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夢換一個十年 六十六、眼里有了霧氣

作者 ︰ 未知

你是不是總是會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缺少安全感,總是莫名其妙的傷心,覺得誰也給你了自己安全感,總是會覺得,沒有人會真正的喜愛自己,那些所有的溫馨,都只是他對著很多個很多個人之後剩下來的溫柔。

你是不是總是有著這樣子的一個感覺,你的愛人,已經在漸漸的不再看你,不在理睬你,不再主動的找你,不再天天晚上和你說晚安。

我知道,你總是有著這樣子的一個感覺的。總是會覺得,自己的那一邊,沒有自己那麼喜愛自己,可是,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一些事情,我們是沒有辦法看得到,看得見的。

在我們不知道的那個地方,總有一個人喜愛著自己,比自己更喜愛自己。

我突然想起了朋友的一句話,他在我心情不好,覺得自己沒有喜愛自己的時候,沉重的和我是說︰學會珍惜,學會知足,那你就擁有愛。

而今,我終于的明白了這一句的一句話。

可是,在我明白之後,總是發覺有很多人很多人在重復著我之前的路,明明是恩愛,卻總是說不愛。

如此,令人心痛的長不大。

如此,令人心痛的不滿足。

夕陽還沒有下,月光還沒有來,這些好日子里,一直陽光明媚。可是,在陽光明媚的時光里,沒有沒有好好的事情發生,為什麼,總是有著那麼多的悲哀在身邊纏繞,像是繞不是自己,就誓不罷休一樣。

這些陽光,到底還有多麼的漫長呢,能不能一下子就過了去。

能不能說不想要了,就能不要了。

能不能。

一定是不能的吧,我也是知道這只是一個奢望。

我的眉頭,看不見莫離弦憂傷的臉了,我不敢再去看了。

真的是不敢。

我們四個奇奇怪怪的人,在這里傻傻的站著了很久,不久後好像是的听到了玲響的聲響,之後就听到很多很多轟隆的聲音至樓上而下,轟隆而至。

我們四個人,在這個轉彎處,很快就被淹沒掉,時不時有叫讓讓的聲音出來。

我沉默著看這些行行走走的人,想起06年的時候,我也是在這樣子的轉角處,不斷的行行走走,一天一月一年,這里的每一個磚都有著我的腳印,之後那麼多年,一直被人家在我的腳印上覆滅著。

我看著這些人在我們面前經過,他們在歡笑著的臉,一下子就驚呆了我的心。我在他們歲月大少的時候,已經是學會了沉默,學會了不屬于我那個年齡的沉默,以至于我錯過了那些歡笑的日子,此後多年一直都補不回來。

我看著這些不斷在我們面前經過的人,看來看去,就剩下一個臉容,那個臉容在06年的時候就出現了,而直到而今,我才看得到。

而就算是我看到了,我還是沒有珍惜。

以至于,她在我的面前,在那些多年前和多年後喜愛我的人面前,用牽著手的模式說出︰其實沒有的,我們沒有在一起。

這個一定不算謊言的話,這個大事實的話,這個誰都猜不到,唯有我們了解,唯有我們清楚的話。

莫離弦,你說出這樣子的話的時候,你是什麼樣的感覺。

莫離弦,你的心,一定很疼吧,疼到你要放開你一直牽著我的手,去撫模著你的心房。

就算我不看,我也知道你的眸子里,有著比我們三個人加起來更多的哀傷。

對不起,我沒有力氣為你拭去你的淚。

人群漸漸散去,像是突然驚起的風,一下子遠來,一下子遠去。

像是那些恩愛無比的愛情,一下子在懷抱,一下子遠離天涯。

莫離弦,我想,一定是我的再一次遠離令你的心都酸,所以你才會在劉小樂面前不在偽裝,不再用牽著我的手和我說恩愛的話,我想,這樣子也好,最少能在我離開你之後,還有著另外一個人能好好的安慰你。

最少還有一個至你喜愛上我之後她就知道的人來安慰你,安慰你這些不知道算不算愛情的愛情。

安慰你愛錯了人,安慰你。說著我是大混蛋。

若是你也要這樣子說。我也不會介意,只要你開心。

只要你開心,一點點。

人群終于的都散去,整個轉角處又剩下了我們四個人,在最漫長的沉默之後,劉小樂最先開了口,像是意味到了自己說錯了話,她的聲音,低了下來,僅僅能在我們四個人的中間,悄悄流轉,她的步法,不經意間往莫離弦的方向走去了一點。

她輕輕的說︰離弦,你不會是在開玩笑的吧。

莫離弦笑了下,我知道這些笑意的荒涼,我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子的笑意。莫離弦笑著說︰呵呵,你不相信我,也相信一下這位在這里的人呢,你問他去。

接著她突然瘋狂的說︰你問他去啊,你再不問他他就又要離去了,去那些不知道何處的天涯,你就會再也找不到他了。

我听到的聲音,漸漸從瘋狂到哭泣,的確心疼。我想要伸手去給她一個懷抱,可是手舉起來了半天還是落不下她的腰上,我無力的落下手,放到自己的口袋里,我對劉小樂搖了搖了頭,示意她不用再問。

也就是說。我在默認這些事情。

劉小樂看到了我的沉默之後,輕輕的抱住了莫離弦。她大聲的問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子對離弦啊,那麼多年下來,難道你就不會感動一下麼,就算是一個寵物,那麼多年的感情也會感動啊,你真冷淡,真令人寒心。

我驚訝于她將我和寵物做比較,之後就苦笑連連,我對劉小樂說。一個人,總是只能喜歡一個人,我的心底,已經慢慢的,恩,已經慢慢的了。

我喜歡她的,只是還沒有愛。

劉小樂看著莫離弦,莫離弦只是在沉默,沒有再說話,我也是突然感覺她好像是對我已經是心死,我也不知道突然間為什麼她就會這樣子,想必也就是劉小樂在之前說的那一段話傷了她了心,也寒了她的心,終于是想通了,再一直下去,也是尋不到幸福。

我想,她應該是在想。我連她的家人都不想見。

我想,她早就是想,等我來見她的家人。

我想,我能來,她本就是滿心歡喜,在這幾天都是歡喜連連。我想,在她的心中,我還能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到來,就說明我的心底里,終歸是有著她的位置的。

我想。她一定是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到來,只是我想逃避一下,我在B城的那些往事。在我的心中,C城終歸只是一場回憶,僅此而已。而就算是我們無論是怎麼樣的,不想過下去,生活的輪軌還是會將我們一路的往下推,就像河水東流,陽光東升一樣。

一直推到懸崖,等落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劉小樂說。夏洛,你真令人寒心,我這些年來,我看高你了。想不到你也是一個玩弄她人情感的人。

我苦笑,想為自己辯解,卻又是說不出話。

其實也是無所謂的,這些年來,我承受到了責罵都不只有這些,這些罵言,我還能承受得起,無論怎麼罵,都比不上當年那些人在叫我去死的罵言,怎麼都比不上。

因為我那時還年少,因為我那時候承受不起。

因為,我在那些責罵中差點就死去。

而今,怎麼罵言,我都無所謂,我知道我是對不起莫離弦的,可是,我已經在最打程度上令她開心過,在最大的程度上,能和她在一起歡笑過,最少,我在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曾經有過那些的一些幻想,想著要和她一起共度余生。

最少,我也曾經在她的溫柔和甜蜜中沉淪過,我們都開心過,那就足以。

足以,對不對。

我的莫離弦,我唯一對不起你的事就是。我做不到長痛不如短痛的事情。

因為,在你歡笑滿滿的時候,我怎麼都說不出口我們從此都不要再聯系的話,因為,在你悲哀滿滿的時候,我怎麼都說不出我要離開的話。

因為,在你歡笑的時候,我想和你一起去歡笑,在你悲哀的時候,我想你歡笑起來。

所以,我還能怎麼和你說,我要離開的話語。

我還怎麼不接你電話,忍心看你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哭泣。

劉小樂見我不說話,看了看莫離弦之後繼續的說著。我好像看到了她的眼光里包含了所有對莫離弦的心疼和心碎,她好像用了最大了力氣才說出了一下的這句話。

這句令我驚訝不已,說不出話,恨不得自己不在這里的話。

這句令我心酸不已,說不出話,恨不得自己有勇氣帶莫離弦遠走。

莫離弦也終于抬了起頭,她看著劉小樂,想不到她會說出這些言語,她驚訝滿滿的臉,怎麼都蓋不住她眸子中因為听到了這句話的哀傷,我看到了她的淚,一下子就洶涌了下來。

我看到她壓抑著她的哭聲,喉嚨在你不斷的哽咽,像是有著魚骨頭。

我看到劉小樂看她的眼,也是滿溢著淚水,為她的哀傷而哀傷。

歐陽雪在我們奇怪的三個人中,成了最外的外人,她不知所措,可是,我能感覺到她的內心里滿滿的歡喜。

她假裝出來的為莫離弦的悲傷,掩蓋不了,她嘴角下那點幸災樂禍的笑容。

我說不出話,流不下眼淚。

我感覺這些暗下來的天,一下子蒼白無比,天空上所有的東西,身邊所有的風聲,那些高大得壓抑人的樓房,統統比不上劉小樂在嘴巴上,悲哀吐出來的話。

她說︰難道你不知道離弦已經被逼到就要嫁人的程度了麼。

天空在哪里,怎麼我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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