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遺產 四

作者 ︰ 聞香識色近花身

到這一天的我,仍是記住你的這句話。雨菲,是的諾言來之不易。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我。諾言。我不知道對你諾言了什麼,但是彼此長相廝守,應該可以算是一種諾言,在感情中我想沒有誰得誰的便宜,除非這是一場錯愛,是游戲對方。但終有一天會醒會痛也會恨。因為這是心的需要,因為只有真心對真心才能感覺和擁有。因為,心會讓心感到難過或愉快,因為心不會說謊。因為心里面是拉不開的距離。是千真萬確的真心對真心。就算遠在天邊也是近在眼前,把你浮想翩翩,當然沒有了距離。只有感受著你的存在或是愛與被愛。無論你是否在天涯我在海角。

還有你的笑,一直讓我著迷。笑的不多不少,剛剛好。

又進來這個學校,一晃有幾年,三四年。這次我是和雨菲一起來的,看看時間,好像差不多,估計等一會兒,她就會下課。當然我現都有些在捉模,為什麼來。好像不應該,可是昨兒說了。和我們都在這兒下了,既然進來了就來了。打乒乓球。笑。

顯然有些變化但卻是不大。差不多老樣子只是破舊了些,我松開手又壘成個拳頭又自然而然形成,揣進口袋。

她還在上課,對,她的聲音,好像還沒怎麼變。看看時間她們應該正在上最後一節課,我們圍著乒乓球桌,轉個圈子。以前我可是個擂主可不是虛的。菲她拖著碎碎的步子,怪沒勁的。她是個內八字步。走的穩穩妥妥和小心翼翼。和她相望望只好出去走了一圈,再進來。沿著馬路隨便走走,或隔壁小店坐坐。我們過來的早了點。其實不應該來。

下課了我們也像是得到解月兌,小家伙像是一群小鹿,全跑到操場上,中午放學,還大叫,一幫一伙的,估計是一個村和一個村的喊。我以前小時候也是如此,和同村的小朋友,一塊上學放學,還打架。

「咦,她還沒下課。」我說。「菲。」

「老師啊。挺認真的。」

「走過去了看看。其實不知道該不該來。想想,不好。」

「你朋友。」

「朋友什麼,在這兒,我有朋友。」笑。「拜托。自由自在了我。」

「話里有話。」

我只好敲敲門,站在門邊上。潔君像個老師樣的,走走停停裝模做樣似的指指點點。她听到了敲門聲,像電擊過的一閃,側過臉。笑著說。「我還把這事忘了,你們來了。她了。」她在向外面朝我的後尋著。「她了。」

「後面。」我說。雨菲就出現在門口,沖著她可以說是愉快的笑了。「評職稱,有獎金。」

「不是。下課我也听到了,不過他們考的真差,在抓緊機會給他補補。」潔君。「考的不好我臉掛不住,我可是班主任。」

「這樣兒,下課好不好。」我說。「下課,你們現在誰不想下課中午留下來,背書。」我一時高興的跑了進去。大聲地說。

潔君都看了我笑了,雨菲也笑了。「你個搗蛋。」她說。

「什麼。在等著你了,胡老師發話啊。你說了算。」她站在第三排與第四的中間的地方。「好吧,下班吧不要起立了。自己散吧。」

「連起立都不說。好。」我說。

「是啊不要。老師好要留到明天早上叫,不讓你們沾光。」

「會不會秋後算帳。」我問又說。「全罰到操場上曬太陽。」

「不能體罰學生的。」她說。「你好,你是菲菲吧,真好,成然還真有你的。」這會兒,他們一群小家伙,潮水沒啥兩樣。一下子全跑的空蕩蕩,從我們身邊繞過。有的還是說了。「老師好。」她在搓搓手上的粉筆灰,拿著課本,先走了出去。

今天陽光明媚五六月間陽光,一條條一縷縷。

「挺熟的。」菲。

「認識,以前經常來打乒乓球,好像這有個瘦的男老師,挺喜歡她的。」我說。「不過後來,好像沒成吧。天天見面未必生情。」

「是啊,長的可以,不過大點了。」她說。菲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了些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加油。」

她在水龍頭下,用香皂洗完手。辦公室牆角邊一個池子,有三兩棵小松樹的邊上。然後走回教室,發現我們還在教室,正在寫字。我也寫了幾個字。《雨》。竹節滑珠綠,柳絲拴西風。滴滴晶瑩淚,枝枝柔媚舞。還沒寫完。潔君看到。誰的。「我的。」我說。「你的。」她。

「當然肯定原創。」然後一笑,把後面寫完。粉筆一扔桌子上。

女人就是女人。很快的她們倆走到了一塊,有話說,有笑有說,我跟在後面走。看著她們還你一言我一語的禮尚往來。我是在後面大曬太陽吧。「在後面干什麼。」雨菲臉都沒回過來,她準是那樣的得意的笑,此刻,我猜都猜的出來。她這樣的笑。正在和潔君在相視竊笑。笑誰呢,不知笑什麼,都彎下了腰。「看前面兩個美女。」

「不要眼花。」

「走路跌跟頭。」潔君。

「中午怎麼打算。」成然。

「這兒都差不多,還不如到我經常去的地方。」她說。「好像發福了你,還沒到四十幾發福,看以後準成胖子。」

「他了在家沒事。吃的好所以就胖起來,潔君。」菲菲說。「走快點。」好像等了我下。我們走在起,手牽著手。「坐車子。」我說。

「我走累了。」菲站了起來,捶了捶腰。「累。」眼向我看看。

「打的可惜沒車子。等會兒。」

「打你。」雨菲真不知為什麼,給了我一下。白挨了。後來若若小時候動不動張手打你一下,可能來自菲菲的天性,特別是在說,不要不要之後。

潔君在邊上看著笑。

「好。」我讓菲靠了靠,站著等車子。「曬了沒有。真累了。」

「不是。不習慣。」她。「這樣。」我模模她的額頭,張開替她擋擋陽光。「出門打傘。」

「晚了,都出來了。」她說。「家里是有些不方便,剛到小店里看,沒什麼東西買,全是小地方造的。」

「一些作坊。」成然。「耶,等會兒,潔君,車子有吧。你經常做車子。」

「中午,我一般騎自行車。」

「還是那輛自行車,藍色的。好幾年。騎給騎破了。」

「差不多。」她說。「等一下子就有了,現有了短途的車子,從榔橋到匯溪。」

「菲等一下,你靠靠。估計七八分鐘,十幾分鐘。」

「大概要多等下子,中午吃飯。」潔君。

「那曬曬太陽。」我說。

這會兒,我們選了張靠近里邊的桌子,這樣用不著因為進進出出的讓來讓去。相對的中午它的生意,該是好的,客一定會多起來的。可是我一坐下來,突然地見了這張只是稍稍涂上清漆的小木桌,我竟有了挑剔的意味。幸好她們一點也沒瞧出來。許是我變了,以前我可是好說話,不太講究的,樸實就好,現好像有了些不一樣。

又有四五位吃好,走過後。我隨著他們的身影望外面的天。「今天不錯,出來對頭。陽光照著舒服。」找話說。「比呆在家里強多了。」人也漸漸不怎麼多,都是過來吃一碗面條、餛飩什麼的。很快沒多少人,流客生意。就正中午忙段工夫。

「那是。」雨菲。「你說了。」

「等個人。」潔君。「應該要來了,說好中午一塊吃的。」

「誰哎。」成然。

「紅。我的好朋友。」

「她啊,不也是老師,好像你的閨蜜。」

「對了,你教幾年級。」菲。

「二三年級啊。」

「不如打個電話。」我。「不用了,我和她說了,今天有人請客。」君。

「噢,把我們算了進去。」我一笑。把雨菲的包交給她。「看看手機,有沒有信息或電話。」

「听的見有鈴聲。」

「我的。」

「除了我打給你,還有誰打給你。」菲。小小眼楮放著光光亮,一本正經地說。

「咦來了。」潔君。看到她來了,紅。我差點認不出來,變了不少,胖了許多。整個身形都變了。

「你看看。」君說。鐘紅這才像回過神地看到我們。「喲。稀客。原來是你啊,這你女朋友,你的事我們都听到了,風言風語。是個好事。」她說著腿一跨坐在潔君邊上,後面的一句算是給我安慰。「也算我一個喂。我還沒吃了,方華媽給來個碗。」她還是沒變,仍舊直來直去,如果和我姐在一起,是有的一拼。「君紅,你們朋友。」方華媽說並從後面拿出碗和筷子,看來她們是經常來。

「坐邊上去,不是沒有位置,一人一個。」潔君說。

「原來你說請客,是有原因,是他們,成然,這個……。」

「我女朋友,雨菲。」我說。「看來都沒變什麼,還是老樣子。」

「是啊,那有你變的快。」她說。

「可能。」我說,看了一下雨菲。「我們喝什麼。」

「有什麼。」菲說。

「喝酒。」紅說。「喝飲料,這肯定你請,成然。你算有錢人了。」

「可以。」我只是相視一笑。對著雨菲。「點幾個菜,聚聚。」我說。「菲我們喝點椰汁,阿姨可不可以,到隔壁超市。買個十听吧,十全十美。」

「好不好。」我說。「可以。」菲說。「你們了。」又,眼楮眨了眨。並拿著手機看了看,把我的也拿出看了一看。「過會打個電話給爸爸。」

「嗯。下午我們到縣城轉轉。」成然。「對了,剛才我怎麼沒看到你,在學校里。」

「我了,那會兒不在教室,沒課我就到二樓懶的下來。打個招呼早跑了回來。」紅。

「這樣可以。」菲說。

「老師全家門口,這一條街的。」我說。「可能關系好。」

「呵呵。」潔君笑笑。「校長還是她舅舅啦。」

「不是啊,是舅媽的弟弟。」紅。「反正我們管的松。」

時間在鐘表上走的滴滴嗒嗒的,一秒一秒過的好像是在加快。又一個二十多分鐘。菜全是潔君點的,還問了問我們。我說隨便,只是不要太辣,我們不吃辣的,我從小就不愛吃辣味兒。真的。好像不應該來和請客,更不應該吃這餐飯,雖然是沒什麼,像朋友或故人樣的聚聚。可是味兒不對。

雨菲並怎麼興奮,我看的出來。她是個靜靜的人,內向的。她的性格特點,就是靜。

現在沒有什麼事兒,就我們這一桌子。老板娘也出來在我們邊上,待待看看,拉起來話。她們是認識的,後來才知道好像方華媽和潔君,有什麼七轉八拐的親戚兒。「紅,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有君君在就有你的分。」

「忙我,在家看動畫片。」

「這麼大的人還看動畫片。」方華媽。

「好看。」邊說邊嘴巴里夾一口。「看的好玩。」

「還小。」

「我也喜歡看。其實動畫片好看。」雨菲。「我向你們推薦,千與千尋。」

「這個我看過。」我說,往雨菲杯子里倒椰汁。「不錯,一個虛構的又真實或者是魔幻的世界,好像是找一個名字。」後面我還想說。「一段超越時空與現實的感情,讓對方找到彼此的名字。」可是雨菲望了我一眼,小小的眼楮。閃閃的黑黑的光。我知道,不要說。還有她的感覺好像有些失望,沒共同語言。

「沒看過。」君。

「像個電影。」菲說。此時她故意的踩了我一下。

她方華媽就在我們邊坐下來。「還是你來熱鬧,講起話來像個大炮,可以湊熱鬧。」說鐘紅。

「我就這樣啊。多少我還有好處和優點。」

「善良,大方。」又說。「這樣的人開心。

「他哪個。」問。又看到雨菲和我。「朋友。」

「是朋友。」潔君說。「你不認的。方華媽。對了,你兒子的婚事定的怎麼樣。他爸話,差不多只等下彩金聘禮。」她把話拉開。「快了,就等人家姑娘的反應。我家方華不差。那家姑娘也不差。對了,耶。我覺得他好面熟在那見過的,這女的我是不認的,一看就知道不是這場子人,衣服穿的好貴。」

「方華媽你眼光是不錯。」鐘紅。「他是這兒的人她不是,上海小姑娘。他就是前面上官橋光明佷兒子,和你家二嫂媳婦思敏還是親戚。想起來沒有。」

「他就是光明佷兒子。淅溪那邊的,哎喲。真地。光明是思敏姨父喂,都听到他找了個有本事的女朋友,前幾天才帶

回來。上海的就是她。」不知道為什麼的。我現听到這樣的話起疙瘩。我著意的把目光,又投向去到外面,看著大街上通向興隆的路,又看見一中小型客車開過,感覺什麼的往下一沉。她還在說,話都說開了,道道大路的。方華媽還「小伙子怕什麼羞,證明有本事,要是我兒子有你這樣地命。我晚上就去拜祖墳山。這也是有福。」我頭皮覺得有點麻。「你們以前是怎麼踫上的,是有緣。一眼就看上的吧。要不了這事。就成天方夜談了。還是奇。」聲音大的要命。「還是你們在一塊做事踫到的。這也是好事,上輩子修來的。」最後。

漸漸的一點吃下去心情,沒有。都想走了我,雨菲能看了出,潔君也有。我就當坐在邊上,看著她們,只當發呆。嘴老是歪歪。特別是鐘紅能和她說上多久。我都有時輕微稍稍地搖搖頭,這個好像沒有。不過往上翻起了眼神。和不時望望外面。

外面的路面有一個小小地坑,一個個凹凸不平,我想下雨會積起水。我只是一個听客,一個有趣的听客或看客。有時也插進去兩三句話,表示我還在著意我還在听著,還屬于她們的一分子。實在沒辦法只好,看看雨菲。讓她把手機掏給我。我看了下時間,算算。過會到縣城,時間夠不夠,算算。

不過掏錢的時候我爽快,連找我都沒讓找。說。「還有下次。要不下回算在她們身上一樣的,還說了謝。」不過可能有下次。不會。

雨菲在里面洗手。我等著了。「怎麼樣,還開心吧。」

「還行吧。」潔君。「謝謝了。」紅。

「好就行,謝。」我也說。「有時間……。」

「到你家玩玩是不,星期天。」不知紅說著玩,是否。我還沒有答應。其實我也不知道,有時間,後面說什麼。讓我有些為難,或是吃驚。這個表情可以輕易的出現在臉上。「可以啊。」菲說。我都差點沮喪。「好的,隨時歡迎。」我說。並走上去,拉了她一把。感覺桌子有些油,把裙子沾了油膩。

沒一會兒,我們走在街頭,要分開的,過會我們到縣城里玩玩。「菲我們要回去上課,謝謝你們了。」潔君。

「成然你真是運氣好。」紅,她還說。

「應該的,謝。再見。」我說。可什麼應該的,不太清楚,可能出于我的客氣。等她們走後,我舌忝了下舌頭,吐口口水。有點無奈和情緒。「菲。干嘛答應。」

「怎麼辦了,既然那麼說,只有先應下來。」

「如果真的來。」

「那就來,反正沒什麼。我只是說說,如果真的來,就是客氣福氣的事。」

「這樣啊,反正我每天傍晚上會騎自行車,出來逛逛。再踫到套套口氣。是不是來。」我說。「如果是個玩笑多好,真不真假不假的。」

「後面你臉色變了。」菲說,還推了我一下。不過臉上是笑的,這種笑,親切的。

「那還不變,不變才怪。都愛拿我說事。不就是我娶了你嘛,也用不著大寫特寫。」

「你不爽。」菲。「我爽。」

「好的,謝了。」我說。並知道了她的心意。「熱吧。」

「不熱。」

剛才我連看也沒看她們上車,煩,我。她們一坐下來。「鐘紅你會不會說話。曉得方華媽不會看人臉色,什麼話都能講,你也是。人來瘋瘋得了你。」「我又沒什麼,不就講她是上海的,他討了個好老婆。本來就是。」潔君氣不過的扭頭看窗子外,「本來就是。」默念了遍,她的心里面。

「後來你有沒有看到成然話都不說,只是時不時看外面。你們真好,還在和她刮,有什麼好刮的,真健談你們。後來不有人催她去打麻將,連拖帶拉。要不然還要有地嗦。」

「又不是我教她的。我那有你那麼細心,畢竟你們……你們。」鐘紅。

「你你下午好好上你的課。我們什麼什麼,不要亂扯。」她斬釘截鐵地。

「是的,當時未必他有心沒心,要不然怎麼回來,到這兒來,還請你吃飯。」

「不要異想天開,好不好,姐。我服你。」

「不過現在沒機會了,她上海的,肯定有錢。至少幾十萬吧。」

「早上沒睡好,還是剛才吃撐著了。明明好端端的事,在你口中變了味。」此時的潔君很想沖鐘紅發火,可又礙著情面,畢竟她們在一起不錯的。玩的時間相當的長,又小學、初中高中同學,後來又到一塊教書的,鬼使神差的。「我問你。」她說。「你星期天真去。」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她老婆都答應了,我就去。」

「像是你真不明白,不要把客氣當福氣的難受。」

「本來就沒有什麼。所以吃頓飯怎麼了。」紅。「哪天傍晚上,踫到他再問問看,確定。」

「你真是個神。」

「咦,到時你去不去。」

「你要是去,我能不去。」潔君。「不知搞什麼名堂。」

「只是想過去看一看,听說,他們家房子花了血本,很多裝飾都是城市里樣的,過去看一看。像別墅。」

「有錢自己造。」

「可惜我沒錢啊。」紅。「所以去看看,再說她女朋友,看樣子挺客氣,淑女樣。」

「再說她都答應了。」潔君重復她的話說,表示著一種討厭。

此時我沒有興趣,到縣城里玩。左等右等了十幾分鐘沒車子。古怪。「這樣吧,我們回去。好不好。」

「好啊,好像也走累了。」

「不可能吧,你沒這麼嬌。」

「是心里走的累了。」菲。「不行啊。」

「行,你說行,就行。」我說。

「好吧,我們一邊走走,一邊說說話。我的心里話,要不要听听。不要傲氣好不好,放下心來,我是喜歡你的。放心好了。」

「那我買水。」

「好的。」她的眼楮向我一眨,小小的眼楮。里面是黝黑的光兒。我買了一瓶水,還有一把傘。水遞給了她。「不會我們走回去。」

「想走趴下我。」她說。把水湊我嘴邊讓我喝了小口。我則打開傘,替她撐著。「想想今天有些笑話。」

「如果你認真一想,很多都是笑話。其實你也知道,只是不想說。你很傲的,成然。好像我有點喜歡你的傲,算不上老實。」

「大概,是的。」我說。「差不多。」

「還有些壞。」

「還有,是的。」

「不過了,對我們不錯,我和我爸爸,除了感情,你我之間的。還有感激。」她說。「是不是。」

「嗯。」我想了想,有些不願意回答。「是的。」還是說了。「讓我有些不舒服。也不是面子,好像是自尊。不過,好像什麼也不是。只是這樣一說。讓我覺得煩。其實這個沒必要說,放在心里面,多好。可有的嘴巴卻願意說。」

「是想看笑話。你認為我會在意。」

「不會,如果會,我們不可能走在一起。雨菲你和我走在起,完全靠宿世的姻緣,一般緣分都不可能,搓合我們在一起。」

「知道就好,其實我也想過,可就是心里放不下,所以就認了。好在,你並不太壞。」

「我好像並不老實,但也不壞。」

「讓我想想。」雨菲。「你們的家,是要改一改,這樣怎麼說了,我看不下去,有些擔心。你不要這樣子,不要讓我看走了,我是女人。你知道女人的選擇並不容易,特別是在婚姻上。」

「我知道。我們看結果,我不承諾。」

「不,我要你承諾,又就不要你承諾,成然。」

「好吧。」我不說了,只好把眼光望向天空,望向那一片白雲,很大。透明,像只葡萄。心里面跳的厲害,感到興奮與緊張。這種感覺很真實與甜美,像我們剛認識的那會兒,我依舊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當初。

走了會兒,大概二十分鐘。雨菲站住了。「不走了。真累。」

「靠會兒,我們坐車子。」

「你蹲下來讓我坐坐。」

「不會。不可能。」

「好,就這樣我喜歡。」她說。然後把臉貼向我。輕輕的說了什麼,非常之輕,所以我沒听清什麼。真的。

「你們回來了。」姐。「不是要出去玩。」

「準備走的遠,可不爽。就回來了,睡睡覺,听听歌。」我說。雨菲依著我。然後坐在沙發上,我倒了杯水給她,也坐了下來。準備想說什麼。姐就問了。「你們是不是到匯溪那邊去了,有人看到你們。」還挺神秘的。「是的。」我說。回答的干脆。

「請個小姑娘吃飯。」

「是的。」成然。「還有了。」

「是不是以前那個學校的老師,小學老師,君君的。」

「接著。」我說。

「還接著,好意思。」倩。開口講我了,給我上課。「人家現在還沒找好人家,你有了。會傳讓人閑話,特別是你。現在就在,你、你以前和她,怎麼地怎麼地。」

「什麼怎麼怎麼地。我連踫都沒踫過她,只是眼光看看,看看也有錯。」

「你就是這樣,不顧別人的感受心中只你自己。長不大。」

「行了。我知道了,謝。我只是到學校看看,找點什麼東西。」

「毛病你。」

「這不是你說的。」我說。「媽,為什麼我特別容易讓人傳閑話,以前是現在是,難道是我長的帥,還是我不一樣。三頭六臂。」

「好了,成然,你也是,做事考慮考慮,鄉下里頭不能和城市里比,不可能那麼開明。」菊花。「菲菲也去了。你們在一起。」

「是的。媽。又沒什麼,還是我的主意。我還準備星期天請她們過來玩。」

「真的啊,我的天。」倩都叫了起來。「要倒下去了。」

「倒好,不扶。」我說。「好了,媽,姐我們上去了,今天我們走的有點累,讓他們說去吧,反正我又不掉塊肉,清者自清。」

「媽,告訴他們要說的人,都是一個笑話。」菲說,臉色很認真的。站了起來,把我牽著的。「我們上去。」

「我打個電話。」成然,雨菲把窗子拉開,站了窗邊看了什麼,架著胳膊肘兒。

「爸。」我。

「成然,這幾天在處理和他們的關系,緩和沒有。」

「沒有。」

「沒有就回來,把下半年事情早點,說說,讓你們父母自己安排一下,談不上好好。我不指望了。」

「今天晚上就說。」

「是要,不要理那些人。我知道,你的事。雨菲也發信息給我,說個大概。這種情況,遠一點,回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陳一凱。「菲菲了。不要委屈我女兒。小家伙。」

「菲菲爸和你說話。」我拿著手機。「你先說,我晚上再說。」她說,有些無聊或是發呆,更像是生氣,架著胳膊兒。嘴抿了一個。望著。「讓我吹會風。」

「菲菲好像有事,想事。」我說。「不過晚上和你爸說,可不可以。」

「可以,讓她過會發個信息。」一凱。「晚上我打個電話,問問。這個事情怎麼辦,酒席。畢竟我是嫁女兒,你們是男方,其它都算了,我也當沒看見,但至少要做個樣子,有沒有誠心,光你一個是不夠的。」

「噢。」我說。「晚上我就和我爸媽,說一說。然後再打電話來,爸你再看著情況辦。」

「好吧,也可以。」爸。「不過事要做好,你辦事我放心。」

「爸會讓你放心的。」

「光說沒用。」

「拿來。」雨菲。「我和爸爸說說。爸。」

「菲,怎麼樣,有沒有心情不好,要不好立馬回來。帶到成然。」

「爸沒有。」

「沒有,沒有,剛讓你接電話,人了,我都听到了。喊你。」

「怎麼可能。不會了。我們好像要過這個星期天,回來。還有三四天。」

「你們上個星期天回來的,三四天了,好吧。到時我去接。」一凱。「如果有的沒辦好,我一錘子定音。同樣的家,幾個人,怎麼差別怎麼大。成然,明顯和他們不是一個層次,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嘿嘿。爸,是要關鍵時候,殺一殺氣。來個大殺四方。」

「當然,做人關鍵時候,要硬,且肯定要硬。」

「我也是,我剛說了一下。說不要什麼全是笑話。」

「太姑娘化,應該更厲害更直接。」

「我是媳婦。」

「記住你是我菲菲,小囡囡大囡囡。把成然拉過來听,越說越煩,還有些窩火。」

「喃。給你。」菲。「爸非要和你說話。」

「爸。」

「再叫聲。」

「爸。」

「還記得叫,知道我是那個,你為什麼叫我,爸,原因是我女兒嫁給你。你才喊我爸。」一凱。「這樣前因後果你知道的,你們的那個家,怎麼不能硬朗一些,自主一些,有什麼讓人家話里有話。家里做上人,難道沒有一點點,護犢子。天天在家做什麼,玩來玩去。」

「爸,我知道,我。」

「不要我我什麼,等我把話說完。」爸。「今天晚上,就你給你們家,所有人開個會,說說道理。不要讓菲菲太看不去。搞烏七八糟,特別是你那位老爸,老爸。這樣有前程。」

「哎,一生子都如此。」成然。「根子爛了。」

「好好好,這就樣。我也不說什麼,沒法子,人與人不一樣。有的生活追求的高,有的根本就沒有,過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但是,至少,在剩下的幾天,三四天,你們必須的,做的要有個樣子。安安靜靜的正正常常的生活。不要瀟灑來瀟灑去。我是玩,但一個月二三次,踫到的。不是天天爬起來當個事。不務正業。」一凱。「你媽菊花和姐,倩倩吧。也是出去在外面工作過,知道苦處的。難道不能變一變。雖然你是兒子,以後要養家。養他們,但不能怎麼早開始養老。」

「在這個時候,你做為兒子,家里頂梁柱必須站出來。難道在家不能開個小店,做做其它的事情,非要一天一天閑。」一凱。

「爸我會說的,你放心。」成然。

「好好,我明等你電話。讓菲菲過會發信息,晚上打電話給我。」一凱。「是個事,笑話,全是笑話。」

我打完電話,把手機一放,扔在床上。看著雨菲,她靜靜的躺在床上,我看著她的月復部。呼吸一起一伏的。用手在她眼前彈彈。「菲,放心,我今天晚上就說,有些事,早晚要解決的。你是知道的,我骨子里其實比你爸還要硬。」

「不要傷了和氣。畢竟是一家人。」菲。「再說也過關了這樣的日子。一天一天。」

「嗯。」我一笑,從鼻子笑出氣的一聲。從床上坐起來。「過會我們去河邊上看看,我陪你走走,有河流、有樹有草地。還有雲在天上。」

「好吧,息一會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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