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托王國。
深夜,巴爾莫勒城。
懸浮在空中的數道身影,圍繞在班尼迪克的周圍,俯視著夜空下的巴爾莫勒城,班尼迪克冷漠地說道;「諸位,這座大城,便是巴爾莫勒城,貝爾托王國的門戶,擁有重兵鎮守,號稱堅若磐石,只要此城一破,那我塞伯坦帝國的大軍,便可長驅直入,橫掃一切,貝爾托列入帝國的版圖,那是指日可待。」
「班尼迪克大人,那我們該怎樣去做?」圍繞在身旁的一人問道。
「要想依兵力來攻破巴爾莫勒城,勢必會受到他們全力抵抗,為了盡快結束戰爭,教皇已下密詔允許,必要時可催動禁忌之術。」轉身環視眾人,班尼迪克說道。
「禁忌之術!」
一听,圍繞身旁的眾人,驚訝地竊竊私語。
「班尼迪克大人,禁忌之術威力恐怖,一旦催用,恐怕會波及到眾多無辜百姓。」剛才說話的那人繼續說道。
「戰爭,死亡是難以避免,為了帝國的偉業,為了教廷信仰的領地,諸位就不必多慮,盡情釋放自己的力量,共同催動禁忌之術,天火焚燒。」班尼迪克說道。
眾人相繼抽出魔杖,晦澀難明的咒語緩緩念出,眾人手持魔杖向夜空一揮。頓時,空間一陣顫抖,一只只明亮的火球,憑空出現,拖著長長的尾翼劃破湛藍的夜空,悄無聲息地向巴爾莫勒城墜落下去。
「轟!……」
巴爾莫勒城劇烈地搖晃,濃煙滾滾,火光沖天,巴爾莫勒城中到處都是驚恐地呼喊聲,申吟聲。如驚惶離群的飛鳥般,人們相互擁擠著,踐踏在受傷的人身上,在城中亂竄。
「嗖!……」
震顫著夜空,密集如蝗地箭雨,從城外射來,亂竄的人們,一片驚恐,撕心裂肺地哭喊著,四處躲避。
「轟!」
一聲爆響,火球崩裂,巨響瞬間淹沒這一切。
戰斗結束了。
黎明時,飄起了細雨,滾滾的濃煙,盤旋籠罩在巴爾莫勒城上空,紅色戰甲的步兵與騎兵,進出在已被夷為平地的巴爾莫勒城的廢墟內。
滿地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巴爾莫勒城。
望著腳邊的身體,回頭凝視著班尼迪克,卡尼將軍說道;「班尼迪克大人,現在你如願所長,巴爾莫勒城已成為一座死城,你可以回去向教皇陛下請功領賞。」
「卡尼將軍,在下知道你心中不悅,但戰爭畢竟是戰爭,決不能摻雜個人情感。」一笑,不以為然地班尼迪克說道;「戰爭是殘酷的,卡尼將軍,不必要為了誤殺幾個平民而耿耿于懷。」
「誤殺平民,班尼迪克大人,你說的好輕巧,戰士是人,而不是殺戮的工具。既然巴爾莫勒城有意求和,為何你還要趕盡殺絕,屠滅全城無辜的百姓。你太可怕了,班尼迪克。」落顯激動的卡尼將軍說道。
「斬草要除根,為了塞伯坦帝國的千秋偉業,在下不得不如此。」班尼迪克說道。
雨勢漸小,一顆高大的橡樹,在風中搖曳著,像巨人般渾身濕漉漉的站立在那里。
潮濕不堪的牆壁上,濕漉漉的猶如布滿水珠般。
「柯林,你醒了嗎?」丹諾夫在房門口叫他的名字。
「丹諾夫,進來吧!」柯林回答道。
看見奧格斯進來,柯林迎過去,急切的問道;「丹諾夫,外面局勢如何?」
「柯林,剛剛得到的消息稱,巴爾莫勒城,已在昨夜被攻破,並且慘遭屠城之禍,」停頓了一下,丹諾夫繼續說道;「你現在有何打算,難道就這樣一直等下去?」
「好快的速度,丹諾夫,巴爾莫勒城一破,塞伯坦帝國大軍,便可長驅直入,恐怕用不了多久貝爾托王國將不復存在。」說罷。柯林又問道;「現在特斯城局勢怎樣?」
「號稱堅若磐石的巴爾莫勒城如今被輕易攻破,現在已攪得人心惶惶,听說特斯城的居民已經開始紛紛逃離。」丹諾夫說道。
「此地恐怕不易久留,我們應馬上動身前往阿迪亞波納。」柯林說道
「現在?」微笑著,丹諾夫伸手指著窗外說道;「柯林,你看這樣的天氣怎麼可以動身?」
「丹諾夫,沒事的。時間緊迫,希望你與朱蒂盡快前往阿迪亞波納,以免誤了登船日期。」柯林說道
「好吧!我與她會盡快前往阿迪亞波納。」望著院內,似乎想起了什麼,丹諾夫問道。「柯林,你是否還記得杜明海?」
「杜明海!記得,丹諾夫,你怎麼會突然提起他?」一絲不解地柯林問道。
「昨日,途經白楊山莊,順路探望他一下,我與他交談了許久,他知道你將要離開這里前往阿迪亞波納,特意讓我捎句話,想請你替他打探一人,看他是否真的被囚禁于阿迪亞波納神廟之內。」丹諾夫說道。
「誰?」柯林又問道。
「伯納德!」丹諾夫回答道。
「伯納德!你所指的是二十年失蹤的伯納德•格林?」柯林說道。
「正是此人。二十年前,伯納德•格林奉命前往阿迪亞波納,從此便渺無音訊,如蒸發般神秘的失蹤,據內線回報稱,伯納德極有可能就被囚禁于阿迪亞波納神廟的兩座神殿其中之一。」丹諾夫說道
「阿迪亞波納神廟。」停頓了一下,柯林說道;「丹諾夫,此事我已記住了,至于成與不成,我暫且不敢向你保證,不過我必定全力去查。」柯林說道。
雨下個不停。
不知過了多久,雨水漸漸小去,如絲般極細的雨絲漂浮在空中。烏雲散開,天色晴朗起來。一抹抹斜陽從烏雲縫隙中照射在大地上。
「諸位,跟隨到此,何不現身一見。」腳步一止,轉身向身後望去,柯林說道。
「柯林,為何如此匆忙,連聲招呼也不打,便如此不告而別。」一位老者,陰鷙的目光盯著柯林說道。
「是你,格蘭特,你又何必在苦苦糾纏下去。」柯林說道。
「柯林,我們苦尋多日,如果讓你再次逃月兌,那我顏面何存」格蘭特說道。
「我想離開,憑你還無法阻止。格蘭特,我看此事就此作罷,如何?」柯林說道。
「就此作罷?柯林,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冷哼一聲,格蘭特說道。
「沒有。」柯林回答道。
「既然知道,你又何必多次一問。身為異教徒,你不但懺悔自己的罪惡,而且肆意散播謠言詆毀教廷,更可甚地是,你竟然殺害數名教職人員。像你這十惡之徒,你覺得我放過你?」休格蘭特說道。
「可笑!」冷冷地一笑,柯林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你們教廷一向自視清高,其實也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藏污納垢之所,你們的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或許能蒙住天下人的眼楮,但卻蒙不住我的眼楮。」
「住口!」冷喝一聲,格蘭特說;「邪惡無知的人哪,既然你不知悔改,那今天就讓我來淨化你的靈魂,讓你早日月兌離邪惡,回歸主的懷抱。」格蘭特說道。
「淨化我?格蘭特,以你們的實力,還不是我的對手。勸你放棄這種愚蠢的想法,就此離去,以免為自己帶來麻煩。」柯林說道。
「好狂妄的家伙。那我倒要領教一下閣下的實力,看你是如何將我擊敗。」格蘭特說道。
「看來今天是難免一戰,」沉默片刻,柯林說道;「格蘭特,雖然你的實力不弱,但還不是我的對手。听我一句,此事我看就此作罷。」
「就此作罷,可以。只要你俯首就擒,我絕不傷害到你。」詭異地一笑,格蘭特說道。
「俯首就擒?柯林先生,不要與他多說。」身影一動,瞬間來到格蘭特面前,只見,身材高大威壯,五官粗獷強悍,一副磐石模樣的彭綱,手持大刀,一聲喊喝,說道;「格蘭特,你想動他,那要看我手中的大刀同不同意。」
「彭綱,此事與你無關,請你不要插手。」怒視著彭綱,格蘭特說道。
「你錯了,格蘭特,朋友有難,我彭綱豈會袖手旁觀。」彭綱回答道。
「看來,你是執意阻攔,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臉色一沉,取出魔杖,格蘭特說道、
就在這時。一中年壯漢從格蘭特身後閃出,長著絡腮胡子,長刀在身前一晃,甕聲甕氣地說道。「格蘭特大人,讓小的會他一會。」
「就憑你,不自量力。」冷哼一聲,雙腳一點,彭綱飛身來到中年壯漢面前,二話沒說,手舉大刀,輕輕一揮,數米刀罡帶著勁風當頭直劈而下。
望著劈下的刀罡,身形急速向一側閃避,刀罡劈空,「轟!」一聲爆響,地面被生生劈開一道數米深溝。身形一竄,中年壯漢瞬間來到彭綱面前,探手成抓,抓住彭綱的刀背,飛起一腳。
「啊!」
一聲痛叫,彭綱被中年壯漢一腳踢在小月復上,身形向後飛出數米,跌落在一旁,「騰」一個筋斗,急忙站起。
一聲喊喝,身形一動,中年壯漢雙臂一揮,一道寒芒夾著勁風凌空劈下。身形一閃,勁風從彭綱身側急速劃過,長刀直劈在一塊青石之上,「 嚓」一聲,青石被劈成兩半,身形一晃,中年壯漢瞬間來到彭綱面前,舉起長刀懶腰斬來。
左手抬刀,擋住懶腰斬來的長刀,右手一拳急速打出。看彭綱一拳打來,一收長刀,中年壯漢身形急速向後退射。就在這時,一收右拳,單掌支地,雙腿猛然踢出,一腳踢落中年壯漢手中長刀,一腳踢在腰間。
「哎呀!」一聲痛叫,中年壯漢被踢飛數米,重重摔落在地。
趁機一躍而起,彭綱箭步緊隨而至,仰面跌倒的中年壯漢見彭綱一刀向他劈來,身形在地面一滾,向一側閃避,彭綱一刀劈空。
身形一晃,中年壯漢從地面躥蹦而起,急忙飛起一腳,將身旁一塊磨盤般青石踢起向彭綱飛來。
望著飛來的石塊,身形一晃,彭綱向一側退射。
就在彭綱閃避之時,中年壯漢雙袖一抖,只見,寒芒點點閃爍,爆射而來。
彭綱大刀在身前一晃,「當!當!當!」一陣急響,數十枚飛鏢紛紛落地。
就在此時,身影一閃,中年壯漢已竄至彭綱身前,探手向彭綱大刀抓來。彭綱手腕一晃,刀身一翻,刀刃朝上,刀背朝下,彭綱單手用力一抽。
「 嚓」一聲,一聲慘叫,鮮血飛濺,中年壯漢生生被斬去四個手指,彭綱飛起一腳,再次將壯漢踢飛。
身形一晃,彭綱飄落在中年壯漢身旁,單腳一踏,踏住中年壯漢後背,手握大刀,二話未說,舉刀便要劈下。
「夠了,彭綱,饒他一命。」一聲輕喝,出現在彭綱身旁的柯林說道。
「今天就饒你一命,滾開。」彭綱一腳將中年壯漢踢飛,轉身望向柯林說道;「柯林,我也不想與他打斗,可是他們一路糾纏不放,苦苦相逼,那也休怪我教訓一下他們。」
「格蘭特,我本想息事寧人,沒想到你們卻苦苦相逼。」一枚黝黑的戒指戴在左手拇指間,柯林猛然高舉左手,一束青光從魔戒中直射天空。剎那間,原本晴朗地天空,頓時,烏雲翻涌,狂風呼嘯,利刃般一道道紫色閃電瘋狂地撕裂著天空。詭異地藍芒,在烏雲中若隱若現。一揮左手,空間劇烈地顫動著。千萬只巨大冰凌,閃爍著藍色寒芒劃破長空疾馳向下射來。
「冰凌之術!」望向空中,急喝一聲,格蘭特說道;「快,全力釋放魔力。」
身形一動,二人飛速結印著魔法手印,雙手向前急推。光芒閃爍,五芒星瞬間凝聚而成,飛旋在二人上方。如流水傾瀉而下的光芒,形成一層光罩圍繞著二人高速旋轉著。
「轟!轟!轟!……」
大地顫動,一陣陣巨響不斷地回蕩著,碎石斷屑隨著濃密的塵霧沖天而起,向四周急速擴散的沖擊波,所過之處一切化成齏粉。
太陽早已落山,這時的天空已布滿繁星。一輪的又紅又大圓月,帶著沉重的睡意從山林的背後升起。
山林中,透露出一絲微弱的火光。
一陣劇烈的咳嗽後,臉色蒼白的格蘭特說道;「沒想到,我竟傷的這麼重。」
「大人,你現在身受重傷,已經無法在繼續追捕下去,不如火速將此事向教廷稟告,讓教廷派遣高手前來相助大人。」站立一側的少年說道。
「不必了,現在正值兩國交戰之時,如果被他們發現有教廷高手潛入後方,勢必會導致他們不惜一切地擊殺,到那時勢必會給教廷帶來巨大的損失。」格蘭特說道。
「那該如何處理此事,總不能就此無功而返。」少年說道。
就在這時。
黑暗中,響起一聲冷笑,如鬼魅般出現的丹諾夫,掃視二人,冷冷地問道;」你是格蘭特嗎?」
「不錯,我是格蘭特,請問閣下是?」豁然站起,目光直視著丹諾夫,心中一驚,格蘭特暗想道;「好強的實力,我竟然未發現。」
「我是誰,」冷笑一聲,丹諾夫說道;「對于一個將要死的人,沒必要知道這個。」
「你想殺我們?」雙眉一皺,格蘭特說道。
「是你剛才說,要向教廷通知此事?要教廷派遣高手前來,是不是?」冰冷地目光,盯視著一側站立的少年,丹諾夫問道。
「不……不錯,是我。」有些不安地少年回答道。
「是你。」丹諾夫一揮魔杖,一道青芒爆射而出,一聲慘叫,少年瞬間爆裂。
「好殘忍的手段。」怒哼一聲,格蘭特說道。
「殘忍?」臉色一沉,丹諾夫說道;「格蘭特
,這比你們教廷所做的,這根本算不得什麼。」
「荒謬,我要讓你為他償命。」一抽魔杖,格蘭特說道。
「償命?大言不慚,你現在自顧不暇,你覺得有這個機會嗎?」身影瞬間隱去,黑暗中響起丹諾夫冷冷地聲音,說道;「格蘭特,你現在身受重傷,我若現在殺你那是勝之不武。」
「藏頭露尾,有膽量出來決一死戰。」格蘭特高喊道。
如房屋般巨大身軀,從黑暗中狂奔而來,只見黑色骨質甲板布滿全身,四肢粗壯,前肢上長著黑色尖銳的利爪,粗壯的脖頸上長著寬大的頸盾,巨大的腦袋,瞪著一雙暗紅的巨楮望著他。一對鋒利的骨質刺棒,並排生長在粗大的尾端。
「甲骨龍。」倒吸一口冷氣,格蘭特說道。
「巨獸甲骨龍,實力雖然不算強橫,但應對身受重傷的你,那是綽綽有余,格蘭特,那你就讓它好好陪你玩一玩。」黑暗中,丹諾夫依舊冷冷地說道。
暗紅的巨眼,憤怒的望著格蘭特,一聲怒吼,隆隆作響,狂奔中的甲骨龍毫不避讓的撞擊在樹木上,頓時,撞碎的樹屑四處飛濺,直直的地向格蘭特撞來。
躲避飛濺的樹屑,雙腳一點地面,格蘭特向後爆退,急揮魔杖,數把由火焰凝聚而成的火焰大刀,詭異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周圍的溫度瞬間升高,紅色的火焰在刀背上翻騰著,發出「」「」的聲音。一揮魔杖,火焰大刀急速向甲骨龍斫來。
「轟!」
一陣巨響,被火焰大刀撞飛的甲骨龍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地面隨即被砸成一個土坑,塵土四處飛揚,空氣中飄散著一股焦臭味。
一聲怒吼,甲骨龍翻身而起,巨尾一擺,一對鋒利的骨質刺棒,在尾端散發著讓人心寒的黑色光芒,帶著一股勁風向格蘭特抽來。
身形急速退射,格蘭特一揮魔杖,一把火焰大刀憑空出現,急速斫向抽來的骨質刺棒。
「蓬!」一聲爆響,火焰大刀瞬間被擊潰。
一聲怒吼,甲骨龍晃動著巨大的身軀,向格蘭特狂奔而來。
「可惡的家伙。」冷哼一聲,格蘭特魔杖急揮,赤芒閃爍,一面火焰盾牌瞬間凝聚,懸浮著遮擋在身前。
「蓬!」一聲巨響,火焰盾牌在甲骨龍猛烈撞擊下,微微一顫,「 ! !」一陣清脆地破裂聲,火焰盾牌瞬間破碎散落。就在這時,一道鞭影夾帶著勁風,急速掃過破碎的火焰盾牌,狠狠地抽打在格蘭特的身體上。
「啊!」
一聲慘叫,被抽飛的格蘭特,重重拋落在地面上,骨骼斷裂,鮮血從口中不斷涌出。
「格蘭特,我說過你沒有機會殺我,現在搞成這樣,這只能是你咎由自取,要怪只能怪你不應在苦苦糾纏。」黑暗中,緩緩走出的丹諾夫說道。
「我……我不能……不能殺你,就算……就算死,我……我也……也要詛咒你。」支撐著從地面爬起,冰冷怨恨地眼神盯視著,格蘭特說道。
「詛咒我,格蘭特,你永遠沒有這個機會。」說罷。丹諾夫一揮魔杖,一道風刃旋轉而出,向格蘭特的脖頸斬去,只听,一聲悶哼,鮮血噴濺,身首異處的尸體,「撲通」一聲倒下。左手一探,呈爪狀,一股吸力瞬間把格蘭特的靈魂吸入掌心中。望著盤旋在掌心中灰白色的靈魂體,冷笑一聲,雙掌猛然一拍,瞬間將格蘭特的靈魂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