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還是呼地一下把手甩了開去,冷峻的濃眉向上一挑︰「我不會離婚。一個能照顧起居飲食、又能掙錢顧家的女人,實在難找。」
是不是渴望佔有的越多,就越是脆弱?
在他喧囂的***里,她只是死死的咬著牙,雖然全身緊繃,無法自控的微微發抖,但她看著天花板,想要把天花板看穿一個洞;在他一次又一次地撞擊里,陣陣的悸.動在她身.子里奔竄,全身燥.熱,她把該死的反應完全無視,狠狠地抓住床弦;他灼灼的黑眸,看到的只是她沒有一絲表情的小臉,那個樣子,比剛才睡著還平淡……就像木板雕刻的一樣。
他沒有其他的辦法,變著法子折騰她,側邊,上邊,後邊……他一次又一次地沖刺,自己的喘息里有著恐懼,有著不能確定的游離感。
她不再是自己的歸宿了?她不要再溫暖自己了?她給予的愛和溫情,都是為了爭奪一份叫做「贏」東西嗎?記得跟自己閃婚那一天,她也是說過,從來都沒有把顧拓雅放在眼里,她還說自己是一個很好強的女孩……
這樣一想,他就更不能控制自己了。
他吻住了她,吻得瘋狂急切!他的吻猶如帶著數以千計的火種,充滿了毀滅性,也充滿了征.服.欲,更多的,是報復的火焰在身體里作祟,他的心一格一格的沉落。
他不信如此賣力她還沒有反應,把她拉起來,擠在牆邊……
「啊……」她迭聲驚叫。一股巨大的痛楚緊緊籠罩住她的身心,她使力推他,要他離開她。
他將她死死的抵住,用一只手捉住她的雙腕拉高在她的頭頂上,另一手掐住她柔軟的臀借著牆壁的,有力地推.進,一次強一次的不停沖.刺著。
「輕點兒……輕點兒……求你!」她難受得淚水盈眶,弱聲哀求著,
他斜飛的長眉,眯成一線的冷眸看著她,然讓自己的堅.挺更深.入她的深處,像是要沖.搗.到底端!
「烈!不要這樣……烈!」她痛楚地哀求,兩行清淚緩緩淌落。
終于,他一個猛.力.沖.刺,將自己的寶.藏.盡.數.傾.泄,然後緊緊擁著她,再次回到床上。
一夜,互相不再有言語。
………………緋的分割線…………
清晨,他人影無蹤。韓雪掙扎起了艱澀身軀。真的好想伏在被窩里好好哭一場。可惜,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是一個同學,「韓雪,周毅瞳要去加拿大了,今天九點的飛機,你為什麼不來?」
周毅瞳?
韓雪怔忪了一下︰「在哪兒登機?」
那同學說了一個機場的登機樓編號。韓雪一下子沖出了房門。
熙熙攘攘的登機樓,來來去去的人們,有的拉著行李行色匆匆,有的和送別的親友擁抱依依惜別,有的神情瀟灑,來回只是短暫的事情,何來那麼多的離愁別緒呢?愛的,不愛的,都在告別中。
很多人不需要再見,因為只是路過而已。遺忘就是彼此最好的懷念了。
但周毅瞳和韓雪的感情又豈能彼此遺忘?韓雪擠過送別的人群,四下張望周毅瞳那一顆囂張的金色短發的頭顱。她本身個子很小,機場的人.流很多,擠來擠去也很麻煩。
找不到,還是找不到!
機場的廣播已經在向旅客們發出最後的報告︰請去往加拿大溫哥華的旅客們注意了……
周毅瞳,你就這樣走了?你是不是太狠心了!你是不是還為昨天我溫和地對待文可澄的事情而鬧脾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走會多少年不能見到?我們相伴4年的時光就連一個告別都沒有嗎?黃家亮這樣,你也這樣,是不是太討厭啦!
你這該死的腐女!該死的周毅瞳!
韓雪焦急地掏出電話,準備打給同學。一轉身的剎那,她看到了她。轟然一聲,完全呆了。一切的焦急,一切的掛念,突然之間就沒有了落腳點。
她找不到呼吸,世界的所有聲音在這剎那間完全停住。喧鬧的機場,每一個人都是寂靜無聲。一切都是如在一張靜默的畫紙中,黑的黑,白的白。無聲無息。
一定是她,那一個金燦燦的短發頭顱,靠在了一個偉岸的肩膀上。她那可愛的笑容,朝著那一個偉岸的人盡情綻放。
那偉岸的人,頭上是短發,抓出個性的紋路,每一縷都那麼精神;一身黛綠的軍裝,英姿勃勃。
然後,他們擁抱了,然後,他挽著她的行李,依依不舍地把她送到了關閘處。撩起她鬢邊的短發,拍拍她的肩膀。
最後,她進了閘,回頭還拋給他一個飛吻。
他笑著,笑得那樣……心滿意足。
周圍的空氣很冷,突然冷了那麼多。韓雪裹緊自己身上的大衣。轉身,走出登機大樓。
好像听見有人呼喚她的聲音,她微微停駐,那人沒有再呼喚第二聲了。或者,第一聲也是幻覺。
韓雪心底抽.搐地疼痛起來。越痛,她反而越笑。心想︰顧拓雅,你也有失算的一天,你不是輸給韓雪,居然是輸給了周毅瞳!
怪不得,周毅瞳一個電話都不接,一個
送別的機會都不給她。自己真是笨到家了。
也那怪,夏烈那樣性格的人,認識半天的人都可以閃婚,什麼驚世駭俗事做不出來?
她靜靜地走出了機場,心如死灰。可,世界並不會因為你的心情不好就不轉動。
電話響了,韓雪接听︰「媽媽?」
電話那頭傳來媽媽焦急的聲音︰「韓雪,爸爸出事了,你快趕到醫院去!我有點事,稍後就到。」
「什麼?」韓雪大驚失色,也沒有時間考慮什麼了,看見一家出租車就在旁邊,幾步沖過去,打開車門,坐上去,又問媽媽那邊︰「在哪個醫院?」
陶潔莉報告了醫院的名字。
「司機大哥,市骨科醫院!」韓雪蓋上電話,手緊攥著電話,手心都膩膩的冷汗,心都快跳出心口了。爸爸撞車?怎麼會撞車?四哥呢?不是他開車送爸爸上下班的嗎?
骨科醫院到了,韓雪扔下一張100元給司機,飛快地沖了進去。像每一個傷者的家屬一樣,盲目的探問︰「請問護士,韓憬謙在哪個手術室?」
護士冷冷地打量一下她︰「哪個韓憬謙?什麼事進來的?」
「明夏集團的總裁,韓憬謙,車禍。我是他女兒。」
一听,護士態度完全改變︰「哦,韓小姐……對不起,是!剛才是听說韓總出了車禍,我不太清楚,不過我盡量給你查一下。不要著急啊。」
手術室外,韓雪雙手哆嗦著放在膝蓋上,她咬著唇,一遍又一遍地叨念︰爸爸!不要有事!爸爸!堅持!
「韓雪!」媽媽來了。天!她怎麼了?一撅一拐,衣服還那樣的凌亂骯髒?
韓雪急忙跑過去,扶著她︰「媽,你怎麼了?」
「四哥送我到B城演出,半路上被人撞了,四哥昏迷。我打電話給你爸爸,才知道,在同一時間,你爸爸也出了車禍。」
什麼?這……可能嗎?韓雪馬上想到了顧拓雅,還有顧寰!不行,要給夏烈電話,是不是那邊已經行動了?
可,他的電話一直不通。
怎麼辦?到底是什麼回事?韓雪此刻不僅僅是擔心手術室里的爸爸,還有聯絡不上的夏烈!
手術室的燈變了,手術室的門打開。穿著手術服的醫生和護士推著一張小床,走了出來。
「老韓!」陶潔莉急忙站了起來,顫抖地走過去。
一個醫生扯下口罩︰「韓太太?我是主持這台手術的醫生,我給你匯報一下韓先生的狀況……」
醫生一大堆的專業名詞,韓雪只抓住了三個關鍵︰昏迷,手臂骨折,頭部輕微腦震蕩,不排除神志不清或者失憶的可能性。
陶潔莉搖搖欲墜,韓雪連忙扶著︰「媽,頂住!」
陶潔莉蒼白淒清的臉讓韓雪心底發涼,再次輕聲喚︰「媽!爸爸還是爸爸,一定會沒事的。」
陶潔莉茫然的點點頭,用指尖擦擦眼角。那里根本沒有淚水,她還來不及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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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機場送別周毅瞳的的確是夏烈。他是答應了文可澄來送她的。當然,也有著代替韓雪送她的意思。
「連長,你要好好的愛護我家雪雪寶貝哦。」周毅瞳揚著一頭金發犀利地瞪著夏烈。
「行,我會。」夏烈抿唇笑。
「還有……回頭告訴她,我不給她電話是為了自己走得掉。我怕我一看見她我就不願意走了。記得哦,告訴她,不然她會生我的氣,不理我。」
夏烈拍拍她的肩膀,這個周毅瞳對韓雪的感情可是真的太好了。好到他不得不妒忌。
「對了……那個文可澄,你幫我看好他,」這時,周毅瞳的鞋帶掉了,夏烈扶著她的手臂,拉著她的行李,讓她自己綁好鞋帶。她卻說︰「連長,我好想我家雪雪寶貝!你昨天有沒有抱她?」
該死的腐女!夏烈咬咬唇,點點頭。猛然,周毅瞳一下抱住夏烈︰「雪雪寶貝!我……聞到你的味道了!寶貝!」
「文可澄今天有任務,他申請去加拿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要是心里有他,難道就不能留下來?」夏烈實在看不慣他們這樣。
周毅瞳搖搖頭︰「連長,我要顧念媽媽的感受。外婆在加拿大,或者……把媽媽安頓好,我會回來。」
「嗯,去吧!」
看著周毅瞳進了關閘,他轉身之間好像看到了韓雪。追了幾步,喊了一聲,她都沒回頭。心想著,是不是還為昨天的事情而鬧情緒?要找一個時間跟她說明白,他的腦海里浮想起昨夜她的美好,第一次從後邊……她太美好了!就在她滿腦子綺麗的時候,電話就響了,鈴聲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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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想當後媽,把虐的東西都緊湊了。不知道這樣寫,親友們有何意見?請留言哦。系統上還是沒能看到花花是哪位送的,先加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