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聖王 第六節;(下)六芒星禁錮法陣

作者 ︰ 泡面一族

幽綠色的海面,寧靜柔和的如睡著一般,平躺著,微蕩著陣陣漣漪。

就在這時,海水中探出一張妖艷的少女面孔,金色波浪般的長發,披在雙肩上,幽怨的眼神凝視著遠處的海蜒神殿,不由地輕嘆一聲,隨即身體如蛇一般緩緩向岸邊游去。

熟睡中的三頭海蜒龍猛然醒來,似乎覺察到什麼。突然,巨大的雙翅急速展開,身形一躍,隨即盤旋在海面上,低吼著。

「怎麼回事,吉威娜。」聞聲趕來的梅麗•阿格里巴地問道。

「梅麗•阿格里巴,我感到她就在這附近。」三頭海蜒龍回答道。

「你既然來了,為何還不現身?」站立峭壁邊,遠眺海面,梅麗•阿格里巴高聲喊道。

「轟!」

一聲爆響,一股水柱沖天而起。只見,一位少女從水柱端飄然而落,站在梅麗•阿格里巴的一側,神色黯然地說道;「多年不見,梅麗•阿格里巴,你還好吧!」

「一如既往。」梅麗•阿格里巴回答道。

「我可以見他?」少女問道。

「期限沒到,這你應該知道。」梅麗•阿格里巴回答道。

「難道不能提前?」少女問道。

「這並不是我所能辦到的。」梅麗•阿格里巴回答道。

「梅麗•阿格里巴,我一生從不求人,這你是知道的。今天我懇求你,只要將他囚禁之地告訴與我,我保證從此不再打擾海蜒神殿清靜。」少女說道。

「起誓就要應誓,身為一名祭司是不可以,也不允許背叛他所侍奉的神祗。你又何必如此執著,追求一份無法的到的感情。」梅麗•阿格里巴說道。

「執著,是因為我們彼此深愛著對方,這就足以證明一切。」少女說道。

「彼此相愛,或許你們之間的愛情,讓我無法明白,但念在我與他往日的情誼上,我給你指點一下。不過,我希望你找到他以後,你不會後悔。在這茫茫海域之中,有無數的島嶼,他便被囚禁與其中一個。那里終年被有毒的黑霧所籠罩,詭異地閃電穿梭于其中。烈焰從地下噴涌而出,與翻涌地海水相互交融,不斷將有毒的氣體釋放出來。那里有來自地獄的火焰毒龍所把守,從未有人能夠到達那里。」梅麗•阿格里巴說道。

「多謝。」雙腳輕點,身形隨風向後飄去,一絲淺笑顯露在嘴角,隨即化作縷縷青煙消散不見。

「梅麗•阿格里巴,這位是?」出現在身後的艾拉祭司問道。

「一個痴情的人,不過她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梅麗•阿格里巴說道。

「世間情愫,造就了多少痴男怨女,讓其甘願拋棄一切,甚至于生死相許。」艾拉祭司說道。

「你是在感嘆別人,還是自己。」梅麗•阿格里巴說道。

「都有吧!」艾拉祭司說道。

夜晚很涼爽,幾乎帶著寒意,柯林與朱蒂回到了石室。他們都有點睡意了,這時丹諾夫突然回來了,臉色蒼白,仿佛很虛弱的樣子。

「你怎麼了?」柯林問道。

「沒有什麼,柯林。」聲音微弱的幾乎听不到,只見,丹諾夫臉色慘白兩眼發愣地坐在地面上,伸著腿,背靠在桌子邊。

「丹諾夫!你怎麼了?」沖上前去,柯林問道。

一言不發的丹諾夫,一動不動,呆呆地目光盯著二人,急促地喘著氣,突然身體一挺,仰躺在地上,痛苦地申吟著。

「柯林!他怎麼了?」朱蒂急切地問道。

「不知道。」柯林回答道。

這時他的左腿中,有什麼東西在動。突然,一團火焰般紅影從左腿中急速竄出,吱吱地鳴叫著,轉眼間便消失黑暗中。

「是……是火蜘蛛。」朱蒂驚恐地說道;「柯林,現在該怎麼辦?」

「朱蒂!把他抬到床上。」忙亂了一陣,將丹諾夫臥在床上,柯林轉身對朱蒂說道;「你先在外面等著。」

「他怎麼樣?會不會……」

「有我在,不會有事的,你盡管放心。」

焦急不安地朱蒂,在屋子里走來走去。不久她看見柯林出來,急忙上前問道;「丹諾夫,他怎麼樣了。」

「火蜘蛛的毒太霸道,我只能暫時抑制住,如果沒有藥物為他解毒,否則,他必死無疑。」

「那你打算怎麼做?」朱蒂急切地問道。

「火蜘蛛只生存在潮濕、悶熱、隱蔽之地,他們靠撲食各種毒性強的昆蟲類或帶毒的爬行類為食。由于極其罕有,在加以行蹤詭異,人們很難發現它的蹤跡。由于火蜘蛛毒液的威猛,人們不敢輕易撲捉。一旦被其蟄刺,便會出現面部猙獰痛苦的表情,全身起紅斑、感覺寒冷、呼吸急促、視力出現模糊,隨後便會痛苦地死去。時間緊迫,我要火速趕往海蜒神殿,希望他們有解毒之法。」

明月高懸,皎潔的月光傾灑在寧靜的海面上,宛如瓖滿銀子般閃爍著。

咸濕的海風迎面襲來,站立海邊的柯林,不禁地打了一個寒顫。

「柯林,你怎麼如此著急的深夜前來找我?」急忙趕到的艾拉祭司問道。

「艾拉祭司,救了要緊,所以在下才不得不深夜冒昧打擾。」柯林回答道。

「救誰?」

「丹諾夫!」

「丹諾夫,他怎麼了?」一絲疑惑地艾拉祭司問道。

「他身重火蜘蛛之毒,命懸一線,特想艾拉祭司求救命解毒之法。」柯林急切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會解火蜘蛛之毒。」

「艾拉祭司,你們終年出入于叢林之內,對于這里的一切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就算沒有解毒之藥,也一定會知道解毒之法。」

「實不相瞞,柯林,老婦卻有解毒之法,但我卻不會去救他。」

「為什麼?」一愣,急切地柯林,說道;「人命關天,艾拉祭司,望你看在在下的一絲薄面上,懇求能出手一救。」

「你為何要執意要救他,」輕嘆一聲,微微搖頭,艾拉祭司說道;「你半年前所受的一切,我還歷歷在目,我這是為你著想,以防你重蹈覆轍。」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況且此事我早已不記得,誰對誰錯,現在說這些已沒任何意義。」

「人心難測,今日你救他一命,誰又能保證日後他不會對你在起歹心。」

「過去怎樣我不知道,但現在畢竟我們相識了半年,無論出于什麼,我都有義務去救他。」

「柯林,我知道,說什麼都無法改變你的決定。」沉思一會,艾拉祭司說道;「在阿迪亞波納有一叫大窪的山谷,山谷中生長一種植物,他的汁液便能解除火蜘蛛的毒,不過,大窪乃是我阿迪亞波納神廟歷代先祖長眠之地,但為了救人,我也只好陪你走一趟。」

「多謝,艾拉祭司,我們現在……」

「柯林,今夜我答應救他一命,但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打斷柯林的話頭,艾拉祭司說道;「貝爾托王國危在旦夕,覆沒只是時間問題,傾巢之下安有完卵,就算塞伯坦帝國放過我阿迪亞波納神廟,但憑神廟與教廷之間的積怨,他們絕不會就此放過我們。」

「艾拉祭司,你是想讓我與你一起……」

再次打斷柯林的話頭,艾拉祭司說道;「不。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億萬年不變的生存發展,無論你是多麼強大,總有一天會因為衰弱而滅亡。阿迪亞波納神廟已屹立了近兩千年,現在已是風燭殘年,只希望在我神廟最危險時,柯林你能夠出手相助,就算不能改變什麼,但至少能挽救一些無辜者不會被殘殺,到那時老婦就算是死,也已心滿意足。」

「這……」沉思著,柯林說道;「好,我答應。」

木筏在水面上靜靜地滑行著,太陽已出來了。

風輕輕地吹著,吹過水面,吹在水草上,輕柔的好像羽毛一般。空氣中閃光點點,好像有冰晶游浮期間。

「到了嗎?」柯林問道

「到了,柯林,眼前得這種煙霧有毒,他會傷人皮膚,能使人手臉等處潰爛腫脹,你要小心。」艾拉祭司回答道。

木筏滑行在水面上,茂盛的水草枝葉交錯,形像奇特,密密麻麻的蔓延在墨綠色湖水中。

環境沉靜得有點詭異,听不到任何鳥鳴。一層密集水生生物,覆蓋在湖面上。一株葉面寬大,怪異的水草,高高地伸出水面,半開著喇叭形的花朵,花上有深紅色的斑紋,如胡須般白花花絲狀物,包裹著睫部一膨脹處。

「嘩……」

水面波動,像巨海龜的頭緩緩升出水面,金藍色身體,脖頸上長著巨大肉冠狀東西,數十米的身體游動在水面上,眼楮發光地注視著木筏。

「金藍海蛇。」柯林注視著出現水面的龐然大物說道。

「不要緊張,柯林,金藍海蛇是這里的守護者,雖然它是最毒的蛇,但其性情頗為溫和,除非受到強烈的敵意時,它才會發動攻擊。」艾拉祭司說道。

「有此物把守此處,難怪沒人敢輕易到此。」柯林說道。

「那就是你要找的東西,只要從膨脹處取出汁液讓他服下,身上所中火蜘蛛毒立刻便解。」指著一株張相怪異的水草,艾拉祭司說道。

取出利刃,柯林輕輕一揮,粘稠苦澀的汁液順著裂痕緩緩流入皮囊中。

「東西你已經取到,去救你朋友吧。」艾拉祭司說道。

日上三竿。

石室內焦急地朱蒂,走來走去,不停地向外張望著。

一陣腳步聲傳來,見柯林回來,疾步向前,朱蒂問道;「怎麼,找到解藥沒有?」

一晃皮囊,柯林說道;「里面是解毒汁液,你先倒出一半,按三比一的比例稀釋給他服下。」

按照柯林的囑咐,朱蒂將汁液稀釋後給丹諾夫服下。

時間一點點過去,大約兩個多時辰,身上的紅斑漸漸消失,體溫也趨于正常。

下午,微弱的火無力地燃燒著,散發著蒼白的火光。

慢慢扶起丹諾夫,朱蒂說道;「沒事了,丹諾夫,你只需要安靜休息幾天。」

「丹諾夫,把你中毒的經過告訴我吧!」柯林問道。

「其實沒什麼,柯林?」極其虛弱地丹諾夫,支吾著說道。

「沒什麼?丹諾夫,這是一樁多麼危險的事,幸虧當時我們趕回,負責後果不堪設想。」柯林說道。

「丹諾夫,你不想說,是因為你不想讓我們擔心,但我們是朋友,這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朱蒂說道。

「我已經找到伯納德•格林了。」丹諾夫說道。

「伯納德•格林!你是說,你昨日潛入阿耳忒彌斯神殿,這太魯莽了。丹諾夫,你就靜養幾日,關于伯納德•格林的事你就不必操心,我會將他從阿耳忒彌斯神殿救出。」柯林說道。

阿耳忒彌斯神殿,恬靜地屹立在阿迪亞波納東南角,距海邊僅有百米之余。

高達數十米,數十根圓形石柱,環繞在神殿三面,並支撐著上面巨大的屋頂。柯林緩步行走在回廊間。只見高聳的圓柱上,雕刻著形態各異的人物浮雕,造型優美栩栩如生。細致精巧的花朵,裝飾在柱頂盤的盤座面上,形態逼真的各種飛禽走獸被雕刻在圓柱的底座上。

正午的陽光,透過沒有加蓋屋頂的神殿中央,直射在神龕上。一尊頭戴王冠,頭部兩側有異獸頭像,身著飾有豐衣足食的人物和各種聖物的衣服,手持神杖,背上背著神弓神矢的阿耳忒彌斯狩獵女神和森林女神,也被敬奉為月亮和光明神,身旁還有赤牡鹿等動物作伴。她又被稱為戴安娜。除了掌管狩獵、森林、月亮和光明之外,她還照顧女人分娩,保護少男少女,更是一位貞潔的少女,人們對她崇拜有加。

雙目微閉,一襲白袍的西斯梅爾祭司,盤座在神像之前。

微微一躬,柯林說道;「西斯梅爾祭司,在下今日冒昧前來,不知可有時間?」

「有事只管直說。」雙目微睜,西斯梅爾祭司說道。

「西斯梅爾祭司,是否記得二十年前,被神廟處死的狄克森嗎?」語氣刻意壓低的柯林問道。

「當年之事歷歷在目,狄克森殺害我許多無辜的族人,怎會輕易的將此事忘記。」睜開雙眼,微嘆一聲,西斯梅爾祭司說道;「一失足成千古恨,真是讓人痛心。」

「如果……如果當年的狄克森並沒死,而且還尚存與世,不知神廟會采取什樣態度?」柯林又問道。

「尚存與世?」一怔,隨即一笑,西斯梅爾祭司說道;「柯林,你口中所說恐怕永遠不會出現。就在二十年前神廟平息此事之後,便將狄克森一身魔力盡除,手腳筋挑斷,然後拋棄在石林內任由自生自滅。」

「西斯梅爾祭司,這未免有些殘忍。與其如此,到不如給他個自行了斷,也不枉他曾為神廟立下功勞。」柯林說道。

「當年之事,險些葬送我神廟的千年基業。若不是看在他曾為神廟立下汗馬功勞,神廟只是將其變作廢人,並未立即處死,依然是對他莫大的恩典。二十年過去了,狄克森想必早已不在人世。如果他泉下有知的話,希望他能夠明白神廟所做的一切。」

「泉下有知?」一笑,搖搖頭,柯林說道;「西斯梅爾祭司,你真的以為狄克森死在石林內嗎?」

「石林,位于阿迪亞波納西南方,一山谷之內。白天,放眼望去亂石林立,雜草叢生,一副荒涼景象。每當夜幕降臨,無人敢待在哪里,那些因懼怕日光白天而躲避的東西,便從藏身之處紛紛出沒,他們尋找一切可吞食的東西,甚至于自己的同類也不放過。你說,在那種環境下,以他的情況能生存下來嗎?」

「西斯梅爾祭司,實話相告,當年狄克森不但沒有死。如果不出在下所料的話,不久後他便會出現在阿迪亞波納。我曾親自與他交過手,其實力恐怕絕不在我之下。」

「什麼?」豁然起身,震驚地望著柯林。過了許久,漸漸平靜下來的西斯梅爾祭司說道;「柯林,你只是看過他的畫像,並沒有見過其本人。常言道,物有相同,人有相似。或許,你所見到的只是一個長相與他酷似,一時認錯也實屬正常。」

「就憑神像脖頸間所佩戴的那件飾品,西斯梅爾祭司,你覺得我還會認錯嗎?」一指神像脖子上所佩戴的飾品,柯林說道。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緩緩坐下,西斯梅爾祭司說道

「西斯梅爾祭司,他這次恐意要向神殿報復,現在正處混亂之時,還望西斯梅爾祭司早作打算,以防狄克森趁其不備偷襲而入。」說罷,轉身看了西斯梅爾祭司一眼,柯林問道;「西斯梅爾祭司,只是不知當年他與神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竟然讓他不惜與神廟反目成仇。」

「柯林,此事有關我神廟隱密,恐怕我不便相告,還望你能夠理解。」歉意地一笑,西斯梅爾祭司說道。

「既然有關于神廟隱秘,那我也就不便多問。西斯梅爾祭司,在下今日前來,有一事還想請西斯梅爾祭司相助,只是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族與我神廟可以說是淵源極深,既然有事,還有何不好開口,只要是力所能及必將全力相助。」

「我感到她的靈魂在魔戒中,越來越虛弱。恐怕用不了多久,魔戒上的五芒星封印,便會失去抵御之力。以防她的靈魂被吸入冥間,我想以在魔戒上在加持一道六芒禁錮法陣,以抵御冥間召喚之力。」

「六芒星禁錮法陣?」眉頭一皺,沉思一會,西斯梅爾祭司說道;「柯林,你應當知道魔法陣越復雜,準備時間也越長,吟唱的時間和咒語的長度,復雜度以及拗口的程度越大,其威力就越大。單憑一人之力,根本無法開啟六芒星禁錮法陣。」

「這我自然知曉,只是不知,應該如何才能布下六芒星禁錮法陣?」柯林問道。

「六芒星的寓意是代表宇宙中六種狀態的實質存在,他們是,固態,液體,氣態,燃燒態,光明法則與黑暗法則,也就是地、水、風、火、生命法則與黑暗法則。如果,要想開啟六芒星禁錮法陣,必須找到修煉這六種法則,六位且實力極高的魔法師同時釋放魔力,這樣才能夠做到。」

「若論實力與修為,神廟中其他祭司恐怕不在西斯梅爾祭司之下。那西斯梅爾祭司何不看在在下的薄面上,相請他們助一臂之力,事後必當重謝。」

「恐怕讓你失望了,柯林,雖說其他幾位祭司修為極高,但所修煉的無非是水風二系,所差甚遠,要想找到符合的要求的人選,恐怕不是一時之間難以找到。」

「看來是我心急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便打擾你的靜修,就此告辭。」微微一躬,柯林轉身離去。此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說道;「我回來了,柯林。」

「怎麼樣?」柯林心中暗說。

「果然如丹諾夫所說,他就囚禁在阿耳忒彌斯神殿之內。」蒼老的聲音在腦海中說道。

神像後,盤坐的紅袍老者,望著離去的柯林說道。「你就不怕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真相,只有你知我知。只要你我守口如瓶,就算他知道又能拿我怎樣。」西斯梅爾祭司說道;

「當年,你不也如此的信心十足,到頭來還是功虧一簣。此事我看就此作罷,如果將他激怒,恐怕對神殿是禍非福。」紅袍老者說道。

「當年,若不是她暗中勾結外人,將我計劃泄露,又豈會有那樣的下場。一想到她,就讓我感到痛心,他不但辜負神殿栽培之恩,也辜負我對他的器重。只可惜,一念之差鑄成大錯。我本想以多年之情感化與他,讓他迷途知返,沒想到他竟趁我一時疏忽,潛逃而去,不惜背負背叛神廟的名譽。」西斯梅爾祭司說道

「西斯梅爾祭司,事情已然過去這麼多年,你又何必還耿耿于懷。況且,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狄克森還尚存與世,就算如他所言憑他一人未必敢置身前來。」紅袍老者說道。

「看來你是老糊涂了,明擺的事實還要證據。不是你不相信,而是你不敢承認罷了。」西斯梅爾祭司說道。

「西斯梅爾祭司,就算他所說的都是事實。現在的他恐怕已今非昔比,其實力恐不在你之下,甚至于已超過。如今的局面,西斯梅爾祭司認為勝算能有幾成?」紅袍老者說道。

「勝算?等時機未到,定是他的死期。現在當務之急要找到狄克森藏身之所,然後將其擒獲。」西斯梅爾祭司說道。

「阿迪亞波納,三面被群山環抱,多山谷密林,其中大小的洞穴更是不計其數。如他敢前來,想必也有所防範,要想找到恐怕不易。」紅袍老者說道。

「是嗎?我就不相信他會一直躲起來。」豁然站起,西斯梅爾祭司輕喝說道;「杜林!」

身影晃動,杜林從殿外直射而入,恭敬地問道;「西斯梅爾祭司,有何吩咐?」

「去通知幾位長老,讓他們速來神殿有要事商議。另外,你在轉告納德魯長老,告訴他二十年前潛逃的狄克森回來了。讓他調動人手,在各個隘口,暗中嚴密監視進出的一切陌生人。一旦發現有可疑人物出現,速速通報,在未確定其身份之前,不可冒然進行抓捕,以免打草驚蛇。」微側著身子,對侍立在神像一側,身穿白色紗衣的少女,西斯梅爾祭司說道;「梅露西娜,你不必回來向我復命,你就按照我所吩咐的事去做。」

「西斯梅爾祭司,現在正是兩國交戰用人之時,倘若現在將他們從陣前召回,恐怕不妥,還請你慎重考慮。」叫梅露西娜地少女說道。

「不必了,你只管去做。」西斯梅爾說道。

「是,西斯梅爾祭司。」身形一動,梅露西娜化作一道虛影,向神殿外急射而去……

「好快的身法!沒想到短短數月,她的修為竟如此神速,真不愧是西斯梅爾祭司欽點的人選。只是不知,西斯梅爾祭司,你竟然親自派她去。」紅袍老者說道。

「現在沒時間與你說這些,現在我也該去見一見那位老朋友,希望他能夠有所醒悟,說出些有用的東西。」西斯梅爾祭司說道。

「沒用的,西斯梅爾祭司,如果他想告訴你的話,二十年前就已經說了,又何必等到這時。」紅袍老者說道。

「二十年來,使盡各種酷刑始終讓他無法招供。我真不知道她到底使用什麼手段,竟然能讓一個人連性命都不要,而甘心情願地替她保守秘密。」不甘地西斯梅爾祭司說道。

「雖然他是你一手養大成人,但你並不了解她。你只是一味地要他言听必從,根本不明白她心中所想和所要的是什麼。久而久之,一道細小的膈膜便在你們之間產生,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便成為你們之間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以至于反目成仇。」紅袍老者說道。

「你在教訓我?不要忘記自己身份。二十年前,我既然能夠救你救下來,現在我也照樣能夠將你處死。」西斯梅爾祭司說道。

「是嗎?二十年前,你強行將我封印禁足在神殿內,不是因你想救我,而是因為你害怕,害怕我身上所下的詛咒,對吧,西斯梅爾祭司。」紅袍老者說道。

「我還沒折磨夠,怎麼舍得讓你容易的死去。」身形一動,西斯梅爾祭司猛然探出右手,呈鷹爪狀,扣在紅袍老者的頭頂,青芒閃爍,細小青色魔力,如小蛇般穿入體內。

「啊……」

如觸電般紅袍老者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一股鮮血從口中急速噴出。

「西斯梅爾祭司,請息怒,你這樣會殺死他的。」正在這時。一只小豬急切地奔來,喊喝道。只見,日光下,身高不足半尺,一尺身體上長有金黃色的條狀花紋,毛粗而密,從頸部長至臀部,蹄白色,耳朵尖而小,緊貼耳背,嘴園而短,頭部和月復部較大,腳短而粗,背直不凹,尾短,金色鬢毛輕輕擺動,一種夢幻般的氣質隱隱散發出來。

「克拉克斯,你竟然敢阻攔我,給我滾出去。」怒喝一聲,西斯梅爾祭司一摔魔杖,一道青芒直射向克拉克斯。

「請息怒,西斯梅爾祭司,請听我解釋。」身形向一側急速閃避,青芒擦身而過,向後擊中在殿內一側的石墩上,「篷」一聲爆響,被擊碎的石屑四處濺射。小豬克拉克斯說道;「此人殺不得,還請西斯梅爾祭司三思。」

「當初能夠救她,如今也就能夠殺他。」冷哼一聲,西斯梅爾祭司說道;「克拉克斯,如果你執意阻止的話,休怪我不講情面。」

「當年,你強行將他囚禁在神殿,依然引起神廟上下不滿。如今西斯梅爾祭司若以一時之氣將其擊殺,神廟上下將會如何看待此事,必定會給多事之人承口舌之際,到時西斯梅爾祭司何以向神廟上下解釋。再說,神廟現在正處內憂外患,留下他或許有用武之地。」凝視著,小豬克拉克斯謹慎地說道。

「克拉克斯,你說的也不無有幾分道理。」收回魔杖,冷哼一聲,怒視著癱倒在地的紅袍老者,西斯梅爾祭司說道;「暫且繞過你,下次再敢如此,恐怕就不會是今天這樣。」

「是嗎?」支撐著虛弱的身體,一邊擦拭著從嘴角溢出的淤血,冷笑一聲,紅袍老者說道;「西斯梅爾祭司,如果有機會讓我離開這里,必將加倍奉還你所加給我的這一切。」

「是嗎?那我可要拭目以待,只可惜,我不會給你離開這里的機會,我要讓你永遠待在這里,為你當年的背叛付出代價。」扭轉身形,目光盯視著克拉克斯,西斯梅爾祭司語氣冰冷地說道;「克拉克斯,現在我該如何處置你頂撞之罪?」

「西斯梅爾祭司,我知道頂撞你實屬不該,但我有要事要稟報,還望西斯梅爾祭司能夠原諒。」克拉克斯說道。

「要事?說來听听,如果所言非實的話,休怪我重罰與你。」西斯梅爾祭司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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