手,韓雪只好回了她一句︰「好了!麗莎麗莎!7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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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莎麗莎是一個小小啤酒屋。
就在江邊。
中秋已經過了,天氣入了夜就一陣陣的寒意。韓雪穿了一件襯衫,外套一件小西裝。來到了江邊。
江面倒映著迷離又璀璨的燈光,聲聲輕微而柔軟的歌聲從水上歌廳傳來。
天上的星星稀稀疏疏,投落到江面,風一吹,微波盈盈,像搖碎了無數的珍珠。江邊人影綽綽,涼風陣陣。法國梧桐依舊高大,只是葉片已經枯黃。有的漸漸隨著秋風飄落。一個季節就那樣過去了。三個多月之前,她跟一個叫夏烈的軍官閃婚。想不到自己的年少輕狂換來了無盡的痛苦。
她無數次暗暗問自己,是不是愛上了夏烈。如果那是一種愛,那麼愛就是一種殘忍。他們想互相珍惜,互相欣賞,卻有間隔著一條不可逾越的河。那河,叫作家族仇恨。
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她不可以無視他可能受過的種種痛苦。
深深呼吸,把那一種仿若蚌痛成珠的痛記住。于是,她便記住了愛情第一抹氣味。
周毅瞳把手指放在嘴邊,一聲哨響,韓雪就看見了她。
秋寒了,這個腐女居然還穿著短小的皮褲,上身是一件鏤空的寬袖衫,里頭是瓖了珠片的小背心。
頭發超短的。染了金色,張揚的飛起。
「來了?」
她嘻嘻笑︰「早來了。告訴你,我今天遇上一位帥哥,他稍微打動了我的心。」
啊?
有帥哥打動周毅瞳的心?韓雪雀躍啦!
「怎樣怎樣啊?瞳寶貝!你終于能開竅了!」韓雪笑逐顏開。
周毅瞳卻吊了她一眼︰「嘁!他比你現任老公好相處多了。」說完她朝那邊使勁揮手。
韓雪轉頭一看。
是帥哥!
一身亞麻西裝,時款的皮鞋。頭上還打了慕斯,好有型。韓雪看著他這身裝扮就想要笑,鼓著腮幫子,拼命憋住笑指著他︰「你……」
那帥哥也笑了,看看這一身上下,無奈地搖頭︰「小周同學,你給我介紹的就是她?」
「嗯啊。」周毅瞳看看這兩個好像很熟絡的樣子,不由皺眉︰「你們認識啊?」
「不認識!」韓雪不再理他,徑自斟滿一大杯啤酒︰「這是小市民聚集地,穿西裝的人——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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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穿西裝的那個人,一下扯了身上西裝,露出黑色的T恤︰「給我倒酒。」
「自己來。」
「不!」
「你自己來!」韓雪壓根沒在意他。
他斜睨著韓雪︰「你敢不給我酒?我不再給你送避.孕.藥。」
這句話,連腐女周毅瞳也雷到了。死魚一樣的大眼楮看著他們,充滿了質疑。
「孟英杰!」韓雪咬著唇。
此人,孟英杰是也。他微微一笑︰「雪,我以我的職業道德為誓。給你的都是沒有副作用的。」
周毅瞳眼楮瞪著韓雪︰「你被誰強了?多少次?」
韓雪翻眼看天,不理她。
「孟醫生,你真是和韓雪……你不怕她的,」她故意看一眼韓雪,壓低聲音湊近孟英杰︰「她已經結婚啦。」
孟英杰看了韓雪一眼,悠然自得︰「我知道。」
「啊?」這回周毅瞳頭冒煙了,指著韓雪︰「你明明……」
>韓雪真怕她的大嗓門,只好按住她︰「行了,孟英雄是我好朋友。那時候……夏烈他!!哎呀——反正就是我不想要懷上他的種!明白嗎?」
周毅瞳這下才明白過來。但是,這時候他們身旁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人明眸皓齒,薄唇絳紅,五官俊秀,卻偏偏穿著破破爛爛的牛仔褲,一件白色骷髏頭T恤,一雙拖鞋,他直接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韓雪身邊,笑嘻嘻地喊︰「嫂子。」
這地方就是小市民的聚集地,韓雪說得沒錯,可是他是怎麼在這兒?韓雪悄悄瞄了一眼周圍,看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低聲問︰「文可澄,干嘛?當上便衣啦?」
「嘖嘖,嫂子,你第一次見我穿便裝吧?我這麼帥你眼楮都直了啊?小心我們的頭兒吃醋……」
韓雪瞪他一眼低聲罵一句︰「沒正經!」正要招呼人多拿一個杯子上來。只見得周毅瞳上下打量這個男子,突然問︰「你貴姓?」
文可澄一怔,看看這個金發飛揚的女生,認出她來了。笑笑,揚著眉毛說︰「妹,你哥叫文可澄。」
「哦,你小學沒畢業啊?我問你的姓。沒問你叫什麼名。」周毅瞳呲之以鼻,周毅瞳也認出他來了。他那天在孤兒院對著自己調.侃那些,心底還恨著呢。
原來,她是找茬的。文可澄來了興致︰「哦?我的妹你小學已經畢業啦?你這樣茁壯的模樣,想必是非主流小學?」
「你媽才非主流!你爸爸非主流!還有你那一個專門欺負我家雪雪寶貝的,三鹿喝多了的連長絕對是非主流!!」周毅瞳刷的站起。
韓雪先按著她,一邊對文可澄說︰「不好意思,她喝多了一點。」
文可澄沒說話,看看孟英杰,又看看再次發笑︰「嫂子,你的朋友好可愛。」
韓雪只有干笑。
文可澄卻主動地找來店主,添了一個杯子,給自己斟滿,嘴角上揚著︰「金發飛揚的美眉,文某人是文天祥的第223代傳人,剛才回答錯誤,敬你一杯!」
說著,眼楮看著周毅瞳,咕咚咕咚把正杯啤酒喝下,分明是要跟周毅瞳拼酒。
周毅瞳又豈會是怕他的人?
她把酒杯一下推給韓雪︰「雪雪寶貝,滿的。」
現場,火藥味漸濃,氣溫急升。
韓雪橫一眼文可澄,他還是滿臉的笑。眉眼間現出了相當的意味。他?要玩周毅瞳?韓雪暗暗叫苦︰兩個都是冤家,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麼?
韓雪糾結地看看孟英杰,他自然領會。
「沒事,大家出來玩,盡興才好。雪。到了最後有我在。你放心。」孟英杰拿過韓雪的酒瓶,給周毅瞳添滿,又給文可澄添上︰「在下孟英杰,韓雪的朋友。敬你,文天祥的223代後人。」
就這樣,三個人交杯換盞地喝了起來。
韓雪不敢多喝,只能叫人拿來了一杯白開水。
白開水還沒有端來,她的電話就響了。是夏澤。
她站起,走到了角落接電話。原來夏澤還是擔心著夏烈有沒有因為昨天照片的事情給韓雪找麻煩。
「沒事,你哥說他能發現那些照片的問題。所以沒有追究。」他真是一個細心的人,細心得有婆媽了,韓雪正想著,突然醒起自己曾經答應過有什麼進展會給他電話,結果因為來了安理事的事情,全忘記了。這樣一想,夏澤在那邊說了什麼她都沒有留意了。
只听到他後邊說的是︰「爸爸說有機會請你回軍區大院,叫上韓叔叔和陶阿姨商量一下辦酒席的時間……」
「不了,夏澤。我媽媽從俄羅斯回來了又帶隊去了法蘭斯。有時間再說吧。」說完,道了別掐了線。
夏明駿跟媽媽曾經有過一些事情,夏烈一直耿耿于懷,她怎麼能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呢?辦酒席?按理這些不是應該夏烈提出的嗎?夏澤和夏鳴駒這樣做,恐怕夏烈更加反感。
他們之間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婚姻。
她走回他們的桌位,卻看到了驚人一幕。
周毅瞳手里拿著一大杯酒,一下潑在文可澄身上!
文可澄那骷顱頭襯衫可不是一件普通得隨便買得到的衣服,是限量版的大師手繪作品!那大師精心描繪的骷顱頭正滴滴答的往下淌著「眼淚」,可悲啊!
遇上周毅瞳,文可澄是笑也不是,發飆也不是,扯著唇,一雙桃花眼瞄著她,瞄得周毅瞳渾身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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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啦!我承認,我標題黨了。嘿,真的想不到標題,內容好多,一下不習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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