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不知道的時光里,我不知道是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而你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的。在我不在你的身邊的時光里,我不知道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而你從來不想和我說的。就比如是,而今在你的身邊的那個男孩。你給我的介紹,就僅僅是朋友兩個字麼。
外面的陽光燦爛,在年華的不遠處就有著一家的星巴克,你和我進去。在坐下來後,你和我說。洛兒,這是我的朋友,叫做歐陽烔。
我和他打了招呼。復姓歐陽,真是好名字,人如其名,你喜歡也是不出奇,還記得當年你離開的時候,就是如此說的。在的我身邊實在是有了煩倦,所以才會離開。那麼,如今在你的身邊那麼好看的人兒,你能看好久好久了吧。你一定是,舍不得離開他了吧。
所以才會在,那麼久以來,從來都是,沒有聯系我。就和當初我們的斷斷續續的聯系一樣。就像當年,呵呵,我多麼的想是就像當年呢,可惜的是,它已經不是像當年了呢。
歐陽烔禮貌的和我打了招呼,彬彬有禮的樣子我自己都是有點羨慕。我怎麼都學不會那麼溫柔和彬彬有禮,就像我從來都沒有學會,怎麼和你說我喜歡你,請你不要離開我。
我知道你知道。可是我還是說不出口。
我的淺妝,你就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危害。我喜愛你,喜愛得那麼深沉,你知道,卻是沒有反應。
我終于是可以再一次面對你了,我終于是能看到你了。在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的時候,你又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你驚喜的臉,就算是幻覺,我也開心了好久。
好久好久。
你坐在我的對面,位置不靠窗,在這個時日,誰都不會靠窗,陽光太過刺眼,看著就會在眼眶里出現一層的深紅,就像那些淡淡的畫,突然灑下了紅色的顏料,唐突而刺眼。
如果刺眼的話,就會流淚吧。
如果流淚,你就會看到了吧。
如果你看到,那就會問我為什麼會憂傷了吧。
如果你問,我能不能和你說,和你說是你傷害了我?
我知道,我不能。
所以,還是不流淚的好。
我看著你坐在我的對面,我望著遠處的窗外,依稀能看到我的年華,我的年華,我曾經想送給淺妝的禮物,它現在在陽光下好像孤零零的聳立在那里,周邊所有的房子都沒有它來得高貴和孤獨,我看著它,像是看到那些不可接近的愛情。
它曾經近在眼前,而今卻遠在天邊。
洛,你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一直沒有能好好的和你聊過一次呢。淺妝的話響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很敏感,可是我明明是听到你叫我的是洛而不是洛兒。我知道這不能代表什麼,可是,當我看到在身邊的歐陽烔的時候,我一下子就心灰意冷。
淺妝,你這麼介意你叫了十年的稱呼麼,僅僅是在這個不知道你認識了多久的男孩子的身邊。
恩恩,應該,算是好吧。
我搖動著手上的瓷杯,看著咖啡在搖晃,我聞到很香的香味,像是多年前聞到你第一次擦的香水,怦然心動。忍不住淡了一口,像是喝著很多年的美酒,回味無窮。
而多麼的回味無窮都比不上我現在腦海里你的影子,你很多年年前,第一次擦了香水害羞的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那些心動的感覺。
那麼多年,一直念念不忘。
我想我真的還算是好的,能再見到你,就是上天的施舍,我不能說我不好,我不能有那麼一點的不開心,因為你在我的身邊。
因為,你的身邊還有著另一個比我還好看的男子。
我的淺妝,我們已經是到了這樣子的地步了麼,還沒有說離別,就陌生到不如陌生人。
之後我們伴著陽光,淡淡的聊著天,說說風花雪月,說說國家大事。而怎麼說,都沒有說到我們的感情生活。你沒有問我,我現在還是不是單身,我也不用問你,你現在還是不是單身了。
我又想起很多年前我們曾經打過的一個小賭約。我說︰若是你嫁在我的面前,我就為你建一座城堡,讓你過得比我好。
當年年少。
我能為你建城堡,只是你不再需要。
散著香氣的咖啡,面前的笑著的臉,旁邊溫和微笑的男子。店里很多人在斷斷續續的聊著天,話題和我們一樣,樓梯上不斷上上下下的人兒,笑容可掬的服務員…這就是我們的八月五號,這就是在很久很久前我們離別後的偶遇。
我們都沒有悲傷,也沒有很開心。就像是一對很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見面的時候只是恰好的一笑。
就像是一對老朋友。
我對你,再也不敢奢求。
我也會很認真的和你的男子說話,他問我在做什麼,我就會回答說我是個小職員。沒有很大的明顯區別,可是也能感覺到他有了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害我更加卑微,不是為他,而僅僅是你。
因為那個送不出去的年華,我只能卑微的笑。
因為那個你還不知道的年華,我只能微小的存在。
如同這麼多年來,我對不一直不間斷的愛意,在你不愛的時候,它就微小得不復存在。
淺妝,你若是不愛我了,你就看不到我喜愛你了,對吧。
和你們安靜的聊著天,直到日落。日落的時候,歐陽烔這個男子不經意的說了一下晚了的話語,淺妝你就說了該回去了的話。
于是大家就起身,開始道著離別的話。在門口的時候,你給我個輕輕的擁抱,我的耳朵像是听到你在自言自語的說著我想你了的話。我知道那是我的幻覺,我知道那不可能,可是我還是在自欺欺人的和你說。我也是。
等看到你疑惑的眼,我就知道,我只是在說笑。所以我就笑意滿滿的說︰我是說,路上小心。你點點頭。歐陽烔也是和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沒有必要說什麼,我和他都知道,我們是著什麼樣的關系,一個是過去,一個是現在。
還沒有打起來,就該感謝上天了。
車走,天暗。
我站在門口,在不惹眼的地方。不想離去,我也不知道能去哪里。門口的服務員過來問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說不用了,我在等人。
我不知道我在等什麼,等一個剛剛離去的人回來。等一個明知道是不可能的奇跡發生?還是在等天暗?等天暗之後就可以見到明天的光芒?
越是天不明,越是接近光明麼?
我的淺妝,你怎麼就不能一下就遠離,和你身邊好看的男子不再出現在我的身邊,不再出現在我的生命里,不再出現,這樣子我才能好好的療傷。
這樣子,我才能好好的是去愛其他人。
好好的去愛一些愛我的人。
下了那麼久的雨水,現在終于是不下了。而能看到陽光的天,也不能說這世界很溫暖的,是吧。
比如說,還有那些在雨水中已經發霉的衣服,在這些陽光下,只能是,散發出一股股的,很難聞的味道吧。
就像是,那些北方白白的雪花下,有著很多看不見的泥濘。也不小心,就濕了靴,涼了心。
我喜愛你,已經成了習慣,我不會再為你心痛,真的不會。
天大暗,我也不再去喝酒,不再去沉迷。我想我或是能好好收拾一下,離開這個城市,你在這里了,那我就離開一下吧,等你離去了,我再回來。
我這樣子想著,嘴角就彎了起來。笑著回去了年華里,看著那些為自己付出的員工,開心的笑,我對大家說,大家辛苦了。然後就听到大家說沒有的話語。
我想,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是會在意自己的話是,不管這些在意是多麼的庸俗還是出自本心都好,能听到自己說出去一句話的時候就立馬能听到答復,那種滿足感,最少在而今滿滿傷痕的自己身上有著那麼一絲的安慰。
而沒有等到這些安慰能出現多久,在我還沒有在辦公室坐下多久的時候,我就接到了遠在A城秦安打來的電話,他語氣倉促,他說。洛哥,你快過來,出事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問是怎麼回事,他就掛了電話。
我拿著電話發呆,想不通是怎麼回事。之後就急沖沖的出去,開了車往A城去。
我想,有些電影在上影的時候,總會是謎團不斷,不斷的有著奇奇怪怪的事出現,而等你還來不及解決這一件的時候你就會看到有下一件出現在你的面前。
比如那些你還不想見到的,卻出現在了你的面前。
比如那些明明是失去了的,卻出現在了你的眼前。
比如那些你恐懼的害怕的,卻出現在了你的心房。
我理不清我到底愛著你們的誰,我希望我都愛著你們。
我理不清我到底害怕失去你們哪個,我希望我能永遠的擁抱你們,一個不離。
可事實上,我失去了你們所有的人。
在去A城的高速上,那些洶涌著的風在我開著的窗吹了進來,在八月這個溽熱的時間里,我突然滿心的寒冷。
我看到遠方的路燈好像是壞了,整一條高速公路成了一個惡魔,等著我進去。
我的年華,雖然你孤獨難安,但是,請你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