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延香 第十章 沒什麼大不了的

作者 ︰ 貝羅拉

接下來,幾人又商量了一下打擂的細節,其實在小胖看來,沒什麼好商量的,只要他和小凌上得擂台胡亂打敗幾個對手就好,又不是什麼難事。看了看一邊小凌微微皺起的眉頭,小胖微微一笑,並沒有解釋為什麼要如此草率的作出決定。

最終,陳有德決定,小凌小胖就用自己的本名「張小凌和張小烈」作為鷹南鏢局年輕的鏢師參加打擂。當然,自己的兒子陳伯言,也要報名參加,具體參加了之後能干什麼則另行商議。

商量到了中午,眾人一起用過午飯之後,回房休息。

「小凌,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麼沒和你商量一下就自行決定參加這次擂台?」看著小凌一言不發的躺在床上,小胖坐在床邊笑著問道。

「恩?」小凌在等小胖給出解釋。

「你是怕萬一我們參加擂台被別人認出來,那樣對我們不利?」小胖繼續笑著問道。

「恩」哼,你知道還答應!

「我原來也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就在跟老爺子的談話時候,我突然想通了!」

這回輪到小凌奇怪了,看著兩眼直視窗外的小胖,小凌突然覺著小胖一下子之間,突然長大了。

「我們一直這麼躲著,怕被別人發現,可我們從來就沒有得到過什麼秘籍,壓根听都沒听所過,別人認為我們有,難道我們就非得承認,非得躲著,搞得好像我們得了什麼大便宜一樣?」小胖不屑的說道,「我們為什麼要躲呢?我一直奇怪的想著,以前是因為,我們不會武功,沒有什麼自保的能力,所以,為了活命,我們必須要躲著,可是現在呢?」

「現在?」小凌微微的念叨著

「現在我們還需要這麼躲著?一直躲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呢?難不成還會有人出來宣布說凌宇風和王烈是無辜的,他們並沒有得到什麼秘籍!呵呵,你覺得會有人出來說嘛?或者說就算有人出來這麼說,有用嗎?」

一席話頓時說的小凌沉思不語。

「其實再來九江的路上,我就有這種想法了!我們為什麼總是要躲著?」

「因為,因為……」小凌本來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才發現這些所謂的理由並不能給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答案。難道要一直躲到這件事情平息?那什麼時候才會平息呢,要是一直都不平息是不是永遠的這麼躲下去?

「所以,我才會答應老爺子的請求,一來是因為老陳一家子對咱們確實不錯,幫幫人家也是應該;二來是因為我實在找不到繼續這麼躲躲閃閃的理由。」嘴角掛著一絲自信的笑容,好似什麼困難都不在話下。

「那要是,我們上台之後被別人認出……」

「認出?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

雖然只是短短的四個字,卻道盡了各中為妙!

是啊,那又怎樣?難道被人發現了,我們就必須承認,去承擔這件本與我們不想干的事情?難道被發現了,我們就永無藏身之處?只能被人如喪家之犬似的追著到處跑?難道被發現了,我們就沒有一點還手之力?難道被發現了……小凌越想思路越清晰,是啊,被發現了,那又怎樣?難不成我們這兩年多來的刻苦努力都是白費,難道這大千世界我們還去不得?本就是下山歷練闖蕩江湖,如此畏首畏尾,又能干什麼呢?

看著小凌越來越濃的笑容,小胖知道小凌也想通了。

「呵呵,小凌,其實我們也可以這樣想!」

「恩?」

「你覺著這件事情真的躲得過去嗎?」小胖嘿嘿的一笑、

「這……」

「就像燕大哥所說的,不管在什麼時候,秘籍對江湖人士來說其誘惑力都是巨大的,所以,無論到了什麼時候,只要我們公開身份,追捕,討要,圍攻就會接踵而來。」

「恩「小凌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

「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在如此小心翼翼的躲躲閃閃呢?有本事你們就來是了,能抓住我們算你們厲害,否則,難道我們就是軟柿子那麼好欺負?」說著話小胖霸氣橫生的站了起來,對著虛空處一揮拳。「哼!自從你上次一擊必殺了楊連成之後,我就微微的有了些感觸,哼,想抓到我們,也得有那個命才成」

「小胖,我知道了。一世兩兄弟,既然躲不過,就讓我們一起去面對,讓我們看看,他們有能耐我們何?」小凌說著站了起來,跟小胖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好,就讓我們在九江大鬧一場,讓他們知道凌宇風和王烈可不是當年那一雙可以任人宰割的孩童了!」

「恩!」

接下來的幾天鏢局眾人都開始了忙碌的準備,就連一直到處偷懶的陳伯言,都被其妹指使得團團轉。小凌和小胖作為編外人員,倒成了最悠閑的兩個人,每天陪著林辰說說話聊聊天,而後趁著人少的時候,到大街上溜達一圈,盡管很快就被洶涌的人群給擠了回來,卻毫不以為意的樂在其中。

「小風,你們倆不是也要去參加打擂嗎,為什麼鏢局的人都忙得團團轉,而你們每日卻那麼清閑?不用準備嗎?」林辰好奇地看著小凌問道。

「準備什麼?呵呵,沒什麼好準備的。其實就算是老陳也沒有什麼好準備的,而鏢局的人如此忙碌並不是在準備擂台的事,作為九江最大也是唯一的大幫派,鷹南鏢局既然來參選婿擂了,就不能沒有所表示吧?這幾天他們一時忙著送禮,二來是幫著九江幫的人維護九江的日常秩序。總不能舉辦個選婿擂,把九江城鬧得雞飛狗跳的吧?」小凌笑著解釋道。

「哦!看來小風真的長大了!」林辰突然發出一聲感嘆。

「恩?林姐姐,為什麼這麼說?」小凌微微奇怪。

「呵呵,沒什麼,一時感觸而已。對了,這幾天有沒有繼續練武啊?看你們這幾天都忙著陪我到處溜達了,武藝可是千萬不能耽擱的。」林辰岔開話題道。

「呵呵,林姐姐,放心好了,這點我和小胖比誰都清楚。你沒看小胖嚷著要去看擂台比武嗎,就是想吸收百家之長!」小凌笑著說道。

「吸收?這也能吸收?」林辰為之一愣

「那是當然,小胖體型特殊,很少有一套拳法能從頭到尾都適合小胖,因此小胖一直在努力發現那些適合他這體型所運用的招式,打的舒服才能發揮出威力!」

林辰倒是第一次听說這種理論,頓時微微的陷入了沉思。

選婿大擂的年工作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通往德岳樓的幾條街,這幾天也已經被九江幫的人給封了,為了配合選婿大擂的舉辦,德岳樓這幾天也難得的歇業了。德岳樓門口的大廣場上這幾天倒是忙得熱火朝天,不斷地有木頭磚瓦等材料運進運出。一個兩丈高的台子便在這廣場上被立了起來,台下用數根巨木支撐。台面有五丈方圓,台子的四角各拉起一條繩索鏈接地面。高台四周並沒有任何樓梯等可供攀爬之物。高台後方另立有一個一丈來高的台子,上面放滿了太師椅,小矮幾等一應觀賞歇息之物,台上還立起了遮陽篷。台下設有一張長桌,桌上方好了筆墨紙硯,桌後里有一個告示欄。若有想要上台打擂的,必須先在此處報名登記好了性命門派之後,將姓名掛在告示欄之後,方能登台打雷。

當然了這登台也是對想要打擂者的一個考驗,高達兩丈的擂台沒有任何攀爬之物,只有四角有四根長約四丈的繩索拉直了釘入地面。想要上得擂台,除了憑借自身的輕功一躍而上之外,就只有踩著繩索向上攀爬而上一途,雖然借助繩索而上,未比試已落得下乘,可總比上不來干著急的強的太多了。

只此上台一項便能攔住眾多想要上台渾水模魚之輩。畢竟要腳踩著傾斜的繩索走上兩丈的高台也並非容易之事。

在嘻嘻鬧鬧的又過了三天之後,選婿大擂終于召開。

一大早,小凌和小胖便被早早的叫起身來,梳洗已畢陳伯言和他倆換上鷹南鏢局的服裝,這是這幾天根據小凌小胖的體型趕制出來的。小凌的倒還好,體型跟陳伯言差不多,可小胖的體型太過特殊,只得重新做。

穿著嶄新的衣服,小凌小胖跟著鏢局中人一起順著人流向著德岳樓方向一步一步的挪去。

「唉,今天怎麼那麼多人啊。」如此走了一刻鐘,盡然都沒走出萬年居客棧所在的承德大街。小胖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

「小烈兄弟,今天可是開擂的大日子,九江城的所有人幾乎都在等著這一天,你說人能不多嗎?」站在小胖身邊跟他一起向前擠著的董萬里無奈的苦笑道。

「這得走到什麼時候?別到最後我們好不容易趕到了,人家擂台都結束了?」小胖郁悶的說道、

「這一點小烈兄弟大可放心,大凡如此等擂台,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沒讓台下眾人心服口服,擂台就不會結束?」董萬里耐心的解釋道。

「不是把,那麼長時間?」小胖驚訝道「那得打多久?」

「呵呵,這的看有多少人向上台大擂?」董萬里看了看不遠處的街角,從另一條大街匯集過來的人群使得本來就擁擠的街角更加寸步難行。「像這種場面的大擂,已經好久沒有舉辦過了。沒見著街上的人群,大半都是從各地趕來的武林人士?呵呵,這次選婿擂可沒那麼容易結束啊。」

「哦,看來那個蔣小涵吸引力還真不小!」小胖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發出一聲感嘆。

「呵呵,蔣小涵的姿色固然艷壓群芳不假!可眾人最在意的還是擂台上能掙到的天下第一的名頭!」

「天下第一?」小胖驚訝道

「恩,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既然是比武打擂自然要分出個第一第二,這個名頭才是真正吸引人的,當然外加上九江幫現在的威勢,蔣小涵的姿色,就更使得自以為有兩把刷子的江湖人士趨之若鶩了!」

「還好,我們可不想當什麼第一第二,完成任務就好,下來慢慢看!」小胖倒是沒什麼遠大的志氣,說的倒是實在。

董萬里听了微微一愣,「小烈兄弟倒是好心胸,要是其他人都像你這麼想,江湖上不知道要少多少紛爭!」

「呵呵,因人而異!」

「唉,省點口舌吧,這里這德岳樓還遠著呢,太陽這麼大,還沒到德岳樓恐怕就要被曬干了,還不歇歇嘴!」看著小胖和董萬里越說越起勁,小凌不得不提醒道。

抬頭看了看一眼望不到頭的人流,和驕陽似火的太陽,小胖和董萬里微微的苦笑,連那唯一的說話的興趣都被這兩座大山給壓沒了。一步挨著一步的隨著人流,向前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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