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延香 第四章 是笨的延續?還是小胖天才?

作者 ︰ 貝羅拉

到次日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小凌醒了過來,微微的感覺體內的真氣似乎壯大了一些,身體也沒有寒氣入體的不適感。只是肚子開始不爭氣的咕咕叫了。小凌依稀記得,昨晚可是吃了很多東西,難不成現在會內功之後胃口也跟著變好了?乘著眾人還未起身,小凌又盤膝練起內功來,共性周天,小凌明顯感覺到這次行功比之前次要快上不少,真氣在筋脈內的運行也流暢了很多。

跟著眾人一塊用過早飯。慕氏兄弟和燕驚天離開小院,自行游玩去了。烈天陽跟小凌小胖坐在院中石桌邊。看著休息了一天精氣神明顯緩過來的小凌跟小胖(尤其是小胖,紅光滿面),烈天陽笑著說道︰「兩位小師弟,你們入門也好幾天了,飛雲師叔由于忙于派中之事,囑我先代為傳授你們本派內功心法,」說到這烈天陽心里撇撇嘴,唉,還不是覺著內功心法沒什麼好教的便自己偷懶,飛雲師叔要是會幫忙處理派中之事,太陽估計早就從西邊出來了。心雖這麼想,說出口的卻是另一番話︰「作為師叔二十年來首次親收的弟子,你們一定要好好努力,最少不能被跟你們同時入門的其它師佷給比下去。」比下去?唉,能比的下去嗎?就師叔那些……唉,希望他們能受得住吧!。「好了,現在時辰尚早,我現在就開始傳授你們三清心法——太玄混天道。二位師弟盤膝坐好,氣沉丹田。」

由于烈天陽早就關照過,今天他的小院不會有人來打攪(當然,就算不關照,平時也沒幾個人來串門)小凌和小胖就在桌旁樹蔭下的空地上雙雙坐好,氣沉丹田。

「我三清派的太玄混天道,並非什麼高深難練的心法。但真正想要練成卻也十分艱難。關鍵是一顆心。道法自然的自然之心,若只是想著一味精進,爭名奪利,只會落得下乘,盡管學會太玄混天道,但學會的卻只能是一套普通至極的內功心法,本派心法關鍵看自己的心境和悟性,個人發展側重不同,能值得借鑒的方面便很少,關鍵還得看你們自己!知道了嗎?」

見烈天陽難的口氣嚴肅的說話,二人均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好,你二人什麼都不要想,眼觀鼻鼻觀心,仔細感受我真氣在你們體內的運行,努力記住,感受自己丹田內的先天混元之氣,集中精神調到他跟隨我真氣的運行線路運行,三清心法,自然為主,三清真氣有自然的療傷功效,並不會對你們造成傷害,每人體質不同運行所用筋脈穴位也不盡相同。無需相互參照,自己體會即可,好了,平穩呼吸,。」說完,烈天陽伸出左右雙手,分別按在小凌和小胖的頭頂百會穴,各自數出一道真氣。

「啊……」這不是驚叫聲,而是那種類似久坐之後起來伸懶腰而發出的那種舒爽至極的聲音。再看小胖臉上,在發出這種聲音之後變得極其愜意,極其享受。

見此情景,烈天陽好懸沒岔過氣去,心里尋思︰這算是什麼聲音?傳功會出現這個種效果?師叔啊師叔,你這都找的什麼活寶徒弟哦!

不過很快,烈天陽發現了小胖發出這種聲音的原因,真氣進入小胖的筋脈之後,烈天陽的發現,小胖的筋脈要比一般人的筋脈寬很多,真氣在筋脈里面運行非常順暢,沒有一點阻滯感。要不是是事先確定小胖不會一點武功,烈天陽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第一次傳功者的筋脈應有的狀態。原本真氣第一次運行一周天需要很長的時間,但在小胖這個怪胎的筋脈里,烈天陽找不到任何遲滯的理由,摧枯拉朽一般,很快的一周天運行完畢。小胖還在很享受的哼哼著。第二周天,烈天陽明顯感到小胖自己體內氣感的微弱真氣,盡然能微微的跟上自己真氣運行的速度。

烈天陽萬分驚奇地看著小胖︰難道真的是撿到寶了,這位是個天才?奇才?

要知道烈天陽在小胖筋脈內運行真氣的速度很快,小胖盡然能夠調動自己剛剛感知的真氣以不是很慢的速度進行跟隨,這不得不讓烈天陽吃驚。

很快的,第三周天運行完畢,烈天陽緩緩的收回了輸入小胖體內的真氣,小胖自己的真氣已經運行了一周天,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去熟悉很努力了。烈天陽微微的搖了搖頭不再關注小胖。

雖然說小凌昨天已經有了一次傳功的經驗,對傳功應該說是比較熟悉的。所以在一開始烈天陽將真氣傳輸給他的時候,小凌就明顯感覺到,烈天陽的真氣比昨天林辰的真氣要渾厚綿長的多。

昨天林辰為其傳功消耗了相當長的時間,今天是第二次傳功,又是烈天陽師兄親自傳功,時間應該會短很多吧。小凌自以為是的想到。因此他按照昨天的方法,全是放松,氣守丹田。

可沒想到的是,烈天陽的真氣進入小凌筋脈之後,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滯感,烈天陽心下奇怪,因為他感覺到小凌並沒有任何運功的狀態,全身很放松,更何況,小凌和小胖一樣並不會任何武功。那這種阻滯感……烈天陽感覺到小凌體內有一股很微弱的真氣,似乎那真氣小凌並不能完全控制,既想要跟隨自己的真氣運行,又好似要按照別的什麼奇怪的方式游走。隨著烈天陽真氣在小凌筋脈中緩慢的運行,那種阻滯感也漸漸小了很多,當然,比之一般人的那種雖然緩慢卻不阻滯的感覺來說,小凌的體質已經被烈天陽歸類于是那中並不太適合練武,更別提跟暢通無阻的小胖相比了,天差地別。

烈天陽觀察了很久,貌似小凌也能感知自己體內的真氣但要他自己去控制調動這絲真氣真是千難萬難,來回游走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終于,在小凌的不懈努力之下從那一絲真氣之中分離出一半顯得更加微弱的真氣跟隨著烈天陽的真氣再進筋脈行進起來,見此情況烈天陽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盡管真氣十分微弱,卻總算能運行一周天,也算成功了。

小凌的第二次傳功,比第一次傳功所消耗的時間還要長,小凌幾乎是用盡全力在控制著自己努力爭取來的那一部分真氣在隨著烈天陽所演示的行功路線當中運轉,速度就別提有多慢了。要不是小凌生性堅忍,根本就無法再堅持一周天的艱苦行功。當烈天陽緩緩的收回真氣之時,已滿身大汗。小凌更是汗出如漿,整個人都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唉,傳功這種精致的活下次可千萬別叫我來干了。烈天陽如是想著︰只能用一絲絲真氣,慢慢行進,又不能聚集大量真氣強行沖開筋脈,否則小凌就算不死也殘廢了。那種艱難,耐心,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難怪飛雲師叔一見這事就躲得很遠。

看著小凌終于自己功行一周天,烈天陽微微嘆了口氣。以小凌剛剛對自己真氣的控制程度來判斷,小凌的悟性比之普通人遠遠有所不如,更別提跟小胖相比了。不過小凌勝在性格堅韌有恆心,有毅力,就算將來到不了自己這種程度,成就也不會太低吧。烈天陽心里這麼安慰著。

看著小凌在自己收回真氣之後,還在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真氣,繼續行功,烈天陽微微的點了點頭。所謂勤能補拙,唉,但願如此吧。再看了看小胖,不知何時起小胖早已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看他睡著了臉上還掛著滿足的笑容,唉,這小子別是把練功當成是一種享受了吧!唉,也罷由著他吧!好歹今天的傳功兩人都成功了,盡管小凌的效果不甚理想,卻也無意中發現了小胖這個「奇才」。再者說了,他們還有廣闊的將來呢。

在等小凌收工之後,烈天陽叫起小胖,拉著快虛月兌的小凌回房休息。小凌這一覺又睡到了傍晚時分。聞了聞自己滿身的酸臭味,稍稍的恢復了力氣的小凌趕緊跑去洗澡換衣。晚飯時分,外出游玩的燕驚天慕氏兄弟在听烈天陽說起白天傳功的經過之後,都用驚奇的眼光看著正在胡吃海塞的小胖。慕青雲開心的拍了小胖背後一掌︰「小胖子,老哥一直就看好你,胖人有福啊!哈哈哈……」

這一掌打的小胖差點被嘴里的食物噎到,嗆得直翻白眼。身邊的柳青絲趕緊給小胖撫背順氣。

燕驚天若有所思的看著小凌,︰「小凌啊,不要灰心,練功一是看悟性,一是看恆心,有志者事竟成。三清心法,講究的就是一個機緣,一個悟性,說不定哪天你機緣到了,就豁然開朗也不一定啊。」

「恩,謝謝燕大哥。」

听到燕驚天這麼說,柳青絲似有意若無意的看了小凌一眼,舉箸夾了一只雞腿給小凌。

「謝謝師嫂。」

「你多吃點,今天為了傳功消耗了那麼多體力,要多吃才有力氣和精力。」

「嗯」

眾人又三三兩兩的安慰了小凌一番,吃完飯後又在院中閑聊了一陣這才各自回房去休息。

小凌躺在床上,腦中思考著白天烈天陽傳授的三清心法,心中倒並不為自己如此艱難的才學會天玄混天道而氣餒。他心中一直在思考著昨晚老者在臨去之前說的那句話︰「臭小子,可別高興得太早,這是發生在你身上是好是壞可還不一定呢?你可別忘了,你現在修煉的,可是幽然派的煉心訣?哈哈哈,你可是三清派的弟子……」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似什麼都沒明白。

默默的起床,走到院中,躺在是桌子上,閉上雙眼努力的回憶起前兩次遇到老者時候的情景。

「老先生,老先生,你在嗎?」小凌在心里默默的念著。

側耳傾听風聲,樹葉搖動聲,蟲叫聲……

「老先生……」不知道默念了多久,小凌沉睡了過去。

「哈哈哈哈,臭小子,這麼想我啊?」混混沌沌中一聲蒼老而有尖銳的聲音,突然在小凌腦海中炸響,使得小凌模模糊糊的意識當時就清醒了。

「老先生,你來了,我有好些事情想要請教你」

「請教我?是為了白天傳功的事情吧?那你算問對人了,昨天我不就說了嗎,你修煉了幽然派的煉心訣,可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三清派的弟子啊。」

「是啊。」小凌還是沒明白老者的意思、

「呸,你怎麼就這麼笨,還好意思說‘是啊’。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三清派的弟子,那就必然將要學習三清派的內功心法。你可知道,要想將一種內功心法練到極致已是非常困難,大多數人由于機緣,或者自己資質悟性等限制原因,終其一生都只能將一種心法修煉到較高的階段,而這種所謂的較高階段,離極致尚相差的很遠。」

「那,我……」

「現在終于明白了,你可是同時修煉了兩種心法,而且可以算是在你毫無根基的情況下同時修煉,所以你今天才會感覺那麼艱難!原本習慣的行功路線想要改變,又豈會是那麼容易呢!原本微弱的真氣要同時運轉兩種心法,我只能說,你算是個奇跡吧!具體將來會怎樣,看天意吧!」

「不是吧,」听到老者這麼說,小凌傻了眼,原本心里還沒當回事,現在立刻緊張了起來。

「所幸,你同時修煉的,是煉心訣和太玄混天道。三清的心法為三清武學的根本,極其講究悟性,入門簡單,但要練好沒有悟性永遠不可能,」那蒼老的聲音頓了頓,「也就是說,只要你練好了太玄混天道,其他的三清武功大可不必去學。太玄混天道是根本,三清派的其他武學都是為了讓人更好的體悟太玄混天道。更何況三清心法極其講究個人的境遇歷練,每個人的心法修煉到最後都不一樣,沒有什麼成例可供參考。而煉心訣,從名字上就能看出輔助作用更大一些,在修煉的同時歷練自己的心境,使心境在不知不覺中成長到更高的境界。煉心訣的根本作用一是鞏固心境,二就是促使幽然派的其他武學發揮更大的威力!」老者對兩大門派的武學心法極其熟悉,短短數語就將其優缺點如數家珍。「小子,不出我所料的話,現在你的太玄混天道心法也在本能的運行了吧?」

經老著這麼一說,小凌本能的感覺了一下自己筋脈內的心法運轉,小凌不久前感應凝結出來的微弱真氣,正分成兩股各自依照著不同的心法互不干擾的運行著。當然速度上要比單一運行一種心法要慢上許多。

「這兩種心法同時修煉……這大概就是你命里注定的機緣造化吧,盡管心法精進的速度會慢上很多,但前途……」話音到此漸漸散去。

小凌又試著呼喊了幾次,終得不到回應。

惘然間,小凌睜開眼,除了月光隨著枝葉晃動之外,只剩下了一陣陣的蟲鳴。

「唉,慢慢來吧,反正都當我笨了!」說完小凌搖頭一笑,目光卻更加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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