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
炙熱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如散碎的金子般星星點點的散落在地面上。
高聳地樹冠間,柯林靜靜佇立在樹杈間,眺望著遠處阿耳忒彌斯神殿。
「柯林,他真如你所料會離開阿耳忒彌斯神殿?」依靠在樹干上的朱蒂,一邊把玩著彩貝,一邊問道。
「她一定會離開的。」柯林說道
「你就那麼確定?萬一他不肯離開,那你豈不是白費心機。」朱蒂說道。
「當她听到這個消息,如果她無動于衷的話,那她這麼多年處心積慮所要爭奪的東西,恐怕將會永遠消失。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所做的一切可真是不知所謂。」柯林說道
「她現在,除了大祭司之外,她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以她如今之勢,還有什麼東西能夠讓她不惜一切想得到。」朱蒂說道。
「就算是身為阿耳忒彌斯神殿祭司,那也不過是有名無實,唯有大祭司才完全掌握與支配神廟一切。大祭司、祭司,長老、執事以及神廟主簿構成神廟嚴格的等級制度。只可惜,自從上一任大祭司去世將近百年以來,就未曾出現可擔負祭司一職的人物。如今神廟最高的權利分別掌握在五位祭司的手中,只可惜,他們之間相互勾心斗角,都想掌握神廟大權,卻又彼此不服。」柯林說道
「原來她是想當大祭司。」猛然一指,朱蒂急切地說道;「快看,柯林,她果然如你所說離開。」
就在此時。只見,一道殘影從神廟內一閃而出,向遠處飆射而去,轉眼間便從視線內消失不見。
「好驚人的速度。」望著消失的身影,一絲驚訝的朱蒂說道;「以她現在的實力,恐怕日後不易對付。」
「這個你就不必擔心,我有事情要做,你先回去。」飛身飄落樹下,輕晃身形,柯林瞬間從原地消失。
望著消失的身影,轉身向後望去,朱蒂說;「他已經走遠,你可以現身了。」
紫影一閃,夏奇拉從樹後緩步走出,微微點頭,問道;「朱蒂,他進去有危險?」
「是福是禍,一切都要看他的自己的運氣。」朱蒂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他?」夏奇拉說道。
「阻止?他所決定的事從不輕易改變,你以為我能阻止得了。」朱蒂說道。
「朱蒂,神廟中到底隱藏著什麼?」夏奇拉問道。
「不知道,只听聞,凡擅自闖入神殿者,從未有人在出來過。」朱蒂說道。
「噢!如果真如你所說,那我就應當前去暗中助他一臂之力。」夏奇拉說道。
「夏奇拉,我勸你最好不要前去。你仔細看看,現在的神廟與往日有什麼不同之處。」手指著阿耳忒彌斯神殿,朱蒂說道。
「不同之處?」觀察片刻,只見,一層淡淡的水霧若隱若現地環浮在神殿外圍,眉頭微微皺起,夏奇拉說道;「羅蘭,環浮神殿的水霧難道是水霧結界。」
「不錯,平時防御結界一直處于隱蔽狀態,一旦有人擅自闖入神廟,防御結界便立即將神廟遮蔽與外界完全隔絕。」朱蒂說道
「區區一道防御結界還奈何不了我。」夏奇拉說道。
「你這麼想就錯了,」注視著,朱蒂問道;「夏奇拉,你是否還記得我的導師杜馬?」
「已故的杜馬大師,據听聞,杜馬大師的實力可與當今教皇相媲美。只可惜,他一向行事低調,常年隱居與山林之中,以至于聖教中極少有人認識他。」夏奇拉說道。
「十年前,已退隱山林的導師,突然接到教皇的一封密函。雖然不知道密函中說些什麼,但從導師的神情上可看出一些端疑。兩天後,懷著一絲蒼涼與無奈的導師,帶著我離開隱居十年的山林,不遠千里的來到這里。有一天,導師也如同他一樣,趁神廟無人潛入,誰曾想,從此以後導師便在沒有出來。」朱蒂說道。
「這……這怎麼可能?聖教卷宗上明明記載著,杜馬大師已與十年前身染重病而亡。朱蒂,這與你剛才所說完全不符。」不解的夏奇拉說道。
「十年了,在爭論這些,已經毫無意義。」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無奈,朱蒂說道;「听我一句,如果你敢輕舉妄動,就算豁出性命我也要出手阻止與你。」
「朱蒂,難道你想背叛他?」臉色一沉,夏奇拉說道。
「這不是背叛,而是在保護他,如果,你強行進入結界之內,必定會觸動神殿內部暗設的機關,到那時,豈不是讓他更加陷入危險之中。夏奇拉,請你不要懷疑我所說的一切。」朱蒂說道。
一絲詭異,不易察覺地赤芒,從神殿圓柱上三角刻痕內詭異地閃爍著,細長的火焰長矛旋轉著從刻痕中緩緩探出。突然,赤芒暴漲,數只火焰長矛從刻痕中其攢而出。
「小心背後!」腦海中,急切的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急忙轉身,雙腳輕點地面,凌空向後推射。柯林手持魔杖,在身前一揮,青色巨刃憑空出現,飛旋著斬向其攢而來的火焰長矛。
「蓬!……」一陣爆響,火花四濺。
「你為何去而復返,未經允許擅自闖入神廟。」一道冰冷的聲音,在神殿中悄然響起說道。
「誰?」犀利的目光在內殿中搜索著,柯林說道;「閣下想必是神廟中人,既然如此,為何不現身一見?」
「其實,我就在你左右,只是你看不到我。」冰冷的聲音說道。
「看不到你,難道你一直在隱身?」柯林說罷,蒼老的聲音在腦海中再次響起,說道;「他不是隱身,柯林,他是一個亡靈,正處在虛無狀態,如果他不主動現身的話,憑你是無法看到的。朦朧中,我看見一條魔鏈,從腰部將他牢牢捆住無法月兌身。」
「亡靈。」一怔,柯林問道;「請問閣下是何人?為何要在暗中偷襲在下?」
「偷襲?不,老夫只是與你開個玩笑,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冰冷的聲音說道。
「玩笑?如果不是在下躲避不及時,恐怕早已命喪于此。身為亡靈,就算被魔鏈捆住,那也應歸入冥界,為何還逗留人世。」臉色微微一沉,柯林說道。
「咦!我一直處于虛無狀態,你怎會看到我。老夫只是想懇請你,將我腰間的魔鏈將其斬斷,讓我重獲自由離開這里。」驚咦一聲,冰冷的聲音說道。
「斬斷魔鏈?你就如此肯定我會幫你。」柯林說道。
「你必須幫我。」冰冷的聲音說道,
「為什麼?」柯林問道。
「因為,你所知道的我知道,你所不知道的我也知道。如果沒有我的指引,就算你找遍整個神殿,恐怕也無法找到他。」冰冷的聲音說道。
「你在要挾我?」柯林冷冷地說道。
「不,我在和你商量。」冰冷的聲音說道。
「商量?你覺得有這個必要?」柯林說道。
「半年前,你派遣小豬克拉克斯混入神殿,雖然瞞過西斯梅爾祭司,但卻瞞不過我。在這半年內,你數次潛入神殿,都由他暗中引領,若非如此,憑你豈會如履平地般隨意進出神殿?」冰冷的聲音說;「你第一次到訪神殿時,從你身上我就感到有一股很特別的氣息,從那時起,你每一次潛入,我都在暗中窺視著。每一次窺視,都會有不同的發現,每一次發現都令我很驚訝,但卻又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你就像謎一般讓我漸漸對你著迷。」
「原來,你一直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你被囚禁于此,想必不會沒有原因,既然你想讓我幫你重獲自由,那我必須知道此事的原由。另外,如果我幫你斬斷魔鏈,作為回報希望你不要干預我的事情。」柯林說道。
「好吧,我答應你。不過听完之後,希望你不要反悔。」幽冷的聲音說道。
「出爾反爾,不是我的作風。」柯林回答道。
「賈斯汀•比伯,你可以稱呼我為比伯。算一算,差不多已被囚禁五百年了。記得那時的我,帶著我的魔法學徒游歷自此。後因一件小事與神廟發生爭執,最終地演變成一場惡戰。雖然最後因寡不敵眾被他們所擒,但他們也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大祭司為了防止我從神廟逃月兌,通過魔法之門從地火之源,召喚出一條火精魔鏈將我捆綁住,即使化為亡靈,卻始終無法擺月兌魔鏈的束縛。」聲音說道。
「賈斯汀•比伯?火精魔鏈?」暗自揣摩的柯林,心中暗說道;「你怎麼看待此事。」
「我不相信他所說的是事實真相。」蒼老的聲音,在柯林的腦海中響起,說道;「別忘了,我也是個亡靈,對于探查別人的思維是輕而易舉地事情。雖然亡靈之間無法探查彼此的思維,但從他的話語中讓我感到一絲謊言,另外,在他的靈魂之火中,似乎摻雜一絲讓我厭惡的氣息,單憑這一點就可斷定他在刻意隱瞞著什麼,此事你要謹慎點,切不可魯莽行事。」
「比伯,說這為時尚早,你何不現身一見。」說罷,柯林心中暗說;「當他現身之後,你要仔細觀察。」
灰白色的靈魂,懸浮在圓柱之間。透明長袍隨風擺動,兩只干枯的細腿微微彎曲的抵住後面的圓柱。頭低沉著,凌亂頭發披灑在他枯瘦的雙肩上,此時,一條由火焰組成的魔鏈牢牢地捆綁在腰間,另一頭直直的延伸到地下,每抖動一下,魔鏈上便迸發出一絲絲火焰。晦暗不明的光線照映著他的輪廓,從臉頰到下巴再灑到他凌亂的頭發上。灰白色的頭發下陰霾著一絲難以捉模的笑容。一道道怪異的黑紋,彎曲著,如蛛網般攀附在額頭及臉頰兩側。
「這些黑紋是……」驚咦一聲,一笑,腦海中響起蒼老的聲音,說道;「柯林,難怪他會被囚禁于此。」
「發現了什麼?」柯林問道。
「現在變得越來越有意思,柯林,你不要相信他所說的一切,因為他一直在撒謊。」蒼老的聲音說道。
「撒謊,你確定。」柯林問道。
就在此時,見柯林沉默不語,緩緩向他靠近,懸浮在身後,亡靈比伯問道;「在發什麼楞,柯林,你看好沒有,現在決定該怎麼做。」
「比伯,你既然被囚禁數百年,又何必急于一時。」望著亡靈比伯,柯林說道。
「說的也是,不過時間可不要太長。」灰白色的靈魂體向一側緩緩漂浮,冷冷一笑,亡靈比伯說道。
「他究竟是什麼來歷?」柯林心中暗問。
「賈斯汀•比伯,他就是數百年前,曇花一現的莫伊法爾教派中人。」蒼老的聲音,說道;「看來,他是敵非友,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柯林,他是沖著你來。」
「沖我而來?」柯林心中暗問。
「不錯,莫伊法爾教,是一個崇尚黑暗與死亡的邪教,他們是以人的鮮血與靈魂,來作為自己修為的媒介,隨著修為越高,其臉上的死亡黑紋也就隨之越密。」一笑,蒼老的聲音,說道;「柯林,你真是個無價之寶,竟然連死去數百年的老鬼,也對你垂涎三尺。」
「別說笑了,現在想如何盡快月兌身,如果在耽擱下去,恐怕會誤了大事。」柯林心中暗想罷。蒼老的聲音說道;「你且按他所說的去辦,其他由我來安排。倘若他對你有所不軌,我必讓她知道什麼叫後悔。」
「考慮的怎樣?」亡靈比伯問道。
「火精魔鏈,是由地火精華凝聚而成,任何物理攻擊都無法將其斬斷。」柯林說道。
「不錯,你想到辦法了?」亡靈比伯問道。
「辦法倒是有一個。」柯林回答道。
「什麼辦法?」亡靈比伯問道。
「你看,」抬起左手,柯林說道;「比伯,你看到我手上的魔戒了?」
「魔戒。」冷哼一聲,懸浮在頭頂上方,冰冷地目光直視著,比伯陰森的說道;「憑一只魔戒就想斬斷火精魔鏈,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敷衍?比伯,你現在在感受一下。」右手高舉,魔杖一指,一道光芒瞬間射入魔戒中。片刻之後,一道細小光束,從魔戒中直射而出。隨即,一股如潮水般強大魔力波動急速擴散。柯林說道;「比伯,你現在還覺得我是在敷衍你?」
「雖然只是魔法波動,但足以讓我感到心悸。柯林,這究竟是什麼力量?」一絲貪婪的目光,從震驚的眼神中一閃即逝,比伯問道。
「這你不需要知道。」柯林說道。
「那你還等什麼。」一臉笑意的亡靈比伯說道,隨即,心中暗笑;「我所看中的獵物,沒有一個能夠逃月兌。想一想,即將能吞噬如此好的靈魂,就足以讓我興奮不已。」
「出來吧,希赫里克,我的朋友。」左手高舉魔戒,柯林喊喝道。
一縷黑霧,從魔戒中急速升起,盤旋著,懸浮在神殿中央。巨大的身影,隱隱顯現在黑霧之中,猩紅的巨眼,幽冷地注視著下方,說道;「柯林,將我從沉睡中召喚出來有事?」
「希赫里克,我的朋友,請將綁在亡靈比伯腰間的魔鏈幫我扯斷。」柯林說道。
話音剛落。只見,黑霧中飛速探出一對巨大利爪,猛然抓住魔鏈,用力一扯,火精魔鏈急速顫抖,青色火焰從魔鏈上猛然暴漲,瞬間將一對利爪化為灰燼。
「地火精華,竟能瞬間化掉我所凝聚的利爪。」冷哼一聲,地獄黑龍希赫里克說道;「地火精華與我地獄之火,那個更勝一籌。」
黑霧翻涌,一道黑炎噴射而出,散發著陰冷之氣,將火精魔鏈包裹在內。青芒閃爍,地火之精在黑炎中猛然暴漲,抵制著黑炎不斷地侵蝕。
「給我斷。」地獄黑龍希赫里克怒吼一聲,一道黑色閃電,從黑霧中詭異射出。一聲爆響,
火舌亂竄,火精魔鏈瞬間潰散消失。
「我自由了。」狂嘯一聲,身形急速飛起,亡靈比伯望著消失的火精魔鏈,冷冷地說道;「五百年前,你將我囚禁在這神廟之中。你可曾想到,五百年後,我會重新得到自由。」
就在此時,腦海中,再次響起蒼老的聲音,說道;「柯林,不要與他浪費時間。」
听罷,柯林轉身就要離去。
虛影飄動,攔住柯林,貪婪的目光盯視著,詭異地一笑,亡靈比伯說道;「你這如此好的人,我又豈會讓你就此離去,我要好好答謝你。」
「答謝我?比伯,只要你不干預我的事情,就算對我最好的感謝。」柯林說道。
「是嗎?」冷冷地一笑,比伯說道。
「轟!」
一聲巨響,遮蔽神殿的水霧結界瞬間消散,黑色充滿死亡氣息地濃霧沖天而起,蔓延著,轉眼間遮蔽住整個天空,無數的亡靈尖嘯著驚恐四散而逃。可是,正當亡靈將要逃出濃霧之時,一股無形之力瞬間將他們牢牢束縛住,如定格般懸浮在濃霧中。
「你們想逃,統統都去死吧。」亡靈比伯穿梭于濃霧中,嘴巴猛然一張,一股恐怖的吸力轉眼間將束縛的亡靈紛紛吞人月復中,一陣狂嘯。
「惡靈!原來這就是阿迪亞波納神廟所隱藏的實力。」望著空中,朱蒂說道。
「柯林,你躲在哪里?快點出來。」亡靈比伯怒吼著說道。
「比伯,人我已經救出,沒時間在與你糾纏下去。」黑霧中射出柯林的身影,飄落在地面上說道。
「想走,沒那麼容易,你不但要把他留下,而且,你的靈魂也要與他們一樣成為我的美食。」亡靈比伯怒吼著說道。
「想吃了我,白日做夢。希赫里克,把他給我吞了。」柯林說著,單手一揮,地獄黑龍希赫里克隨即從魔戒中顯出,仰頭怒吼一聲,猩紅的巨眼,幽冷地望著亡靈比伯。
「什麼,地獄黑龍希赫里克,不,不要。」亡靈比伯一邊說著,一邊驚恐地向後飛去。
「想逃。」怒吼一聲,地獄黑龍希赫里克巨口一張,一股恐怖地吞噬之力,瞬間將亡靈比伯吸入月復中,身軀一晃,隨即化作一縷黑霧急速鑽入魔戒之內。
「好快的速度,我們也該離開這里。」伸手抓起紅袍老者,柯林身形一晃,瞬間從原地消失。
就在他們剛剛離去,西斯梅爾祭司與身材矮小的奎斯特長老相繼飄落。
「可惡,什麼人竟敢來阿耳忒彌斯神殿撒野。神殿侍靈何在?出來。」身材矮小的奎斯特,憤怒地喊喝道
「不必了,侍靈已經不復存在。」目光掃過神殿,西斯梅爾祭司說道。
「究竟是何人所為,難道是狄克森。」奎斯特長老問道。
「不是他。」西斯梅爾祭司說道。
「你這麼肯定?」奎斯特長老說道。
「曾經作為神殿執事的狄克森,對于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除非萬不得已,他不會輕易出手與侍靈一戰。」西斯梅爾祭司說道。
「西斯梅爾祭司,不好了。」此時,小豬克拉克斯驚恐地從神殿內竄出說道;「西斯梅爾祭司,不好了。就在你剛剛離開,有一人闖入神殿,擊殺侍靈,將囚禁于密室中的他救走。」
「可惡!西斯梅爾祭司,我現在就派人四處搜索,一定不能讓他們逃月兌。」奎斯特長老說道……
「人已經被救走,那就由他去吧,況且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切不可因小失大。既然冥王出現在阿迪亞波納,我們豈能錯過。」西斯梅爾祭司說道。
太陽消失了,仿佛被一片海水所淹沒,只留下了一絲一縷的紅霞。那紅霞好像一群金紅色的魚兒,相互嬉戲追趕著,浙浙消失在海面上。
「加索爾,你看多美的日落!」眺望著遠方的朱蒂,轉身說道。
「朱蒂,幾天之後我就要遠行。」加索爾說道。
「遠行?難道你想離開阿迪亞波納?」一愣,有些不解地朱蒂說道。
「不錯,不過,有一事我想請你能夠如實相告?」加索爾問道。
「什麼事?」朱蒂說道。
「三年前,我一家滅門血案,我想不會像他所說那樣,這其中必定隱藏著什麼,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加索爾問道。
「加索爾,你怎麼會突然問起此事,莫非你對當年的調查有所懷疑。既然此案早已塵埃落定,又何必讓平靜的生活再掀波瀾。此事只可你我私下一說,切不可讓外人知道。否則,必會招致殺身之禍。」朱蒂說道。
「三年前,我逃過一劫,改變容貌,忍辱偷生,為的是什麼,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知道真相,能手刃仇人報仇雪恨。」加索爾
「時間會愈合一切。加索爾,你何不靜下心來,尋找心中的那份平靜。過去的就讓他過去,關鍵是現在你想做什麼。」朱蒂說道。
「想做什麼?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至于最後的結果,那並不重要。朱蒂,其實幕後黑手是誰,我早已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別以為終日龜縮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就沒人知道他所作的一切,既然如此,我必讓他血債血償。」加索爾說道。
「加索爾,他深不可測,你切不可冒然前去。你就忍心讓你們一門,從此從世上消失。」朱蒂說道。
「果真如此的話,到時就煩勞朱蒂小姐替我收斂尸骨,與我家人合葬在一起。」說著,身形一晃,從原地旋即消失。加索爾說道。
「朱蒂,你為什麼不阻止他?」出現在身後的丹諾夫說道。
「該面對的始終都要面對,躲避只會讓他更加痛苦,就讓他去吧。」朱蒂說道
「或許吧。」丹諾夫說道。
「他現在蘇醒過來了?」朱蒂問道。
「剛剛蘇醒。」丹諾夫回答道。
「丹諾夫,你去通知柯林,叫他速來瀑布。」朱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