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總是在為著一些又一些的事在不斷的奔波著,我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會如此勞累還得不償失,我們總是想著要不就如此就好,從此不顧不睬。而等到事情來臨的時候,卻又是飛蛾撲火的過去。
我想,我們都只是誰誰誰生命中的一顆小蟲,為TA生為TA死,還毫無怨言。
天色大晚,車燈在這些黑暗中特別的明亮,遠處好多的飛蟲在飛著過來,我在車里,仿佛能听到那些蟲子死亡的時候的撞擊聲,砰的一小聲,之後就毫無聲息。我突然好想停車,停車看看那些為了光芒而死去的蟲子,為它們下葬。
我想,我終有那麼的一天是為了你死去,那麼,你會不會為我下葬。
一路死亡的光,一路前進。
等到了A城,天色到了最晚。我慌亂的在年華旁邊停好了車,我看到年華旁邊停了好多車,我想著一定是有著很多的人在里面,可是我在外面卻是沒有听到話語。我停好車,走到門口,里面安靜得很,我像是能听到那些不間斷的呼吸聲。
我听到我的心房在叫,說著不要打開的話語。
我听到天空有雷,沒有閃電。
我推開門,厚重的玻璃門打開沒有一點的聲音,而就算是這樣子,在我打開門的時候,是有的人還是看著這里過來,我看到了無數的眼楮和眼神,我看到了那些眼神有著很多很多的情感,冷淡的,悲哀的,無助的。
我看到我的店員都還在那里,我看到店里面大大的時鐘的秒針在動,我看到了秦安,他低著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無論我看到什麼我都認為這是正常現象,可是,我在這麼多的人群中卻看到了若離的聲音,她看著我,我看到她的眼楮里貌似有著驚訝,我看到她的表情有著難過,我不確定我是不是看錯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因為開了很久的車所以出現了幻覺,我不確定。
真不確定。
可是這些不確定在若離的一聲呼喊之下就蕩然無存。她走出人群,她問我是不是這家店的老板,她問我是不是夏老板。
我驚訝滿面,我呆呆說我是的。
我突然好想笑,在不久前的白天還有人叫我洛的時候我傷心累累,想不到在而今,還有人叫得我更加的陌生,夏老板。真好听的稱呼。
對,我是的,我是夏老板。
我是夏老板,我不是夏洛,不是洛,不是洛兒。我僅僅是夏老板,連名字都不必知道。
我看著若離身上的工作服,疑惑更甚,她來到這座城市那麼久了,我都還不知道她是城市的檢查員。而還沒有等到若離再說話,我就听到了另一個聲音,聲音尖刻,她說。唉喲,原來是老板啊,怪不得是那麼的花心和齷齪。我疑惑,微微將在若離身上的視線看到她身後的人。
一看,就苦笑滿滿。還能認得她,在不久前的日子里,她曾經在我和淺妝面前說過的話,把我一下子傷害得無從適應,而今她又出現,還好,我的淺妝不在。
說不上恨她,也恨不上,她只是在說著一些實話,一些大家都不知道卻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事情。
我不能恨她,一恨,我就成了虛偽。
我苦笑,回答不了。听著她繼續在說。又是一個富二代,真糟蹋國家糧食…
她還沒有說完,若離就說了話。她說︰好了,我們不是來閑聊的,夏老板,你是這間店的主要負責人吧。
我點頭。之後說。是的,我是。出了什麼的問題了麼。
我的店員們一個一個的走到了我的身邊,我突然好笑的認為這是一場戰爭,人多的方面就會贏,那麼很明顯的就是,我們這邊勢單力薄,比不上那些肩膀上有著官職的人。
突然有著一段的沉默,若離在翻找著一些文件,整個店面沒有其他的人在,放著書的那一邊因為沒有店員去開燈,所以出奇的黑暗,整個龐大的店面,就僅僅是靠著靠門的大廳上的燈光,我們像是掉進了這些黑暗之中,不能自拔。
我听著若離在翻找著文件的聲音,秦安也走到了我的身邊,他在我的身邊低聲的說著一聲對不起的話語。我微微點頭,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無所謂的。我默默和自己說。
等了良久,若離才說了話。她問我。夏老板,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王立新的人。我沉默了下,看了看身邊是秦安。看到他點頭,我就想起了這人是誰。當初在店成立的時候,因為要賄賂一些人,而這個王立新就是其中的一個。
我沒有得隱瞞,因為他們這些人能出現在這里就知道了他們是有著證據,我看著若離身邊的女子在幸災樂禍的笑著,我看著她的笑容滿滿的毒藥,我知道她想看著我失敗她就會很開心。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說我不認識。這樣子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所以我只能點頭,我說,是的。
我說完之後,若離看著我,他說,你和王立新有沒有什麼交易。
秦安在身邊拉了拉我的衣服,我差點點下的頭就不點了。我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若離的眼光突然就寒了下,我看到她的眼神,我知道她現在不是我認識的若離。我也寒下了臉,我說︰你們有什麼事能不能直奔主題,我很忙的,我在另一個城市趕來不是在听你們在問我認識誰的。
若離笑了笑說,竟然夏老板想直奔主題,那麼我們就直奔主題吧。若離說著之後就翻找出幾張相片,上面是我和王立新在吃飯的情景,而有著一張相片上面有著個大大的信封,我一下子驚呆,我從來都不知道在我的身後還有著其他的人跟著,我從來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那麼的受人關注。
我看著那些相片再發呆,若離的話卻響了起來。她說。前段時間王立新因為被人舉報受賄而被收監。夏老板,希望這些相片你能解釋一下,要是不能解釋,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
我呆然,無從回答。
若離看著我,說。夏老板沒有話說的話,那就和我們走一趟吧。
在若離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旁邊的女子就想來抓我的手。這個時候,秦安突然把我拉後,他說。這不關洛哥的事,一切都是我弄的。
我呆住了,之後看著秦安。我喃喃嘴角,想說一聲不。可是還沒有說出來,秦安就搶著說。洛哥,年華不能沒有你,我雖然來的時間不長,可是這里面已經有了我很多的心血,我和你一樣,不想看到它有事。
我看著他被若離身邊的女子抓住的手,黯然點頭說我一定不會讓年華出事的。
我還沒有說完,若離就繼續說。他說,夏老板,雖然這件事和你無關,可是你的店因為有些證件來得不明不白,我還是希望你關門幾天,等辦好了證件之後再開也不晚。憑心來說,我卻是不想在某一天看到你的店面被封掉。
我點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我不認識這個人,肯定不認識。
從來沒有認識過。
我不知道腦海中不久前的我們還在同一個房間是不是我的夢,我只知道,而今,她傷害了我的年華,所以她傷害了我。
我沒有說話,若離繼續說。那麼,就這樣子吧,夏老板和我們走一趟,錄錄口供,看看你的員工平常時候是個什麼樣的人。其他人就回去吧,記得把門給關了,我不想大家都不開心。
我點頭。轉頭對員工們說,大家散了吧。先回家,你們還是年華的員工,一直都是。
我不忍心看他們悲傷的眼,我只是不斷的重復著說沒有事的,大家散了吧。
之後就和若離他們一起離開,一直到上了警車,我也不忍心回頭,我也沒有看秦安在另一輛車是怎麼樣。我只是低頭走,我只是在想,為什麼會這樣子。
我沒有看得到,在我視線之外的東西,看不到那些笑容。
在警車開去不就,員工們漸漸的散掉,等最後一個員工出門的時候,他順手把燈給關了,之後鎖上了沉重的門,自此,開門還沒有一個月的年華,再一次的關了大門。
在遙遠的天空下看,周邊繁華的霓虹燈一直在亮,唯唯有著這寵大的一片空白,這一片空白,像是某個時候,心房里缺掉的那一塊。
我坐在警車,若離在我的身邊,她沒有再說話,只是在看著手上的文件。我看著窗外,一路遠去的風景,那些繁華的燈光,照不到人心上。我想起了,不久前大雨磅礡的時候我開著車瘋狂的去看他的時候,真像一世那麼遙遠的事情。
警車一路而去,深夜十二點的夜,好黑。
我再也找不到一個,我可以開心的去笑的理由。那些現在就在生命中洶涌而至的傷害,是不是說我現在就到了要還債的時候了,無論是多麼沉重的愛情,都在這些欠下的債面前消失不見。
我能不能說我心酸,我想哭。
我能不能說,我很脆弱,我不想長大,不想面對那麼多。
你們,能不能不要一路遠行,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